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你的英雄 - 01-3 二度轉生

凱爾倒吸一口涼氣，一個銀白巨物出現在眼前，一雙纖細的手移開巨物，凱爾便看見萊拉面露微笑的臉龐。

……？

遮擋視線的是一件銀白色的盔甲，熟悉的鈴蘭香氛撲鼻，嘴裡有一股膠質咀嚼感。

是奶嘴。

地點位於萊拉的別墅內，具體位置大概在客廳吧，之前進去別墅的臥室時有路過。

不過沒有現在這麼亂。

凱爾腦袋中混著這具身體的部分記憶，與上一副身體同樣是從外面收養來的嬰兒，現在年齡是三歲。

好像是從一對臨死的夫婦中救下來的，名字叫奧維爾，出生後六個月一直處於神智不清的狀態，著急求醫的夫婦半途遇上劫匪。

但是……

二度轉生？

老實說對於前世的經歷，準確來說是名為凱爾的前世，我壓根搞不清楚狀況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是怎麼死的？

一點印象也沒有，記憶到一半就中斷了。

當我一醒來，就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變成了不同人。以艾絲塔的扈從身分再度回到萊拉的身邊，而我的任務是時刻充當艾絲塔的護衛。

因為這副身體已經可以走動了，四處走動之餘凱爾曾經照過鏡子。

這句身體有一頭紫色的頭髮，顏色偏黑，以及一雙宛如紅寶石般的眼睛，固定服裝是小件的騎士訓練服。

如果說前世的轉生是巧合，這次轉生或許不是偶然。

難道我是被賦予了什麼天生的使命嗎？可是……為什麼是我？像我這樣的市井小民，一輩子都不可能有這樣的機會才對。

雖然不知道是誰在策畫的，但是搞不好是一場陰謀，而且現在最大的嫌疑犯就是萊拉。

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凱爾看向萊拉的眼神有些古怪，萊拉仍然是保持微笑的模樣。

——不過，現在真正重要的是先保住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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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拉正在給凱爾套上一件華麗厚實又巨大的鎧甲。

「欸……？」

萊拉歪著頭，發出疑惑的聲音。

「這件盔甲對奧維爾來說好像有點大呢。」

萊拉這麼說著，似乎是對預想中的鎧甲型號差異感到疑惑，同時也覺得有那麼一點有趣。

眼眸大大的，臉上帶著一絲驚訝，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

凱爾汗顏。

何止是有點……我都可以住裡面了。

噠噠噠。腳快速踩在地板上的聲音。

一雙穿著棉襪的腳在地板上快速奔跑，一名額上用黑色綁髮帶做出蝴蝶結造型的女孩興奮地飛奔而來。

她穿著一身白色小洋裝搭配可愛圖案的粉色外襯，有著一頭金色的及肩長髮和宛如祖母綠般的寶石之瞳，跟奧維爾同樣是三歲。

艾絲塔一蹦一跳的跑向萊拉，萊拉將凱爾放下，然後迎接艾絲塔的撞擊。

「媽媽！我要摸摸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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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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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感覺似乎有一些假想的粉色泡泡出現在母女倆的四周。

萊拉的右手在艾絲塔柔潤的秀髮上撫摸。

「呼嗯嗯。」艾絲塔瞇眼享受著。

萊拉的右手食指上帶著一個戒指，右手食指的象徵意義是單身中，但不可渴望戀愛。

也是，如此漂亮的少女又是純正的伊貝爾血統，很難不被眾多的貴族追求吧？

「觸感真好。」萊拉這麼說著。

萊拉對自己把艾絲塔養成如此的可愛模樣感到自豪。

艾絲塔朝凱爾投了個警惕的目光，凱爾嘆了口氣，彎腰撿起地上的玩具放進箱子。

緊張什麼，又沒要跟你搶……倒是我，剛復活不久就要工作，真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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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時分。

這間別墅的裝飾是用乳白色歐式格條窗搭配矢車菊藍色窗簾布，牆壁使用湛藍色的菱形壁紙，有幾盞壁掛式黃銅燭臺，客廳的中央有一個大餐桌，擺放在古銅色的地磚上，兩側擺放著木製的高背椅，桌子上有銀製朗姆酒酒瓶。

