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第三位 Your Third - Chapter 4 – 消失的理智

Chapter 4 – 消失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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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Jam對Sam先生表面上的認識…無論是Adisuan現任掌舵人的身份，還是作為老闆弟弟的身份，Sam先生表面上看似嚴肅，但在認真的一面裡，也有著愛玩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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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的Sam先生就像是…脫繮野馬一樣，毫無計畫可言，從被追捕，然後逃跑，他都表現得好像小時候跟朋友玩捉迷藏一樣，大個子的態度讓Jam心情超不爽，加上天色陰沉，似是暴雨將至，風勢強勁，Jam的心情就更不好了，當他們來到快艇時，小手一下子甩開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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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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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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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四目相對，Jam用眼神詢問對方你真的要去？而Sam也同樣用眼神回答說反正來都來了，然後大個子俯身與負責開船的中年男人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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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在等一個長我這樣子的人上船對嗎？」Sam一邊問船夫，一邊指着自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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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對啊，上來吧。」中年船夫仔細看了一眼，就連忙招了招手示意他們上船，「快點快點，送完你們我就能趕緊回家嚐嚐我老婆做的牛肉乾糯米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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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麼，壯碩男人不負眾望，像電影男主角(?)一樣身手敏捷跳進船裡，再張開雙臂準備接着小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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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跳下來，別磨磨蹭蹭。」Sam催促道，不想Jam浪費時間走樓梯，這雙小短腿都不知要走多久才能上船，追兵很快就會趕上，免不了一場惡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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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Jam有一刻猶豫Sam先生只是假裝逃跑想玩玩而已，但心裡又想著如果他不上船，萬一跟丟了Sam先生都不知去哪裡把他找回來，幾十個大師都於事無補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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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磨蹭些甚麼，趕緊跳下來啊Jer，在等人家幫你剪綵開幕儀式欸？！如果大叔趕不及回家吃牛肉乾是不是你來負責啊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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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Jam左右為難的樣子，Sam看到就心煩了，直接抓住小傢伙的腳踝，Jam整個人重重摔進強而有力的懷抱裡，不僅如此，門牙和嘴唇更撞上他的肩膀，嘴裡嚐到一絲血腥味，嘴唇似乎撞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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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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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傷而己，你不磨磨蹭蹭就不會受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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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氣得整張臉都紅了，自從遇見這粗暴得像頭水牛的Sam先生後，他一天到晚受傷，一隻小手摸著嘴唇，另一隻手狠狠捏住男人，不顧對方是誰啦，反正就是個只長年紀不長腦子的傢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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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抓住那隻正用力捏他的手腕，「我肩膀也很疼耶！不好意思欸我剛剛是被牙齒還是鏟子撞到啊？嗷！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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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管！」Jam將想摸他嘴唇的那隻手一掌拍開，走開在中年船夫附近坐下，他似乎準備開船但又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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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另外兩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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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大叔指的是穿著夏威夷襯衫但不及我酷的人，他們讓我跟大叔說叫你帶我去約好地點，但說起來，地點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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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夫說了一個海灘名字，Sam揚了揚眉毛，很好奇那幫追捕他的人想帶他去那個打造成天堂的地方幹些甚麼，但他懶得去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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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船吧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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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小弟弟呢？」大叔轉身看著Jam，「按要求，只讓我帶你一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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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嘛…」Sam在小不點旁邊坐下，故作熟稔一樣將手臂搭在他肩膀上，「既然那兩人不跟我一起去，我只好多帶一個孖寶去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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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瞪了他一眼，一巴掌拍開對方的手臂，咬牙低吼道，「你有問過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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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需要問嗎？Sib哥送你來是幹嘛的？好好想清楚自己的職責吶，小Jer。」年輕人只用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順便用手指彈了彈Jam光滑額頭，帶着挑釁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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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認識Jam而來，總是莫名覺得他討厭，這小孩對其他人來說可能很厲害，但對他而言絕對不是，他倒是想知道這小傢伙有多能耐，硬要逞強跟著他來到島上，等他稍微認真起來，恐怕嚇到跑回陸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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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看著Jam站起來坐到他對面，同時快艇緩緩離開了港口，順著波光粼粼的浪花朝預定目的地揚帆起航，偶爾湧來一個大浪，今天的天空一時多雲，一時晴朗…陰晴不定，強勁海風吹得Jam不時撥開額前被吹亂的頭髮，偶爾舔舔破損的嘴唇，Sam雙手抱胸靜靜看著眼前畫面，只見小不點剛被他彈過的額頭泛著淡淡紅印，肌膚這麼脆嫩嗎？他的目光落在Jam像果凍一樣豐滿的嘴唇，此時嘴唇突然對他大聲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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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甚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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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輩幫了你後該有甚麼表示？我跳進水裡幫你撿起包包，連一句謝謝都沒有？」Sam用拳頭捶打自己胸口，「先至聲明，我可不接受普通的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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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弄傷了我的嘴唇，連一句道歉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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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向你自己道歉好了小Jer，動作慢吞吞，有點羞恥心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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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一開始願意回家，現在就不用逃跑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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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把‘逃跑’這兩個字套到我身上！