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觀眾所期待的復仇劇 - 4.1 鈴蘭花

這是她跟鈴蘭花的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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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個小小的孤兒園內，她們連溫飽都成問題的時候，靠着兩個人互相依偎，互相扶持，才走到現在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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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是沒有人要的孩子，因為你們醜陋、不能自理、派不上用場，所以才會被人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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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穿着修女服飾的女人站在台上胡說八道，肆意地詆毁孤兒院內的每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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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聽她所說的內容的話，還以為她在說一些感動人心、勉勵孩子的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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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被他人聽見她的話語內容，她一定會被人罵得狗血淋頭，甚至被一頓暴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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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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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傳來一片哭聲，可憐的孩子並不知道PUA是什麼意思，只知道他們的父母拋棄了他，再結合台上的女人所說的話，他們就把其信以為真，不斷透過哭喊來發洩心中的不安以及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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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洗腦要由小做起，這次算是長見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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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這群孩子的人生已經被決定好了，不是做間諜，就是做密探，所以孤兒院的人必須要灌輸：「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就沒有生存的權利。」、「不能創造價值的人，連呼吸的權利都沒有」等心靈毒雞湯給他們，以保障他們以後一定會為組織盡心盡力，捨己為「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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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們就在這樣可悲的環境下長大，每天過着非人的生活，由三、四歲開始就要鍛鍊她們的體力，智力，以及耐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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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孩子，每天只能睡最多5小時，這還是被上層的人嫌多的了。為了節省經費，每天只能吃二頓土豆，被子也只有薄薄的一層，不說的話，還以為這裡是集中營。每天的必修課程要上7小時，體力鍛鍊5小時，其餘時間還要幫工作人員準備餐點、打掃、做各種家務，每天玩樂時間連1小時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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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孩子，除了是父母捨棄在這裏之外，也有的是被拐帶後賣到這裏，雖然他們都會統一口徑說：是他們父母不要他的。如果父母有交代的話，他們是可以得知他們的姓氏的，工作人員也會如實告訴他們，因為那是他們曾經有過父母的證明，亦是父母拋棄他的證據，想必只要說到這個姓氏，他們就會記得在這裏的教誨。如果沒有交代的更簡單，「你的父母連姓氏都不留給你，這已經能充分證明，就是因為你的無能，令到父母拋棄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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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A這套算是讓他們搞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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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種高壓環境下，孩子們都是死的死，傷的傷，而工作人員就當這是一種篩選過程，留下來的是精英，留不下來的只是不值一提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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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生病的話，他們不會提供任何藥物，只是要讓他們活用課堂知識，什麼藥草可以治病，然後讓他們到樹林內揀選藥草，並自己開灶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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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人際關係也是間諜的一大重點。如果有人願意幫他選藥煉藥，工作人員也不會阻攔，反而會佩服，這個年紀竟然有人幫他賣命，以後必定可以大放異彩，是個幫助組織拓展人脈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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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惡趣味的是，他們竟然會在樹林裏，種植樣貌相似，可是卻是主要用來制毒的藥草，來考驗孩子們的判斷力以及觀察力，只是這個考驗人生中只有一次，拿錯藥草就等於死路一條，始終沒有人有神農氏的萬能解藥，可以嚐百草而繼續存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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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𥚃，孩子們並沒有童真，沒有千祈古怪的想法，亦沒有夢幻的幻想，只有活下去的念頭，以及變得更有用，以服務組織為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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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在教授知識的課堂內，原本應該充滿着歡聲笑語的幼稚園教室，都是死氣沉沉的，長期的休息不足，和過多的課堂知識，都令所有人打不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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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為詭異的是，當所謂的「老師」問問題的時候，整個教室鴉雀無聲，沒有任何一個小孩會舉手作答，可是當老師點名的時候，無論叫哪一個人，他都能作答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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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孤兒院中，所有人都是沒有名字的，姓氏也不會被採用，每個人有的只是名為「行動代號」的稱呼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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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名」是給低層的女孩子的稱呼，「動物名」則是對底層的男孩子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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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機會爬到中上階級的話，原本的稱號就會變成「酒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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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階級的話，就直接以名稱相稱，這也表示他們可以光明正大地到表世界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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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綠油油的草地，不遠處傳來的花香，全都令人心曠神怡。海媛正坐在樹陰下乘涼，想靜靜地渡過這難得的休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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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不遠處傳來連綿不斷的哭聲，煩躁的感覺瞬間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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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在這種時候那麼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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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聲音發出的地方，眼前的女孩讓她倍感生氣，好好的休息時間，就被她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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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地在草叢裡哭泣，即使全身都被割傷，她還是不願意從裏面出來，只會一味地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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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東西不見了！我的東西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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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煩躁的感覺湧上心頭，她憤怒地嘆了一口氣，並大罵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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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吵夠沒有？煩死了，東西不見了就找，別在那裏大吼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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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終於有人理會她，她隨即停止哭泣，並開心地看向面前的海媛，委屈地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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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怎麼找都找不到，那是我媽媽給我的重要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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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媛不屑說：「你這個被捨棄的還在掛念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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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蘭花哭訴：「我才沒有被捨棄呢！你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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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媛：「你現在在這裏，這不就是證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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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蘭花狡辯說：「我⋯⋯我有媽媽給我的東西，有姓氏！我在這裏一定是個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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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媛：「我也有姓氏，可是我也是被捨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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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蘭花：「嗚嗚！你欺負人！我們才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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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吵⋯⋯又開始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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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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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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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要跟她對抗一樣，鈴蘭花哭得更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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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閉嘴，我就不幫你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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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世界瞬間清靜了。