屋內有一個精美的壁爐，壁爐上還有一個小型相框，幾枚金幣分散在相框的四周。

似乎屋主是直接繼承了前屋主的裝飾，根本沒做任何的裝潢，保留著很強的冷冽感。

萊拉看了眼時鐘。

「啊呀……下場戰鬥可是大決戰，要是遲到的話會被唸的。」

衛斯理穿著鎧甲從旁走出，後面跟著的是他25歲的女兒——米雅。

順帶一提，萊拉現在是20歲，非常年輕的貴族少女。

「遲到了兩個小時現在才想起來啊。」衛斯理說道。

「我生病了嘛！有什麼辦法？」

衛斯理皺眉，臉龐佈上一層陰影，是壓根不相信萊拉的說詞。

他瞪了一眼萊拉。

「你釋出的魔力濃到都可以順便把周遭的詛咒蒸發了，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但是就算我早點到和晚點到，結局都是一樣的，團長。」

萊拉微笑的臉龐，展示她不否認自己在強詞奪理，但認為自己偷懶是有理有據的。

「總之你快點給我出去！其他人都在等了！」

萊拉面帶微笑從容應對，衛斯理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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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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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斯理說：「你現在又想去哪裡？」

萊拉牽著兩孩子的手站在大門前。

那是一個巧克力造型的門板，旁邊有一株松柏盆栽，鞋櫃在一側，地上鋪著軟地墊，還有一個特別冷氣裝置，鑲嵌有冰晶石的石柱，簡稱冷氣柱。

冰晶石，散發著青色的水晶色彩，類海藍寶石，特徵是水，主元素是霜元。

順帶一提，光晶石，散發著黃色的水晶色彩，類黃水晶，特徵是秩序，主元素是神聖。

近門處有蟲鳴，外頭正值夏季，門縫傳來淡淡的炎熱感，不過冷氣柱釋放的冷氣恰恰中和了屋內的溫度。

「不是團長你說的嗎？快點過去支援什麼的。」

衛斯理指著萊拉身邊的艾絲塔和凱爾。

「我是指你要帶著他們去哪裡！」

萊拉神情失落的望著兩孩子，抬頭看了看衛斯理的臭臉。

「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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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不行！知道嗎？你最好把話聽進去。身為公眾人物的你卻庇護著背離世俗的異端！要是被世人知道了，不管是火刑還是什麼刑都是最輕的，所有人都要陪你一起下地獄！」

米雅汗顏。

「這樣的話……」萊拉這麼說著。

她雙膝蹲低。

萊拉湊近艾絲塔的耳朵。

「吶，艾絲塔，我們跟奧維爾去買麵包吃好不好？絕對不是去現場喔。」

萊拉說完話之後滿面笑容，似乎是知道自己這番話不能讓人聽到所以刻意小小聲地說。

衛斯理額頭上青筋冒起。

顯然是被聽到了。

凱爾此時的表情是長這個模樣的：(= =)。

絕對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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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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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嗯嗯。」萊拉笑著。

艾絲塔此刻滿眼的星星閃光，期待的神色滿溢於表，小手興奮到無處安放，蝴蝶結隨著身體的晃動彈跳著。

「哈~阿~真的可以嗎！？」

衛斯理緊閉雙眼，牙關也緊閉，暗暗的在忍耐著。

萊拉點點頭。

艾絲塔說：「好——艾絲塔要跟媽媽一樣的！對了，回來的時候還可以……」

「最擔心的人反而是我是怎麼回事！」

衛斯理大喊著，眉頭深皺的模樣展示他現在到底有多氣憤。

「啊哈哈。」萊拉眉毛挑起，興許是對被發現這件事感到糗。

她接著說：

「唉呀，團長，不用擔心啦，以我的實力就算是對方打過來了我也能輕易逃脫，打不過還躲不過嗎。」

「問題就在這裡啊！就是躲不過！你一個人要跑沒問題，但艾絲塔還在啊！你在想什麼，這個計畫就是為了艾絲塔，你一個人跑了有什麼意義？」

萊拉撫摸著艾絲塔的頭。

「啊呀，好像是欸，真麻煩呢，對不對？艾絲塔。」

「嗯！」

艾絲塔乖巧的點點頭，認為萊拉說的都是對的。

「……」

衛斯理汗顏，左邊眉毛抽動。

是有點生氣又無可奈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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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夕陽餘暉照耀。

