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獸來了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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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起靈他現在非常後悔,為什麼那時候要順手把這隻小年獸拎走,現在是想要趕卻趕不走了。
這小年獸是個愛哭鬼就算了,竟然還是個饑餓難童。
張起靈看著身旁吃東西吃的小臉一蹋糊塗的小年獸,不禁默默的望天嘆息,為他的荷包嘆息也為他後來的旅途嘆息,攤上這隻小年獸,想要瀟灑過江湖似乎是不可能了。
在張起靈知道小年獸的食量後,真的非常後悔沒有當場把牠丟掉。
這小傢伙只用一個月,就把張起靈以往存的盤纏都被吃光,不得不被迫出來接客
歐不,是出來接客人的單收妖。
而這隻小年獸只會睜大的眼傻呼呼的跟在自己身後,拉著自己的衣角喊肚子餓了。
張起靈抬著頭望著湛藍的天空,第一次知道什麼是無語問蒼天。
在那村子裡出來後,張起靈往北走了一天,在附近的林子裡找了個安全的地方睡了一晚,一早再繼續走。張起靈沒想說要去哪了,就只是看運氣的走,反正都要走遍大江南北,從哪邊出發都是一樣。
張起靈是打算等小年獸醒後就叫牠自己回家,畢竟要帶一個拖油瓶真的太麻煩了。只是左等右等這隻小年獸就是不醒,睡的還打呼嚕,讓張起靈也只能繼續拎著牠往下走。
走了半天,趕在中午前來到了附近的城鎮,沒想到竟然來到熟識的地區。看來這是個大融合區域,各種的民族都有,這裡海拔偏高,溫度也偏低冷,看來是到了藏族區。
仔細觀察,說是藏區卻又好像不是,只能說這裡是融合了各大族的交流區,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在這區域裡的包容性是很大的,應該是能在這裡待上一陣子。
思考到最後張起靈決定先找間客棧住下,看著前方有間叫萬福的客棧,想也不想就抬腿進去,是該好好休息,之後再去思考要怎麼解決這隻小年獸,畢竟一直拎在身邊也不方便。
神奇的是,張起靈剛踏進客棧跟小二要好房也點了些菜時,小年獸就醒了。牠揉著雙眼,迷糊的看著四周,一副很不解為何自己會在這種地方的樣子。
過了一會兒牠才發現牠是懸在半空中,才覺得好玩自個兒是怎麼學會飛行術的,開心的揮舞著小手搖來擺去的,完全沒發現牠是被人拎在手上,直到小二的詢問聲才引起牠的注意。
「這位爺,有要再為你多準備一些稀飯給孩子吃麼?」店小二其實挺好奇這兩個人的關係,說他們是父子又不像,哪有做爹著會拎著孩子走,要麼也是用抱著,用拎著太不人道了些。
所以才想說會不會是拐賣販子,但看這問小哥兒生的白白淨淨的,真得也不大像人口販子,又看這小孩兒在這位小哥兒的手上玩得挺開心的,應該真的是有些關係,至於是什麼關係小二有不會多嘴去問,只好大膽的詢問是否要追加吃的。
「不要稀飯!小邪要吃肉!很多很多的肉肉!」張起靈正要回話就被小年獸打斷,小年獸揮舞的小手很開心的說要吃肉,小二看著張起靈點點頭就樂呵呵的應了聲好嘞就轉身去準備。
看來這想倆位客官不是父子就是兄弟吧!感情挺好的。
這時小年獸才驚覺自己是被人抓在手上,揚起頭傻呼呼的看著,一人一獸對望了五秒後,小年獸驚慌的喊了出來,「欺負小邪的…」壞人還沒說出口就被張起靈摀住嘴,張起靈冷冷的看著小年獸意示牠不要說話,小年獸被張起靈的眼神給嚇的眼淚都要漾了出來,只能委屈的點頭表示不說。
張起靈跟小二說要他把餐送到房間後,就拎著小年獸回到房間,小年獸只能縮著肩膀一臉委屈的被拎在空中搖擺。
小年獸心底害怕極了,這個大壞人是要把自己煮來吃嗎?三叔都告訴自己,除妖師都是吃妖的大壞蛋。
