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觀眾所期待的復仇劇 - 4.2（上）人生第一個選擇題就要打魔王

我現在清楚地知道，我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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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上了敵對勢力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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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救藥地，死心塌地地愛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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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的身份並不允許我這份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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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放在褲袋裡的手機，打開了她的聯絡方式，按開了與她聊天的應用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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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準備狠心，按下封鎖的時候，突然一條訊息彈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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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一條新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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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她發了一條訊息給我，因為最近太忙，都沒有留意到，幸好是今天早上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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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敬，別忘了我們的約定，你什麼時候有空？ᕦ(ò_óˇ)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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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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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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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知道我這邊的狀況，還故意發這條訊息過來。

可是奇怪的是，我竟然沒有一絲一毫不滿或者憤怒的情緒，只有一種幸福感殘留在心窩上，看來我真的是病入膏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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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和家族放在天秤上，儘管理智上知道天秤一定要偏向家族那一邊，我也會不自覺地整個人都偏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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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就看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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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完結後，就作出選擇：死心還是下定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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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慌不忙地打字輸入，回覆她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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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媛小姐，這次我想要你的一天，你有休息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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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句說話可能過於直球，也有可能會引起反感，可是現在我的腦子裡，只有她的身影，就像無法思考一般，下意識地打出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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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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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媛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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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先生，你應該還很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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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麼大件事，蕭派怎麼可能完全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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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工作量激增，想想就覺得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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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嚀」回覆的訊息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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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條訊息後，我完全呆在那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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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警官先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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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我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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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通緝了，還是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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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應該沒有證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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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冷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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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真的有所發現，他應該就不會這樣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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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這樣公事公辦的人，絕對不會以私人方式聯繫「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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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真的要對我不利，他大可以到夜總會找我，而非私人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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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先裝作若無其事你打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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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呀，嘻嘻，你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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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區新開了一間遊樂園，想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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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樂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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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今天白蘭地有提過的地方嗎？好像是有很多娛樂設施，通常都是些情侶、學生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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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我周四休息。(о´∀`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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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這周四在你家附近的巴士站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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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๑>◡<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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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說好了的工作繁忙？說好了的內部混亂呢？怎麼突然間有空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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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只想幸災樂禍一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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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準備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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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去遊樂園應該穿什麼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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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場合應該注重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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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能的Google大神，論壇的各大網友，請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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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手機，開始查詢有關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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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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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巴士站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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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媛小姐，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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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敬穿著一件淺色短袖恤衫，恤衫上的第一個鈕扣是解開的狀態，再加上一條卡其色的西裝褲，在休閒氛圍的穿搭打扮中透露出一絲正裝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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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穿得太正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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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穿一條淺紫色吊帶連身裙，裙擺到膝上的位置，白色薄絲從裙子上附有，帶有兩朵藍紫色繡球花的腰帶位置，延伸至裙擺。在圓領的位置上，戴有一串珍珠項鏈。以防曬黑，我還特地穿了一件帶有一點晚禮服感覺的白色輕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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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從自己的私家車上下來，並為我打開車門，把手放在車框上方，以防我的頭撞到。另一隻手則幫我拿着我的紫色小皮包，讓我可以慢慢坐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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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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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車後，直接遙控把兩邊的門關上，並向遊樂園的方向駕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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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內一片沉默，在我還在沉思今天的穿着的時候，他率先打破了鴉雀無聲的現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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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媛小姐，你去過遊樂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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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因為我的穿着令到他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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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有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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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家族從來不允許我去，他們怕我玩心大起，不務正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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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他之前從來不會提自己的背景，這是個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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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話，可能只是因為沒有興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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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今天都是我們的第一次，希望你能好好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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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他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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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雖然都是那麼溫柔，但總帶有一點防備的感覺，可是今天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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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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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敬，我們要排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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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人山人海的隊伍，和等候時間約1小時的標示，我期待的心瞬間涼了一半，與其說是遊樂園，不如說是排隊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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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提早買好了特快通道的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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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驚訝了一下，這個準備也太充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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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金錢的力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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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媛小姐，遊樂園內遊客眾多，牽著我的手不容易走失。