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整個儀式莊重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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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緩步走上臺,聲音平穩如溪流,發布了接下來的行程:「下一階段是薩爾斯特王國的國父紀念日,請各位嘉賓移步至紀念館後方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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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主持人的聲音落下,現場人潮如浪潮般湧動,聲音雜亂。寺川聽到主持人宣布儀程結束後,心中微微一震,隨即站起身,隨著眾人一同朝後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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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方的廣場廣闊無垠,綠意盎然的草坪上,一排排墓碑靜默矗立,彷彿凝視著歲月的流逝。兩座格外高大的墓碑矗立在正中央,它們如同兩座山峰,莊嚴肅穆。這兩座墓碑,正是那兩位戰勝強敵的英雄——國父與國母,昔日的傳奇,如今的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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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川的腳步在這裡曾踏過無數次,千次萬次的到訪,早已讓她與這裡有了特殊的羈絆。然而今天,空氣更帶著某種不同尋常的沉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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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只是她一人來此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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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潮如潮水般湧入,學生和仰慕者紛至沓來,整個廣場瞬間被密密麻麻的人群填滿。每個人的目光都緊緊鎖定著墓碑,彷彿在與祂們對話,訴說著他們內心對英雄的敬仰與追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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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這片浩大的場面,寺川的心中如同起伏的波浪,激盪不已。那些曾經的記憶,逐漸被重新掀開,她不禁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湧起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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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在草坪前排成了整齊的方隊,安靜地等待主持人的指示。寺川站在前方小道,雙手微微顫抖,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那兩座熟悉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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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寺川女士與國王至國父國母墓前獻上花束,並更換榮譽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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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每一年都會進行的國家傳統。國王在莊重的氣氛中,穩穩地扶住了寺川,緩緩走向那兩座高聳的尖塔。墓碑潔白如雪,歲月似乎無法在其上留下半點痕跡,而這無瑕的外表,顯然是有人時常打理,日復一日,除草清洗,絕不敢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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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緩步向前,輕輕取下鑲嵌在墓碑上的舊勳章,動作迅速而不失慎重,每一步都帶著無盡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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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勳章更換為紀念五十週年的新設計品,這一切動作雖顯平常,但其中包含的深意卻難以言表。在這莊嚴的時刻,王室成員的臉上沒有一絲疲倦或怠慢,所有的雜務與繁忙都在這一刻化為無聲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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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激先賢們的努力。今天,薩爾斯特王國已五十歲。希望我能活到百年慶,再來為你們更換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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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的語氣謙遜,聲音卻堅定有力。他身為一國之主,竟在這莊重的場合使用自謙詞與敬語,充分展現了他對國父國母的崇敬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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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他與墓中人素未謀面,但他們的精神如同他生命中的導師,指引著他走向今日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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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國王朝著一旁的寺川輕輕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獻上花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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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川微微一笑,眼中帶著一絲溫柔與懷念。她走到墓前,靜靜地望著那兩座巍峨的石碑,將手中的花束輕輕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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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你們最喜歡的花呢⋯⋯」她的聲音輕柔如風,彷彿是在與舊日的朋友傾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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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知道,現在的世界安定而祥和。你們的理想已經實現了,人民過得安穩、幸福。還有啊,曾經那個高高在上的王女,如今也有了可愛的孫子……她當時高興壞了。生活一切都還不錯,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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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川的聲音開始顫抖,眼中似有淚光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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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就是沒有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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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失落與孤獨,重重壓在她的心頭,久久無法散去。國王站在一旁,默默伸手,輕輕拍了拍寺川的肩膀。他深知眼前這位老人,獨自一人肩負著多麼沉重的往事。兩人相互扶持,緩緩走回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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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失禮,我剛才失態了……」寺川向國王道歉,眼淚卻不由自主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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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關係的!哭泣並不丟人。」國王見此情景,趕忙輕聲安慰道,「小時候不也是您教導我,一切痛苦與歡樂都是人生的一部分嗎?您對我而言,如同母親一般。我們之間,何須客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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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國王的母親事務繁重,早逝之時,他還是個尚未懂事的孩子。而寺川接過了撫養他的重擔,成為了他成長過程中的至親之人。在她的照料與教導下,現任國王才得以成為今日之英明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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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擁片刻,那種彼此間的孤獨與理解,在無言中達成了共鳴。過了一會兒,他們才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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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別哭了,要不要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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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政彥滿懷關切地拉著寺川的手,眼中流露出純真的擔憂。