剛才的哭喊聲，就像沒有出現過一般，整個空間回復寧靜，只見她弱弱地問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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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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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海媛斬釘截鐵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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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出來？」，鈴蘭花小心翼翼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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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應該出來了。」，海媛一整個大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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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刮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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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發現你已經滿身都是傷了嗎？」，不是你腦子沒事吧，海媛打從心底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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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沒有找到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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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東西是掉在那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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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應該是在你站的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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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什麼到那邊去？！」，這人可能腦子不好使，海媛十分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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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躲貓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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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這是什麼神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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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媛崩潰地在心中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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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她腦子有問題吧？？先不論那件東西會不會掉在那裏，在那種明顯進去就會受傷的草叢，她怎麼會若無其事地走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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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完全無語了，只能默默拿出平時備好的傷藥，遞給眼前的，不知道是天然呆還是智障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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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田三七和車前草做的，我試用過，沒有任何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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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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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靦腆地接過藥膏，並毫無戒備地把其塗抹在各個傷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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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掉的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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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斧頭和銀斧頭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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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麼？」，海媛不禁想：她又想發什麼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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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在被送來這裏之前，媽媽經常說給我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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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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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已經完全無語了，原來是沒有下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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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匠人，他不小心把自己的斧頭掉進湖裏了，然後有一個湖中女神出來，問他掉的是金斧頭還是銀斧頭，注意到女神頭上的血跡，他怕女神會遷怒於自己，所以就說不是自己掉的，然後就一溜煙跑掉了。」，鈴蘭花無辜地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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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故事和現在找東西有什麼關係？」，海媛打從心底地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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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怕擲到人，所以剛剛躲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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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能感覺到小小的海媛血壓飆升，完全失去了語言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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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好像說了奇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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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身前的人完全默不作聲，她下意識地覺得自己又嚇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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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正是因為她這種性格，在孤兒院內，沒有一個人願意跟她做朋友，因為這裏是一個能力至上的地獄，沒有能力只會被拋棄，所以沒有人願意跟沒有能力的人打交道，更何況是她這種腦袋裏只有花叢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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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條項鏈⋯⋯裏面有着我媽媽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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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壓已經飆升的海媛隨即驚慌了起來，因為她剛剛好像把類似的東西，放進垃圾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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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看見在草地上已經生鏽的項鏈，她就以為是被人丟棄的，還在內心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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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捨棄自己過去的人，我幫你一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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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掉後還要在腦中自我感動，今天又做了間諜應該做的事情，幫同伴捨棄了他們的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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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時已經汗流浹背，回想起那個垃圾桶，好像已經被清理了，她立刻丟下鈴蘭花，跑到垃圾桶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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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是這個垃圾桶！還未被清理，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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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便不顧形象、不嫌髒臭地翻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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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她身後的鈴蘭花看到這副景象，也對翻垃圾桶表示了極大興趣，立刻就跟上她的速度，翻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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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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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枉天不負有心人，她找到了類似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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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終於找到了！你真厲害！你怎麼會知道它在這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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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說出真相的她，只好隨便編個理由，反正眼前的人好像說什麼都會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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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靈感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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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也太厲害了吧！我也想學！教教我！