魔法異聞錄第3季：天使女王的詛咒 - Ch.3︰失落王國 - 2

我們踢著腿，向下游。隨著我們深入海裡，海中的藍色正慢慢變深，魚的數量也正慢慢減少，並開始有些大型魚出沒，水的阻力也在逐級加大，但未到令人不舒服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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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停下，回頭向上看：「現在我們離海面還真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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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樣一說，我也忍不住往上看。我們的船，已在海面上變成一個小黑點。太陽照射海面而造成的反光，也開始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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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海洋寶石還是在指向下嗎？」艾倫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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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檢查海洋寶石。寶石的光線仍然指向下，以四十五度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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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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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好像有些東西。因為海水的顏色、加上距離較遠，因此我看不出是什麼，但是，好像有幾個長方體，密集地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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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們看到前面有東西嗎？」我問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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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看到，」亞絲莉回應：「那個應該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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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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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海洋寶石亮起了藍色的光芒。它好像對前面的東西有反應。光芒吸引所有人的眼睛，紛紛停止向下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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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絲莉看看海洋寶石，又看看下面長方體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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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們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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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亮了幾秒後，周圍的水流突然出現急劇變化。水正猛然地向下流，將我們拉入深淵之中。這劇烈的突發性水流，害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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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其中一位隨行的船員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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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被拉下去了！」莉娜害怕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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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捉住對方的手，不要被沖散。」菲兒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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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速環視我附近。最近我的是艾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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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捉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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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雙腿在踢，拼命要捉住他。他目睹我後，向我伸手，手亮起淺藍色的輪廓光。其後，他直飛到我身上。這應該是艾倫的磁力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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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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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貼在我身上後，又向較遠的莉娜施以相同的魔法。莉娜直飛到艾倫身上，以胸撞胸。雖然是抓到了我們，但我對自己變成人肉磁鐵一事，感覺不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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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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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越峯的求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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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烈轉頭，越峯正被水流拉入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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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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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他的方向伸手，把魔力會聚於掌心中，並噴出像冰一樣的線條。但是，硬的冰遇上高壓洪流，伸了大約幾米便斷開了，連一半的距離都伸不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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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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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多試幾次，但我的冰在深海水流中，被無情地刷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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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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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的冰會那麼弱？在面對阿努比斯或黑之巫師的時候，我的冰完全沒有問題。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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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差越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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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轉身，連帶我也一起轉。他向越峯施展磁力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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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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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沒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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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空中下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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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的水之牆和幾十條瀑布，高速地從下而上刷過眼簾。由下墜而造成的風壓，擦過我們的皮膚和衣服，在警示我們要減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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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越峯，最接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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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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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峯在空中來一次旋轉斬，旋轉斬形成龍捲風，風載住我們，使我們下墜變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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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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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的雙手發出更強的魔法光芒，並向下一伸，我們的下墜變得更為緩慢，變得像浮起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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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浮起來，慢慢落地的時候，我終於看到那些長方形東西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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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城鎮！海底之下，有一個明明在深海中，卻與海水隔絕的城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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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憑現在在空中看，這個城鎮，或許有幾平方公里大。矩形的褐色房屋，充滿規律地在地上排列，有如方塊陣。它們有些高、有些矮，但它們不是崩了一角，就是沒了瓦頂，甚至只剩下半間房子撐住不倒。淺棕色、又像沙又像石的地面，在房屋間形成系統式網絡，跟哈美倫的很相似，而且路旁，還有小河流和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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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最突出的，莫過於位於中間的高塔。高塔有二十多層高，看來是城鎮的軸心，而且是所有建築物中，保留得最完整的一個。一個個呈拱形的窗框，在高塔上整齊有序地排列。框與框之間，完全對齊，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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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古老而神秘的空間，讓我們忘記了自己已經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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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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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自轉兩圈，環視這裡的一切，頭好像卡住般的，只能往上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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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兒走到旁邊的一棟破房子的牆前。房子的牆壁，盡是泥濘和沙石，而且看起來濕漉漉的那樣。縱使如此，她仍然毫無猶豫、不怕骯髒地、徒手將一部分泥石從牆上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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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兒？」我好奇，上前看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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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上被菲兒抹去的部分，顯露出淺藍色的波浪形紋樣。波浪的線條很優美，有一種溫和、親切的感覺。波浪的山峰下，以及其谷底上，皆有一個同樣顏色的等邊三角形。此紋樣不斷自我重複，直至起點與終點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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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兒叫出捲軸，並將其打開。捲軸內，記載住一模一樣的波浪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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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兒點頭：「嗯。沒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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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沒錯了？」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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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兒轉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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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歡迎回到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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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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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我消化不了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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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就是……安納多拉？這個像迷城一樣的海底遺址，就是我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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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後退幾步，抬頭仰望。這裡的天空，是海洋的世界。魚在我的頭上游過、在起舞，察覺不到我們，就像我們被困在水晶球內。這裡雖然位於深海，但我現在才發現，這裡一點都不暗，反而有白天時在陸地的光度。在這個水之天空，會有瀑布流入這裡，成為這天空不是真正天空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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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猜到目的地會在水底內，但是……嗚呀……」艾倫驚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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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納多拉原本是海岸國家，但滅國以後，地脈改變，再加上黑之巫師的魔法。經過五百年後，國家已經潛入海底。」菲兒握著捲軸在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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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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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不出話來，而我不知道那是因為過於震驚、還是過於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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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片海域附近，仍有少許有關安納多拉的遺址，但已經是不完整的了。這個地方，恐怕是這個國家，唯一殘存中最完整的地方，而且是現在才被發現。」菲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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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兒，我想問：你手上的捲軸從哪裡來？」艾倫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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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這個就是我拜託學院給我的資料捲軸，」菲兒展示它，「它原本是空的，但只要向學院申請我想查詢的資料，經過批准後，它便會顯示我相關資料。它是幾乎每個學者必備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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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就是剛才在船上，你與學院對話的原因？」越峯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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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這樣我們便可以更深入地了解這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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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捲軸，就好像我們世界的電子平板。