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教師】抉擇未來 Haven't chosen - 薄明（はくめい）篇04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nhAS49Vmq

這是他回到彭哥列後，第一次那麼長時間離開醫務室，也是第一次那麼長時間不間斷地使用火焰。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DQEm1wquM

他當然想過這麼做會給身體帶來負擔，卻沒想會這麼難受。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ep4igQ6Cl

骸闔上雙眼、緊皺著眉頭直冒冷汗，渾身無力地側躺在醫務室病床上。而庫洛姆則是坐在床邊牽著他，試圖在向骸傳遞火焰的同時，為手心中的冰涼添上一絲溫度。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lZqosnHIY

她從未見過他有如此虛弱的時候。庫洛姆難掩擔心的抿著下唇，恨不得能將骸所受的痛苦代為承受，眼底盡是不安。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zCFquEgwl

但除了用自己的火焰來強化骸用以維持身體機能的幻覺外，她什麼也做不到。庫洛姆不甘心的將骸的手更加緊握，並下意識釋放出更多火焰，希望能盡量減緩他的難受。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Kd1DS5730

在感受到庫洛姆遞來火焰的變化當下，骸也感知到對方的擔憂。他本想安慰庫洛姆幾句，卻在張口的瞬間意識到自己的身體情況已糟得連發出一個音節都難，最後只能勉為其難地回以一笑，以示安撫。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O9QlP55tL

儘管知道骸此刻看不見她的表情，庫洛姆依舊回應給對方一個心領神會的笑容，反過來勸道：「別擔心我，您好好休息，再一會兒就會好很多了。」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ZdZ8tPMUh

雖沒得到回應，但好在骸的呼吸頻率逐漸趨於平穩，狀態也隨著時間流逝而穩定。待他情況終於好轉，庫洛姆才低垂著眼睫暗自慶幸：還好，自己能幫上骸大人的忙。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pFSHQLuaB

但她似乎也只能幫到這些，再多的，她就無能為力了。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qGM55JSz9

她希望自己在任何時候都能成為骸的助力。那是庫洛姆對自己的期許，也是凪對骸的回報。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lENqvcTPi

兩年前從時空裝置甦醒後不久，她便得到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她的骸大人成功逃獄；壞消息是，她的骸大人執意離開。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QbCAF7gih

當時她認為，骸的果斷離開是因為逃出監獄的自己早已不需要她的協助。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FW79yngFJ

儘管庫洛姆曾因此陷入一段時間的混亂，可她卻也很快想明白，她並非「完全不被需要」。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j4k1RdZU9

她被獨自留在這裡，或許只是因為她是彭哥列的守護者。那麼她被允許留在這裡，就是因為骸需要她繼續擔任守護者。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pYI0nKhRg

即使沒能相見也無妨，只要她能繼續成為骸的需要、能夠用屬於自己的方式守護骸，這樣就足夠了。正是靠著這樣的信念支撐，庫洛姆才得以在完全失去骸音訊的那一年繼續堅持。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geIu694uA

對她而言，沒有骸的消息就是好消息。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7TEPnHVjX

然而就在她漸漸釋懷骸的不告而別後，骸突然回來彭哥列了。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luxDStGYt

「我需要彭哥列戒指。」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IDs3YPCWD

他瞞著總部所有人，在某個靜謐安寧的夜中，悄無聲息地突然出現在她的辦公室休息室裡。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xEfJo0yRX

那是她在現實中第一次與骸相見。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O1TJ8lreF

「我還需要妳的保護，我可愛的庫洛姆。」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8fTVj331S

骸就有如她記憶中的少年般，淺笑著朝她伸出手，說希望自己能夠成為他的助力。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sjsU1mBbJ

她是他的庫洛姆，自然沒有理由、也不可能拒絕他的需要。於是她伸出手回應他的期待，為他支撐起他那變得支離破碎的世界。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RnohzxWvW

火焰不斷流失的滋味並不好受，傳輸一段時間後庫洛姆也漸漸感到吃力，但卻依舊咬牙持續堅持。畢竟——她想守護她的骸大人。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t9SdTVDAQ

庫洛姆義無反顧地費勁苦撐，卻忽然有感火焰的流逝被強制中斷。意識到是骸在抗拒她的力量後，庫洛姆下意識望向骸，正巧對上他不知何時睜開的雙眼，與他視線交會。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ukt20YwDJ

