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亞當依然保持着早上五時起床的優良習慣,依然做好自習以及鍛鍊自己,看準時間才去飯堂。
到了飯堂的時候,亞當看見了金子,不過亞當並沒有急着上前試探,而是靜靜地觀察他。
金子坐的座位離亞當他們並沒有有多遠,近在咫尺,因此亞當能夠清楚地觀察他的一舉一動。就像此時金子正在獨個兒用膳,他身邊沒有其他異形。
難道他是獨行俠嗎?
這個疑問很快得到解答,因為金子用膳的速度,簡直超乎想像,正當亞當他們剛取完早餐,坐下剛爬幾口的時候,金子的餐盤上的食物已經消失大半,眼看只剩下五分之一左右。而這個時候有其他異形走近他,不知說了什麼。
「好,那我們在活動室等你吧。」
「我很快的,幾分鐘而已,你拿着這個吧。在我來到之前先擺好陣勢,好讓我能夠一來到就教你們如何用。」金子不知從哪裏掏出一個盒子形狀的物體,他晃了晃,盒子內的物體與盒子碰撞發出聲響,內裏放着的似乎是一些細小的物體,像是骰子之類。
很久沒有看過骰子了,大約也有七至八年吧。
在科技發展得這麼迅速的時代,骰子這些東西早已不入流,同時這些東西也象徵着舊時代的產物,被拋棄也是十分正常的。如果要尋找的話,大概也只有貧民窟或是賤民居住的地方才能遇到吧。
只不過令亞當驚訝的是,金子竟有這種東西,他是自己出去偷偷收集的嗎?
「喔,你說那些玩意啊,這些都是他自己帶過來的,可有趣了。聽宗近說這些東西都是上輩子的東西了,不知道他怎會有這些東西。問他他也不說。」花田回答道。
「不過那些東西挺有趣就是了,如果你感到有趣的話可以去活動室究竟喔。」另一個異形說道。
問了文才得知原來金子所帶的東西並不只有那個盒子,而是三整個大行囊中裝有的全都是那些玩意,十足一個收藏家一樣。
亞當決定在金子完成早餐前主動上前去詢問金子可否加入他,金子爽快地答應了。
由於他在活動室中舉辦活動的時間與今天的課堂時間有所衝突,故此亞當也只能放棄今天的課堂,至少午膳前也不可能上課了。
金子用不到兩分鐘的時間便完膳了,不過他也有對亞當說不用再急慢慢來,他們會等他的。
終於,在金子離開後的十五分鐘後亞當也完成早餐了。
活動室位於一樓,在休息室的隔壁。
從樓梯走到一樓,左手方有一道門,門上方寫着活動室,右手方正是那大半被封閉的空間。
亞當十分好奇東京那個空間內裏藏着什麼東西,但是無論他如何觀察,也沒有一道像是門的東西,自然也沒有任何說明。就算他詢問其他異形,他們不能給予確實答案,但當只好作罷。
嘰嘰嗡嗡咕咕——
一道像是機械運轉的聲音中間內裏發出,聲音微弱,亞當勉強聽見。
難道內裏是作機房之類的用途嗎?
亞當打算循着聲音源找到入口,可惜的是無論他怎樣做,甚至連牆壁的每一處也細心留意過,留意有沒有圖案,但是入口始終沒有顯形。為了不使其他異形和金子等得太久,亞當也只能去活動室了。
一進入到活動室,這裏的異形數目大概在十至二十個中間,說都不多說少不少,但是以一個懷舊遊戲來說,能夠聚集那麼多異形這個遊戲的魅力可真厲害。
場景有些怪異,不是說異形們對亞當突然抱有敵意或者突然受到排斥之類的東西,所謂的怪異是指異形時不時把眸光轉向他們圍繞着的球體形狀的物體,那個東西是有甚麼特別?
到了孤兒院的第三天,因為大部份異形都已經和亞當打過招呼,所以只有少部份尚未互相自我介紹的異形上前和亞當招呼。
設置已經完成,其他異形正在留心地聆聽金子說話。仔細觀察,金子應該在向其他異形解釋規則。
亞當沒有先聆聽金子,而是去看究竟是甚麽玩意。
那些異形圍繞着的地方有一個中型球體,那個球體大得金子用膳手上握有的盒子根本放不下。在球體的四周,放有三個骰子,每個骰子都有六面,而每個骰子上的圖案種類都大不相同。
這個不就是那個風靡一時的旅行球嗎?
所謂的旅行球意思是指所有參與的玩家各持一枚棋子以代表自己,最起點開始透過投擲骰子並根據獲得的數字在球體中前進,最先走到終點的玩家獲勝。當然,遊戲並不只是單純的往前進走行,當中加插了一些特殊事件、機會卡、手牌交易、路線的選擇、甚至連格子的排列也能夠作干預,以阻止其他玩家到達終點,總之是一款玩味十足的懷舊遊戲。
亞東並沒有這個遊戲的道具,但是因為亞當真的很很想玩這款遊戲的關係,所以亞當努力收集不同廢物,製作了一個簡易版的旅遊球遊戲。不過這個遊戲在他比其他異形排擠後就都再也沒有玩過了。
能夠在回到那時候嗎?
