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 - #17 仇

「你嘴唇怎麼那麼乾？」

「不知道。」

「你是不是咬嘴？」

「沒有。」

「啪！」「還說沒有！」

鯨被祖母扇了一巴掌，有些懵。

他沒有用牙齒咬嘴。何來咬嘴之說？冬天祖母又不給他買唇膏，特麼的不乾裂才怪。

「叫你咬！我叫你咬！還不承認！」

祖母接連扇了十多個巴掌，鯨一開始還想掙扎，但之後他沒有了動作，麻木地任由對方打。

之後祖母說了什麼，他沒聽。關門，準備洗澡。

望向鏡子，嘴角有一處變成了黑紫色。

他流下了滾燙的淚水，忽然無聲地狂笑起來，一遍一遍地用頭撞著牆壁。

他想死。

他好想死。

「你以為我不敢打死你？我打死你之後再跳樓！」

哦，他想起來了，剛才沒聽清的一句話。

他突然停止了哭泣。

打死他……？然後再跳樓？

他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的笑。

不，他不會如她所願。

想打死他，那他就拿廚房的刀，反正廚房有幾個，先戳瞎她的眼睛，然後再割了她的舌頭，最後活活把她打死，或者一刀一刀割出不同傷口，讓她失血而死。

只要她敢這樣對他，他就敢這樣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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