看出骸想起身後，庫洛姆便順著他的意思將人扶起，並在他坐起後往他背後放上軟枕，一如既往的無微不至。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OGRzggBDi

確認骸狀態好轉後，庫洛姆才隱隱鬆口氣：「您感覺好些了嗎？」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PQ9CwI8q8

「好多了。」雖是這麼說，但骸依舊面無血色。他對著庫洛姆無奈地嘆了口氣，語氣中隱約帶有一絲責怪：「只是妳把那麼多火焰給我，之後要是有任務該怎麼辦呢？」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jIr2jMuAu

庫洛姆滿不在乎地搖搖頭，回應：「沒事的，最近應該沒有事要忙。」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XucCyqXPJ

「……」骸沒有立刻反應她的說法，只是在一陣沉思後留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說道：「那也不一定。」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HrKZI4b9i

庫洛姆眨眨眼，面露不解的等著他繼續說明，並未主動追問。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G210WCRpG

「過幾天，應該會有一件跟毒品相關的任務。」骸垂下眼簾，緩緩地低聲說道：「具體怎麼安排我還不確定，但我希望妳能接下，然後……順便幫我把他們的東西順過來。」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SXXyEe6KB

明白他的用意後，庫洛姆隨即一陣沉默。但那一瞬間的遲疑卻很快被拋諸腦後，她二話不說便微笑應下骸的請求：「沒問題，交給我吧。」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dYjqTcKXl

骸敏銳地沒錯過她的一時猶疑，不明白為何她分明有所顧慮，卻仍願意無條件答應他的要求。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jAkDv2IzM

她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無論他說了什麼、要求了什麼，即便感到為難，也總會一再為他妥協。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pMrYs8egH

庫洛姆的順從讓骸忍不住將他與她放往同一座天秤上相較，困惑著為何明明都是滿足他的所有需求，這兩人卻帶給他如此天差地遠的感受。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8fsJjRCAG

大概是她對他抱有真心，而他沒有吧。骸隱約知道知道答案，卻厭惡自己本能地一再看透真實。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hmrv7KoBp

挑起他心中不安的人是誰？骸對這疑問所指的解答為誰自是不言而喻，無奈他沒辦法透過始作俑者來平復心緒，只能任性地利用庫洛姆，藉由她對他的真誠相待來自我滿足、略表安慰。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IcyJWVVYO

所以他才會忍不住想做些讓她為難的事，試圖藉由她對他的包容，來減緩心中的不適之感。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6g1AFcINv

骸抬眼示意庫洛姆注意身後的矮桌，更進一步要求道：「能幫我拿菸過來嗎？」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a9PqjFUTo

「當然。」庫洛姆的表現就如他所想，即便對他為何如此要求心領神會，依然不假思索地立刻答應。她甚至在紙菸遞到他手上之前先一步替他點上火焰，體貼入微得過分。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iQrYpeyAH

庫洛姆的反應確實符合骸的期盼，但他卻並未因此感到滿足，反倒有些莫名的空虛。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t6K3OdKMJ

他遲遲沒接過紙菸，只是任由紙菸在庫洛姆指間燃燒，別有用心地瞇著眼與她無聲對視。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i4ErLG1mX

見骸只是緊盯著她，全然無視於菸上的星火蔓延，庫洛姆不禁困惑一問：「怎麼了？」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KnqJTLoZz

「妳……什麼都不問呢。」骸閃躲著庫洛姆的目光緩緩接過紙菸，眼角餘光瞥過菸上那點明亮，故作淡然地追問：「我在妳面前用這種東西，妳不在意嗎？」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rKXTNFtby

他問的不是介意，而是在意。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F5pDzK08v

她少見地感受到來自對方心底的細膩情感，謹慎琢磨出他的心情是為何起伏後，她思忖片刻，毫不猶豫地順著他所期待的方向回應：「我只是覺得……您會這麼做，一定有您的理由。」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QLVBjMWBU

即使眼裡透著一絲擔憂，她仍笑得溫柔、說得肯定：「我願意相信您。」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XTTgCW4gZ

願意相信。不知為何，出自於她口中的話，總是能令他感到舒心。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RNKi6n1Ko