當然,即使知道規則也好,裝作聆聽金子的話語比較好,畢竟也需要展現出禮貌,不能對其他圖形和異形無禮。
不過比較奇怪的是,當時亞當所做的旅遊球那個球體並沒有那麼大,但是這個球體足足大了至少五倍,而且球體上有着大大小小像是建築般的物體,當然也有樹木等等之類的東西,栩栩如生。
若果將我放在球體上,那裏可能會是一個美好的世界吧。亞當一面想像着自己站在球體上,金子則一面說明規則。
規則說明完畢,亞當也適時制止了自己的幻想。
「但是這裏沒有棋子啊?我們隨便拿一個東西作棋子嗎?」有一名異形詢問道。
「關於這一點嗎?很簡單,我們以自己作為棋子那樣並不需要棋子了。」今次一副胸有成竹、富有餘裕的樣子說道。
「什麼意思啊?」亞當問道。
「意思就是這樣子!」金子攤開一直緊握着的右手,他的右手原來一直持着一杖徽章,徽章為靛藍色混合白色,並且以圓形為中央左右方各有兩個閃電狀的圖案連接着中間的大圓形,而圓形中央則刻有四個箭頭指向中央。金子佩戴後體型立即縮小,依靠徽章發出的亮光,勉強能夠看見金子的位置。
只見亮光持續移動,最終在球體前停下。不知道他幹了什麼,只見亮光面前出現了一條通道,通往球體頂部,亮光沿着通道往球體頂部進發,最終停留在樓梯頂部上。
「就像這樣子,我們就能成為棋子了。自己作自己的棋子,很有趣吧?」縱使金子已縮小成為一點亮光,但是他的聲音仍然清晰無比,這個應該是因為徽章的效果吧,亞當如此猜測道。
「喔⋯⋯」其他異形見金子因為徽章的效果瞬間縮小驚嘆道。
那道亮光由球體頂部沿着剛才的道路回到地面,以後那道亮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回復正常大小的金子。雖然只是僅僅來到這個孤兒院三天,但是這三天的體驗已經讓他覺得沒有什麼和大驚小怪了。
回復正常大小後的金子右手拿着那枚徽章,補充說明一些關於遊戲的細節。
看到這兒,亞當心中不禁有一個疑問,究竟是誰為他做這些東西呢?會是那個發明家狂形嗎?
「金子,不過這不是很奇怪嗎?那時候怎會有這些東西啊?」倏地,有一名異形打斷了金子,指着場中央的球體以及他手上拿着的徽章說道。
「以前當然沒有這些東西啦!這些都是我叫宗近幫我弄的啦!」金子頗為自豪地說道。
這樣子就合理了。
宗近連這種要求都接下來,他每天的工作量真大。
「真狡猾!竟然只幫你做這麽酷的東西!之前那些遊戲也沒有這些東西啊!」
「我可沒有和宗近提及過這件事,是他主動跟我說要幫我弄這個的,可別隨便扣我帽子啊!」金子趕忙澄清,像極了一副被父母懷疑趕了壞事的小孩一樣。
其他異形沒有隨着剛才那個異形起哄,否則事情應該沒有那麼快結束。不過當然充其量也只是小朋友間的小打小鬧而已。
不過這也使亞當感到好奇,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啊?如果這是真的,那麼真的看不出他原來是那麼關心異形們。
雖然這還未至於讓亞當放下對他的心防,但是這也是他更加好奇,更加想探索這裏各個異形的關係。
「好了,大家還有沒有疑問?」金子望向右邊,接着說到:「毛雅巴德,你這次有聽懂的對吧?」
「我?呀⋯⋯有⋯⋯吧。」一個外型形狀和軀體都難以形容的異形稍作思考,有些遲疑地回答道。頂部由兩個小三角形和一個圓形組成,而圓形下方即是連接着像是軀體及尾巴的圓形,似是一個未知生物,看來她就是毛雅巴德了。
「欸,你不要每次都分心好嗎?看來這次要把你的位置讓予其他圖形了。」金子說道。
「給我啦!讓我上!就讓她看一回合才上吧!」
「不要這樣啦。說好了這次是由她玩的。讓她一次吧。她不知道規則的話看上去不是更有觀賞性嗎?」
「這一次我真的聽懂了!我一定會把冠軍拿到手!」面對各個已經的嘲笑,毛雅巴德強硬地反擊,賭氣般的立下勝利之約。
「況且上次我們只是決定了三個位置不是嗎?剩下的兩個位置你也可能獲得啊。」一名異形回駁帶頭起哄的異形。
「剩下的兩個位置,我已經決定好了。」金子回應後,接着說道:「其中一個是你。」
「太好了!我可等得太久了。」金子手指指着那名異形,那名異形簡直高興得像是要獲得什麼大型比賽的冠軍一樣,手舞足蹈,動作大德連周邊的異形都走避不及,擔心被它無意中碰撞到。
「至於另一個⋯⋯」金子的手指在空中像是指揮家一樣駟意飄浮,每個異形的目光都被他的手指吸引着,每個異形都用期待的目光,祈求着手指指向他。
意外地,結果並不是他們任何一個,而是一個新來的異形,沒錯,正是亞當。
「我?」亞當用手指指着自己,不敢置信地問道。
「沒錯就是你,這裏只有你是新來的,但對我還能找到另一個嗎?」金子笑𣉢瞇的說道。
「啊!我都是能找到另一個,不過他不在這裏而已。」一名異形說道。
另一個?有另一名異形比我更早來到這裏?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沒有異形告訴過我?