你覺得呢，莉娜？」艾倫頭轉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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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在家也很常用電子平板。」莉娜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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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子平板？回到陸地以後，可以再說明這個『電子平板』的東西嗎？看來會很有趣。」菲兒表示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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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艾倫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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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別在閒聊。我們不是來觀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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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絲莉在吹促我們。這也怪不了她，魔法世界正在面臨危險，我們的動作最好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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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洋寶石在指哪裡？」亞絲莉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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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海洋寶石。寶石的光，筆直地指向高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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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絲莉沿光線，轉向高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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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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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她又轉向兩位海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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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先留在這裡待命。一有異樣，馬上用通訊魔法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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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兩位海員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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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絲莉交代好後，我們在充滿沙石的磚地上，向高塔前進。我們的每一步，都留下鞋與沙的磨擦聲和水的踐踏聲，以聲音在這無人世界中留下足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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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走的同時，也在留意四周的建築。這裡的一切，雖然已經破爛不堪，但留下的文明，依然不滅。不論是牆壁上的圖案，屋外的殘骸，抑或屋內的廢料，絕大部分都不成形狀，但是它們之間，我感覺到生命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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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樣形容到，但是我就是感覺到。明明東西只在書中看過，但就像親身活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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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真是很像遊戲中，那些千年來沒有人進過的遺址。」艾倫評價，語氣中帶有驚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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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都說不出話來了……」莉娜一邊走，一邊凝視頭頂上的海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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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上幾級階級。終於，我們來到一個正方形的廣場。廣場內的四個角落，有只有泥土的L形坑洞，一個長了珊瑚，一個填滿了泥水，一個住了蟹子，最後一個什麼都沒有。廣場的中央，就是我們初到這裡時，我們所見的高塔。現在站在高塔幾米前，塔好像又高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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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塔……就孤獨地站在這裡，從海底看著這個世界五百年……」越峯有感而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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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塔……連我們的資料庫都沒有記載，」菲兒查看捲軸，「其他遺址都沒有相似的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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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塊未被發現的文明。」亞絲莉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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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覺得很興奮！」艾倫的眼睛，在閃著寶石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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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寶石，我再看看海洋寶石。海洋寶石的光，正指向塔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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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兒深呼吸一聲：「進去吧。看看能找到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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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小心翼翼地步入塔內，塔內的環境較暗，即使有窗框讓光進來，也無法加強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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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絲莉叫出魔法棒，揮幾下，向牆壁發射簡單的火球。原來，她發現牆邊有火炬，於是將它們點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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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炬為我們照明後，顯示塔的中央有一座圓形大鐵籠。鐵籠頂部綁上鐵鍊，一直延伸至最頂，穿過最高處的圓形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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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這裡濕漉漉，居然還可以點火。」艾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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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小我的魔法嗎？」亞絲莉向她瞇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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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峯走到鐵籠前，用武士刀輕敲兩下。鐵籠的聲音，於塔內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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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升降機。」越峯抬頭看著最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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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它仍能運作嗎？」莉娜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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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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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兒自動請纓，先踏進去。她半蹲下，令眼睛和於位鐵籠一半高度的橫樑在同一水平。她轉轉頭，然後查看捲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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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樑上有術式，或許我給它魔力，它便可以動起來。大家可以先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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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沒有理由懷疑她，一於進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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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六人，全都進入鐵籠內，並由越峯關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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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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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兒伸出指頭，指頭亮起紅色的輪廓，並於橫樑緩慢地掃過指頭。指頭掃過的地方，馬上亮起藍色的古老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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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卡卡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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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塔內響起刺耳的嗚叫，差點嚇壞我的心臟。幾秒後，鐵籠晃了幾下，並向上升，速度比平常用的升降機還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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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很快！」艾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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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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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籠繼續向上升，拱形的窗，從上而下晃過眼簾，直至穿過天花上的圓形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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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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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籠停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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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峯打開鐵閘，而我們緊隨其後步出。這一層空空如也，就只有一個叫我們繼續向上的階梯，沿牆邊爬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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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步上階梯。最終，我們來到了塔頂。四條幾個人高的柱子，站在四角，抬住了塔尖，作為我們的頭蓋。遺址的全貌，也盡入我們的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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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在指住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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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絲莉指向塔頂的中心。那裡，有一個小台階；而台階上，有一座半身高的燭台；而燭台上，就是海洋寶石所指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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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指環。」莉娜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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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隻銀色的指環，銀色的表面仍然反光的。指環上，鑲了一顆深藍色的小寶石。小寶石在一閃一閃，仿佛在回應海洋寶石，在向我們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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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洋寶石......要我們拿那隻指環？為什麼？」艾倫歪頭和抓頭，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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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環看起來很新，完全不像是幾百年前的產物。」越峯摸摸下巴，有點在乎它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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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可以拿？」莉娜好奇，但又有點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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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指環啊，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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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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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指環，來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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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一把聲音。我分神時所聽到的那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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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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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過來，拿起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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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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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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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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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峯的叫聲，讓我猛然醒來。手部的觸感，讓我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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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兩隻手指，已經夾住了指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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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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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環上的藍寶石發出像聖人一樣的白色光芒。我轉頭，合上眼睛，擋住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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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光芒之中，我的身體愈來愈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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