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魯伊之門1：獸魂》（Gate of Druid I：Soul of Beast） - 第七章：極地考驗 (4) 終點道路

第七章：極地考驗

(4) 終點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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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是在小屋裡醒來的，據夏洛特說，她只是小睡了十多分鐘。

覺得渾身通爽的零，陪著夏洛特於不再降下雪花的森林裡，爬進深山往前進發，由林德領路，她們一人三人到了處美麗的小湖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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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特擦亮眼睛，似乎不敢相信，最後一處封印點，是在如此美麗的湖畔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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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方似曾相識。啊，在橡樹之海裡，門托大師跟我也常常在湖邊見面，這湖的大小也差不多。」夏洛特邊說邊舉著黃金圓盾，隨著林德的腳步，走向湖邊濕潤泥土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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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湖邊一個突兀的存在，一塊約有半個夏洛特高的大塊岩石，就這樣擱在湖邊，像無名的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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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岩石，就是最後一個封印點？」零明知故問，看著夏洛特臉上同樣是猶豫，兩人都不相信，她們已到達旅程終點。

「林德，這裡跟其他封印點一樣嗎？會在封印被擊破後，冒出那些主神的懲罰？封印的反撲？」零又問林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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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經歷過，你們該很熟悉才對的。但我想你說的沒錯，你該做好準備。」林德退開了數步，在她示意下，零當然拔出長劍，作出防禦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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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特？」零看著仍在恍神的夏洛特，「你還沒準備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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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夏洛特堅定地搖頭說，「我準備好了。」

說罷，夏洛特就遽然用手裡的黃金圓盾，重重地朝那岩石砸去！

碰擊那刻，圓盾金光四射，害零不得不遮住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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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光芒仍在圓盾上漫出，夏洛特謹慎地後退了數步，岩石上緩緩裂開紋路，隨後如塌下的骨牌般，轟然散成了一堆沙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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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完結了嗎？」夏洛特呆呆地站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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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德皺眉。

「等一下，我好像從外面聞到了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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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這雪女就飛快跑走，讓零摸不著頭腦，就算是害怕封印的反撲，有必要用借口離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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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特，當心，我們也該盡快離開。」零警告地說，拉著夏洛特就要走，但她腳步不由一滯。「咦，不是，我也好像真的聞到了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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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心！」夏洛特大喊道，「這裡的樹林，都要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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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人身後的樹林，就跟魔戒演的電影一樣，高聳入雲的杉木像長了意識的巨大樹怪，如排倒海般往地面壓來。零和夏洛特沒命地往前奔跑，零聰明地選了剛才林德離開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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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奔跑在滿佈危險的林間，也讓兩人吃足了苦頭。那些堅硬枝葉像長了眼睛似的，發瘋地往她們亂戳，零揮舞劍身，在她們身邊佈下一重又一重的守巫力，才勉強為她們擋住了這波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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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跑出了湖泊封印點好一段距離，那些反撲攻擊才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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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零鼻子能聞到的腥血氣味，卻是愈發濃重，待她們跑到那處山坡曠野，即是零剛才差點摔下斷崖的附近，零看到林德坐在地上，正是守著一個躺臥於樹下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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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零心裡冒出不祥之感，跟夏洛特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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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爾菲德？」零蹲下身來，往她鼻間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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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認識這德魯伊？」林德指間滿是血跡，因為她正掩住了對方傷口，她看到了夏洛特驚異的神色。「夏洛特？」

「她就是美洲的守門人。」夏洛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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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爾菲德剛才還活蹦亂跳地跟夏洛特發起劍技挑戰，憑著不俗劍技獲勝。此刻的英國德魯伊卻臉無血色地躺在樹下，腹間及左肩都中了一箭，箭矢深深地陷入血肉，她上衣背心大半部份被染成暗紅，看上去已經傷重好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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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就是在她們逃跑後，克雷格對她作出的攻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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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沒預料過那戰巫真的會下了死手，將受重傷的德魯伊扔下不管。