凱爾人在個人的臥室，坐在高背椅上靠著實木書桌，手中拿著一本「騎士禮儀手冊」，手冊上有一根用於紀錄閱讀頁數的棉條。

小型的光晶石燈作為檯燈充當照明，耳中傳來冷氣柱運作的嗡鳴聲。

凱爾手捏著下巴思索著。

其實他現在有點傻眼。

好不容易復活了，總感覺好像攤上更大的麻煩了。

關鍵是萊拉還心不在焉的模樣，不過，至少還有衛斯理和米雅兩人在，這樣的話我多少也能輕鬆一點了。

正在觀看騎士禮儀簡介的凱爾，臉色難看的放下了書籍。

但還是覺得很累。

凱爾仰頭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嘴巴開開的放鬆著。

「稍微……休息一下好了。」

刷。木椅在地磚上磨擦的聲音。

凱爾剛起身，就發覺萊拉正在門口對著他比手畫腳。

「要我出去？去哪裡？別管那麼多去就對了？」

萊拉點頭，凱爾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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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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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可見的大片麥田，地點位於一處城鎮之外的郊區，四周有山。

抵達目的地後，凱爾手裡被萊拉遞上一杯果汁。

是用玻璃杯裝著的，裡面有黃澄澄的液體，液面有幾顆冰塊冒出頭，杯壁上凝結著水珠，散發著可見的涼氣。

冰塊撞擊玻璃杯發出清脆的響聲。

冰冰涼涼。

撲鼻的果香、手裡傳來的冰冷讓凱爾的精神為之一振。

「先在這樣休息一下，我馬上回來喔。」

萊拉這麼說道。

凱爾點頭，低頭吸了一大口飲料。

來這麼遠的位置為我買飲料會不會太奢侈了一點。

不過來都來了，不喝了它就算我輸。

杯沿上有著黃橙色的果片，估計是招牌上畫的那個未知水果，嘗起來甜甜酸酸的。

「呼哼哼——果汁好好喝。」

艾絲塔從凱爾身後靠近，凱爾剛喝下去的果汁差點讓他呼吸停止。

事情發生得太快。

凱爾單手向後貼著主城區外的石牆，想要慰藉自己受到震撼的內心。

「咯、呃……」凱爾滿頭黑線，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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騷亂的聲音傳來，凱爾轉頭一看，無數名士兵正在遠處互相砍殺，凱爾瞬間就把口中的果汁全部吐了出來。

約莫十幾人的輕裝士兵，手上各拿著不同樣式的武器，有流星錘，有雙手斧，有長劍，有大盾牌，有長槍，有強弩，統一穿著金屬裝備。

這些輕裝士兵前方還有大概二十到三十人的雇傭兵，手持著短弓、短劍、小圓盾的比較多，大多是穿皮革裝備。

條件比較優渥的雇傭兵，關節處套著金屬護甲。

凱爾感覺到胃裡面有翻湧的難受感，晴空無雲的環境有些悶熱，加上士兵們身上裝備反射的精光。

他，更難受了。

「很浪費欸你。」

刀劍相撞，金屬的碰擊聲傳來。

「咳、咳！不好意思……」

凱爾冷汗直冒。

完了，全完了。

眼前正在廝殺的隊伍中有一名穿著與眾不同的人，貌似是隊長之類的人物。

「萊拉呢？怎麼會這種時候不見人影？」他這麼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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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萊拉她……她……」

士兵焦急的說。

「她怎麼樣了快點說，她再不來，我們就要全軍覆沒了！」

「她所率領的騎兵隊全部都朝著敵軍基地前進，根本沒打算來支援我們……」

這些士兵們正在對抗著一個名為「腐生花」的邪教組織。

腐敗中才能開出美麗的花朵，毀滅才能帶來新生。

這是腐生花組織所推廣的理念。

他們穿著統一的袍子，手中的武器比眼前的士兵來的更加優良，其中甚至還有能夠施展魔法的大司祭。

腐生花的祭司高舉著法杖，神秘的能量流從全身匯聚到法仗的尖端，祭司嘴裡吐出幾條由力量文字組成的長句。

龐大的能量束朝著凱爾他們飛來。

這孩子的處境真的超級危險啊——

凱爾在心中大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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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入天際的聚能射線，在空中一分成十，像是一張大網一樣壟罩了天空。