一點都不酷！辣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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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請問剛才跑到雙腿出現殘影塵土飛揚該叫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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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做即興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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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對活寶怎麼一直吵來吵去啊？」船夫大叔聽到兩人吵架，忍不住打趣他們，被打斷的Sam只能盯著這張可愛的臉，將起初心裡的疑問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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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經常開船戴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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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經常，只是偶爾幹這活，二十年前我是開漁船的，現在不怎麼開了，我家就在那個島上，看到了嗎？」大叔指了指不遠處一個小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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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雇大叔來接我？我不確定該吩咐誰去聯繫船家，這樣我才獎勵對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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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名字，他只吩咐我去接你，然後送去目的地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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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艘船呢？」Jam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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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托這工作的人直接將這條船駛到我家，我會接下這份工作，就是因為這比剝香蕉放進嘴裡更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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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和Jam面面相覷，雙雙舉白旗表示暫時休戰，他們都認為船夫大叔應該是不知情下被人當槍使，就在這時…小船像不受控制似的隨著大浪顛簸了四、五次，一切發生得太突然，天氣狀況急轉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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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迅速抓住Jam，他敢打賭如果來不及抓緊，小傢伙必定滾到船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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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情況okay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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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只是撞上大浪。」即使這樣回答，但大叔的表情卻沒甚麼自信，Sam覺得不妙，雖然大叔以前開過漁船，卻不擅長開快艇，加上船隻太小，面對海浪的處理方法也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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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冷靜點，別貿然衝進浪裡，迎上海浪時放輕油門，跨過後慢慢提速，一直重複動作就行了。」Jam摀住嘴唇，盡量解釋得簡單一點，此刻大叔只懂得跟海浪硬拼，但這些不是風和日麗的小浪，而是翻天巨浪，如果硬闖進去，船頭會直接被巨浪吞噬，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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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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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不點點點頭，但大眼睛裡露出深深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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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終於明白了，為何大哥派來的人必須是Jam，「大叔你先退開，讓來自拍那空縣的高手來代你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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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時遲那時快，一個高達幾米的巨浪突然拍向船身，小船猛烈搖晃，最終翻船了，Jam一時失平衡，就算一隻大手迅速伸過來，還是來不及接住他，小不點從船上摔下來，只聽見有把聲音從遠處不停叫喊他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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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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洶湧水流包圍著將他的身體漂到遠處，小不點盡量保持鎮定，脫掉鞋子和包包減輕身體重量，沒有勉強自己浮出水面，這樣只會加速下沉速度，他任由自己隨水漂浮，儘管他認為自己足夠清醒，但現在身體好像不屬於他一樣不受控制…身體非常僵硬，像是被冰住了，他感到劇烈眩暈…過去的溺水畫面與現在重疊，他不知自己被水流沖到多遠，他已經看不見那艘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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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陽光緩緩灑在海面上，這說明他已經下沉到光線照不到的深度，很像他以前看過的一齣大白鯊電影，大白鯊很快就撲過來吃掉他，確實這樣，只不過撲過來的不是大白鯊，而是某人強而有力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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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出水面後，Jam大口喘氣，筋疲力盡的他眼看快要往後倒了，但大手主人托起他後腦勺，讓他依靠在寬闊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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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好好感謝你那個包吶小J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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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Sam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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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咦，冷靜點，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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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聽到後開始抽泣，Sam明白小傢伙被嚇壞了，但他一如既往不懂安慰人，只好從這裡眺望遠處的岸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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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怕，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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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很感動，但沒有感動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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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堅持住！」年輕人對另一個人說完便帶著他游回岸邊，他們順著午後的海風吹回岸上，到最後他和小不點擱淺在一處沙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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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被強行按在男人結實身體上，他沒有力氣動彈，連張開嘴講話的力氣都沒有，從早上開始一直逃命，先是跑到筋疲力盡，現在又溺水驚魂未定，可愛的臉慘白慘白地依偎在對方的脖子，大口喘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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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哧…哧…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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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我身上別發出這種聲音，聽著很不舒服。」