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與天爭 - 第十二章　遭逢巨變

第十二章　遭逢巨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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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嚼文墨，不求長生。胡說亂蓋，可鹹可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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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朋友，大家好！叔叔是亂蓋大仙——可鹹甜。上回咱們提到長慶三人，似乎得了什麼奇妙的機緣。這又會帶來怎樣的波瀾呢？且聽叔叔接著說，故事這就回到了桃花塢的客棧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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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慶房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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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陣輕微的敲門聲輕輕傳來，劃破了這片寧靜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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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賦握著小樓的手，語氣急促，低聲對著房門說道：「準備好了嗎？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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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慶沒有回應，只是輕輕推開房門，緩步走出。隨後，三人並肩而行，朝著仙樹的傳送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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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拂過，樹影斑駁，猶如暗潮涌動，令人不禁心生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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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頭的長慶略帶遲疑地問：「師兄……舅舅說我們的修為還不夠，去了也無濟於事。真的要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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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賦聳了聳肩，嘴角浮現出無奈的笑意：「走到這兒了，還有回頭路嗎？我們三個都沒有機緣，只能另尋他路，看看能不能從桃花谷主留下的戰鬥痕跡中悟出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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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慶正欲開口，卻被一旁的小樓打斷，只聽她帶著羞澀輕聲道：「師兄，我自己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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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小樓晃了晃被蘇賦牽著的手，眼中帶著嬌怯，低垂的目光中透著難掩的嬌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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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賦依然緊握著小樓的手，眯眼笑著說：「到了、到了，就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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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繼續前行，步伐急促，破碎的月光灑在他們肩頭，隨著腳步向前，周圍的景色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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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他們來到了一處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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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據說是被劍氣劈出的，站在崖邊，遠處山壁上的巨大掌印格外顯眼，那些掌印足有百人之高，而散落四周的巨石，裂痕密布，大小如成人，顯示出當年戰鬥的驚天動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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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望著眼前的景象，震撼不已，隨即又專注地觀察，試圖從中找到些許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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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炷香的時間過去，長慶終於忍不住開口：「我……完全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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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

小樓目光迷茫的附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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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賦嘆了口氣說：「唉，大仙之間的戰鬥，哪是一時半刻能看懂的……再看一會兒吧，我去那邊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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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便獨自朝旁邊的峭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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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夜空突然變得陰沉，厚重的陰雲像蓋子一樣壓下來，風聲愈加冰冷刺骨，樹葉沙沙作響，彷彿在低聲訴說著什麼不祥的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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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長慶和小樓依然伫立在原地，目光緊緊盯著山壁上的痕跡，心中默默祈願，期盼能夠獲得一絲機緣，哪怕只是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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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股詭異的氣場從背後悄然而至，冰冷的寒意爬上他們的脊背，讓兩人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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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慶的心臟猛然一跳，立刻運轉功法，轉身面向那股氣息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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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樓也感受到威脅，雖帶著些許顫抖，卻還是鼓起勇氣回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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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回頭瞬間，一股狂暴的力量如天崩地裂般猛然擊中長慶，整個身體彷彿被無形的巨掌扯動，猛地飛射出去，像流星般劃過夜空，帶著破空之音重重摔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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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慶倒臥在地，尚未來得及感到疼痛，一個頭髮凌亂、四肢壯碩且腫大的男子便已撲了過來，渾身散發著詭異的氣息，目光如同野獸般駭人，從半空中直撲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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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慶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怪人壓在自己身上。對方臉上掛著扭曲的邪笑，雙拳如山洪爆發般朝他的身體各處狠狠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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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拳都伴隨著令人心悸的破風聲，長慶的臉上很快被鮮血染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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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試圖掙扎反抗，但在這恐怖的力量面前，所有努力都顯得那麼徒勞無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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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桀桀……」

