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幹探 - 第七十五章情感的沖擊（4）

周行凝視著清歌，她眼裡有著不捨，更多的逃避。

「我也想愛情可以簡單些，可惜……」

周行握著她的手，輕聲說：「初戀很難得，你知道嗎？因為只得一次。」

清歌反問：「難道你的初戀就成功嗎？」

清歌無意讓周行難堪，她只是不想周行再問下去，沒想到周行卻沉聲道：「她死了。」

清歌愕然，之後湧上心頭的是內疚。

「對不起，我不知道……」

周行輕聲道：「我和她還未開始，所以我知道沒有開始的戀情永遠是心頭的遺憾，清歌，我不想你有遺憾。」

這句話太有感情，使清歌眼眶含淚。

他很關心她，他只想她沒遺憾……然而……不幸早已到來。

清歌合上眼。

「有些事……不會有結果。」

周行的聲音傳來。

「真的有愛，為什麼不能試一次？起碼試過後，就不會後悔。」

清歌睜開眼，看著他，最終只是不說話。

「連清歌，我當初願意教你，是因為你外表嬌柔，內裡卻很剛強，你不能不面對程暉，這對你、對他也很不公平。」

清歌還是不作聲。

最後周行把清歌帶到程暉面前。

「你和她跳舞吧！我快把她的腳踩斷，這種法國餐廳真是很不適合我，我先走。」

程暉有些錯愕，但是仍是牽著清歌走進舞池。

周行漸走漸遠，不經意間他仍能看到清歌和程暉不停地轉圈，跳著最優雅的舞步，他不懂得跳，但是他知道這社交舞的名稱-華爾滋。

兩人合拍地跳著，就像他們從來自同一個世界，即使分開了，最後都會重遇。

周行回到偵探社，繼續竊聽不到人的錄音。

他以為他能專心摘下要點，沒想到腦海卻湧起了很多畫面。

有時他要注心聽錄音時，會忘記吃飯，但是認識了清歌後，她看著時間，認為他餓了，就會煮麵或粥給他吃。

有次他對她說：「不用那麼麻煩。」

她卻淺笑著：「總不能因為查案而餓壞肚子，我查案不行，我仍然可以支援你。」

接著，她笑了。

「食物上的支援。」

周行向來獨來獨往慣，就算他讓黃海和李濤加入調查，他們三人通常是各自行動，像清歌這樣和他一起行動，這兩年也未試過。

這兩年……即使是他的朋友，他也不想接觸，他怕連累他們，同樣，也怕從他們的眼光裡看到懷疑的目光。

只有小白不怕死，硬是要纏上他，還說要支援他查案。

他放下耳機，由得思緒放空。

小白和程暉在一起，她可能真的能放下以前的事，對查案就不會那麼熱衷，也有可能不再當警察，再沒有一個傻瓜呆呆地看著他竊聽，留意時間，覺得他會餓，而去煮麵給他吃，情願犧牲自己的睡眠時間。

他撫著頭，忍著心裡開始泛濫的悲傷。

他動動脖子，拉開抽屜，想取薄荷糖來吃，沒想到卻見到一張紙條。

它寫著：薄荷糖太辣了，不如換換口味，我買了果汁糖給你，如果不喜歡，我再替你換過來。

周行搖搖頭。

「吃那種糖都要管，幸好你快嫁出去，不然連吃糖也沒自由。」

他取了果汁糖來吃，味道很不錯。

清甜帶著少少酸意，是很好的味道，會使人留戀和回味。

他還是吃回薄荷糖吧！

太甜美的感覺，一旦沾上，就會很留戀，當失去時，那種空虛的感覺，太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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