Sam向一反常態異常安靜的小不點打趣道，不習慣看到Jam沒有張開嘴巴吱吱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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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聽罷非常生氣，俯身傾前攥起小拳頭狠狠揮向Sam先生，但手剛剛舉起，整個世界突然翻天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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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把嘴招招的小孩整個抱起來，如果你以為是那種公主抱…那就錯了，年輕人將他扛在肩上，大步流星走過曬魷魚和蝦子的木筏，來到前方的小房子和整排住宿處，這裡大概是個小漁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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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廓分明的臉沒有任何表情，就除了深邃眼眸燃燒着火焰，他表面上看似玩世不恭，但並不代表他對被追殺的事無動於衷，這一刻他很想知道誰在幕後操縱，這次玩得太過火了，他發誓等他有心情回家後，這些傢伙就等著一一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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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淺色眼瞼緩緩睜開眼，但因為光線有點刺眼隨即合上，片刻後等他完全睜開眼睛，迎接他的第一個感覺是肚餓，非常非常肚餓，Jam撐起身子坐在狹窄小床，沒有戴眼鏡的大眼睛環顧四周，得出一個結論就是：這裡是一間衛生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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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不點整理好思緒，早上他跟Sam先生講話後就被人追捕，然後上了一艘船但船夫不會應付風浪，結果翻船了，Sam先生帶着他游到岸邊，然後他好像因為些事情生Sam先生的氣，但他失去意識，最後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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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有很多疑問，例如這裡是哪裡？Sam先生在哪裡？有沒有受傷？船夫大叔怎麼樣？但他又累又疼，根本無力為自己找答案，只好舉起雙手搓揉著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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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床塌陷了一邊，Jam抬頭一看，原來是Sam先生坐到了床邊，還拿了兩瓶養樂多，吸完一瓶再拿起吸管插進另一瓶把整瓶喝光，問候語一點創意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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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在執行任務時死翹翹囉小J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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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am沉默不語，只盯著對方，純粹因為他視線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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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別告訴我你像電視劇裡演的失憶了！」大手在帶着酒窩的可愛臉蛋前面揮了揮手，「那你還記不記得我是薩米特魯蘇米特拉王朝的史密斯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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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欠～」Jam大大打了個哈欠，絲毫不掩飾臉上的無聊表情，說來奇怪，Sam沒有訓斥或打趣他，相反地在心裡稍微鬆口氣，終於看到小不點開始給反應，沒有死氣沈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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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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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船後救生員馬上就來了，而我嘛，就下水把你撈上來，還把你的小包包撿回來了，怎麼樣，感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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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一聽到‘包包’這兩個字馬上鬆了口氣，裡面還有一副備用眼鏡，「現在我包包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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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它晾在曬魚筏上曬太陽啦，但你呢？感覺怎麼樣？」Sam問道，之前醫生有提過Jam醒來後可能會出現頭痛、耳鳴或胸口痛的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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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很肚餓，餓到兩眼昏花啦。」Jam一邊輕聲回答一邊輕輕搓揉自己的小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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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愣了一下，他極力忍笑，差點笑出聲來，也搞不懂自己裝甚麼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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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我找醫生過來，如果沒大礙了就去找點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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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生所的駐站醫生再次來為Jam檢查，確認他能回家休息後，Jam穿上Sam先生為他準備的夏威夷襯衫，走路一拐一拐跟在後頭，他抓住男人的衣擺，因為看不清楚路，生怕自己會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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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先生接下來打算怎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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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聳聳肩，「再繼續待一段時間囉。」換個氣氛或許不錯，在原先那個沙灘把每個地標都拍MV了，這應該是他們兩人第一次心平氣和交談，如果Sam先生講話不難聽， Jam也沒有理由大聲吼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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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你，想回去還是留下來都隨便你，不過我勸你回去好了，你在這裡笨手笨腳的，每天麻煩事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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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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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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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兩人沿著小徑漫步，兩邊是傳統的漁村社區，有便利商店，也有新鮮海鮮市場，遊客算是蠻多的，都是些追求隱世秘境的小眾旅客，從這條巷子一直走到盡頭，會看到一片寬闊海灘，微涼的海風吹拂著肌膚，聽著拍打岸邊的海浪聲，不禁讓人心曠神怡，可惜Jam卻感到有點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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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錢包和手機呢？」Jam突然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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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被水流沖走了吧，我的手機也開開心心漂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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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表示我們身上沒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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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一個，不是我。」他們剛好走到海邊一家環境不錯的餐廳，年輕人舉起錢包，裡面的鈔票都濕了，但他趁Jam昏迷期間取了些現金，在一家小超市買了養樂多喝個滿意為止，「好了啦，跟著把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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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厭煩地撇了撇嘴唇，大個子走到戶外用餐區域桌邊吹着涼風，身上沒有現金的Jam頓時失了底氣，事實上就算他的包包沒有弄丟，他都很少帶現金，因為已經習慣了無現金社會，但事到如今，他的銀包和智能手機已經被水流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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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不點沒精打彩地將蟹肉炒飯塞進嘴裡，同時默默看著Sam先生享用著幾斤重的各種海鮮和令人垂涎欲滴的海鮮蘸醬，Jam一直等對方請他吃，卻怎麼都等不到，直到他伸手夾起一隻大蝦來吃時，小手被對方啪一聲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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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你的炒飯，別惦記我的大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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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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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你剛才的話，小氣的話就不會點這～～～麼大一盤蟹肉炒飯給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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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自己一個吃了兩三公斤蝦蟹貝類，我覺得很不公平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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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家家怎麼跟大人說話！