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源來自:NovelAI依文產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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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陵辰示意三位新生先待在此處,便走上前去找終結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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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夏悅期待地望向林丹青,等著看社長衝上前上演老媽揪兒子耳朵的場面,結果回頭一看,林丹青蹲下來躲在他們背後,還眨眼睛比了個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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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長明顯不想被終結者看到,只是他們三個新生都不高,實在難以遮擋社長,因此社長才會蹲在地上吧?是要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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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於好奇,鍾夏悅和柳芯澄也非常配合地假裝社長不存在,等著社長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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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游陵辰走向顏浩凌,得到了顏浩凌「你好慢」的怨念眼神,之後熟門熟路地充當中間翻譯溝通的角色。而顏浩凌也立刻閃到後方,巴不得離人群越遠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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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傅你們好,謝謝你們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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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是委託人的中年婦女很高興終於來了可以溝通的人,趕緊說明他的委託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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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婦女姓李,旁邊還有一位婦人姓王,兩人互為鄰居,同時也是朋友,半個月前兩家人趁連假一起郊遊露營,但不知為何回來後,兩家的小孩就變得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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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認為孩子卡到陰了,兩家人四處求神拜佛請師傅,目前都無法解決,最近聽朋友介紹了馬林靈異工作室,便馬上委託嘗試。雖然看到前來的都是非常年輕的學生,臉上不禁顯露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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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受邀進屋,只是進門後只有辦法擠在玄關陽台,而難以踏入。好在這玄關沒太多雜物,夠所有人都進來,隔著紗窗門看著兩個小女孩神情憔悴地坐在客廳,一個像剛大病一場,一個對著空氣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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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他們字者眼裡不只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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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夏悅為了自己眼睛舒適著想,向來拒讀活體身上流動的敘述,長年下來也練就了忽視一堆敘述只看人臉輪廓的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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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兩個小女孩現在身上不只有原本自身的敘述,還多了一層又一層黑鴉鴉的敘述裹住她們,那些不屬於她們的敘述也在流動,看起來也像活的,甚至以她們為中心蔓延整間屋子,導致他們難以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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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連家長身上也纏了一些,但跟小孩身上的比起來,簡直小巫見大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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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啊?」柳芯澄悄聲問:「我以前好像在廟附近看過,但都沒這個那麼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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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夏悅也好奇,聽柳芯澄一說,她也想起小時候看過別人身上纏著一些跟本人無關的敘述,有多有少,各形各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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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為小時候懵懵懂懂,不喜歡讀活體,所以也沒仔細讀過那是什麼?事實上,她現在要去讀小女孩身上的敘述,一樣覺得眼花而感到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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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字命。」還在埋伏藏身的林丹青悄聲說:「跟在學校遇到的小字命差很多吧,大部分遇到野生的字命都是數年甚至百年的知名源字命,小心不要碰到,對我們就不會有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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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說不要碰到的字命在哪裡?」辛祺梧從剛才就很困惑,大家好像在閃避什麼他看不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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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夏悅才注意到辛祺梧身上已經沾了不少黑色的字命,就像昨天小語被字穢纏身那樣,才想出聲提醒,旁邊才跟家屬進門的游學長反手就拍了一張黃符在辛祺梧肩上,已順手驅退黑色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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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色符紙是從瑪臨上撕下來的,自從穿上背心後,瑪臨就變成了計算紙形式的符紙,讓人用紅色鋼筆在上面隨便寫什麼,都看起來像在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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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到辛祺梧困惑的眼光,游陵辰低聲跟他解釋:「現場有一些字命在,看不到也沒關係,拿著這張紙,它就不會纏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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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也寫了一些防身的敘述給其他同學和委託家屬,並跟家屬安撫及解釋現在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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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夏悅看著辛祺梧,又想起小語的文閉體質。想著有文閉體質的人,似乎因為看不見,容易先沾上字穢或不好的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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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為她經常拒讀人體,所以除了家人以外,沒什麼觀察過一般文閉身上是不是都會沾染字命或字穢,只有小時候看過幾個比較突兀的人有印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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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就見終結者已經進去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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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學長說那是終結者的任務,所以終結者一人進去就好,其他人就在玄關自己找位子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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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終結者寫了幾筆,身周的文字就構成一句「與字命同化」的敘述,敘述化為黑光覆蓋他身上,眨眼間他就融入黑色字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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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夏悅想起這情況有點像昨天收到可隱身在字穢中的字命效果,但又有點不同,可能因為這次面對的是字命?還是說因為在校外?因此現在仍分辨得出來對方在哪,只是有一種成為黑色字命一部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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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又發現,黑光不只覆蓋終結者,他們身上也出現了黑光,正當她思考為何他們也需要跟字命同化時,眼前黑色字命就像受到了什麼刺激,整個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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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開沒有什麼實體傷害,但就好像有章魚噴發墨汁一樣,霎時間環境變成漆黑的荒郊野外,終結者身周還莫名出現一大群人,他瞪大眼睛猛然退後,撞到後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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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夏悅為終結者捏好幾把冷汗,那群人完全不知道是哪來的,也不認識,而且都面無血色,毫無表情,給人一種好像不是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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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結者瞪著那些「人」,面色僵硬,眼神兇狠。但已知終結者個性的鍾夏悅,已經辨別出是終結者感到害怕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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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夏悅瞄向游學長,悄悄想這是好基友出場拯救的大好時機,可惜她瞄了半天,游學長依然一臉輕鬆地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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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辛祺梧低聲詢問:「怎麼突然這麼暗?你知道那些人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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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夏悅才知道辛祺梧也可以看到一樣的景象了,小聲地告訴他稍早一點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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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撞的那個「人」依然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持續盯著終結者,然後慢慢張大嘴巴,像是要嘔吐的動作,張大到常人下巴脫臼也不可能那麼大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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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結者馬上動起來,鍾夏悅睜大眼睛想看終結者打出字命大絕,會不會像昨天游學長用字命開槍那樣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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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終結者一腳踹飛那個人,迅速跑出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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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夏悅傻眼。身為字者不是該用帥氣的字命打爆對方嗎!可以這樣直接用腳踢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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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人」群皆面無表情地看著終結者,而那個被踹倒的人仍維持著大口,開始嘔吐,吐出很多土和咬碎的樹枝,甚至還有碎蟲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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噁心至極的情景令在場所有人皺眉,終結者馬上提筆狂寫,一個同樣黑色的字命在他身邊拓展開來,輾過這群怪人,怪人發出嘶嘶的怪叫,轉變成黑色的霧氣,然後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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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夏悅稍微字讀,看出這個字命是個關於黑色霧氣的短篇故事,講述一個殺害率0的城市,黑霧會因應人的慾望和怨念出現,將人化為霧氣消失,而男主角用怨念謀殺繼父而被無罪釋放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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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這字命很適合做清場使用,黑霧很快清掉那些莫名其妙出現的「人」群,出現中間被它們包圍的小女孩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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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們仍舊被原本的黑色字命裹住,整個人看起來猶如泡在墨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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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懨懨的小女孩黑得幾乎看不見,而另個小女孩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眸好似會反光,她嘴角咧得很高,身體不自然地顫動,她盯著終結者笑:「哥哥,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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