「他只是剛來到這裏,是新成員,我們怎樣也要給它優先權體驗一下吧?」毛雅巴德說道。
「你這樣說也對啦。」部份異形不情不願地贊同道。
「好啦,現在五名玩家齊了,開始遊戲吧!」連同亞當和金子在內的五名異形佩戴好徽章,進入遊戲,遊戲正就此正式開始。
既然亞當小時候曾經自製過這個遊戲,自然玩過好幾次,無論是喎,以前尚未被排擠時的夥伴玩耍,還是和父母玩耍也好,他也有足夠的經驗獲取勝利,至少亞當自己是這樣認為的。
如果這次弄得好的話,說不定不用等待到活動來臨也能夠順利融入這裏。
雖然那些異形表面上看是客客氣氣的,但是知形口面不知心,看上去是一回事,但是心裏的想法卻另一回事,這種事情可得得去了,還是必須向那些異形展示自己一項擅長的本領才行。
經驗老到的亞當的腦海高速飛轉,以往的回憶一一浮現,甚至到了真實的境界。亞當在這些回憶中尋找着精彩對局以思考應該用怎樣策略取勝。不用一會兒,那當便尋找到必勝之策。
但是即使決定好必勝策略,亞當也沒有冒進,因為畢竟這父模組並不是亞當自己製造的,而是別人的,無論是格子的排列、特殊事件的安排和內容以致骰子的構造也有可能和自己小時候有所出入,而且更重要的是,若果要保守穩健的前進,了解那些特殊內容以及機會卡等等這些東西的內容才行。因此保守起見,還是先試探試探,以策安全,確保萬無一失。
這裏四個玩家他都不認識,手上沒有他們太多資料,因此亞當首先做的事是觀察每位玩家的策略取向以及場地訊息。
亞當並沒有單純地衝向終點,而是利用各種機會而取得各種情報。最終,亞當在場內觀察與遊戲進展中取得平衡,遊戲早期便得悉了他們四個的大部份資料。此時亞當遊戲中和第三名,並且與第一、二名的差距沒有多大,一切與他的大戰略走向相同。
身為第一名的金子,他擁有的機會十分多,並且運氣也出奇地好,所以目標是先對付他。
也當知道以正常計劃不能打到他,如果要扳到他,需要更加冒險的計劃。
我當查看了自己的手牌,並結合其他異形的訊息,制定了一套能夠打敗金子的計策。
雖然確勝率並非百分之一百,但是他早已習慣了,得到就難以取得大勝。
亞當一路上如魚得水,依照情況製造出不同的策略,最終在最終階段前取得第二名,並且與其他對手都有一段距離,眼前就只剩下金子這個阻礙了。
但是世界就是這樣,並不是所有東西都能如願以償。亞當施展渾身解數,出盡各種手段法寶、機關算盡,將手上擁有的資源用盡,盡可能在每一次博弈中取得最大利益。可惜事與願違,這次幸運女神並沒有站在亞當身邊,並且在與其他對手的交易中,亞當處於下風,最終落得第四名的下場。
「哇!差一點點就被你追上了!剛才要不是那個骰子,我就中了你的計謀了。真的是毫釐之差。」亞當能夠感受到這是金子發自內心的讚賞。
「你佈的那個局真精彩!想不到原來你那麼厲害!」毛雅巴德的語氣欣羨中夾雜着意想不到的感覺。
在第一局完成後,亞當佈的局大得連勝者金子都多加讚賞,驚為天人。
只差一點點就可以獲得冠軍了,可惜他發現了。
儘管亞當這番操作成功,使得他獲得其他異形的讚賞,歪打正着完成了他的目標。但是這場比賽的背後卻隱藏着一個憂患。
以亞當的觀察,金子是個相當厲害的異形,雖然並不知道他的思考速度如何,但是單純他的反應速度及觀察能力,絕對是一頂一的,難道這就是懷舊遊戲收藏家的實力嗎?像金子這般厲害的異形,絕對會成為自己的阻礙,而且以他的行為模式來看,絕對是個遊戲高手,要多加提防才行。
在此之後,輪到其他異形玩這款遊戲,其他異形各自有自己的計劃及策略,每一場都10分精彩,亞當看得樂此不疲,最後的那一場遊戲更為他所津津樂道。亞當十分享受這段時光。
待在這裏似乎也不錯呢。有那麼一刻,亞當出現了這種想法。
時光飛逝,時間來到了下午一時,這比起亞當所預計花費的時間要少。不過無論如何,與他們遊玩以及觀看他們遊玩的過程中他找到了快樂,這也是他第一次在這裏找到快樂。
這裏厲害的異形真多,雖然他們的性格和策略取向有所不同,但是實力強勁,尤其是那個金子,他是除了莫芮以外的最大威脅,其次就是第二名了。
用完午膳後,亞當先與花田他們會合,簡單講述了他在活動室所遭遇的事。
「我說算了吧,金子可是十分厲害的,這麼多埸活動中,除了莫芮以外,他就是獲得最多第一名的圖形。他們兩個第一名的加總就已經佔百分之三十五了。若果連同第二名的話,就是百分之四十。三巨頭可不是鬧着在玩的。」沙漏異形說道。