如果不願意的話，起碼牽着這條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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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維持着向我伸手的動作，並在說到最後那一句時，指向背包的伸縮帶，然後靜待我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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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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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真的很奇怪，平時只會盡量避免身體接觸和過多的話語，就像我們中間有個鴻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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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便宜不佔白不佔，看看你到底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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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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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作嬌羞，把手撘在他那雙大手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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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沒有注意，現在這樣看，他的手真的有夠大的，手指骨折分明，因為工作原因，手上長有繭，顯示有些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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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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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媛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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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只是看到手硬硬的，想按一下，不不，這個說法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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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怪我手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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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不手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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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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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我面前開懷大笑，明明之前都像個冰山一樣，笑一次都是萬年一見般，現在卻笑得毫無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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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叫你笑多一點，沒有叫你現在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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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氣呀，笑我的時候都笑得這麼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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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媛小姐想先去哪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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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並故作正經地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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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清楚，有推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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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恐怖的、刺激的還是比較夢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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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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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生是沒有選擇的，我怎麼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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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全部試一下吧，先從刺激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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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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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試了才能做選擇啊，下次來就可以先去你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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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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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不知道現在自己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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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沒有選擇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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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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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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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場景，不同長度的隊伍，這次是要等一個半小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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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媛小姐，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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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着我的手，走到快速通道。不到五分鐘，就到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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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超快，這就是金錢的力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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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其實，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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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眼前的龐然大物，過山車那一閃而過的速度，被倒吊的乘客，彎彎曲曲的軌道，以及充斥在耳旁的尖叫聲，我的腿不爭氣地軟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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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走還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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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我看見由過山車上下來的十幾歲小朋友，完全沒有任何不適，精神奕奕地準備再次排隊，我決定我也不能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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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都能坐，更何況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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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全程牽着我的手，直至上車後，需要調節安全措施才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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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媛小姐，如果怕的話就叫出來吧，我會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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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叫了出來，我就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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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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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到他也是第一次坐的，既然有個伴，那我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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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竟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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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段期間，他一聲不哼，神態非常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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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在過山車上待了多久，我就叫了多久，握着安全措施，能多緊就握多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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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的時候，我的腿軟得我差點以為自己下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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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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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我完全動不了，他直接把我抱了起來，並擔憂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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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好了的第一次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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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不過你怎麼也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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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酸，這句話比檸檬都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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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受過很多體力訓練和抗壓訓練，這種算是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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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東西我全部都有接受過，為什麼這差距那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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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真地反省，果然鍛鍊是不能落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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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剛剛還是在比較頭暈的狀況下，我完全沒有注意到，我被他公主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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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放我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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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大眾的視線全部匯集了過來，有點怪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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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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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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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常聽話地把我放了下來，並看着我走了幾步，才安心跟着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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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擅長坐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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