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大殿裡,突然傳出了杯子放在桌上的聲響,接著傳出了用手指敲桌子的聲音,聽著都感覺的出心情相當的煩躁,緋愛正怒氣騰騰的看著真由,真由一聲也不敢吭,臉色蒼白的跪在地上,深怕緋愛動怒,緋愛深吸了一口氣,停止了動作。
「你有什麼要辯駁的嗎?」
「沒有……皇后陛下您所看見的都是真真實實的。」
「喔?就這樣啊!」緋愛起了身,真由立刻害怕的顫抖,緋愛走到了她身旁,手伸向了她,將她的頭抬了起來,真由看著緋愛的眼神只有畏懼二字而已,緋愛看著自己曾經信任的人如此畏懼的看著自己,自己才冷靜了一點。
「妳為什麼要欺騙我?妳應該知道我最痛恨有人背叛我的信任。」
真由臉色開始鐵青了,一臉掙扎要不要說出,閉上了雙眼,心裡思慮了無數回,才睜開了眼,正視緋愛。
「……打小就為了掙錢,進宮裡當差,熬了8年,好不容易可以到天皇的跟前服侍著,我很是喜悅,天皇對我們這些下屬也極好,我們都非常感激,一心只想報答他而已。」
「所以……你就遵從他的指令,到了我這裡?」
真由看緋愛臉色一沉,心裡慌的很,她對緋愛那顆敬重的心是真的,但被安排到她跟前也是真的。
「我一直都很崇拜您,這是不假,您不管什麼時候都非常的善良,也很幫助百姓,在我們眼裡您是我們不可冒犯的人。」
「但你還是冒犯了……」
眼看根本不能讓緋愛諒解,真由只好做出心裡最後的打算了。
「我是真的很敬重您,我也知道我很對不起您,我的心中滿是罪惡感,與其讓我繼續觀察你們的動靜,不如找個理由離開,或許您不相信但我所說的字字句句都是真的!」真由激動的眼眶都紅了,淚開始在眼裡打轉,緋愛有些驚訝到,自己竟然這樣子逼問一名少女,自己有些愧疚,便將真由扶了起來。
「對不起……我有點失控了……我相信你說得是真的,我也不會再逼你了,緩一下情緒吧!」緋愛拿了手巾擦了擦真由的眼角,真由哪敢讓主子為下人拭淚,立刻婉拒,自己拭去淚水。
「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光秀的事……妳知道還是不知道?」
「明智光秀?……怎麼了嗎?」真由露出了一臉疑惑,緋愛看了她的表情覺得就算她知道也對不出什麼,嘆了口氣,就讓她離開了。
在問他們也無意,不如直接去找他問個明白吧!
「天皇陛下,皇后求見。」
緋愛直接走了進來,不等天皇讓下屬帶領,天皇看她的笑容很和善,就覺得有些詭異,天皇示意讓所有隨從離開,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怎麼了?」天皇邊看手頭上的文書邊問緋愛,緋愛什麼都沒有說,天皇覺得奇怪,正抬頭要看,就一把刀擦過他的臉龐,天皇自己都嚇得往後瞄了一眼,再看向緋愛,緋愛的氣場非常的有殺氣,天皇看的臉都青了。
「為什麼讓明智光秀殺害信長!光秀跟你一夥的,鐵定是有你這靠山指使他才敢做!還有憑甚麼在我身邊安插眼線!你做這些到底想幹嘛!」
緋愛一把刀架在天皇的脖子上,天皇也沒那膽量再跟她開玩笑,這次恐怕不說出實話,她不會善罷甘休的,因為緋愛的怒火已經整個寫在臉上了。
「哼,看來你還是知道了呢。」
「少說廢話!趕快給我講!」
「真過分啊……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呢……」
「當年?」緋愛不明白天皇的意思,天皇顯得有些失落。
在緋愛還未嫁給信長之前的前一年,緋愛因為常被蝶夜家的人欺負,就常常自己一個人到外面的街頭上散散心,緋愛一個人在橋邊欣賞著這美麗的風景,不甘的情緒立刻平靜了下來,當緋愛要回去的時候,聽到了一個強烈的咳嗽聲,看到有一個人虛弱靠著橋,臉色很差,緋愛看了立刻將他扶到一邊的樹下,拿了水跟手帕給他,那名少年在頭昏腦脹的時候瞄到了一眼緋愛,但思考不了什麼就昏了過去,緋愛見狀就去請了名大夫,等到少年清醒了後,緋愛早已不在了,他已經被轉移到大夫的診間裡了,唯一有關於她的東西也只有那條淡粉色的手帕了。
「你是那個少年!」
「你總算想起來了,至從那年微服出巡之後,我想你想得很苦阿……我身體虛弱應該早早就納妃,要有繼承人的,但為什麼我至今未娶……一切的原因都是你啊。」天皇一臉認真的看著緋愛,緋愛都不知該如何是好,立刻推開他,跟他保持距離。
「即便那樣又如何!我是織田信長的妻子啊!」
「你真的很過分……你眼裡真的只有他嗎?我明明跟你相遇的更早!」
「那幸村怎麼辦?論先後的話,也是他先啊。」緋愛無情的講出了這句話,天皇睜大了眼看著緋愛,她的表情真的沒有任何改變,原來她也是這麼心狠的嗎……
「好吧……為什麼我要害織田信長,我一五一十的告訴你吧,這些年我都做了什麼。」
至從那年後,空焰一直偷偷的派人尋找緋愛的下落,看緋愛過的好不好,後來有一陣子,空焰忙於朝政,就沒有閒暇之餘去關注緋愛了,就在那段時間裡,緋愛與信長結婚了,空焰得知後,相當的不甘心,竟然被人給搶先了,於是決定再一次微服出巡,看到了緋愛與信長恩愛的畫面,原本想要就此打住,忘記緋愛這個人,但……他沒有辦法,他沒有辦法止住思念她的念頭,所以只好暗中找了顯如,讓他放手一搏,也派人讓謙信和信玄幫顯如完事,在讓自己安插進去的光秀去確認信長的死活,而光秀所報告的是信長已被熊熊烈火給燒死了,而緋愛也因流產失血過多而亡,但天皇不肯相信,於是再派了真由去回織田軍的必經之路等待,或許會等到緋愛也不一定,果不其然,緋愛真的出現了,真由立刻藉追隨之名跟在了緋愛身旁,並且暗中回報緋愛的行動,但緋愛的好讓真由漸漸被罪惡感給吞沒,於是立刻找到了藉口,自行脫離了監控一職,天皇得知後,也並沒有責罰她,讓她繼續當宮女伺候著,直到得知了幸村使伎倆將緋愛抓走後,又讓緋愛吃了苦頭,希望緋愛可以再過幸福的日子,於是命人暗中將消息遞給了織田軍,讓信長可以將緋愛救回去,原本想著喜歡的人幸福就好了,但後來有人說緋愛自己逃出了織田軍,又被幸村給抓走了,立刻讓人要幸村把人給讓出來,緋愛也就這樣輾轉被以「弦儷」之名立為了皇后。
聽完後的緋愛,殺紅了眼,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眼前這16歲的少年所策劃的,要不是他讓幸村、顯如他們當靠山,當年的本能寺之變哪會發生啊!許多的戰爭也因此而展開,連自己的命都曾被威脅數次,甚至差點死亡!這讓人怎麼可以平復的下來。緋愛氣的人都在發抖了,一方面可憐他的身世,但又恨極了他的所作所為,實在讓人難以忍受!
緋愛的手已經抽出了劍抵在天皇的脖子上。
殺了你……
究竟緋愛會不會殺了天皇呢?下集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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