果然只有庫洛姆的陪伴，能為他帶來一絲慰藉。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CBI4SzPUB

只可惜，暫時感到舒心並不等同於能讓他的心情徹底好轉。就好比他手上的玩意兒，即便能在某種程度上讓他舒坦許多，終究無法為他解決任何問題。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dtYfba83K

不過以現階段來說，這樣似乎也能勉強足夠。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C5oN6hNQV

紙菸已遞至骸手上許久，卻始終只是被困在指間徐徐燃燒，引領著灰白的細煙繚繞。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V9yBQxipw

「……下次別主動替我點上。」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9AdEPfocT

說完，骸轉手將菸捻熄於床頭，對庫洛姆柔聲提醒：「要是誘得妳上癮就不好了。」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pXBrshtJr

從他的笑容中感受到一點真心的喜悅與關心後，庫洛姆才總算真正安心下來，乖巧地點頭應下。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2w0falB6t

他總忍不住沉溺於庫洛姆對他的關懷備至，甚至因此對自己當初的決定陷入懷疑。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nC1ehK86W

並不是後悔，也不是不願承擔，只是留在這裡的每分每秒都在將他的理智侵蝕。但選擇回來彭哥列的人是他、選擇用這種方式苦熬的也是他，所以無論結果如何，他都必須學會承受。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PtGewwLrs

矛盾的是，他分明認清了現實，也什麼都接受了，卻還是明知故犯，一個勁給自己找罪受。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tKespVpv8

「選擇好難。」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1HgQvTyt4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即便他們之間的距離再近，他與澤田綱吉也終究不會是同個世界的人。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KrcFkwcmj

對他來說，選擇並不難，難的是沒有選擇，或是從最開始就將抉擇的機會扼殺。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jntLFh6Q2

而他正是選擇將抉擇機會徹底扼殺的賭局玩家。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5ZrFg7HMN

其實他大可直接離開，卻還是無謂的選擇要死賴於此；其實他大可直接去見他，卻還是無奈的逼迫自己被動等待。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LkVRkKVRe

只因他所付出的代價全是沉沒成本，所以無論如何都無法回頭。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fn2BA2tla

想離開這裡、想留在這裡、想要見到他、想要等他來見他……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QUBDju8Lx

但不想輸。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ItqSW6IHC

「妳要是不忙，再多陪我一會兒吧。」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3VRp8r8hy

也只有在這種時候骸才會感受到，原來他也只是個會為寂寞所懼的平凡人。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Vnj4Kxstt

暗無天日的總部地底、潔白明亮的醫療室、不為人知的煩厭苦悶、眾所周知的肆意妄為，是他世界僅剩的全部。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xsIIcUrec

還好，他還有庫洛姆在他身邊。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MdB5IYYeM

不知是否有受到短暫點燃紙菸的影響，骸感覺思緒隱隱有些失控混亂。他看向一向珍視他的庫洛姆，難得示弱地苦笑說道：「我受夠一個人待在這裡了。」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pwT0lAMXJ

聽見骸這麼說，她眼中自是閃過一絲不忍，一度欲言又止。只是她仍選擇不對此多言，只是默默走到他身邊牽起他的手，一如往常地回應他的需求，陪伴他度過這令人倍感煎熬的時時刻刻。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LO8oX8fUo

雖說在這一刻，她無比慶幸自己有能力成為骸的內心支柱，卻也矛盾地不禁為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自責。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FtfxcXrSJ

此刻骸最需要的人並不是她，卻只能依靠她，只因為他別無選擇。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ZOYEyx81b

總部裡知道骸在一年前回來的人並不多，儘管身為知情者之一的庫洛姆明白他藏在話裡的委屈之意，可除了她，其餘人一概不知。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O2bMM9fk1

但或許就如某些事只有她一人知曉真相般，某些事也可能只有其他人明白。因此她能為骸做的向來不多。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hJlTj6SxJ

庫洛姆當然也想知道更多，但她的從旁介入並不意味她參與於這場博弈。她不知道骸為何什麼都不做、也不知道她的首領為何……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Cf2KshFh9

只要知情者不肯說白，旁人就永遠無法獲得正解。所以她只能進行無憑無據的猜想，或將有限資訊所拼湊而成的錯誤錯以為真。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NqtV3qb3g