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問，好像怕我感到不高興一樣，露出非常認真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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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不算壞，大叫的時候感覺壓力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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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真的有夠大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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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挺不錯的，但一來就這麼刺激，有點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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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那無比認真的表情，我忍不住想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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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下次就先不要坐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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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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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來到鬼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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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同樣的快速通道，由外面看進去，只有黑漆漆一片，聽說在入面會有工作人員刻意嚇遊客，總感覺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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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媛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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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向我伸出手，示意需要牽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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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入面走失的話，會很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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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敬，你不是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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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稍作思考，便輕笑着回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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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海媛小姐不見了的話，我會很慌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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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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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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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又開始撩了？比我還能撩！還要在那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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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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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不要牽手，把你的手臂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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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能落入下風，直球反擊誰不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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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面露驚訝，可是仍然伸出他的手臂，把頭轉向另一邊，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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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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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的角度，可以看到他那通紅的耳瓣，頸部也有些少發紅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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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挽過他的手臂，並拈起腳，在他耳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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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敬，到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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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耳朵立刻以極快的速度變紅，渾身一顫，手臂突然發力，緊握拳頭，想要把情緒穩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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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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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到這個漆黑一片的空間以後，工作人員示意我們坐在前方的椅子上，看一段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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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的內容大概是這個鬼屋的前身是個精神病院，在病院裏，院長經常虐待病人，甚至會虐待至死，很多病人都有被送去做不人道的人體實驗，死傷慘重，所以時至今日，這個鬼屋也有着很嚴重的鬧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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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鬧鬼能讓人害怕收手，那就不會有我待過的那間孤兒院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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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鬼不可怕，人最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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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進入那間精神病院前，工作人員會派發手電筒及每一個遊客，可是這個手電筒的燈光也是很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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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記着恐怖心理學的我，完全沒有任何害怕的感覺，因為我總會盯着，感覺會有人躲在那裏，突然間跳出來嚇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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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整個場景都是黑漆漆的，我也完全不怕，以前那間懲罰屋，可比這裏可怕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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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感覺，如果我在這裏做嚇人的工作，我會比這裏的所有人做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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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媛小姐，如果怕的話，請捉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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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微弱的燈光下，我能看到他那皺緊了的眉頭，不斷地聚精凝神，防備著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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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這些東西嚇不了我，你怕的話就抱着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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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意說些含有挑逗性的話語，可是他卻因為過於緊張，而沒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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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呀，剛剛過山車完全沒有問題，現在卻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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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敬，小心那個櫃子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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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那麼謹慎，我就好心地出言提醒，以防他被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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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他只顧着那個櫃子，完全沒有注意到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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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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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工作人員跳出來嚇他，他也被嚇得叫了出來，可是還是特意站在我前面，防止我被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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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後面也有可能有人嚇我的，真是一根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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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敬，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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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經過櫃子的時候，我特意再多提醒了一次，可是他還是被嚇到了，有點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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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媛小姐，完全不怕嗎？真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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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警惕着周圍，一邊不好意思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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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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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他如此保護我，我有點，只是一點，想說一下自己的童年，就透露些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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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長大的過程中，我見過更多比這裏更可怕的鬼，有不讓你吃東西的、不讓你睡覺的、會羞辱你的、甚至會鞭打你的鬼，那些才更為折磨，更為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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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我看向他，不知是否是我看錯了，他的臉色一瞬間沉下去了，可是又立刻回復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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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追問過我些什麼，也沒有表示同情或憐惜，只是默默地說自己的童年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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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媛小姐應該從我的名字就能知道，我是蕭家的人，我在家裏排第三，在我前面有大哥和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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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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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開始攤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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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內心一驚，他要在這裏殺人滅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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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警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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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就像無視了我的警惕一樣，繼續自顧自地說着自己的故事，剛剛圍繞着他的恐懼感，全部消失，現在他就像在普通地散步一樣，漫不經心地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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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哥是家庭支柱，家族未來的掌權人，而二哥則是二把手，家主最重要的幫手。我生下來，就像是為了襯托他們一樣，感覺這個家完全沒有我的位置。但所幸的是，我對權利財富並沒有多大興趣，所以家族的工作，我都是比較少參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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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表達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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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如此，我也是不被允許擁有童年的。從小就要熟讀政治經濟歷史，體能抗壓方面也要優於人其他人，童年就這樣被各種課業和訓練奪走。