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幹探 - 第七十九章情感的沖擊（8）

周行沒想過事情會這樣，難道清歌是和程暉約會後出事，那她……

清歌抱著自己的身子。

「那天明明是我最開心的日子，最後卻變成了揮之不去的惡夢，我很害怕、我很恐懼，我甚至很憤怒，我把這些感受到投放在程暉身上，明明他是無辜的，他卻承受了我所有最負面的情感，他沒有一句怨言，他甚至默默地在等我，即使我對他很疏離、很逃避，他還是在等我……」

「那是因為愛……」

清歌的眼睛流出眼淚。

「我知道，因為他愛我他忍了他不該忍受的事，同樣，因為愛，我不想他為我忍受……」

清歌合上眼，忍著瘋狂湧上來的痛苦。

「我都想我可以復原，我想一切就如以往一樣，但是不可以，我一見到他，就想起很多很多……」

周行嘆息，記憶是很特別的東西，很明顯程暉和清歌那晚的恐怖記憶連繫在一起，她一見到程暉就會聯想起最可怕的事，她對他只會抗拒和恐懼，如果她不能把他和那晚的記憶脫開，他們永遠也不能在一起。

清歌握緊拳頭，痛苦地說：「我知道他只求一個道別，他的要求已經很卑微，我也做不到，我就是害怕，我就是想逃避……」

清歌用力拍打地面，沉重道：「我就是那麼沒用……」

周行也坐在地上，把她抱進懷裡。

「總有一天，你會淡忘那件事，那時你可以和程暉在一起。」

清歌擁著周行哭著。

「不……我不會……我不能忘記……我太沒用……為什麼連道別……都不能……」

那晚清歌擁著周行哭了一整晚。

清歌後來回到家中，也只是發呆，她不敢去送機。

所以周行去送了。

程暉看到周行的到來，有點意外又不是太意外。

周行先把一封信和一個禮盒給程暉，然後說：「清歌有點事，不能來送你。」

他補多句。

「當警察很多時就是這樣。」

程暉拿著信和禮盒，然後問：「介意我拆開嗎？」

程暉先拆信。

字不是手寫，是打字的字體。

程暉：

祝一路順風，有緣自會相見，請記得我在遠方仍是默默的祝福你。

接著，他拆開禮盒。

那一個紙鎮，是一個水晶小提琴，雅緻光亮，就像是優雅的清歌。

程暉微笑：「是她的風格，謝謝。」

周行沉聲道：「她總有一天會想通。」

程暉深深地凝視著周行。

「有你在她身邊，我很放心，她很信任你……自那件事……」

程暉望著周行沒有任何愕然，他苦笑：「她已告訴你。」

他嘆了一口氣。

「自那件事，她整個人都變，所有人也打不開她心防，而我覺得你可以。」

程暉拍拍他肩膀。

「好好對待她。」

周行連忙說：「我和她不是那種關系，我和她充其量是伙伴。」

沒想到程暉卻說：「她當你是伙伴，代表她相信你，自那件事後，她願意接近你，代表……」

程暉靜了一會兒後，再鄭重的說：「請你給清歌幸福，因為她已經經歷了太多。」

周行猶疑了一會，終說：「留下來，時間總會沖淡那段可怖回憶，給你和清歌一個機會。」

程暉嘆氣。

「如果留給自己愛的人是憂傷，我寧願我帶走它，清歌懂，她從來都懂，或者我們都已經太懂對方，所以就這樣吧！無言的結局就是對我們最好的結局。」

周行忍不住苦笑。

他們連說話也一模一樣，怎會不懂對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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