「要將箭矢拔出來嗎？萬一傷口感染怎麼辦？」

林德卻搖頭，而零的隨身冰巾已給了夏洛特纏在掌上包紮，零只好將從背包裡掏出沒用的頸巾，幫林德一起將布料壓在對方腹部的傷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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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緊閉眼睛的費爾菲德皺眉，倒吸一口氣，呼吸頓時急促起來，神志還是昏昏沉沉，零連忙量著她的脈搏。

「再不幫她止血的話，我怕她會陷入失血性休克。」

「你沒學過白巫力？」

剛剛被林德輸入過能量後，相信血脈能力已融合，零也使得出守巫力和幻巫力了，只不過白巫力卻是零從未涉過的領域，內田也沒教過她。

「我…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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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馬當活醫，零皺眉，在費爾菲德的傷口上使勁凝出巫力，但卻只能冒出綠光和藍光。

「應該不行。等我能練到能使出白巫力，她也該呼吸停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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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離山下有段距離，我速度最快，也熟路，我下去找人幫忙。城之內，你還記得怎麼凝出冰雪嗎？試試幫她止血。往西北走一段路，就是剛才我們待的小屋，裡面有急救的敷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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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德匆匆交待後，便消失於林間。夏洛特也蹲下來，試圖接力，按緊了費爾菲德肩上的傷口，她抬頭，對上了零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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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看出她眼裡是不安的愧疚。

即使費爾菲德曾經想跟她們同歸於盡，還差點於一對一的挑戰裡擊傷夏洛特，但要她們活生生地看著生命流逝，也並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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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離我們遇到克雷格的森林有段距離，她是中箭後，一直在往前走嗎？這人，就算…支撐不住，都還在追尋封印點…」夏洛特喃喃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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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似乎都低估了德魯伊守門人的決心。

如果她也遇上了林德，知道了那所謂的預言，這英國女人還會如此執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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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惋惜地想，她騰出一隻手，擦乾血跡，輕輕在費爾菲德臉上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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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爾菲德？費爾菲德，醒醒！喂，別睡著了，聽好了，最後的封印點已經被擊破了，你不用再盡責守衛封印，沒甚麼好擔心的了。費爾菲德？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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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漂亮的藍綠色眼睛，聽到零的聲音，居然拼命地撐開眼皮，看了夏洛特跟零一眼，嘴唇喃喃蠕動，但聲線過於微弱，根本沒能聽清她在說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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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跟夏洛特對視一眼，就在她覺得狀況糟糕至極時，她突然聞到了不該身處此地的人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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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零站起身，提劍作警戒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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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葉被踩響，來人不再隱藏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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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巫克雷格從樹林邊緣冒出，他看起來也是一身狼狽，臉頰被劃了一道淺淺的血狠，一身迷彩裝束沾上了沼澤地的泥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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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麼有空幫助傷者，看來，那最後的封印點是被打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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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血無情地表態，毫不在意地伸手擦擦臉上的那道傷口，傷口癒合了。

「她活不下去的了，夏洛特，別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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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雷格，快給她治療！」夏洛特以僱主的口吻說。惹來克雷格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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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白巫力程度只能治治皮外傷。更何況，就算我有卡韋拉部落巫醫這麼厲害，我也不會救她。這女人可是拼全命想讓整片樹林倒塌將我砸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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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見你的話有多冷血嗎？」零忍不住朝他罵道，「你沒半點人性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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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戰場上，對敵人憐憫，就是對自己殘忍。」克雷格伸手邀請，「夏洛特，如果你現在不跟我離開，那就太晚了，我們要趕去門托大師指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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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門托大師指定的地方！？」零反問夏洛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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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大師約定，在打破最後一道封印之後，他會讓我找處安全的地方入夢，跟他一起在橡樹之海裡尋找德魯伊之門的所在地。」夏洛特仰頭看克雷格，「那並不急趕，在這女人被送進醫院前，我都不會動身。現在，你要不要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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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我收下的錢是保護你完成任務，他人的死活，我管不了。」克雷格緊抱雙臂，「門托大師找來了他生前的弟子要護送你入夢，我的職責，就是將你在入黑前送到那邊。夏洛特，你不是想要恢復記憶的嗎？現在動身，還來得及。明晚就是月圓之夜，你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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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月圓之夜？」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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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特臉上是為難跟猶豫之色，她站了身。