「可是你也很厲害,如果被你博弈成功的話,那麼他將會大大落後,將無翻盤的能力。」花田接着道:「以你這樣的能力,如果你的表現發揮正常的話,進入首50名內應該沒什麼困難。」
「我這麼做才首五十名內而已?」亞當聽見花田的這句話後,感到略為驚訝。
「這再當然不過了!雖然說金子他們三個奪得冠軍的次數就佔了百分之四十,但是這並不代表其他圖形很弱啊。而且你要知道,他們都有自己固定的合作對象,尤其以莫芮為首,在他們團隊的合作下,要進首十名,不,甚至說要進首三十名內可以說是難如登天。」
「有那麼誇張嗎?」
說實話,依亞當的觀察以及所收集到的訊息,雖然這裏的遊戲高手不少,但是應該也未至於花田說的那樣。而且,他也接觸過不少遊戲,在這一方面頗有經驗,雖然有強敵,但是亞當對自己亦有信心。
「當然有。你知道嗎,我是親眼見證過他們的實力的。」
花田將他唯一一次作為觀眾觀賞比賽的經歷繪形繪星地描繪出來,亞當聽着聽着,花田就像一個故事大師一樣,用詞沒有多精妙,也沒有多精緻,但是可能正是因為這樣,在配合上在細節上處理恰當,腦海中逐漸浮現出當時的畫面,亞當彷彿親臨其境,他能從花田的話語中感受到他對那些異形的看法。
「啊⋯⋯」因為實在過於投入花田的敘述中,一時間亞當無言以對。
「所以我才這樣說嘛。」花田說道,只見亞當單手托着下巴,對花田的話語毫無反應,是在思考甚麽的樣子。
「怎麼了?是我說得過於有趣,令你太過入迷嗎?」見亞當久久未有回應,花田逐詢問道。
「喔,沒有,我在想他們真的有你剛才說的那麼強大而已。」
「不用擔心啦!雖然我說他們是很厲害很強,但其實差距也不是那麼大。好好制定對策,出其不意,要打敗他們也不是想像中的那麼困難。」花田用着不知道是安慰還是開玩笑的形式說道。
「不過有一個奇怪的問題想問你們。」
「什麼問題?」花田他們疑惑地問道。
「其實是有關金子的。不過我想問的不是他的遊戲實力,而是關於他身份的問題。」亞當接着煞有介事地說道:「其實金子他應該不是異形吧?」
「為什麼這樣問?」
「其實是這樣的,早上我看見他就已經覺得有些去不對勁了,他的圖形並不像其他異形般有規律,甚至不是完整的。」
回想起早上以及在活動室時的情形,金紫色圖形十分古怪,因為金子的圖形像是一個正方形,但是左上角被敲碎了一樣,佈滿隻尖刺,曲突不平且沒有規律,那些尖刺尖銳得能刺傷其他異形。根據亞當的觀察,無論是異形或是圖形,他們每一個的形狀外貌都有規可循,是完整的。
因為亞當他們的家庭狀況不佳的關係,因此他們需要不斷為生活外出奔波,疲於奔命,而且為了亞當的教育,父母經常會帶亞當外出,所以亞當對此有一定了解。
「這一點我們也不清楚,因為他也沒有向我們說明他的背景,但是無論他是或是不是也好,他也是我們的夥伴。這就足夠了。」花田回答得十分從容,雖然依舊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但是能夠從中感受到他的真心。
「不過若果他真的不是異形的話,那麼他和我們並不是同一個群體,你們難道就不怕他嗎?」
「當然不會啊,說到底還不是圖形嗎?就算他真的不是圖形,是某種外星生物也好,和我們一樣也是有血有肉的存在,沒什麼區別啦。」
「對啊,和我們沒有區別,都同樣是生物而已嘛,用不着分那麼細。」
「就算他不是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中更也有和我們說過待形如己。無論對方是什麼圖形、是什麼形狀,我們也應該對他與對待自己一樣。」
「⋯⋯」亞當無法對花田他們說的話作反應,只能沉默應對。
「為什麼問這些問題?」
「沒什麼,只是對金子他感到有些許好奇而已。」亞當插科打諢地說道,以圖蒙混過關。
「在這裏每個圖形都是家人,都是我們的夥伴,沒有分什麼輩分,只要做自己便行了!」花田補充道。
「好!」
對話結束,他們繼續午膳。花田他們剛才說的話沒有什麼不妥,但是這是得亞當略為驚訝。雖然早已經知道他們能夠包容所有異形,但是亞當從未想過他們的包容力那麼高,在他的認知中,圖形和異形基本上是不可能混在一起的,更何況是連圖形也不是的生物?當然他的父母除外。