陰森的笑聲在耳邊迴盪，帶著一股滲入骨髓的陰冷。時間仿佛凝固，長慶的意識也在痛楚中逐漸模糊，直至他終於支撐不住，沉沉昏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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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人站起身，居高臨下地冷冷注視著倒地的長慶。那目光冰冷無情，似乎已經失去了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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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笑了一聲，隨即一腳狠狠踢向長慶的腹部。劇烈的疼痛讓長慶猛然清醒，身體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卻已痛得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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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怪人的目光忽然轉向一旁的小樓。他的眼神如鋼刀般銳利，瞬間掃過她的臉龐，寒意如潮水般襲來，讓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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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樓從未遇過這樣的情況，驚恐的表情瞬間佔據了她的整張臉，雙眼瞪得大大的，仿佛被冰冷的恐懼凝固，整個人僵硬如石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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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腿像是被無形的鐵鏈束縛，無力得幾乎無法動彈，整個身體都在劇烈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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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人步伐沉重且緩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小樓的心臟上，使她無法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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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體仿佛被困住一般，顫抖著後退，眼中滿是無助與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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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怪人越來越近時，小樓的呼吸急促，從喉間擠出一字一句：「你……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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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充滿懇求，但那道逼近的陰影無論如何也無法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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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人站在牠身邊，滿臉淫笑，一把抓住了小樓的雙手，將她的衣物撕扯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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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樓的眼神充滿了絕望，痛苦而無助，她的聲音卡在喉間，無法發出任何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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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切都已經淒厲地發生時，小樓憋著淚水，大聲喊道：「夫君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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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叫聲如同斷裂的弦，帶著難以言表的恐懼，撕心裂肺，回蕩在整片寂靜的夜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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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賦聽見這悽慘的哭喊聲，用著最快的身法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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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蘇賦看著眼前的景象，怒目圓瞪，滔天怒意湧上心頭，瞬間發出全力一擊，劍氣化為一道鋒利的閃電，猛然朝怪人撲去，勢如破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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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怪人早已察覺，只是冷喝一聲，雙手迅速聚氣，一拳轟向蘇賦的劍氣，將其破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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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者的力量差距顯而易見，但蘇賦絲毫不退縮，揮劍繼續攻擊，劍光中夾帶著他畢生所學，直逼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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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桀桀……」

怪人冷笑一聲，運起力量，凝聚一拳再次擊破蘇賦的劍招，瞬間蹿至蘇賦身旁，重重一拳擊中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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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賦勉強護住心臟，仍被擊飛數米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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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三重天……我才兩重中境，境界差距太大了……」

蘇賦喃喃低語，口中再次溢出鮮血，滴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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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抹狠意在他眼中一閃而過，隨即，身形猛然一轉，變換了戰鬥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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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迅速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手臂微微一抬，符紙貼上皮膚的瞬間，忽然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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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瞬間五光十色，天地靈氣如潮水般湧入蘇賦的身體。他迅速引導靈氣，發出一道劍氣，直擊怪人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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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人不敢輕視，全力抵擋，但仍被震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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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賦心頭一震，知道這是難得的機會，立刻繼續施符，發出一道又一道驚天劍氣，直逼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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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劍氣威力的增強，怪人終於無法再抵擋，護體氣勁被一一擊破，接連的劍氣如暴風雨般將他擊退，逼得他步步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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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蘇賦的狀況也越來越糟。他感覺到自己的經脈被撐開，靈氣如洪流般充斥全身，卻無法強化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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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再繼續吸收靈氣，經脈很可能會被撐破，整個身體的經脈寸斷，徹底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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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個念頭並未動搖蘇賦的決心。他深吸一口氣，再次拿起一張符紙，迅速將其貼在身上。他聚集起剩餘的力量，再次發出一道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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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氣如雷霆般連綿不斷，猛烈地擊向怪人。怪人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只能舉起雙臂，勉強抵擋著蘇賦的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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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長慶艱難地在地上爬行，痛苦地爬向小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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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小樓蜷縮在角落裡，雙眼空洞無神，似乎完全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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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樓的嘴唇在顫抖，發瘋般地對著長慶哭喊著：「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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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慶心頭一痛，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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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近小樓，輕聲安慰道：「師……嫂子，不要怕，大哥來救我們了……不要怕、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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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樓依然沒有回應，只是蜷縮著身體，聲嘶力竭地喊著：「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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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小樓的哭喊，蘇賦的心情瞬間沉重，心神不寧之下，稍微分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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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人立刻抓住了這個機會，迅速反擊。蘇賦慌忙側身避開，隨後從乾坤袋中迅速取出一張紅色符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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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瞄了一眼，毫不猶豫地貼在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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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符還在測試，我不確定穩定性……」

長慶急忙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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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蘇賦眼神堅決，語氣堅定：「有其他辦法嗎？兩重巔峰都打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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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蘇賦話音結束，身邊的靈氣瞬間爆發，圍繞著他聚集而來，變得愈發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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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氣通過他的經脈吸收進來，力量在他體內迅速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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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之而來的是難以忍受的癢痛感，蘇賦的臉上肌肉抽搐，卻咬緊牙關，強忍著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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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聚力於身，聲音低沉：「五行金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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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劍氣如狂雷劃破長空，帶著驚天動地的威勢衝向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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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劍的威力，已經達到了三重天的層次。可是，隨著強烈的反噬，蘇賦的口中鮮血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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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人舉起雙臂，護住胸口。「砰！」一聲巨響，煙霧四散，怪人的手臂上劃出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如泉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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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賦沒有停下，驚天劍氣接連發出，每一次都在怪人手臂上留下怵目驚心的劍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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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發凌厲劍氣襲來，這時怪人已經無力抵擋，艱難地偏過身體，勉強避開了致命一擊，但劍氣依然穿透了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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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他痛苦的哀號聲，回蕩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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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賦毫不留手，每發一劍便貼上一道符紙，每次都直指怪人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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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咿——」