像你這樣大叫大嚷的值得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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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找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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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想吃大蝦你做夢去吧！」Sam說完將一隻足有手臂長的大蝦咬了一大口，吃得有滋有味，越是看到小不點皺起臉，他心裡就越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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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先生，你這麼有錢，給一兩隻蝦子我吃也不算過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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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激將法對我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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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一下‘善心’這個字吶， Sam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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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不會拼音。」Sam吃掉一隻烤扇貝，再拿起一隻已經剝殼的瀨尿蝦，「想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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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快速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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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哄我啊。」Sam也不知為何會想Jam去哄他，但今天早上Jam不自覺拉著自己手臂搖來搖去跟他撒嬌的畫面深深烙印在腦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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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啦！我會永遠記得Sam先生是個小氣鬼！只是隻蝦子都不肯分享，我記住了！記住！Sam先生我記住了！！」Jam決定對海鮮死心，憤憤地把炒飯舀進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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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唷你這小Jer，啊～吃吧！」Sam把剝了殼的海鮮放到小不點盤子裡，就稍微逗他玩這就鬧彆扭了，不禁笑道，「吼！現在有了點力氣，就乾瞪眼沖我大叫大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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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先生，你這個人挺喜歡打個巴掌給個甜棗的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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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天色開始昏暗，Jam繼續抓著Sam先生的衣擺走著，走了一會兒就被路面凹凸不平的瓷磚絆倒，偶爾被路人撞到差點摔倒，Sam覺得很煩，決定抓著他的小手，半牽半拖走到曬魚筏子前，白天他曾經拜託附近一位大嬸幫忙晾乾他那心愛的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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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Sib哥是派你來跟著我，所以你到底是來找我還是來當累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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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不清路嘛，我可不想當你的累贅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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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謝謝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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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的大恩大德小Jam沒齒難忘，Jam一定會開山劈石再燒間大屋給你，必定能讓Sam先生終生難忘。」Jam可沒有開玩笑喔，既然Sam先生喜歡誇張，如果想讓對方稱心滿意，就必須把場子搞得更誇張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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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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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幫自己戴好眼鏡，視線變得清晰了點，他把包包背在肩上後就急步追上沒打算放慢腳步等他的大傢伙，他朝著度假木屋走過去，每幢木屋相隔一段距離，隱私性很高，而且離海灘不遠，Jam抱膝坐下，看著池塘裡的錦鯉…沒過多久，收拾好屋子的Sam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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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開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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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到不行的得力助手現在腦容量有點不足，你說甚麼他都乖乖照辦，對方將一張鑰匙卡啪一聲放到小手，跟間接被打手掌沒有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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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是個累贅。」Sam開玩笑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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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先生硬拉著我上船！」Jam對面前這傢伙齜牙咧嘴，只見他在空中擺了擺手，一副不耐煩的表情，很快就消失在另一邊，小不點生氣了一會兒，便朝服務櫃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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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請問可以上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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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現在有暴風雨，電話訊號和網路暫時中斷，最快也得三天才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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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聽罷，只能垂頭喪氣按照鑰匙卡上的房號回去度假屋，他驚訝地發現Sam先生幫他訂了間這麼大的度假屋，但當打開門後，他一時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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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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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甚麼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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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這裡幹嘛，這間房間不是你幫我訂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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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腦子在瞎想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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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住這一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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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你有資格選擇嗎？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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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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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你的房間在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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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順著那根長手指看過去，手指指向了這幢別墅兩間臥室的其中一間，再望遠點是個小型開放式廚房，裡面設備齊全可以做飯，而正赤裸上身一副準備進浴室的Sam先生，他站立的位置似乎是個休息區，裡面有沙發和一部大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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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我明白了。」