要想他小時候,他曾經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是在經歷切膚之痛後,他完全改變了對這件事的看法。
這是不可能的吧⋯⋯
亞當心中否定了他們的說法,因為這一切也只是因為他們從未見識過外面世界的凶險才能說出的空話。
一旦他們真的踏出去見識過外面世界,他們就不會這樣想了。亞當這樣想道。
『不是吧,他竟然會吃顏料?』
『是真的!我那時候本打算找他的,我見他家的大門敞開邊境直走進去,待到我到他的房間找到他時,我看見他竟然將一支支顏料用擠牙膏的方式將顏料一次過擠進他的口裏並吞下去。我沒敢出聲,只是靜靜地後退,生怕他發現,之後我就第一個找你。』
『他真的是異形嗎?該不會是什麼外來物種吧?還是遠離他好些。』
『想不到他竟然會吃顏料,真是一個奇怪的異形。』
往日的回憶再次將幻燈片一樣播放出來,這是亞當往日的異形朋友私底下的對話,而亞當在旁偷聽。
在聽見他昔日的好友竟然這樣子僅僅因為他會吃顏料而說出這樣的話來,這讓他感到驚訝。亦是從此開始,亞當漸漸形成了他對世界的價值觀——不同階級和種類的圖形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亦是從此以後,亞當和他們接觸變少了,最終更失去聯繫。
回想到這裏,一股怨憤和憤恨在亞當的心中油然而生。
這根本不可能,說到底,這一切只是他們的想像而已。
回憶的浮現使得他認清了現實,亞當從心底拒絕了花田的那一套說法。
本來打算利用早上的課堂時間以及空餘時間打探其他亞當昨天未接觸過的異形,但是因為今次的行程而導致行程突然更變,所以亞當趁着午膳時間座廁查看時間表上課堂的安排,更變了計劃。
亞當決定至參與部份還未參與過的課堂,剩餘下來的時間則用作尋找合適的夥伴。
首先亞當在不同課堂上找尋在合適的目標,努力試探並拉攏單獨或是對活動沒有多大興趣的異形,試圖使他們與自己組隊成為自己的隊友,但是效果並不彰顯,亞當仍然未能夠組成隊伍。原因千奇百怪,有的十分直接,有的東邪西扯,說詞委婉,但總之就是拒絕與亞當組隊。
雖然未能找到隊友,不過在亞當尋找隊友的途中,發生了一段小插曲。
「欸,你有看昨天的新聞嗎?那件事真震撼,想都沒想過竟然會有這樣的東西存在。」一名異形驚嘆道。
「當然有!報告話說會來那些東西究竟是什麼?是外星生物?還是有什麼病毒異變的嗎?長得和我們完全不是同一個樣子,真奇怪。」
「我也不清楚,但是那些大概對我們有害吧要不然怎會長成那個樣子?我們還是不要和他們接觸為妙,不要惹上不必要的麻煩,是自己身陷危險。」
偶爾聽見兩名異形的探望的亞當因為對該話題感到興趣,於是便上前詢問。
「你們說的東西究竟是什麼?」亞當悄無聲息地走近那兩名異形的身旁,詢問道。
「嘩!你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嗎?」其中一名異形明顯被亞當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往後退了幾步,身體往後仰,幸好另一名異形趕緊扶着他她才沒有受傷。
「你沒有看昨天的新聞嗎?那件事可轟動了!」
亞當搖搖頭,因為他一直想着哥如何才能找到隊友,被這件事困擾着。
實際上,他們所聊的事情是指在東方某一個國家的邊陲地帶發現了一個不知該如何命中的生命體,那個生命體並不是一般的圖形不是其他東西,而是一種由多個破碎的三角形和圓形及正方形組成的生命體,但是那些圓形和三角形各自擁有自己的意識,能夠自由行動簡單來說,意思是指他們除了是一個生命的愛,他們各自分開的話亦能形成一個個生命體,這種生命形態及外表是他們在這個世界上從未發現過的。
「你說是不是很恐怖?」說着,這句話的異形語帶驚恐地說道,並且雙手交叉地方在兩個手臂上來回抖索。
「這就還好啦,也不是那麼恐怖,反正他們也找到我們不是嗎?」亞當以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說道,並帶着一把輕鬆的語氣。
「你也太心大了!這種事可說不定!我還是好好找一個地方躲藏起來,一旦有任何危險,也能夠及時逃脫。」說罷,另一個女性異形便離開了。
「她是不是反應過度了啊?