轟隆隆。破空聲響徹四周。

能量束開始墜地，激起一陣煙塵之後，爆炸成一團紫色的火球。

被直接命中的士兵當場消失在原地，其他的則是被引爆後的能量波灼傷。

能量釋放後的衝擊波讓士兵們原本的陣型被衝破。

同時，站在遠處的凱爾也看見一束能量束朝他們飛來。

凱爾伸手抓住艾絲塔，紫色碎片飛揚，但預料中的衝擊並沒有出現。

「是衛斯理叔叔！」艾絲塔說。

一個身影踏步而出。在白色內襯外裝備一身飾有皇室藍布料的銀灰色鎧甲，手持著十字巨盾牌，腰間別著精鋼長劍。

紫色能量束在平滑的盾體身上四散，伴隨著成團的星火花，發出「蹬！！」的碰擊聲。

衛斯理手持著精鋼巨盾擋在兩孩子和攻擊之間，能量束在巨盾的偏折效果下，飛向一旁的屋子。

轟隆。

樓層倒塌。

凱爾隱約聞到一股焦味，衛斯理甩了甩手中的盾牌，原本平滑整潔的盾面此時已經變得凹陷焦黑。

衛斯理說：「真是的，每次做事情就知道玩，喂！你們兩個沒事吧？」

「大概沒事……」

「叔叔，媽媽會沒事的吧？」艾絲塔問道。

衛斯理擦擦了額頭間流下的冷汗，眼光放在遠處的天空上，雲層中有模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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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安心看著就是了。」

煙塵散去，隊長所率領的大部隊遭受到腐生花祭司的攻擊，倒下的士兵在哀嚎。

「人呢？說好的支援呢！」隊長不禁破口大罵。

一旁的士兵說道：「隊長！你看天空！」

衛斯理心想著，臉上帶著一抹賭徒般的沉著。

以為用這種軟散的兵力就能對抗敵人，真是可笑，把萊拉當成什麼東西了。但是沒關係，因為我們的萊拉可是最強的英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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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劍鞘奔騰而出的青藍色能量，遠景下如青藍色火球般的身影，周身流淌著如太陽閃焰般的霧氣，伴隨著一陣爆發性的閃光，在身後揚起一道細長的尾流。

在這漸漸黯淡的天空中，另一抹光芒正在形成。

不是月光，不是星光，卻照亮了天空，將這漫長的夜空一瞬間內變成宛如白晝，在這星光消逝的夜空背景中，一道極光般的能量潮動洶湧而出。

嗡。劍刃出鞘的聲響。

華麗而冷冽的劍身，兩側開鋒，恰到好處的配重，從精美的「劍衣」中抽出，一隻纖細的手緊緊握住了劍柄。

她口中吐出寒氣，四周的溫度卻在拔劍的瞬間升騰。

「奧羅拉」正是這把劍的名字。

名如其景。

萊拉手中握著這把如正義裁決的神劍，與幾名小隊長離開雲層的掩護，眼前便是腐生花組織的大本營，她手中長劍揮出，一股浩蕩的能量波動席捲了整個山頭。

天空瞬間被極光所覆蓋。

凱爾嘴巴微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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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潛藏在大本營的精銳和逐漸從前線趕回來的戰士都在萊拉的劍下喪命，戰況逐漸傾斜，參與大團戰的敵對士兵比起原先的人數已經少了一半。

「什麼情況？」隊長說：「管它的，都給我衝！把那些意圖召喚魔神的傢伙全部殺光！」

「喔喔喔！」

一眾的士兵紛紛高舉手中的武器怒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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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他們是邪教，總覺得我們這種「不講理」的成員組成的隊伍才是真正的邪教。

凱爾嘴角詭異的上揚。

但是這種不合理、不講理的蠻橫，才是英雄真正的浪漫不是嗎？

那是一抹奪目的光芒，爆發性的閃耀，就像劃破夜空的火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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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宛如太陽照亮了天空，即使潛藏著危險，人們卻只會注視著她的閃耀。

明知道不可以，明知道無法接受，卻還是被她深深吸引著。

哪怕躲進陰影中，依舊在腦海裡揮之不去，掩蓋雙眼不過只是徒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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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樣無人能敵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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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處神殿中，室內漆黑，即使隱隱有一絲光被照進室內，卻被一股無形的力場阻擋著。

這些滲進來的光，緩緩地在消散，讓室內很完整的保持了黑暗。

身穿白袍的教徒走進陰暗的神殿中。

「炎炎夏日，不感難受？」

「謝使徒大人關心，這是我等應忍受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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