寺川微微一笑,心中那片冰冷似乎被他的溫暖融化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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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有你這個小開心果陪著我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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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嘴上如此說著,但政彥能感覺到,老婦人心中的悲傷似乎如同深不見底的深淵,沉重且無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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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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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麼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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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跟我講講我親祖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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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川微微一愣,目光中帶著驚訝:「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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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看您難過的樣子,我發現自己好像對她的故事知道得太少了。我想了解更多……這樣下次,或許我也能陪著奶奶一起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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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請求,寺川忍不住哭笑不得,隨即換了表情,帶著調侃與溫柔,像是講八卦般對著男孩說道:「你的祖母啊,年輕時可是一位驕傲得有些小氣的姑娘!我們在學院的時候,總是因為一些小事爭得不可開交,吵得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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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後來怎麼和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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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些事情吧,她的性格改變了很多。我們慢慢地熟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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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川眸光中閃爍著些許懷念,語氣變得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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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幾次啊……是她救了我,要不然現在你可就見不到奶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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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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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啊,她十五歲的時候還會尿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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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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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有說有笑地繼續聊著,要是政彥的祖母還健在,肯定會恨不得狠狠地毒打寺川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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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儀式,無論是官員的交接還是冗長的報告,都只不過是些例行程序。每一個細節都像是被精心排練過的,沒有絲毫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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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彥坐在一旁,無聊得幾乎快要窒息。目光逐漸變得模糊,頭腦也開始打起瞌睡,直到眼皮沉重地垂了下來。最終,他的身體順勢向前傾斜,整個人不自覺地栽倒在座位上,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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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傳來低沉的聲音和步伐,政彥的呼吸平穩,完全不受周圍嚴肅氣氛的影響,仿佛這場儀式與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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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後,典禮終於接近尾聲,場內的喧囂漸漸消退,人群如潮水般散去。寺川與政彥走出大廳,外面的天色已開始變暗,夕陽緩緩西沉,柔和的光芒灑落在兩人背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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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余暉映照在他們身上,將這一刻定格成永恆。周圍的世界被染上一層溫暖的色調,安靜得如同畫中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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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我還沒玩夠呢……」政彥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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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川聞言,輕輕一笑,半嚇唬半逗弄地看著政彥:「你呀,這麼貪玩,小心被本源怪物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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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可是那些惡魔不是早就被國父他們消滅了嗎?」政彥天真的反問,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言語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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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惡魔」兩字,寺川的表情瞬間變得凝重,沉默了幾秒後,嚴肅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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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教你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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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難道不是這樣嗎?」政彥被老婦人突然變得嚴肅的表情嚇得不知所措,話語一滯,頓時結巴起來,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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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樣!」寺川的語氣變得更加嚴厲,眼神中帶著一股不安,「那些人和真正的惡魔不一樣!嚴格來說,他們也是英雄!如果沒有他們,時代不會推動到今天,我們也不會享有現在的和平。秩序會依舊混亂,壞人仍然會橫行無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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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楚地知道,在極度的絕望中,人類比惡魔更加可怕。她見證過太多血淋淋的事實,這些殘酷的回憶如同烙印,深深刻在她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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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政彥,是我太過激動了。」寺川回過神來,看著政彥驚慌的神情,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了,語氣隨即變得溫和下來,「走吧,我們去用晚膳,也該準備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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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政彥乖乖地應了一聲,心裡卻仍揣著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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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彥是受故人所託,由寺川撫養長大的。