有時候，我甚至會想，明明他們什麼都沒有留給我，為什麼我還要做這麼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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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苦笑著說，腳步卻從沒有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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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令我感到更加慌張，他這是要帶我去他所設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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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長大後我慢慢發現，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如果沒有小時候的鍛鍊，也不會有現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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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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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屏着呼吸，靜靜地等候着他下一句說話，並把手放進我的手袋裏，捉緊裏面的防狼棒，以方便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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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媛小姐，你的經歷會使你變得更強。正正是因為有你的曾經，才會有現在的你。過去不能改變，所以我希望你的未來可以改變，不像過去，而是擁有一個被人善待、能幸福快樂地生活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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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呆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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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了那麼久，走得那麼快，就為了說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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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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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我來說，是個過分奢侈的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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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選擇都沒有的我，何談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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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心裏是這樣想的，可是心臟仍然不爭氣地跳動了起來，開始幻想如果有這樣的未來的話，會有多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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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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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恍神的這段時間，出口已經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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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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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着強烈又刺眼的陽光進入視線，歷經45分鐘，我們終於由鬼屋內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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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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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肚子不爭氣地發出了「我肚子好餓」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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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裏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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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艱難地忍住笑聲，並把我安置在鬼屋旁邊的長椅，然後向著前方的攤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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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剛是在告訴我，即使幫莊派也不會有好下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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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個認真，沒有一絲虛偽的樣子，我怎麼樣也聯想不到，那句話中會有雙關的意思，或是暗示着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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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分鐘後，他拿著一堆的食物走了過來，可麗餅、雞腿、棉花糖、咖啡、抹茶拿鐵和非常可愛的吉祥物造型的包子和芭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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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幾分鐘，就可以買那麼多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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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再次感嘆，這就是金錢的力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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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媛小姐，要吃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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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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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拿了在最前面的草莓可麗餅，並看向他的方向，他竟然拿了巧克力的，那是我最喜歡的味道，我不自覺地注視着他，而他也注意到我的視線，並把他的那份遞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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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巧克力過敏，可以要草莓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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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謊言也太蹩腳了吧，從沒有聽過巧克力過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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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不過你要先嘗一口草莓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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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的謊言太明顯了，所以我給他一個反悔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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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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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把巧克力給我，然後提起我拿著草莓的那隻手，並舔了一下可麗餅上的奶油，微笑着看向我，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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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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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太色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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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免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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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免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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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免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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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內心不斷地催眠自己，以免自己有任何情緒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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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個心，動了太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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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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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他提議嘗試一些夢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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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轉木馬、轉轉杯、小船遊湖全都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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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刺激，但真的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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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身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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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根本完全不刺激，如果自己一個人來的話，一定不會那麼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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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途中，我們更是拍了很多照片，聊了很久的天，明明這是工作，可是卻完全沒有工作的感覺，就像和朋友外出遊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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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朋友，而是更加曖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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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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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呼吸一口氣，並提示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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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轉杯很開心，要再多玩一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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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到剛剛轉轉杯的場景，我和他都在奮力地轉動位於中間的機器，令到杯子越轉越快，最後都暈得要坐下來休息，我就覺得非常好笑，所以才喜笑顏開地看着他，並提議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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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先去一個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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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見地，他回絕了我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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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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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現在才是被通緝的場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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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經意地牽起我的手，帶着我走到另外一個娛樂設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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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在內心感嘆：今天整天都在牽手，都已經牽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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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摩天輪，在已經入夜的現在，摩天輪上的燈飾，顯得非常炫麗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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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依著山腰而起，所以當到達最高點時，應該能看到很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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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媛小姐，我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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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為入夜的原因，這邊的夜景非常美麗，即使是快速通道，也有很多人在這裏排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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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那邊會有煙花，坐在這裏看的話，一定能看得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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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我解釋剛剛回絕我的理由，並以一種非常溫柔的眼光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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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你！