Jam急忙說著，快步衝進房間後他晃了晃腦袋，想把剛才看到的畫面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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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不點躺在床中間，雖然還沒完全恢復，但他不得不整理事情的優先順序，將重要事情趕緊處理，盡快向Sib先生匯報有人想抓Sam先生，還有漁村裡發生的事，還要處理掉進水裡的所有信用卡，想著想著…不小心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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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過後，臥室房門被一個腰間纏著一條浴巾的男人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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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走到床邊，打算叫醒Jam去洗澡，畢竟忙活了一整天，全身髒兮兮，這時銳利目光落在兩隻緊攥的小拳頭上，男人不禁勾起嘴角，看到Jam攥著拳頭、戴著眼鏡、眼睛大大、背著個像百寶袋一樣的包包，像極了那隻卡通藍色大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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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不說話的樣子挺討人喜歡嘛，小鬼貓。」Sam搖著頭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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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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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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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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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Jam迷迷糊糊醒來，坐在床上石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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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洗個澡再睡覺，泡了一天沙子和海水，如果肺炎死了我就將你扔去餵魔鬼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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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目送著對方離開自己房間，他不禁搖頭，Sam先生這張嘴真沒創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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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像長期失眠患者般很早就醒過來，像往常一樣在新海灘開始新的一天，他拜託度假村的職員幫忙買些新鮮食材和日用品放到房間裡，等小鬼貓醒來後可以使用，然後如常曲著雙臂枕在後腦勺，悠閒地躺在沙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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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想多給自己些時間來放下，但不知為何，總被不同的事情打斷，就連現在…即使換了個環境，仍然被挑戰誘惑得心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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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有四、五個大約十二歲的男孩子正在不遠處爬椰子樹，其中一人突然無緣無故揚起眉毛挑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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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猜我們能爬多高的椰子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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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點點頭，用眼神估摸著大樹離地面有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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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會爬椰子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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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幹嘛要會爬樹？…Sam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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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不會啊哈哈哈哈哈。」那群孩子大聲嘲笑，就聽到甚麼搞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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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眉毛抽搐，他從這群孩子的眼神裡看到嘲諷的味道，他忍無可忍，猛然彈起身，挺直腰桿，大步流星走到一排椰子樹前，有幾棵已經被那群乳臭未乾的小子抓住了，Sam看向其中一棵空著的椰子樹，捲起褲腳，整個過程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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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不囉嗦！就爬個椰子樹給這群孩子長長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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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正確的爬樹方法，但不認輸和不能被挑釁的性格激發起他的鬥志，他的腿因與樹幹摩擦而刮傷滴着血，傷口火辣辣的疼，但他一點不在乎，這分鐘他只在乎絕不能向這群孩子認輸，勝負慾比疼痛更加強烈，越是聽到他們的叫囂聲他就越起勁，最終爬上椰子樹頂的一刻他露出勝利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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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大哥好酷啊！」

「好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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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一時間，醒來的Jam弄了個簡單的味噌湯和烤魚做早餐後，就出門想叫Sam先生一起吃飯，但看到的畫面卻讓小不點驚駭得掉下巴、雙手摀住小心臟，尤其看到那道深紅色疑似血跡灑在椰子樹幹上，Sam先生像隻食蟹獼猴一樣緊抱著樹不放，他嚇得放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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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聽到尖叫聲後低頭看去，看到Jam難以置信的表情，他不禁揚起眉毛，他覺得自己酷斃了，孩子們大聲歡呼，連Jam都為他尖叫，一個人酷起來就連隨便爬個椰子樹都酷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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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尖叫，我每天都這麼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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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先生！你爬上去幹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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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吼，我爬上去幹嘛。」Sam喃喃自語，然後大聲回答Jam，「那些孩子挑釁我，我不能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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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揉著太陽穴，一大早就為Sam先生頭疼不已，「就算孩子們挑釁你，你也不用發神經跟著做啊，你會拼‘認輸‘這個字不？你真是的…哦咦！！我不知說什麼好了，你清醒一點好嗎，你！清！醒！一！點！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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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抱怨了，趕緊幫我想辦法爬下椰子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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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你怎樣爬上去就怎樣爬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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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等！！」Sam大聲喊道，但小不點雙手摀住耳朵一直往回跑，年輕人看向旁邊的樹，那群孩子早就跑沒影了，估摸他們輕鬆爬下樹後跑回家了，丟下他自己一個在樹上，銳利目光低頭看了一眼下方，感覺有點頭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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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要怎樣爬下去齁齁齁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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