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幹探 - 第九章警隊之恥（5）

那個男人瞇著眼，開始認真審視這個眼前的女人。

她一開始給他的印象是個沒有任何查案經驗的菜鳥警官，連槍也袋不好，沒想過她有敏銳的觀察力。

那男人交叉雙手在胸前，問：「我就是一個流浪漢，而且不姓周。」

清歌微笑道：「雖然你的外貌有變化……我覺得應該伯母也認你不到……」

那男人忍不住笑了。

其實他一臉鬍鬚，即使笑了也很難被察覺，然而，他臉上的線條加上仍是很明亮的大眼反映出來的笑意，清歌知道他笑得很高興。

清歌繼續說：「但是你之前的說法有漏洞，第一你的辦公桌很乾淨，如果你真的是流浪漢不會打理桌子吧！」

那男人撥撥自己的頭髮，有些不自然，沒想過瞞不過這個小妮子。

清歌笑笑地繼續說：「還有你的電腦和平板電腦都是最新型號，流浪漢不需要吧！最重要的是我一提到毛發這個名字，你忍不住望了我一眼，這就很明顯吧！」

那男人坐在辦公桌上，冷淡地說：「我是周行又如何？我不想幫你們。」

清歌連忙說：「最近的炸彈案使社會不安，又引致很多人受傷……」

那男人冷冷的打斷她。

「你是幼稚園老師。」

清歌愕然，他怎會知道。

「你的談吐不像是剛畢業的大學生，比較世故，然而，你說話溫柔，又有很強的道德觀，證明你有一段長時間是從事照顧別人的工作，你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證明你應是常照顧年紀比較小的小孩，幼稚園老師就是唯一答案。」

接著那個男人說：「我不像你沒有那麼強的道德觀，也沒有悲天憫人的心腸，幾多人受傷，幾多人死亡，我不關心。」

清歌思索著可以說服他的說辭。

很快她就想到。

「石從不喜歡我，也不喜歡你，幫我可以使石從不高興，這個幫忙的理由夠充份嗎？」

那男人開始正眼望著清歌，失笑道：「沒想到你都幾聰明，懂得利用我和石從的衝突，糞石不喜歡你，我不意外，你沒有讓他喜歡的特質！」

清歌翻白眼。

「他好像只喜歡別人拍馬屁……」

忽然，清歌笑得高興。

「糞石，真的人如其名，他就像是廁所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周行看著清歌的笑容，也放下戒備心，這個初入職的女警看來沒少吃石從的苦頭。

「石從喜歡警察有氣勢，走路有風那種，你這個嬌滴滴的女生，連罵人也像唱歌般嬌柔，他怎會喜歡你！」

清歌皺眉頭。

「都不能一上來就對人呼呼喝喝，太沒禮貌。」

周行笑了出聲。

「講禮貌的警察就是一個娘娘腔，石從原話。」

清歌終於忍不住說：「多幾個石從，警察的民望就去到谷底！」

周行不客氣地批評。

「其實警察的民望早已跌落谷底。」

清歌再問：「你知道毛發在那裡嗎？」

周行挑挑眉。

「知道，我可以帶你去，還有你叫什麼名字？」

「連清歌。」

「好吧！我以後叫你小白。」

清歌斜眼看他，重申一次：「我叫連清歌。」

「知道了，小白。」

「我不喜歡這個稱呼，像是叫小狗。」

「不，你是像狗的人，我才這樣叫你。」

清歌想了一會後，終知道他在作弄她。

她重申：「不要叫我小白。」

「好吧！那你自己去找毛發。」

清歌盯著周行，周行攤開雙手，一副他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

這個男人很欠打呀！

清歌嘆了一口氣。

算吧！她能屈能伸。

「你喜歡怎叫就怎叫，現在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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