寺川盡心盡力,不僅照顧他的生活起居,更希望他能在心態和行為上走上正道,避免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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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時間,政彥默默地坐在餐桌旁,低著頭吃飯,小小的身影顯得有些悶悶不樂。他心中糾結著,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道歉,才能讓剛剛顯得有些嚴肅的奶奶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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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彥啊……」晚餐進行到一半,寺川忽然低聲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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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麼了?」政彥正低頭扒飯,聽到奶奶突然的呼喚,抬起頭,滿臉疑惑,沒想到一向嚴肅的奶奶會主動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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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川望著他,眼中閃爍著些許複雜的情緒,微微嘆了口氣:「你還小,我從不要求你學業有多出色,日後非要成為什麼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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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希望你能過著平凡的生活,哪怕是平庸也無妨,至少……不用重走那些先人走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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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輕輕撫上男孩的頭頂,像是在安撫,也像是在祈求:「這個時代,已不再需要英雄,不再需要犧牲。你應該去結交朋友、組建家庭、享受屬於你的歲月安穩……這就是我對你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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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彥一怔,手中的筷子停在半空,望著奶奶慈祥卻深邃的眼神,隱隱感受到她話語之中的重量。那種深情與期盼,像是一股暖流,悄然流淌進他的心底,讓他無法說出拒絕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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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頓了一下,眼神柔和地看著政彥:「所以……以後不要再說那些話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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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明白了!」政彥微微點頭,感受到了奶奶話語中深藏的情感,使他變得比平日更加嚴肅起來,「我發誓!我不會再說那種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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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川露出了寬慰的笑容,輕輕摸著政彥的頭說:「感謝你能理解我的用心良苦……你的祖母在天上看著,也一定會很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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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餐後,寺川將餐具輕輕收拾好,動作輕柔而流暢,似乎帶著一種歲月積累的習慣。政彥則小心翼翼地幫忙,兩人配合默契,無需過多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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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畢,夜色已然靜謐。穿過走廊,柔和的燈光在牆壁上灑下溫暖的光影,伴隨著政彥輕快的腳步聲,整個屋子顯得格外溫馨而寧靜。寺川緩步跟在政彥身後,注視著他那活潑的身影,嘴角不自覺地流露出慈愛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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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完畢,政彥迅速鑽進了溫暖的被窩,臉上帶著一抹期待的笑容,語氣帶著些微的急切:「奶奶!給我講個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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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兩人住在這裡後,講睡前故事便成了每天的習慣。寺川聽後輕輕一笑,溫柔地應道:「嗯,好啊,今天你想聽什麼故事呢?魔法的起源,還是獵人的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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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邊說著,一邊開始翻找放在床邊的小書架,尋找那本常常被翻閱的故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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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彥皺著眉頭,似乎在掙扎著該選哪個故事。過了片刻,他微微垂下眼,語氣中多了些猶豫:「奶奶……能不能講講英雄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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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川的動作一頓,手中翻動的書籍似乎也停了一瞬,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她愣了一下,低聲道:「欸?這麼突然,怎麼想聽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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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彥縮了縮脖子,眼神閃爍不定,低聲回道:「之前……歷史課上是有講過那些古老的英雄,可我還想知道更多,聽聽他們的故事……不只是課本上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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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教的只是表面。」政彥無奈地擺了擺手,目光帶著幾分失落,「我今天才發現,自己對那些英雄的真正事蹟了解得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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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川聽後,沉默了幾秒,眼中閃過一絲若有所思的光芒,隨即莞爾一笑,語氣中帶著一絲感慨:「終究還是來到這一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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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下了翻找書本的動作,慢慢走向窗戶,望向滿天星辰。那些遙遠的記憶,如同星空般閃爍。她曾與那些英雄一同走過風雨,無論時間如何變遷,這些記憶依舊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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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聲道:「……這是一個年輕男孩的故事,也是屬於一個英雄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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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彥安靜地聆聽,眼前的世界仿佛隨著老婦人的話語,逐漸回到了那段充滿勇氣與犧牲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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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荏苒,物是人非。寺川的眼神中泛起陣陣波瀾,彷彿那些曾經並肩作戰的同伴依舊存在,面孔依然清晰如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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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記憶長存,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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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恆不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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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川微微轉過頭,凝視著政彥,眼中帶著一絲深邃的情感,緩緩開口。
「這故事的名字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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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