「不,她說得對,那些東西那麼奇怪,我們也必須做好防備,萬一他們對我們有害怎麼辦呢?」另一名異形冷靜過後,以理智的聲線說道。
不就是一個和我們不一樣的東西嗎,用得着那樣大驚小怪'這樣子防備和我們不一樣的東西嗎?那麼這樣和那些圖形沒有有什麼區別呢?
眼看無法說服對方,亞當也只能禮貌的笑容靜靜離開了。
亞當在空餘時間努力尋找候選異形,可惜結果與昨天一樣,他仍然未能找出能夠作為自己隊友的異形。
當然,名單上還有一些異形他人仍未遇到過,他仍然有機會能夠找到隊友。
就這樣,尋找隊友的第二天就此落幕了,還剩餘三天的時間。
接下來的兩天他也起得頗早,對照說名單上的異形度逐個逐個尋找試探並排除,甚至利用了所有能夠自由活動的時間去尋找合適的異形,結果也和首兩天一樣,沒有任何一個異形和他組隊。
亞當也有嘗試求助於其他異形,但是那些異形因為已經原本和其他異形談好了組隊事宜,無法退讓。當人有嘗試求助於花田他們,但是結果如出一轍,他們也沒有辦法,花田始終不肯與他組隊。
既然那些異形都早已已經組好隊伍參加活動,那麼其他的那些異形很有可能早已經到隊伍,我問他們也只是多此一舉,還不如另尋他犯。
於是亞當將目標指向中更,亞當想着或許能夠透過中更突破困境,可能中更能夠和他組成隊伍,即使未能組成隊伍參加活動,或許他也有其他方法能夠使自己單獨參賽。如果自己單獨參賽的話,他能夠賺到的鏡頭比其他對要來得更多,而且一旦他單獨通關,在不借助任何外力之下打敗莫芮的話,那麼他更能夠展示自己的實力,更好地融入孤兒院,這也不完全算是壞事。
於是亞當在庭院附近找到了宗近。
「怎麼了亞當,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宗近親切地問候亞當。
亞當從頭復述了自己的需求,並希望中更能夠批准他的請求。
「但是我不能夠和你一起組隊,畢竟我是設計遊戲的出題者,這樣的話你的優勢太明顯了,對其他圖形也不公平。」
果然是這樣。
「不過如果你自己一個組隊的話⋯⋯也不是不行,但是最好還是和其他異形組隊吧,因為單獨一個組隊的話太越細了,而且更嚴重的是,仍單隻影很容易被針對,在前期很快就會會被淘汰。」
亞當並沒有回話,只是靜靜地思考着該如何才對自己比較好,就這樣一直跟隨到亞當直至那個奇怪的圖案上。
不知道宗近運用了什麼手法,總之宗近不動聲色地就這樣把那個在地上的圖案打開了。
亞當跟隨宗近進入那間像是地下室的東西,發現內裏簡直是世外桃源,一望無際的草原以及生態豐富的地方,滿着不同種類的植物,而且天空有線那樣的真實,形變撲來的微風是那樣的溫暖,這裏簡直像是另一個世界。亞當不禁想問宗近究竟這些東西都是什麼來的,是怎樣做出來的?
亞當看着宗近東奔西走到手上不是拿着其他東西,在經過觀察後,原來他正在照料植物。
「宗近,這裏這麼大,你這樣每次需要用多少時間?」
「這裏的話,大概用一小時便足夠了,畢竟也我沒有那麼多時照料了這裏,你看,這裏還有一大堆問題等着我去解決呢。」宗近手上拿着一部機器,機器上是一份份資料,亞當湊近一看,原來是不同異形所提出的問題,而他需要一一解決。這麼看來他還是挺忙的。
本來打算和宗近一起參賽的念頭無法實現,獨自參賽又被它警告十分危險,那麼沒有辦法了,亞當只能夠另尋他法。
最終到了第五天,亞當決定早上五時起床,稍加收拾便外出尋找合適形選,甚至更打算放棄早上的所有課堂。
努力吧!
