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龍族早就被我們殺光了,在你不在的那段日子裡。」萊恩皺著眉頭回道,「當初不就是因為你,我們才會和那群畜生發生全面衝突的嗎?」
「是這樣嗎……」里低頭看著地板。
這樣的日子已經過了好幾年了,平常都是由莉亞來照顧里,但是當帝國有重要的事情必須由莉亞來處理時,其餘八人就得輪流看著他。
「這傢伙自從那一戰過後就變得恍恍惚惚的,偶爾才會突然問一些奇怪的問題,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會結束。」萊恩撐著頭看向窗外心想道,「他早就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他們認識的人了,雖然他有時候會突然想起和我們的回憶,但是很快又回到那種恍惚的狀態。」
當萊恩看著窗外發呆時,他身後的里早已不見蹤影,等他終於回過神時,只看到一張空蕩蕩的椅子。
「哼哼。該死!」萊恩馬上跑到走道上尋找里的身影,雖然因為這裡是高山上的一座小城堡,里也沒辦法跑多遠,但是只要他下定決心要走,萊恩大概是追不上的,一想到要是把里搞丟了,伊萊恩不知道會怎麼修理自己,萊恩就覺得頭好痛。
此時里並沒有離開城堡,他只是跑到了城堡的頂端,看著璀璨的星空,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這時,一雙手悄悄的環到了他身上,「親愛的,你怎麼跑到這裡了呢?」一道銀色的身影貼在他的身後。
「這裡的星空,和故鄉的一樣嗎?」
「沒錯喔。依然是那片約定的星空。」
「我好像明白了,所謂的時間,究竟是什麼東西。」
「很好啊。」
「在我們的故鄉,父親,還有帝國的臣民們,就是所謂的新人類。過去的我總在思考為什麼帝國百姓的壽命大多都不到十歲,而向父親這樣的強者卻活了數十年。我們最初的觀點,有兩個錯誤。」
「是什麼呢?」莉亞依然靜靜的閉上雙眼,環在里身上。
「壽命的長短不僅受種族限制,還有魔力量的多寡。再來最重要的是,時間是主觀的,我們在帝國一同度過的十五年,其實是一千五百年,這樣就能解釋為何我們在來到了這塊大陸後雖然能夠感覺到時間的流逝,但是身體卻幾乎沒有老化。」
「嗯。這樣啊。」
「妳不在乎所謂的真相嗎?」里伸手摸了摸莉亞的頭。
莉亞搖了搖頭,「在你不在的這段時間裡,我一直不斷的思考世界的真相,一直到我終於再見到你時,我才明白,其實真相什麼的沒有那麼重要,我只是想待在你身邊而已。一千五百年嗎?難怪我一直無法適應沒有你的生活呢……」
「說起來,妳還記得我是怎麼愛上妳的嗎?現在的我,只能透過不斷跳動的心臟來確認自己對妳的喜歡了。」
「你從來都不是會說出來的那種人呢。但我想,大概是因為太久了吧。久到彼此的一切都融入對方的血液中。」
說到這裡,莉亞下意識的抱的更緊了。因為害怕,害怕自己放在心中的重要的事物總有一天會再次被奪走。
「這樣啊。」里看著夜空中閃耀的繁星,雖然眼中早已失去光芒,心中卻明白,「怎麼可能是因為時間呢。和妳在一起的一千五百年,是我兩億年歲月的最後,就連阿爾忒密斯也離我而去後,唯一的救贖。」
「我想,或許之前的我,遠比妳想像的還要愛妳。」里轉過身來,輕輕的吻上了莉亞,雖然失去了雙眼,雖然記憶被歲月沖散,雖然早已無法回到過往,但是胸口中跳動的心臟一直不斷的證明自己心中所謂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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