但無論她如何抉擇，都無法參透真實。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astT3541H

她祈禱著希望出現，期盼能為如今的局面帶來轉機。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ueN1sZStZ

叩叩。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w4EybyL3f

突然傳來敲門聲似是能震盪耳膜，強勢地將他們二人的注意力轉移，集中到醫療室的門口處。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ZiKYjRHvA

他們對門外之人是何身份彼此心照不宣，卻沒人能立即反應過來，甚至明顯有些倉皇失措。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GaZQZuDN8

「骸大人……」雖一時間慌了手腳，但在意識到來訪之人可能是為何而來後，庫洛姆回過頭望向骸，隱隱期待能在他眼中看見那點許久不見的光亮重回——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NJ0wWOY6b

但卻在轉過頭的瞬間，瞥見了他眼裡顯而易見的忐忑不安。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EixMiXnig

雖然一直想見他，但骸卻沒想在這種時候見。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R6maawiyy

事發過於突然，他甚至還沒來得及預想澤田綱吉會在發現他沾染毒品後有什麼反應，而自己又該如何應對。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UbrTlQwnJ

不，沒什麼好慌的，左右遲早會有這一天，只是它來得有些突然、比自己想像中要快罷了。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XaZXXjZj1

就順其自然吧。儘管他來得令人意料之外，也相當不是時候，但好歹……能為之後帶來變化的可能性出現了。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BEccaPSpD

骸想方設法說服自己平復心情，確認自己能夠表現出足夠鎮定的模樣後，他抬眸望向庫洛姆說道：「妳幫我開門，請他進來吧。」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OqbUEhTXt

庫洛姆緩緩點頭，在往門口走去之前，還特意留給他一抹憂心不已的眼神。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rWjul7szb

她將門打開，站在廊上等待的人確實是他們預料中的澤田綱吉。但當門在他面前被開啟，他卻嗅到空氣中飄著一股不尋常的煙草氣味。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hI0aNP9BZ

阿綱做足了心理準備才決定來到這裡，卻沒想到會發現他在用這種東西。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jApLJYxzd

原本來這兒也只是因為在早上的會議中，山本忽然提到他昨晚「見到骸回來」，甚至向他們轉告骸打算常駐在總部一事。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Tolt9syQ1

突如其來的消息讓他和獄寺不由得一愣，殺得他們措手不及。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xetHH6aiE

明明一年前是他自己說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的身體情況，才決定要暗中在彭哥列調養身體的。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TksuX8pDc

當初他和獄寺還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將他安然藏進總部，但現在……骸別說是和他們這些知情者事先討論了，就連知會一聲都沒，就私自決定要「常駐總部」，且已先一步將消息放出。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cQHIeeKM2

阿綱想不明白骸這麼做的目的，只覺得他是在刻意給自己添堵。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CLsKqwPZc

骸的守護者身份在部分總部高層眼中並未完全得到認可，那些人之所以能在他出獄後睜隻眼閉隻眼，也只是基於他不會留在總部而做的妥協罷了。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Y2XIyTvBm

和其他守護者不同，如果骸執意要留在總部，絕不是說一聲就行那麼容易。這一點他們清楚，骸自然更清楚。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jAsZs70B5

幾乎認定就是他在給自己找麻煩後，阿綱便開始深思骸如此任性招惹他的原因。他思來想去也只想得到那個原因，所以才決定來到這裡。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6T8p8v5ww

可誰知來到這裡後竟發現……一想到此，他下意識凌厲了眼神，不自覺將手攥緊成拳。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bMRJnljL7

「Boss……」他的神情轉變讓庫洛姆不由得為骸感到緊張，她在語氣上試著摻入一絲安撫，懇求阿綱將隨時都可能脫口而出的譴責稍加收斂。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1hHrRIAvp

在望見庫洛姆眼裡的擔憂後，阿綱明白了她的意思，索性暫時按下心中怒意，好聲好氣地詢問：「我能進去嗎？我有話想問問他。」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mgvISLC3m

然而還未等到庫洛姆開口回應，醫療室內便先傳來一句輕飄飄的話語：「請他進來，然後妳就先離開吧。」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QIyBL6lCw

帶有些許淡漠疏離的清冷聲音比他記憶中的印象要多了幾分柔和，聽得他一時間不由得恍惚。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YTY760w9B