「門托大師說，在月圓之夜入睡，進入夢境，會是德魯伊能量最充沛的時候，也是最有望找到德魯伊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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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特，你該不會真的願意跟這傢伙離開吧？他剛剛想殺掉費爾菲德！」

「費爾菲德也曾想殺我和你。」夏洛特無奈地嘆氣，「他只是自衛。」

「也許是自衛過頭了！我就不信他用守巫力壓制不了費爾菲德，還要出動到陰險的弓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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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說誰是陰險？巫族小姐，哼，也不想想，沒有我，夏洛特不會這麼順利於峽谷裡逃生，那時候你又在哪裡啊？」克雷格以挑釁的口吻說，「這麼想救活這個人，那你也試試用白巫力啊。嘿，你也只是個使不出巫力的窩囊，一個半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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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零氣得站直身子，忘了身下還有個半死不活的病人，拔出腰間的巫劍，忿怒指向了他。「你是在小瞧我啊？以為我是女的就打不過你嗎？甚麼海軍陸戰隊！有種就放下弓弩，跟我來場巫族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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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有趣，但我害怕你會落得跟費爾菲德一樣的下場，我是專攻血巫力的，一拳將你折得骨折就不好了。」克雷格將弓弩別在背上，雙手摩拳擦掌，冒出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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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倆個別吵了！」夏洛特厲聲喊住她們，然後嘆氣，「林德應該快回來了，零，你帶著費爾菲德去醫院吧。我跟克雷格先走，我留在這裡，也治不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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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真的要離開？」零吃驚地說，但夏洛特已經將黃金圓盾收成臂環，戴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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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零，你已經幫了我許多，但我的旅程還沒完成…我…」夏洛特愧疚地說，「我必須要去完成最後的目標。等到成功後，恢復了記憶，我一定會回來找你。」

「就算是我請求你，你也…」零看著夏洛特走向克雷格的方向，只能深深嘆息。「該死的，夏洛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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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道別，沒有擊破封印點後的慶幸及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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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特跟著克雷格，頭也不回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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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只能失望地看著她消失的背影。這跟零預想的旅程結局，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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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孤身一人，但這不代表零會罷手。懷抱過當上醫科生夢想的零，並不願就此放棄眼前人的性命。

零咬緊牙關，使出練重訓時的力氣，吃力地將費爾菲德沉重的身子抱起，往林德那小屋緩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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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舉重選手不是零適合的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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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費了不少時間，零才將費爾菲德運到那所紅色小屋，她並用林德教的法子，試著在傷口處上凝出冰晶。雖然是暫時止住了血，但費爾菲德的身體溫度卻急趨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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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將屋內能找到的毛毯，都往費爾菲德身上堆著，甚至往壁爐裡生火，但沒辦法幫病人體溫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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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費爾菲德，聽好了，你最好別死在我面前，不然那史都華一定將我腦袋劈開！」零握起費爾菲德的手，伏在床邊這樣說。女人白得跟紙似的嘴唇，輕輕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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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爾菲德？」零傾下身，將耳朵貼緊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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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也完結了…」零聽到費爾菲德薄弱的聲線這麼說，「將我…埋葬，在樹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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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胡說些甚麼！」零不忿說，探頭量著她額頭，決定不能乾等下去。

她將那些保溫毛毯挪開，凝神屏氣，將傷口上的冰晶消去，在細心清理著病人腹間的傷口污跡後，她以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看往費爾菲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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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千萬別讓我當上殺人兇手。費爾菲德，我一定會將你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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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猛然將那枝深入腹間的箭矢拔出！

一直充當活塞作用的箭矢被拔後，堵塞的鮮血就隨之湧出，零不忍再看，別開眼睛，僅伸出雙掌浮在傷口上，壯膽地喊道，「零，你能做到的！我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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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目的白光，像踏進天使之門的雲端般耀眼。

巫族與德魯伊的生命，就在這刻連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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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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