教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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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開始為剛才的回答感到後悔，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看來收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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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好了起來，變成關係不差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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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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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在她們都長大了一點，就讀孤兒院以外，暗地裡培育諜報的小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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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躺在草叢上，看着天空上的藍天白雲，開始摯友間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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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玫瑰，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沒有來到這裏，會是什麼樣子的？」，鈴蘭花看着天空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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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根本沒有如果。」，海媛無情地打斷了她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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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這樣啦！你樂觀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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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知道，根本沒有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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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呢，應該會在一個幸福的家庭，普普通通地長大，有一個青梅竹馬，可以陪我一起瘋癲玩樂，而我希望那個青梅竹馬是你。」，鈴蘭花繼續說出她的真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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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和女孩叫青梅竹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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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青梅好了，嘻嘻。紅玫瑰，可以問一下你姓什麼嗎？」，鈴蘭花露出小心翼翼地表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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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怎麼了這麼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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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一個名字，想要我們一起起，因為我父母拋棄了我，所以我不想用他們的姓氏，我想用你的。」，鈴蘭花開心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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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起名字嗎？」，海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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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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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我要你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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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張』！然後呢，然後呢，第二個字我想要你喜歡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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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蘭花？」海媛其實並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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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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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很美啊，花語也是優雅的意思，很喜歡，到你告訴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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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蘭花閃爍着眼神，幻想說：「我的話是大海，因為我從來沒有見過，你想想，整片地區都是鹽水，一定很鹹，可是有人會在裏面游泳，只有教學時能通過影片看到的地方，我很想去現場看看，非常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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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呀⋯⋯那我們以後一起去，反正長大後開始做任務，會隨時隨地調派到各個地方，有緣的話，一起去看好了。」，海媛寵溺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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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言為定！那到第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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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字，我說可以嗎？」，海媛直接插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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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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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對對方的初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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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覺得紅玫瑰很聰明，很伶俐！會幫助我，是個好人！雖然一開始很兇，可是其實只是刀子嘴豆腐心。」，鈴蘭花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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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話，覺得你愚鈍，行動力緩慢，說的話莫名其妙，一點也沒有『有用』的樣子。」，海媛回想她們一開始見面時，她對鈴蘭花的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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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太損了吧！我我我，最多選擇行動力緩慢！」，鈴蘭花不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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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選聰明伶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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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就是薑蘭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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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哦。」，海媛故作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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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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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媛繼續她的奪損說法：「你都那麼蠢了，還把『緩』拿過去的話，不就更加愚鈍了？我把我的伶給你，希望你之後口齒伶俐和聰明伶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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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蘭伶⋯⋯不就跟鈴蘭花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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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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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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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你的『緩』拿走，所以我就是張海緩了！再把字修飾一下，『緩』變『媛』，而你的『伶』，變成『鈴』，可愛感爆棚的女孩子名字就出來了。」，海媛作最後修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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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我超喜歡的！謝謝紅玫瑰！」，鈴蘭花非常滿意的露出開心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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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海媛啊，蘭鈴！不過只有我們獨處的時候才能叫，有上司在的話叫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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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海媛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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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默默地記下自己的新名字，把其深藏於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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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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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來到高中階段，多數的學生都開始一邊做任務一邊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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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他們最後的學習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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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是死是活，全部都聽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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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個最重要的階段，他們要學的，就是捨棄自己的自尊自我，只為組織而活，如有必要，連自己的命都可以捨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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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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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教台上的教官，不帶私毫感情的冷漠話語傳到整個教室，為了確認他們是否還會為自尊所困，故意做這個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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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上一半以上的人，都在習以為常地脫下身上衣物，就如同一個沒有感情的機械一樣，完全沒有被羞恥心或自尊心所影響，動作絲毫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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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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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應該說是，她原本和他們是一樣的，可是經過鈴蘭花多年的「童話教學」，對不需要感情的她來說，就是一種荼毒，她也變得像普通人一樣，有感情、有自尊、有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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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一直被灌輸她不能不聽從組織的指令，她此時此刻也沒法下手。