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LAB MOUSE - 結局B.我是聽話的好孩子

早晨的陽光灑進實驗室的地板

窗外幾隻鳥兒喋喋不休的吱吱喳喳

微風穿過樹葉的聲音令人感到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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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們聊了這麼久嗎？」

Sans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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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時間過得真快」

Frisk 學著大人的語氣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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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Sans又沮喪了起來，因為他知道今天會發生什麼

但他卻選擇隱瞞

至少，在少女最後的時間裡，要讓她開開心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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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打開了，Gaster領著五個實驗助手進入了房間

「Sans，今天是實驗體092的測試日」

他說著，直接抓住了少女纖細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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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用求助的眼神看向Sans

然而後者卻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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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會在下午四點前把她還給你」

Gaster 說，隨後領著他們出了實驗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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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s⋯？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對吧？」

少女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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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s低下頭，呢喃著什麼

「對不起⋯⋯Fri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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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ans一整天都坐立難安

他不斷的看手錶，確認時間，如坐針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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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斷的想著要是實驗出了什麼意外該怎麼辦

要是少女真的————————

他不願繼續想下去

只希望能發生奇蹟，讓少女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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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

Sans在房間裡不斷繞著圓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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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

Sans越來越坐不住，頻頻確認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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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

Gaster和他的助手終於推門進來

「還給你」

他幾乎是將少女扔回房間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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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s趕忙接住搖搖欲墜的少女

她的狀況看起來糟糕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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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臂上佈滿注射的針孔痕跡

臉頰和鎖骨上都各有一道血痕

腳上和手臂有大片瘀青

衣服上還有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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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Frisk！醒、醒醒啊」

Sans看著少女緊閉的雙眼，著急的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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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終於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

「S…S…Sans……？」

她的聲音氣游若絲，彷彿隨時都會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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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是我⋯我是Sa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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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sk 呼出一口氣，彷彿放了心似的

「S⋯S⋯⋯Sans⋯？我⋯我不怪你⋯⋯所以你也⋯不、不要怪罪自己⋯⋯」

淚水積聚在少女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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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s的淚水不受控制的滴落在少女的臉龐

「不要⋯⋯走⋯不要離開我啊⋯Fri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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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虛弱的舉起顫抖的右手，撫上Sans的臉頰，擦去他的眼淚

「你能⋯⋯最後再⋯為我⋯笑⋯一次嗎？」

少女露出虛弱的笑，提出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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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s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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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了⋯這是我⋯⋯最後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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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s依然哭著，在臉上扯出一個交雜著淚水和絕望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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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了⋯⋯Sans⋯我走了⋯⋯你也要好好活下去⋯⋯我」

少女頓了頓，彷彿用完了所有的力氣

「最⋯⋯喜歡⋯你了⋯！」

她用盡最後一絲生命，說完了最後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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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s依然緊緊抱著少女，感覺著她的生命一點一點的流逝

「我也是哦，Frisk」

他回答，聲音帶著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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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sk 聽到他的答覆，幸福的笑了

最後能夠知道他的想法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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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

Frisk 的手從Sans的臉頰滑落

失去溫度的身軀昭告了她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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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Frisk，不要走！不要⋯走⋯⋯不要⋯丟下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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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他的只有少女冰冷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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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情感好像一瞬間被掏空了

大腦裡好像有什麼斷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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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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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s眼前一片黑

他空洞的眼窩中，那白色的瞳孔倏的消失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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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Sans的理智再度回來時

他發現自己站在一片灰燼和血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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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室的牆上和地上浸滿了血液和噴飛的內臟

幾具殘破的軀體倒臥在他的腳邊

身分難辨、血肉模糊、被骨頭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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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向一邊的玻璃

玻璃雖然被砸碎了，卻還是清清楚楚的映照出了Sans的身影—————渾身是血，佇立在實驗室的骷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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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到底⋯⋯幹了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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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空洞的眼窩又滲出淚水，他仰頭

發出一陣瀕臨崩潰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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