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線 - 第十一章犧牲與自私

她踩在桌上，踐踏著方才還大快朵頤的薯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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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飛濺到其他桌子的薯條，每個被薯條波及到的人，都有著不同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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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被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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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惡狠狠地瞪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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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多的是皺著眉頭，繼續吃著自己的漢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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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的行為通通收錄在司亦凡地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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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歸到這樣的世界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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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和自己原本的期望不謀而合，但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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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自己不想要?一種打從心底的厭惡感，並非是厭惡這個世界，而是對於蔡明美的厭惡，這個感覺似乎似曾相識，有一種自己已經見過的感覺，很難說明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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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答應了，我需要付出什麼?這個被稱為細紋地能力都有制約了，那你們的團體是需要我做什麼嗎?我可不相信那套什麼你們需要我之類的，畢竟就連再怎麼糟糕的公司，都有面試去篩選適合的員工，我想你們也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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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亦凡沒有抬頭對上蔡明美的臉，相反他正在翻找旁邊人的背包，嘗試找出一條可以充手機的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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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小心啊，當然會需要你的幫助，從你的藍焰上來看，最可能的是戰斗崗位吧，當我們需要和他人戰鬥的時候，就需要你的協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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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個，我倒是好奇起來，你們是在和什麼東西戰鬥啊?其他擁有細紋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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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算是，不過我們最主要隊的是其他的，我們會稱之為上個世界的殘留，簡稱為殘音。他們可能是人型，或是獸型，但是都有一個共通點，就是十分危險，他們通通無法溝通，幾乎一看到人就會無差別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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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所謂的殘音也會細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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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全部的會，只是如果你遇上了，最好的選擇就是自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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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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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這些所謂的殘音，只會不斷的重復播放自己的行為，尤其是那些擁有細紋的殘音，他們一定比你我，還要更熟練使用細紋，所以會有更多方法讓你處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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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正站在桌上的蔡明美，司亦凡又開始猶豫了起來，自己真的需要加入一個團體嗎?尤其是未來自己要進行的可不是輕鬆的工作，比較可能是偏像第一線，自己真的有機會活到這個世界重新變回原本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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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藍焰，並不是最完全的狀態，雖然不知道蜜拉是用怎麼樣的方法，讓你掌握細紋，但是根據我的觀察，你的能力目前只使用了三分之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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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桌上跳了下來，坐到了司亦凡的旁邊，指著那髮環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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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讓你信任的代價，我願意告訴你如何掌握另外的三分之一，來手伸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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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亦凡照著她的要求伸出了右手，指見她捏著髮環，稍微摩擦一下後，那髮環松散的露出三根長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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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把你的藍焰給呼喚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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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這句話，司亦凡愣住了，這是要怎麼喚出來，自己那時候能夠喚出來，只是因為它正在發光，而自己順勢使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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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時候是在緊急情況才用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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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細紋，雖然你這不是細紋，可是它使用的正是這個系統的，所以大膽地喊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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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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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溫熱的觸感從手腕處傳了過來，那一段穩定的火源正穩穩地在其中一根髮梢處燃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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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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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明美一邊說著，一邊把身旁正巧路過她的男子跩了過來，雖然目前兩人都是鏡像，但是可以實實在在的影響到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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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沒有站穩，滿臉驚恐，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看上去就是十分的疲憊，似乎剛剛做完了工作，要來快速的吃個午飯，補充一下能量，而因為蔡明美的一拉扯，他手中的套餐全撒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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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人看起來，那名男子更像是憑空摔倒一樣，手上還拽著領口的蔡明美，沒有停下，她直接拉到了司亦凡的髮梢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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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會是要?來不及多想，要把火焰給收起來時，一種奇異的感覺湧上心頭，我現在是在控制哪一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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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混亂的混淆感，錯亂著司亦凡，他想控制住自己正在發著火焰的右手，但反而是左手正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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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會拒絕，所以我擅做主張，在你使用完細紋後又翻轉一次你的鏡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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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舔著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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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這位先生，借用一下你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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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司亦凡才剛適應的瞬間，那名男子被壓在了那青色火焰上，那火焰剛貼到他臉部的皮膚，像是傳染病一樣，迅速的從他地臉頰擴散到臉頰，鼻頭，雙眼，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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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周遭的人注意到之前，他整個人化成一團灰，順著空調的風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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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心情好一點，我之前就從他的鏡像，了解過他的狀況了，放心無父無母，沒有小孩老婆，也沒有女朋友，缺點一大堆，好吃懶做，賭博......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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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對!