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戰國戀情 - No.33 對不起

「父親。」緋愛小小聲地說出。

夏夜聽到了立刻定睛的看，眼前這一位男子，灰色的頭髮，琥珀色的雙眸，看起來非常的年輕，但他的表情看上去非常的冷酷，又帶點無情。

「才剛回來就惹事啊。」父親說。

「……我自認我並沒有說錯話。」緋愛用非常堅定的眼神正視父親。

(這孩子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有勇氣了？以前可從來不敢直視我啊。)

(在印象中，原本的緋愛是一個很怕蝶夜家的人，因為一直被欺負的陰影，所以連抬頭看人的勇氣都沒有，這筆公道我會討回來的！)

「父親，你可要為女兒做主，她可是頂撞我啊！」

「夠了，澄心，不要再跟你妹妹計較了，難得她回來，好嗎？」

「切！」那名叫澄心的少女不爽的轉身離去。

蝶夜澄心，蝶夜家的大女兒，外貌極好，但品行惡劣，因為是長女，所以被慣著，就養成了高傲自大的態度，從小就喜歡欺負位份較低的緋愛，可是不共戴天之仇啊。

「妳趕快進來吧！不要再在站在那裡了。」

「是。」緋愛跟著父親走進了屋內，兩人坐了下來。

「在那邊過的怎麼樣？」

「不是想也知道嗎？怎麼樣都比這裡好。」

「你什麼意思？」父親開始有點不爽。

「沒有，小女怎麼敢頂撞父親呢？」

「不敢頂撞？你現在就是在頂撞啊！」

父親賞了緋愛一巴掌。

「緋愛大人！」夏夜想要衝上前，但緋愛示意不要。

緋愛站起身。

「你到底把我當什麼啊！」

緋愛的一句大吼，讓父親驚呆了。

(這孩子……)

「你以為我還跟以前一樣嗎？我已經不是你的孩子了，是織田信長的妻子！我為了他而拿起劍戰鬥，如果父親想要在想以前一樣凌辱我的話，我和信長就會視你為敵，到時候我再也不會論及父女之情了！」

這孩子已經不是那時的她了呢，總算可以放心了，但還是不能讓這孩子知道整件事情的過程，所以還得對她嚴格點。

「怎麼？你現在是想跟我們翻臉嗎？」父親擺出了不爽的表情。

「翻臉？從很久以前就翻臉了不是嗎？」

「！」父親突然傻住了，不懂緋愛的點。

「我以前是怎麼過來的父親還會不清楚嗎？」

「……」父親沉默。

過往。

碰！

還年幼的緋愛被踢到了牆邊，臉上劃出了一條傷痕，血流了出來。

「你這傢伙還不快滾！」

「是。」緋愛撿起了掉落的東西，連臉上的血都不敢擦就趕緊跑走了。

小時候的緋愛不管做什麼，就絕對只會受到欺負而沒有獎勵，就算是做到很好很好的事，永遠只有一味地被欺負。

緋愛泡著新進的茶，稍微試了一口，(嗯，應該沒問題了吧！)

緋愛喝了覺得味道還不錯，於是很有自信的端給澄心喝。

(竟然泡出這麼好的茶！不行，絕對不能讚賞她！)

澄心馬上就把杯子給扔了出去，杯子立刻就碎了，緋愛驚訝了，明明就覺得很好喝，她為什麼還是摔了杯子，此時她的自尊也像這杯子一般碎落滿地，從此她就明白在這家裡，不管她做什麼，始終都是無意義的。

「父親，你還想說什麼嗎？」

「哼，那也只能怪你自己的母親了，誰叫她那麼不中用。」

突然一個瞬間，刀就已經架在父親的脖子旁了，連緋愛自己都快壓抑不住那份怒火，她最痛恨的就是別人說她母親的不是。

「為什麼？為什麼總是踐踏我母親！身份低微就不是人嗎！你什麼時後好好待過我與母親了！到了信長那裡，我好不容易解脫了，你現在還想毀掉嗎！」

緋愛的激動超出了父親所想的範圍，父親其實一直也很痛心，他其實不捨得這麼做，但為了達到『她』所要求的，他忍痛一直作著違反良心的事。

於是……他終於忍不住了。

「！」緋愛驚訝了，看到眼前的他，竟然留下了淚。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會在干涉你的生活了，你母親我會在安排她去住好一點的宅子，派好一點的大夫給她治病，讓她可以有個好位份，好好的待她，你不需要再擔心了，你放心的去吧！」

緋愛聽到他講的話，心裡有點震驚，但並沒有說什麼，轉身就走了。

但好死不死…澄心已經在外頭等著她了。

「呦，被父親說教了？」

「哼…被說教也絕對不會比姐姐的多。」

「你好大的膽子！來人，還不快打！」

一群人拿了棍子朝向緋愛，緋愛的手正準備著要做拔劍的打算，突然……

「喂！」緋愛的父親突然殺了出來。

「父親，你也說說緋愛，她竟然頂撞我！」澄心直接向父親撒嬌，但沒想到父親卻推開了她。

「父親？……」連澄心都傻眼了，緋愛當然更傻眼。

「蝶夜澄心，你嘴巴給我放亮點，我現在告訴你！現在對緋愛不敬的人便是對我不敬，要是有人在背後亂說話、生事，一律格殺勿論！」父親說完直接轉身離開。

「父親，為什麼！」澄心看到父親無視自己，大力跺了一下腳，就氣呼呼的轉身走了。

「呼…真是驚現。」夏夜說。

「嗯…或許是吧，這種事常見了。但讓我最在意的還是父親的態度，他為什麼突然？…」

「些許是良心發現了吧！」夏夜猜。

「……算了，不管怎麼樣，至少他還有想要改變。」緋愛看著父親遠去的背影，心裡默默的感嘆著，父親真的成為合格的父親了。

「夏夜，走吧。」

「欸？」

「去看我的母親吧。」緋愛說。

「好.....」夏夜看出緋愛的眼神中帶了點傷感。

兩人越走越偏僻，夏夜開始感到懷疑，(緋愛大人的母親住在這麼邊遠的地方？)

兩人終於走到了一間小屋子前，屋子是用木板所組成的，還很多處有破洞，這如果是冬天的話，根本就沒辦法住人的，但就是這樣，不能住又如何，他們那些人根本不放在眼裡，只是一味地作賤緋愛和他母親，連食衣住行都是差勁的誇張，這些人還配當人嗎？

「緋愛大人，您母親真的住這？」夏夜感到不敢相信。

「是阿，你一定也很驚訝吧，明明就是貴族卻要住在這個比下人還慘的房子。」

夏夜開始驚訝緋愛大人到底時這麼活到現在的了，更驚訝地卻在這之後。

緋愛打開了門，夏夜驚訝到說不出話了。

夏夜究竟看到了甚麼？下集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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