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魚 - 1-1 | Penana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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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起，她就是他的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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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五顏六色飛舞的寶特瓶罐，從男人的手上接住又向上拋空，速度快得幾乎只剩下殘影，年輕的女孩仔細的看著，眼神專注著跟著這些瓶罐上上下下，等著身旁的男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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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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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ira伸手一抓一收，瞬間抓住了白色寶特瓶罐，速度之快，絲毫沒有碰到其他寶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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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劍飛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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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他坐在沙發上，有一張歷經滄桑的臉，剛毅的臉部線條，縱橫了細碎不一的刀傷，微微上飄的濃眉與細眼看起來不怒自威，魁武的身材穿著筆挺的西裝，表情除了剛才的驚艷後，便只剩下許不鹹不淡的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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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動著杯中的紅酒，眼神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不過十歲的小女孩，看得女孩緊張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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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要不要試試看刀靶？」一旁的男人像是他的下屬，似乎看得出余劍飛有些興趣，便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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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吧。」余劍飛點頭，「阿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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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一旁叫做阿良的高瘦男人帶著女孩走到旁邊的桌子，桌上放了五把小刀，他教導女孩握小刀的方式，靶的位置有點遠，高度甚至也超越了一個成人，那名叫阿良的男人也很難理解，這麼小的女孩真的能夠知道怎麼用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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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嘗試了幾次後，首次擲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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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子有力的落在靶面中間，定定的插入木板，阿良眨眨眼，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有這樣的力道和準度，實在讓人驚訝，是運氣？還是……還在思考的同時，女孩拋出了第二把刀，已經正中靶心，讓他有些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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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第三把、第四把，剩下的三把小刀，都正中紅心，甚至第五把刀直接擊落了原本在靶心位置的刀，落在地上清脆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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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老大……她的確是很難得一見的那種……」一旁的男人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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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余劍飛挑了挑眉，點點頭後對著女孩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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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點頭上前，表情有些懼怕，余劍飛笑得和藹，輕輕執起她的手腕，雖然看起來瘦弱纖細，有些細碎的傷口，卻似乎比想像得要有力氣，「妳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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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ira，石川Akira。」女孩小聲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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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妳是佳子的女兒。難怪，笑起來像她。」余劍飛沉吟了一會，笑著點頭，喊了喊身邊的小弟過來，「阿寶，你去通知翠雲，過來帶孩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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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ira看著眼前這個人，他認識自己的媽媽，這點讓她好訝異。已經長達兩年的時間，沒有人在她面前在提起過媽媽的名字了，她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還記得媽媽的事情，只是這樣，Akira的眼眶已經有些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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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我就是妳的爸爸，妳跟我住之後，我會給妳一個名字。」余劍飛思索片刻，「Akira的話，就叫妳明，明亮的明。以後余明就是妳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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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明不可思議的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她終於有爸爸，也有名字了，沒想到一切竟然發生得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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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劍飛摸摸她的頭，「如何？喜歡這個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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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余明點點頭，表情有些受寵若驚的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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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穿著套裝的女人上前，禮貌的鞠躬，「余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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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劍飛介紹說，「這個是翠雲姐姐，以後她會負責妳的起居和問題，等下她會帶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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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好。」余明小心的與這個李翠雲姐姐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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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很有禮貌。」余劍飛站起身來，扣上了身上的西裝釦子，「翠雲，記得打給孩子原本的住處，告訴她以後這孩子就跟我住，然後將收養手續辦一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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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明看著面前高大的余劍飛站起身來，她想知道眼前這個爸爸是怎樣的人，為什麼會願意接受她，但她不敢抬頭，只能低著頭，眼光不由自主的在他的西裝長褲上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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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爸還有事要忙，我就先走囉。」余劍飛拍拍他的腦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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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余明跟著那個叫做李翠雲的女人離開了這個地方，李翠雲介紹說，「余董還有兩個養子一個養女，不過年紀都大了之後都搬走了，二小姐會住在大小姐以前的房間裡，那邊有人會照顧妳的起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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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余明話少，但都會乖巧回應。她是二小姐，余明對於自己的稱呼感覺陌生，卻也有些興奮而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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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燕琇那邊我會通知她，等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之後，我會再找機會安排她跟二小姐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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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翠雲姐姐。」余明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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