怪人再次偏移身形，劍氣刺入他的胸口，痛苦的哀號更加凄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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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氣接連而至，每一擊都將怪人逼近死亡的邊緣。最終，怪人無力抵抗，身上留下了數個貫穿的窟窿，鮮血染紅了地面。他癱倒在地，身形再無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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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賦站立在原地，頭髮變得斑白，精氣全失，七竅流血，毫無生機，身體顯然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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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目光依然緊緊盯著倒在地上的怪人，眼中充滿了滔天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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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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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慶……」

蘇賦艱難地開口，聲音顫抖，但他強忍住了情緒，竭力保持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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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效……但就像你說的，不夠穩定，真的是只是瞬間聚力，貼一張只能發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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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賦用餘光看向長慶說：「中間的符文還得更換，我覺得不太好操控，必須用內勁強行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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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隨後低下頭，聲音低沉：「我的經脈已經全斷，成了廢人。幫我好好照顧你的嫂子，還有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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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蘇賦的眼水無聲地滑落。但他的身體僵硬如石，無法動彈，連擦拭眼淚的動作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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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慶強忍著淚水，嘶聲喊道：「大哥……你別做傻事……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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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隱瞞了自己的傷勢——丹田已被打碎，武途已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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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事實他無法告訴蘇賦，因為他不想再讓蘇賦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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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賦苦笑道：「我沒有打算做什麼傻事，只是……廢人恐怕需要人照顧。你嫂子的狀況我可能也沒辦法再照顧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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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眼神空洞，無力地低語：「現在……我好想躺下來啊……可我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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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樓依舊無力地蜷縮在原地，目光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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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賦的餘光停留在她身上，腦海中閃過與她相識、相處的點點滴滴——從那段懵懂無知的相遇，到彼此坦誠相對、共同度過的時光。他的心中充滿了無奈與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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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樓啊！——」

他仰天長嘯，幾乎將全身的力氣都投注在這一聲呼喚中。痛楚與不甘充斥在聲音中，眼中的淚水早已滾落，爬滿了整張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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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慶的身體僵硬，痛苦不堪，但他還是努力地想要爬向蘇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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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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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慶……你能幫我抱抱小樓嗎……拜託你……」

蘇賦的聲音斷斷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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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長慶艱難地爬向小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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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小樓蜷縮在血泊中，看到長慶爬行過來，驚恐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地從她口中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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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他逼近的瞬間，突然，耳邊傳來一陣尖銳的破風聲。天一宗的門人聽到動靜而來，身影迅速湧向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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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圍繞四周，目光掃過眼前的場景，驚愕的表情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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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目光放在倒在血泊中的怪人。顯然，這怪人正是他們一直在尋找的師弟林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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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鳳棲怒氣沖天，朝前走出，聲音尖銳且冷冽：「是誰傷了我的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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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冰冷的一問，充滿了無比的仙威，蘇賦和長慶緊張的情緒瞬間升起，兩人冷汗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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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們打算開口時，怪人突然有所反應，猛然站起，眼中閃爍著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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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時愣住，僅僅是片刻，怪人如流星般朝蘇賦衝去，雙臂緊緊抱住他，向山崖方向瘋狂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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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林鳳棲的聲音中帶著神魂攻擊的威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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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人毫無影響，依舊抱著蘇賦往山崖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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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賦似乎預料到等等會發生什麼事情，他看著長慶，擠出一絲笑臉，嘴唇微動：「你們要……快樂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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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怪人仿佛在為剛才的戰鬥復仇，緊緊抱著蘇賦，兩人一同投入了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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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長慶用盡力氣嘶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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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

小樓好似也有所感應，不顧衣衫凌亂，對著山涯哭喊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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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小樓的黑髮慢慢地轉為白色，身體癱軟地蜷縮在地上，沉沉昏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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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刻，蘇賦、小樓和林不凡的手背上各自浮現出一道溫暖而模糊的桃花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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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三人都能感受到這股微弱的力量，卻無法看見或解讀其中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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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林鳳棲站在山崖邊，氣氛緊張而沉重。她望著下方，嘆息了一聲，怒火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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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落在趴伏在地的長慶，林鳳棲的眼神充滿不滿與寒冷：「你們為什麼傷我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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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中帶著難以言喻的仙壓，震得長慶一時間無法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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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還是咬緊牙關，聲音雖然微弱，但還是慢慢咬出：「仙長愛徒……那個怪人嗎？……他毀了我的丹田，欺我大嫂，我大哥前來救援，現在……我修為全廢，我嫂子神智不清，我大哥……跟他同歸於盡……不該殺嗎？仙長還需問我為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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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話語像是鋒利的利刃，刺入每個人的心中。空氣頓時沉寂，周圍的眾人無一不為之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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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慶並不想與仙門糾纏，他強忍著身上的劇痛，咬牙站起。臉上的痛苦表情無法掩飾，他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走向昏睡中的小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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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脫下外衣，輕輕地蓋在小樓的身上，隨後企圖將她背起來。但因為身體的疲憊，他的雙腿無力，兩人再次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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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慶沒有放棄，深吸一口氣後，咬緊牙根，面目猙獰的站了起來，左手小拇指上的紅線也在此時微弱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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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股力量引起了旁邊女子的注意，她感受到這股能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眼中閃過驚訝：「紅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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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長慶仍然艱難地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劇烈的顫抖幾乎讓他無法站穩。每走一步，他彷彿都踩在無數鋒利的刀刃上，痛苦無法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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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行動的時候，那名女子不再等待，急步走向他，伸出手來攙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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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