亞當在心中暗暗為自己打氣,便打開門房門出去了。
「你突然間不參加叫我該怎麼辦?一時間我也不知道在那裏能夠找能夠和我組隊的圖形啊?」
亞當剛合上門,左手方傳出一把聲音,語氣顯的尤為急躁,亞當扭頭轉身一看,發現是兩個異形站在一個房間的門前吵鬧,亞當能夠認出那兩個異形,他們是第二天中午曾經詢問過有沒有興趣與他組隊的其中一個異形。
亞當對此頗有興趣,於是便假裝忘記物件開門到自己家中,隔門偷聽。
「可是沒辦法啦,我也只能這麼做。今天中午我有事要做,真的沒有空餘時間了,而且你也不想輸掉這個比賽吧?」這把聲音與剛才說話的異形有所出入,應該是站在左方的那名異形說出的。從他的話語中能夠聽出些許心虛,而且彷彿夾雜着一絲害怕,氣勢比剛才說話的異形要弱。
「這樣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看來也只能這麼辦了。唉!」右邊的那名異形嘆息道,不過亞當卻未能從中聽出任何無奈或是無可奈何的意思。
那當聽不見談話聲,門外似乎沒有了聲響,但是亞當並不着急,他耐心地等待,再過了以後,確定真的沒有其他聲音後後,亞當才緩緩地拉開門。
亞當走出房間後,位於左方房間門前原本有兩個異形,現在一看,那個氣勢較易的異形走了,只剩下右方的異形。
「唉,該怎樣辦呢?⋯⋯」那名異形外星嘆起地道。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我都小心翼翼地上前問道。
「沒有什麼,只是些小問題而已。」
「你是不是因為你的隊友臨時決定不參與這次活動所以苦惱?」
這可是天掉下來的機會,就算他不是那麼厲害,也只能夠接受了,畢竟若果不好好把握這次機會的話,那麼這次活動自己可能就參加不上了。
「哦,你都聽到了啊,對,突然說什麼自己因為有急事要做,所以就毅然退出,這真是讓我苦惱,太不負責任了!」那個異形苦惱地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嗎,真是不好意思。」亞當接着說道:「那麼你就沒有其他備案嗎?」亞當試探性地說道,畢竟若果他有另一個朋友,那麼自己提出他組隊就尷尬了,所以還是先提問比較好。
「備案?這是什麼意思?」那個異形不解斷問道。
「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其他異形會和你組隊?」
「沒有。就是沒有才這麼苦惱。」那個異形再次嘆氣道。異形沉默了幾秒鐘,而後再次說到:「雖然這次是我第一次參加活動,但是沒想到竟然這麼倒楣,第一次就因為突發事件就比他拒絕了,真來氣!」
「第一次參賽?你在這了多久了啊?」
難道他就是那個剛剛來的異形嗎?
「不是,只是因為以前那些活動我沒有興趣參加,想着這次有新的圖形加入,可能會比較有趣,於是便打算參加而已。啊對了,你有找到其他圖形和你組隊嗎?」那名異形闡述一通後反問道。
「沒有,我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能夠和我組隊的異形。正愁着找不到隊友。」
「那麼⋯⋯」話到嘴邊,那名異形卻像是考慮什麼似的,眸光財亞當身邊徘徊,遲遲沒有繼續他的話語。
「既然我們兩個也找不到其他異形作為隊友,那麼我們兩個組隊參加活動你看可以嗎?」實在待不及他開口了,於是亞當主動提出邀請。
「和你組隊嗎?唔⋯⋯稍為讓我想一想。」那名異形帶着不知從何而來的傲氣,花了藥一兩分鐘的時間考慮,以後開口道:「好吧也行吧,反正也沒有其他圖形能夠和我組隊了,和新加入的圖形一起組隊也是一個特別的體驗。」
「那麼請多多指教。」亞當有禮地伸出右手,而那名異形亦握着亞當的手作回應。
「既然都要組隊,那麼我能夠進入你的房間裏看一看嗎?互相了解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那名異形沒有離去的打算,甚至還提出內進他的房間參觀這種要求。
「⋯⋯」
亞當裝作思考,但其實實際上是不知剛才會回答而使指出用作拖延時間的手段。
「⋯⋯」那個異形見亞當沒有回答,同樣已沉默應對,亞當偷看他雙眸,充滿威脅及脅迫的感覺,你能夠感受到他多麼想進入亞當的房間,看上去勢在必行的樣子。
那個異形的神色凌厲,與他笑臉滿面、喜悅和色的表情形成極大反差,阿東極力忍耐着,依然保持着思考的姿態。
應該拿什麼藉口拒絕他才比較好呢?