可惜他並不是在與他說話。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mJPKjPmQR

庫洛姆的心思幾乎都在骸身上，她沒注意到阿綱的一時失神，只是不安地回頭向骸一望，欲言又止。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MdEXsPrRZ

「不要緊。」骸微笑著無視佇在門口的男人，溫柔地向她輕聲寬慰：「他不會把我怎麼樣的，沒事。」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MoxeuPIZa

庫洛姆凝視著他那雙異色的眼良久，隨後改為望向阿綱，並在對上他那雙褐色眼眸時一語不發，無聲的替骸向他懇求體諒。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TbSApaOj5

見狀，阿綱微微揚起嘴角，面色平靜地向她點點頭，算是應下她的請求。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yoGCyCIOP

得到兩人的承諾後，庫洛姆才稍加安心。她也明白他們確實需要一點空間與時間，便不多做停留，默默離開。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gZoSxiabV

庫洛姆離開後氣氛立刻轉為凝重。他們一人靠在門口牆邊、一人坐在病床沿，隔著十幾步遠的距離，面面相覷。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GMukGBg4e

嚴格說起來，早已習慣無聲世界的他並不會特別抗拒這種沉默。但或許就如他剛才向庫洛姆的無意示弱所說，他已經受夠這種感覺，甚至到已經難以忍受的程度。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fEEyCipJ1

於是骸主動打破沉默，微笑道：「好久不見。」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sD8kjqiKP

阿綱低垂著頭，沒有回應於對方的微笑示好，只是雙眼無神地望著骸的方向。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Nxd2kNxlh

表面上看像是在看他，但骸卻看得很清楚，自己的身影並未映入他眼裡。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XD1HKSPdt

阿綱的眼裡只有無盡的歉意、怒意與自責，容不下他的身影，甚至容不下這整個世界。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7I3ZmECJG

他對此也不感意外，畢竟澤田綱吉所認定的世界與他們所了解的世界本就不同。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xOKw9jMsj

骸看得出阿綱逃避自己選擇悶不作聲的原因並非是單純不願搭理，而是想說的、想問的實在太多，才會不知該從哪裡說起。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sH6eTCjUo

但不必勉強也不用催促，只要將剩餘的時間、空間全留給他，讓他好好調適心情，順帶組織話語就行了。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4eDhRynv1

反正骸有的是耐心，先前那麼長時間都耗下去了，也不差這麼點。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Jhl36Dk03

怎樣都好。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J7OJyQXkQ

也不知過了多久，阿綱才在一片靜謐中忽然張口問道：「這是……對我的懲罰嗎？」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BeIrvrUkB

「什麼？」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zkVz28UAt

他的疑問讓骸不禁眨眼一怔。想不明白是何依據引發他有此猜想，更想不明白他在為何糾結。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MRfZzkXUw

好吧，收回前言。他似乎也不是真心認為怎樣都好，可以的話他還是希望能聽見些能懂意思的話。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NVtueIKti

沒想到給予耐心後換來的會是這種沒頭沒腦的話，骸倍感困擾的按住太陽穴，追問：「你是指什麼？」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guxU5nJ9b

「我是指……你瞞著我用這種東西的原因。」阿綱面無表情地望向他，尤其緊盯著他手上那早已被按熄的紙菸不放。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KkKa5ry9O

骸將紙菸隨手扔到一旁，慢悠悠解釋：「我並沒有特別瞞你……」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zpeZzZud0

「我知道。」阿綱強勢打斷骸的解釋，無意間提高了說話音量，自顧自說道：「所以對我來說才會是懲罰。」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3gfPmPHLE

說完，阿綱才終於敢正視他的存在。他看著骸那雙一紅一藍的異色眼神、看著映在他眼裡的自己，神情複雜而苦澀。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VqSQ2n0SA

想起這兩年來自己所經歷的一切，再對上骸一如既往的不以為然，他不由得感到有些委屈，進而將帶有責怪意味的話語不經思索便脫口而出：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e9I94p3kO

「你想讓我後悔這一年來都不肯見你，是嗎？」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ddupArNW4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i4Uzikdye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9jO0Navo3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VsEND4qIy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kuQWt1moA

ns3.134.105.118da2

介面主題:

字體大小:

行距:

段距:

自動加載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