眼見只剩下她們，沒有開始行動，比較懦弱的鈴蘭花立刻勸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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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玫瑰，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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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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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是以說悄悄話的音量說的，可是身經百戰、感官靈敏的教官怎麼會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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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你們兩個，不脫的話就老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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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老樣子」後，鈴蘭花立刻恐懼到顫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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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蘭花，我沒事的，你自己下決定自己應該怎麼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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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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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鈴南花還是無法抵抗之前切身體會到的恐懼，她眼含淚光地拋棄了自己的自尊，直接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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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玫瑰，是吧？跟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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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當進到那個只能容納兩個人的狹窄房間時，她開始害怕得顫抖了，可怕的回憶立刻湧上腦袋，房間的壓迫感和自己急速的呼吸聲，使她越來越害怕，再加上教官那惡魔般的聲音，她感覺自己好像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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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玫瑰，本來我很看好你的，不論是盜取情報的技巧，還是討好敵對對象，你都能做得很好，何必敗在這個節骨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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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官默默關上後方的鐵門，「吱⋯⋯」鐵門尖銳的關門聲，就如同要刺破她的耳膜一般，湧入她的耳朵，隨着光線的逐步減弱，她的心越跳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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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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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心裏這樣想着，她並沒有回應，要強忍着自己心中的恐懼，壓下湧上喉中的胃酸，忍耐喉嚨的灼燒感，已經帶走了她所有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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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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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如此，教官也不再多說，一鞭一鞭的毒鞭子，連續不斷地打在她的身上，每一鞭都是入肉的，刺骨的痛，慘叫聲響徹着整個房間，絕望的感覺慢慢滲透了她，儘管如此，她也沒有投降，因為她知道，她如果現在示弱，之後要捨棄的東西，要妥協的事情只會更多。她，作為一個人，她不允許自己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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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整個身體都皮開肉綻，她都沒有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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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佩服你的堅韌，如果這一份堅韌，可以為我們組織做事，會更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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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她以為校官終於肯放過她的時候，教官話風一轉，令人絕望的話語再次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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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蘭花，她是你最好的朋友吧，把她帶過來，替你承受這份痛苦，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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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她的心臟就如同漏掉了一拍一樣，惡寒充斥着整個身體，身體的供血系統好像完全無法運作，強烈的發冷感圍繞着她。她本以為，只要她把這段時間忍了，一切都會過去，又會回復相對風平浪靜的日子，結果卻是她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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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知教官一定能做得出這樣的事情的，這段時間內，她切身地感受到，教官為了使人服從他，他能利用所有事物，包括無辜的人，到時候，鈴蘭花只會更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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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不爭氣地從她的眼框中湧出，她回想着剛剛鈴蘭花那恐懼的眼神，為了不被懲罰，而強忍眼淚，選擇服從的樣子，她再也繃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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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忍，可是那孩子忍不了啊，她第一次被懲罰時，回來遍體鱗傷，哭得眼框發紅的樣子，我完全忘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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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這個時間點，她深切地體會到，她並非自己人生的主角，亦不是演員，只是一個提線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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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成為台下的觀眾，就不會那麼難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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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閉上了充滿着絕望的眼睛，如同放棄了自己般，開始脫下自己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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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流下的眼淚，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可能，她，再也哭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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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憐呀，被迫選擇沒有選擇的選擇題，連自己也要捨棄，真可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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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海媛，你捨棄了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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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樣的自己，不要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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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也是「她」，「她」就飄浮在房間的上空，冷漠地看着在房間裏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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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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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夜的公共電話亭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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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蘭地，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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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打電話來了？」，白蘭地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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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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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蘭地無奈地說：「你明知道我不是在問這個事情，但，我的建議是：快去買部太空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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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鈴蘭花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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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幫你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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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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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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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應是知道鈴蘭花的行蹤的，因為她們之前就在同一家夜總會工作，住所也是彼此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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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她回到夜總會打探消息，想要指名鈴南花的時候，才發現就在她發生火災的三日後，鈴蘭花消失得無影無蹤，連在她的住所中也不見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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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有關她的消息線索全部斷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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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蘭花，你到底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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