計劃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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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心跳又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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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不好意思地撇過頭，並敷衍地回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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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坐摩天輪的時候，看向西邊的話能看到一片汪洋大海，這個景色在這裏可是很出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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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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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了那個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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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工作原因，每次都是顛沛流離，匆匆忙忙的，根本不會在意住所周邊的地方，更不會注意到大海就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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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就可以看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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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的期間，我緩緩地向他講述了那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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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很喜歡大海，雖然一次也沒有見過，可是她非常憧憬。我們約好了要一起去看，把第一次看到大海的感受跟對方共享，看來要失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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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留意他的表情，只沉醉在那個回憶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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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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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悄悄話一般的聲量自言自語，我完全聽不到他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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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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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只是這裏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所以應該不算是看到完整的大海，你把第一次看到完整的大海的經歷留給他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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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稍有不滿，含有醋意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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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她可是我的好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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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得知對方是女的，他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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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這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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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談話的期間，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就過去了，到我們上摩天輪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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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才發現，我們的手是一直牽著的，期間完全沒有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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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示意我先一步踏上台階，上到摩天輪上，並把手放在我的手下，扶着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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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天輪的車廂內，座位比想像中寬敞，座位對上的四周全都是玻璃，能360度非常清楚地看到四周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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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門緩緩關上，我就坐在他的對面，與他面對面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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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現在竟然有種小緊張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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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兩人獨處嗎？還是因為面對面地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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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破沉默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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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媛小姐，我可以繼續剛剛的話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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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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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鬼屋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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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給任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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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並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些什麼，而我應該如何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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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可是一個密室，如果他真的想要害我，我根本無法逃走，力量上也絕對會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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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看着他現在的表情，我完全不覺得他有這種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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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看出了我的為難，並把話題撇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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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媛小姐，現在看看西邊，差不多應該能看到海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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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漆黑的夜空下，西邊的地面上反射着漂亮的光。不知為何，那一片的地面上沒有任何建築，只有一座發着光的塔，站立在那邊地面的正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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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睛一看，才發現那根本不是土地，而是一大片的水源，完全看不到盡頭在哪裏。平靜的海面上，反射着月亮的光，在海灘附近，有座燈塔靜靜地照射着附近的海域。由於現在是晚上，無法看到海水的真實顏色，可是這個景色足以令我嘆為觀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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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媛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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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沉迷於景色的時候，他一改之前輕鬆的語調，非常正經地向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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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緣參與你的過去，可是，我希望你的未來中能有我的身影，即使你在過去不被善待、不懂人情冷暖，我也希望你現在能夠感受他人的善意，獲得幸福生活，而我更希望，那個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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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煙花就像說好般，隨即在天空中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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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透過窗戶鏡面的反射，看到那一朵朵綻放於天空上的煙花，就像它們是綻放於海上一樣，更為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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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景色非常美麗，可是我還是被他的一番話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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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知道我們是敵對勢力，還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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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地看向他，只見他的表情非常認真，沒有絲毫猶豫或不正經，眼神異常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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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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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怎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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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拒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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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要拒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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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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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們之間只有派別不同這個問題，可是僅僅只是這個問題，我們就不可能，從一開始就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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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拒絕的說話，怎麼樣也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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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無法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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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並不想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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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有選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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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我並沒有任何回應，怕我有負擔，立即再補充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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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不需要你的答覆，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的心意。海媛小姐，我喜歡你，希望你可以以結婚為前提和我一起。我會待你想清楚後，才再問你的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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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完全沒有預料到，他會在這個時間點，這種情況下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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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理性上知道我們是不可能的，我不應該心動的，可是心臟還是止不住地狂跳，能感受到一股熱氣衝上臉蛋，內心非常之亂，可是身體就如同被一股暖流包圍，我立刻撇開視線，看向煙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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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根本專注不了，眼睛完全沒有在看煙花，而是看着倒影在窗戶上的他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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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以溫柔的視線注視着我，直到現在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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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動而又尷尬的氣氛，持續到我們下摩天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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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如既往地先下車，並把手遞給我，扶著我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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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動作過於慣性，我不加思索地就牽上他的手，而他就僅僅因為我沒有拒絕他的手，而感到非常安心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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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腦袋完全不能思考，所有事情都如同行屍走肉一般，隨波逐流，跟著他的指示，渡過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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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怎樣回到家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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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基本上沒有遇過選擇題，結果第一個選擇題就要打魔王，我也很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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