壓力山大的亞當強忍着來自那名異形目光所投來的壓力腦袋高速飛轉着,強迫自己一定要想出對策已打發他離開。但可能是因為他那極具壓迫感的眼神底下,儘管亞當強迫自己的腦袋據邏輯地思考,但腦袋只是在空轉,根本無法思考任何事情。
「好吧,這也是我們認識的第一步。」停頓幾秒後,接着開口道:「但是作為交換,我希望你也能夠讓我參觀參觀你的房間,可以嗎?」
「這一點當然可以了!這就是夥伴的樣子嘛!」那名異形嬌柔做作,完全聽不出有一絲喜悅的感覺,更像是迫於無奈的舉措,表情看起來十分勉強。
「啊對了,那時候因為過於匆忙忘了詢問你的名字,你叫什麼名字呢?」縱使亞當感覺面前的異形有些許奇怪,但是基本禮貌也不能少,因為這畢竟是融入另一個群體的基本規則。
「我叫做關白,真是失敗,因為急於尋找夥伴都忘了和你打招呼。」依亞當的視覺望去,其表演一切正常,但是就是不知為何,他感覺關白的語氣有些許生硬,並不像是真心的。
關白搶先一步握住了亞當房間的手柄,打算開啟直接進入,亞當見狀連忙制止,用腳底住他前進的道路。
「我房間裏還未收拾好,能夠給予我時時收拾收拾嗎?」
「喔⋯⋯可以。」縱使關白表情上並無大變,但是不耐煩的語氣在亞當的角度來聽尤其明顯。
「一兩分鐘而已,收拾完我就讓你進來,真是不好意思。」說罷,亞當便進入自己房間鎖上門。
「他很奇怪,好像很不爽我,但是又裝作沒有任何事一樣,是我惹着他那裏了嗎?」亞當喃喃自語道,但是沒有絲毫頭緒。
不過無論如何,對他多多提防還是沒有錯的。至少在徹底摸清他的背景前一定要對他多加提防。
不過當然現在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因為現在最重要的是收藏不能讓他得悉的秘密。
其實在他的房間內,基本上沒有什麼可從的,只有兩個認為重要一個不用說當然是顏料,另一個便是圖案,這兩個都不能讓他知道,否則後果可能很糟糕。如果自己因為這個原因而被排擠,甚至最終導致需要離開這個孤兒院,雖然以他的能力可以撐着一陣子,但是世途險惡,光是以他的特殊形態以及偽裝服並不足以支撐他過一輩子,況且現在的科技日新月異,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套方法會過時,到時候要生存便更加困難了。
稍加整理後,亞當進行最後確認,確保那些敏感物件不會被發現以及沒有其他敏感物件後才開啟門讓關白進入房間。
一開啟房門的那一刻,關白像是一支箭一樣,穿過萬重山。飛過萬重山,穿過萬重海,飛速經過玄關並從亞當的身邊走過,然後到達客廳中。
亞當比他的速度稍稍驚訝了,立即追隨他的步伐走到關白的身邊,不過關白也沒有胡亂碰觸他的物件,只是在客廳中觀看他的房間擺設。
「你的房間那麼單調,你難道都沒有自己的私人物品嗎?」關白問道。
「我沒有太多私人物品,畢竟你知道帶太多私人物品在身上對在外生存並沒有太多好處,反而是一個累贅。」
關伯就這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看他的樣子似乎根本沒有考慮過這裏是別人的房間,啪一聲代表着他坐下去的時候力度有多大,根本沒有想過控制力度,就像自己的家一樣,這一點讓亞東不是很歡喜。
「哦這樣嗎?這聽上去你很像有很多故事的樣子?」
亞當不知道這是試探還是真的對自己感興趣,但為了不像他對自己感到有敵意,也只能回答。
「我也只是一個十四歲的異形 ,怎可能會有那麼多經驗?事實上這些都是我的父母外出覓食的時候我從父母身上習得的知識以及收穫的經驗而已。」
盡量也不要讓其他異形知道自己的身世比較好,於是亞當用模棱兩可的話語回覆關白。
「那麼你呢關白,你以前又是做什麼的呢?」
既然被關白詢問了背景,自己也不能放過這個絕佳機會。
「我也和你一樣,只是一個普通平凡的家庭出身。」
不知道這句話究竟是真是假,當還是需要謹慎對待就是了。
接下來都是大家互相提問的環節,關白和其他異形一樣,對他的背景和身世頗感興趣,不過和其他異形有些許不同的是,關白或許有關心他的原因,但是亞當更多的是感受到一種有別於關心的情感。會這樣說的原因是因為,他那種刨根到底的問法和其他異形不同,就像是要一個警察審問一個犯人一樣,他的眼神所投來的視線對他造成極大壓迫感,差點喘不過氣來。
究竟他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要刨根?到底這對他究竟有什麼好處?
亞當撫心自問,依然未能找出滿意的答案,但是關白的目的是他質疑,必須和他保持距離,如有機會的話也盡可能不要和他扯上關係比較好,以策安全。
啊,對了!何不利用這次活動的機會來測試一下他的目的呢?這樣畫腿就能夠得悉他的異常的本質是什麼。
亞當靈機一觸,想到利用活動去測試關白真實的意圖究竟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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