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過後,我已經有將近一個禮拜沒有跟小A講話了。每每見到她,只惹來她憤怒的眼神,而後傳達的是她對我的失望。我知道我對不起她,但是我想跟她把話說開;我也知道我做什麼都沒辦法彌補她,但至少能一點一點的修補我們的關係讓她知道我在乎她。一個人走在這麼大的校園裡,不僅覺得孤單,更顯得可悲。
「嘿,你怎麼在這?小A呢?」隨後而來的教授問我。看到他時又讓我想起那天晚上的激情,但現在的我根本沒有心思去回味。這大概是我進入大學生活後第一次這麼久沒有約人了吧?
「她今天應該不舒服吧。」我裝作不知道的說。
「可是我剛剛在學餐看到她耶?你們怎麼了嗎?」教授回應。或許他從我的眼神知道我在說謊,也看出我們兩個這禮拜沒有講話。
「呵呵,沒什麼啦,小事。」我說完想要快步往前走。這時,教授拉住我的手,走向我的耳朵對我說。
「怎麼樣?今晚要來找我談心嗎?」他挑釁的問,像是知道我一定會上鉤一樣。
「不要鬧了。」我把教授推開,「這裡是學校,不怕被其他同學看見嗎?」
「我們都做過了,擔心什麼。」他說,放開我的手。「不管你跟小A怎麼樣,我都鼓勵你去找她把話說開。」他說完就轉身走掉了。
或許我應該去找她把話說清楚。我受不了她在課堂上對我的冷言冷語,也受不了沒有她陪伴的每一天。這時,迎面走來一個看似吊兒啷噹的男孩,表情依然冷冷痞痞的,但其實內在是個熱情的男孩。他穿著流行的牛仔褲,隨性的無袖背心,佩戴著那昂貴的手錶,黑色的單邊耳環,還有在背上那具有標誌性的刺青。他的髮型總是亂糟糟的,腳上也總是穿著同雙棕色休閒鞋,他走向我來。
「嘿,你怎麼站在這?」他拍了我的肩,使進入沈思的我心跳漏跳一拍。
「我正要去學餐,你要陪我去嗎?」我問他。他是我的高中同學,從那時候起我們就是好朋友,因為我是唯一知道他是同性戀的人。
「好啊,正好我也要吃飯。我昨天晚上看到你走進教授的辦公室...。」他邊走邊說,以他對我的了解,一定知道我昨天為什麼會去吧?
「喔,對啊。教授有事找我。」我裝蒜的回答。
「我真是羨慕你啊,那個教授的身材,真的是弔人胃口。要是我是女生,或著教授也是同性戀就好了。」他說,看來我不是唯一一個覺得教授很性感的人。
「哈哈,你不要這樣說,你身邊的男伴不是也一大堆?哪輪的到教授?你的長相真的很容易讓男生和女生都為你著迷。」我誠實的嘲諷他。
到了學餐後,我看見小A一個人坐在我們平常坐的地方。G拉著我往小A走去,我示意他留點空間給我們兩個,G點點頭表示他在旁邊等我。雖然他不知道我跟小A之間發生什麼事了,但這大概就是好朋友的默契吧?
「嘿,這邊有人坐嗎?」我小聲的問小A。
「本來沒人,現在有人了。」她冷冷地回我,然後把自己的包包放在椅子上。
「我知道我讓你很生氣很失望,但可以不要這樣對我嗎?我們的友情就要毀在這裡了嗎?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還是處...。」我話還沒有說完。
「你可以再講大聲一點讓整個學餐的人都知道我不是處女了。如果這件事在你眼裡沒有足夠嚴重到至於毀了我們的友情,那就代表你不懂我為什麼這麼失望。在你知道我有多受傷之前,不要再跟我說話了。」她生氣的說,拎起包包,轉身離開學餐。我的眼眶裡充滿淚水,但我知道是我對不起小A,我沒有資格掉淚。我不但沒有保護她,反而還是那個推她進火坑的人。G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我身旁,手環著我的肩膀,輕聲地安撫我。
「走吧,你還有我。我陪你吃飯?」G問我。就是他這樣的舉動,讓我願意欺瞞自己對他來說是特別的。我點了點頭。G拉我上他的機車,載我到離學校很遠的地方,帶我吃了我最喜歡的義大利麵。他一句關於小A的話都沒問;他總是知道什麼時候該怎麼陪伴我。吃完飯後他帶我跑山,看夜景,之後我們在他家附近的一間便利商店旁停了下來。
「在這邊等我一下,我買個東西。」他把車停好,下了車。過沒多久,他手裡拿著好幾瓶啤酒走出商店。「陪我喝一杯?」他問。
「不,是你陪我。」這正是我現在需要的。喝著喝著我講起跟小A之間發生的事,而他就只是聽我緩緩道來,手溫柔地撫摸著我的髮絲。他的一舉一動,都能勾動我的心。
隔天早上醒來,我發現我在G家裡。看到眼前熟睡的G,我的手不禁靠在他的臉龐上。這大概是我第一次跟男人躺在床上卻沒有發生關係吧,我想。
「嘿,你醒啦?」被我輕摸的手吵醒,他說。
「嗯,謝謝你陪我。」我回答,對他微微一笑。
「謝什麼,我們不是好朋友嗎?」他回,「而且你昨天也聽我說了不少心事。」
「欸,不公平,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說。原來,昨天喝酒是因為他也有心事啊,我真是個失職的朋友。
「你才知道啊,昨晚你多難搞。我從便利商店一路把你跟機車拖回家,你知道那有多困難嗎?............。」他不斷的抱怨著,手卻沒有停止摟著我的腰,但我知道他沒有其他意思。這時的我只想享受眼前著個瞬間,這個完全屬於我的他。2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scrqh8w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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