解開這個鏡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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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亦凡大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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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掉它關掉它關掉它，腦中不斷地迴盪著想要關掉細紋的聲音，可是，比起這聲音，更多的是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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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海水般湧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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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滿了思考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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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邊框，視角也便得奇低無比，四周歡快得聲音傳到耳中，隱約間一個重要的女聲傳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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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地待在這裡不要走動喔，媽媽馬上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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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那種飽滿地興奮與周圍的吵雜，讓自己沒有特別去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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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個巴掌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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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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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問的聲音瞬間蓋過了周遭的聲音，面容逐漸清新，只是，司亦凡歪著腦袋看著陌生的女人，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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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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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得到答案，周遭所有人都燃起了火來，藍色的光芒映在瞳孔內，還有那些慘絕人寰的哀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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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關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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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明美的聲音把司亦凡從那青藍的火焰中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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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像雖然不是什麼強力的攻擊能力，但作為擾亂一個人的判斷是無敵地，你的火焰在這裡，不是由你控制，是由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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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的重點不是在於控制不控制那團火焰，你看你手上的髮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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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她手指看去，那三綹長髮中的一條散發著青光，而中間的一條隱隱發著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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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一個人還不夠，你需要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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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明美看著司亦凡的後方，認真地思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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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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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子增強能力的話，我不需要妳來教導，也不需要這樣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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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想要，但是想一想，這都是為了回到這樣的世界做的犧牲。你想回去對吧，你和那些沒救的人不一樣，你是有能力的，這些暫時的犧牲是可以被理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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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實是想回去原本的世界，但是如果說要回去就一定要通過這樣地方式，我必須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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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亦凡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世界在他面前被割裂成了兩部分，一部分是小孩子眼中正被青焰焚燒地遊樂園，一邊是高大的蔡明美，歪著一邊身體，雙手插腰，眼神中充滿著要教訓小孩子的折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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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都有其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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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犧牲是沒有必要的，如果說我陷入生命危險，妳為了救我而做出這樣的選擇，我不會排斥，但是在這個情況下，根本就是沒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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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嚇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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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明美摸著自己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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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你是那種，為了別人會去犧牲自己的人，看起來不會那還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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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我們是你的最優選擇，只有我們才可以給予你要的，也只有我們會去認可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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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要說一個理由的話，那自然是，我們也都是一群自私自利的人，為了一己私慾，讓世界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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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們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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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亦凡搖著頭，看著燃燒的右手，那讓世界燃燒起來的小孩，正崩潰的跪在地上痛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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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個自私的人，這點無庸置疑，但是這個自私的部分，更多還是依附在一個正常人的思維邏輯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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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隨意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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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依靠著唆使他人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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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坐視這些慘劇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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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就像制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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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殺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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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錯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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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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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人，他們更多的是屬於一種回憶，屬於你的或是我的回憶折射出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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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上是真的，但其實就像是鏡子一樣，隔著一層厚重的玻璃，唯一的區別在於，我可以忽略這面玻璃直接的碰到他們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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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對電影內的腳色死去而悲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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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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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這個角色在你面前死超過一兩百次以上呢?你還會為其悲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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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會，一個悲劇，不論演譯多少便還是個悲劇，沒有關乎所謂的次數，重點是在於它是個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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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會想改變它的結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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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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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明美搖著頭，手指指向了窗戶外的一對情侶，有說有笑的兩人正在等著紅燈變成綠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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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這會形成一個悲劇，你要去阻止這個悲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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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紅燈秒數的倒數，司亦凡一陣混亂，七十五秒內，有一個悲劇及將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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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能阻止這場悲劇，像我證明你可以改變一部已經被設好結局的電影，我倒是可以理解你不想犧牲任何人的決定，並幫助你找到你想要找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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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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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字的落下，像是一種遙遠的回憶攻擊過來一樣，自己跟他也沒那麼熟，可是這又是為什麼，她一提到自己就不能控制的想要去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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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七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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