長慶的聲音低沉沙啞，卻滿含怒意。他沒有回頭，也沒有接受女子的幫助，而是默默地將小樓背到自己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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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長慶的臉上表現出前所未有的堅決，仿佛背負著無盡的重量。他的步伐雖然艱難，但依然堅持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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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看著他艱難行走的背影，眼中浮現出淡淡的憂慮。雖然長慶拒絕了她的幫助，但她依然不顧先前的喝止，急忙將小樓扶到他的背後，幫助他穩住姿勢，免得他再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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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慶低聲念著：「嫂子，我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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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步又一步艱難地朝傳送陣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彷彿拖著千斤重的步伐，但他咬緊牙關，不肯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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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艱難行走時，一名身姿卓越、氣質溫雅的天一宗女執事——祝寧，飛身而來，落在長慶旁邊的女子身邊，眼神中帶著疑惑：「心妍，你認識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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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心妍聽到問話，冰冷且淡漠的回應：「稟師尊，幫助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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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地面，視線停留在一片半邊的平安扣上。她微微彎腰，將那半片平安扣撿起，眼中掠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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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她迅速走到長慶身後，依舊語氣平淡地說道：「我來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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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沒有將平安扣歸還給他，而是將其緊握在手心，時不時用餘光瞄向自己右手的小拇指，心頭隱隱升起幾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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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慶仍未回應，好像沒有聽見她的話語一般，步伐依然緩慢而沉重，像是在與自己的極限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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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每一步，都在掙扎著向前，但身體的力量卻逐漸流失，臉色越發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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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長慶的步伐變得更加沉重，顫抖的雙腿再也支撐不住，他無力地跌倒在地，完全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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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妍見狀，立刻飛奔上前，將他扶起。現場的空氣瞬間凝固，眾人默默站在一旁，既不敢上前，也無法決定該怎麼處理這個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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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中，祝寧率先打破了這片死寂：「師妹，林不凡闖的禍你得承擔。你先去查查這兩人的宗門何在，隨後你帶領眾人返回，等候處置。這兩人傷勢嚴重，我會先帶他們回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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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命令簡單而果斷，話音剛落，便帶著長慶、小樓和心妍，四人迅速登上飛行法寶，離開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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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只能默默看著他們飛向宗門，心中泛起無盡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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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鳳棲依舊站在原地，眼中怒火未曾熄滅，凝視著四人離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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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如寒冰一般，銳利且冷酷，彷彿能穿透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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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桃花谷的山涯中，半刻鐘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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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隱秘的小平台中，隱藏著一個古老的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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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深處，一位身著白袍紅邊的白髮老者盤坐其中，雙眼緊閉，神情寧靜。突然間，他的雙眼驟然睜開，目光如刀鋒般銳利，眉頭微皺，似乎感知到了某種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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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掐指一算，似乎已經知道有什麼變故發生，緩緩走出洞口，目光深邃地望向高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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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老者的目光定格在天際某處，注視著兩道迅速墜落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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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手掌微抬，氣勁迅速凝聚，隨即發出一陣沉悶的砰然一聲，將兩人托住，穩定了他們急劇下墜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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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運起內功，小心地將兩人接住，穩住他們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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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傷勢極重，氣息幾乎全失。老者面無表情地將他們輕移入洞穴深處，隨後只是靜靜盤腿而坐，冷眼旁觀，就好像在等待著某種變化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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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故事到此就告一段落了，他們三人遭遇到了非比尋常的劫難，叔叔看的心中十分不安。不過，又會為他們帶來什麼樣的改變呢？

這位身穿白底紅邊道袍的老者，似乎就是「滅世天劫」的持弓老者。

他究竟扮演著什麼身分呢？這又會對未來帶來怎樣的影響呢？

這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才會有答案，不過下回，叔叔帶各位朋友去「離人封地」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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