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魚 - 2-3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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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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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熊會再沒出現了，反倒是松竹會上級給了余明一點警告，松竹會自從1997年脫離山口組底下的池田組自立門戶之後，一向行事作風低調，不愛不主動惹事，主要是因為會長松澤正次和副會長竹田一郎年事已高，因此作風保守，主要希望以賺錢為目的來壯大聲勢，不喜歡惹事生非，更不想跟日本警方起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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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田過世之後，會內的保守狀況便更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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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澤正次和余劍飛本是舊識，也是合作關係，總是稱彼此兄弟，還把姪女松澤加奈嫁給余劍飛的兒子清水陽，因此對於清水紀子與家人也多有照拂，但這次他知道了黑熊幫的事情後，卻是託人出言警告了余明一兩句，說她，「氣焰太盛了，頗有余劍飛的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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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不曉得是誇她呢，還是罵她，這天是家族聚會，余陽余尋和余明，清水家的兩個女性紀子和加奈一起同桌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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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方形的桌上繽紛放滿了精緻漆器或陶瓷小碗小盒，擺放了許多時令蔬菜與魚肉，或醃漬或燒烤，調味清淡，優雅高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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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家人講求教養，吃飯安靜，咀嚼聲和筷子聲都幾乎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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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澤叔父這話說得，像是我沒把明教好似的。」余陽笑得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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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座的清水紀子表情微微有些變化，但也喜怒不形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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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太擔心他老人家的想法，叔父一向保守，現在年紀也大了，才會說這種話。」清水加奈吃飯不急不緩的笑著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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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紀子沒說話，加奈又回頭跟余明說，「爸爸就快出來了，很快就會接妳回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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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要出來了？」余明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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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紀子用餐結束，微微清了清喉嚨，所有人的用餐動作也都結束，屏氣凝神的聆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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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三月。但我的意思是希望妳能夠畢業，但是爸爸並不這麼認為。」清水紀子抿了一口水，「他認為妳需要的是實戰經驗和膽量，才能好好幫助目前他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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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被黑熊會的人一鬧，在學校明醬被排擠，也過得不快樂。」余陽說，「哥過兩天替妳辦休學，妳就好好訓練，別去學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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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余明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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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紀子看著余明，似乎神情中帶了些許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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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幾個禮拜事跡敗露之後，在學校她確實沒有得到什麼好臉色，無論是學生還是老師都對她很疏遠，休學也好，但唸書這件事情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要繼續唸還是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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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余明想要再次請示清水紀子的的意見時，哥哥們已經又爭論起了別的事情，她只能默默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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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國內的楊子健也倒戈了？」余陽問余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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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爸爸在國內的生意被瓜分，剩下大約一半的產業，呂柏賢和大哥余陽都在努力回穩底下產業的負責人，確認他們的想法是否有任何變化，他們可不希望余劍飛出來之後，底下養了一堆陽奉陰違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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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些白眼狼。」余尋啐了一口，「當初老爸對他們多好，又是收留又是給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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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東海和張順福的東海幫成立，佔據了余劍飛原本在東北區遙遠的礦地，這個是一定要拿回來的，但余劍飛已經說了要他們不要輕舉妄動，余陽余尋也只能先等待父親歸來，等待後續處理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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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東海為人圓滑，手腕高明。」余陽說，「呂柏賢顧不及也是有可能的，我已經安排了人去輔佐他，免得他忙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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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讓我回去吧。」余尋說，「我去宰了那隻肥蟑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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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急，你現在去只是中他們的圈套。」余陽說，「等到接爸爸出來，我們就可以回去，但是切記，不要跟他們起衝突，這件事情交給余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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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明才幾歲啊？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怎麼辦？」余尋微微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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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她身手好，目前在國內的名氣也低，不像你走到哪裡都是一堆人，樹大招風。」余陽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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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子淡淡的放下了手中的水，兄弟倆的爭執也到此結束，「這是張順福的資料，妳拿著，好好研究，」聞言，紀子身邊的助理便上前給了余明一個隨身碟，「這個人，將會是妳的第一個對象，妳有幾個月的時間能好好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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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手上的隨身碟，余明的表情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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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除了成功達到目的之外，隱藏自己，保護自己是最重要的。」紀子看了一眼仍然年幼的余明，叮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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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明看著哥哥和母親大人，謹慎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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