雖然自己看起來肉肉又嫩嫩的,但自己的肉肉不好吃的,小年獸憋著小嘴苦惱的想著到底有什麼辦法才能讓這個大壞蛋才不吃自己呢?想著想著都沒注意到牠都被拎到了房間裡。
張起靈推開房門,踏入房內仔細的看了看布置後,就把門關上把稍有重量的把小年獸給放到了地上。小年獸一脫離魔掌後就吱溜的衝的床上躲了起來,從床桿子邊露出一張圓潤潤的小臉,小心翼翼的看著坐在椅子上休息的張起靈。
而張起靈也不理牠,自顧自的坐到椅子上開始閉目養神。
一人一獸就這樣各站一方為王,小年獸就一直眼巴巴的望著欺負他的大壞人;而張起靈還是忘我中的閉目養神,完全不管刺在身上的視線。
「客官菜都好了,您們慢用。」打斷這僵持氣氛的人就是笑瞇瞇的店小二,小二手上托了兩大盤的飯菜。一一的將它們擺上桌後就準備離去,這時店小二就發現剛剛的孩子正躲在床上,探著頭看著桌上的飯上,一臉想吃的表情。
「小客官,來這坐。」店小二對小年獸伸出友好的手,想把躲在床上的小傢伙給叫下來。
但是小年獸聽到後,反而躲了更進去,只露出無辜的大眼睛看著外頭的張起靈和店小二,怯生生的說,「小邪害怕。」接著癟了癟嘴就不說了,繼續窩在床桿子後。店小二完全搞不懂這孩子想表達的意思,只能轉過身看看另一旁的男子,是這個做爹在在處罰孩子嗎?但總不能讓孩子餓肚子,於是店小二就說「這位客官,孩子餓了總得吃東西,總不能…」
店小二還沒說完就被張起靈冷漠的眼神給噎了回去,只能摸摸鼻子自討沒趣得怪自己多管閒事,拿好托盤就轉身拉上門離去。
看著店小二離去,張起靈把視線轉到床上的小年獸上,小年獸被張起靈一看,淚珠又差點滾了出來,癟著小嘴,縮得更裡面。心底一直喊著,三叔快來救救小邪,小邪要被大壞人吃掉了。
張起靈看著在床上縮成一糰子的小年獸,真不知該說什麼,這小傢伙這麼怕自己?但轉個彎想,當初在收伏這隻年獸時也真的是下死勁去收伏牠,看來應該是有耗掉這年獸很多的靈力,牠會怕自己是應該的。
*
張起靈壓根沒打算收伏牠也沒有要消滅牠,只想讓這年獸趕快吃飽就叫牠自己回家,一直跟在身邊挺麻煩的,看牠現在這樣子是不會去危害到他人,但張起靈並沒有小看這隻小年獸,畢竟牠還是上古妖獸,在讓牠走之前會好好的教育牠不准傷害人。
不過這些事還是等吃飽再說。
現在比較重要的是要怎麼讓這隻年獸撤掉對自己的不信任感,讓牠趕快吃飽才是。張起靈看著床上的小年獸也想不出什麼辦法,畢竟他不常跟人交流,只能簡單的表達出他想說的話。
「下來。」張起靈對小年獸說,小年獸一聽到淚珠立刻滾了出來,以為張起靈要對牠幹嘛,抓著被子就躲了進去。
張起靈皺著眉看著那團被子,只好走過去扯掉被子,讓裡頭的小年獸露出來。被子一被扯,小年獸就死抓的不放,還嚎了出來「不要吃小邪、不要吃小邪,小邪不好吃啊,嗚嗚嗚嗚啊啊啊啊!」
房間裡都是小年獸的哭聲,張起靈第一次感到這麼措手不及又非常無奈,這小年獸在想什麼?他吃牠幹嗎?張起靈默默的嘆口氣,用最直接的方法讓小年獸不哭-摀住牠的嘴。
「不准哭。」張起靈皺眉的說。被摀住嘴而不能發聲的小年獸,感到更委屈,淚水越滾越多,喉嚨也發出嗯嗯嗯的聲音來表達不滿。
張起靈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只好盡量放軟他的面部表情對小年獸說「我不吃你。」小年獸聽得立刻止住聲音,噙著淚水疑惑的看著張起靈。
接著張起靈又跟小年獸說,若牠不哭也不吵就讓牠吃飯,也不會吃牠,小年獸聽完後就乖乖點點頭。張起靈放開小年獸後就站在床邊,看著坐在床上的小年獸,小年獸抹一抹臉上的眼淚後,怯怯的問張起靈,「真的不吃小邪嗎?」張起靈點點頭。
在小年獸問到了第五次,張起靈就瞇起眼睛看著小年獸,小年獸被張起靈的眼神嚇的說「三叔說人類最喜歡騙我們了,若是不多幾次確認,會被吃掉的。你真的不吃小邪嗎?」小年獸淚眼閃閃的說。
張起靈只好開尊口說不吃,才讓小年獸破涕為笑。
在剛剛聽完小年獸說的話後,張起靈才了解小年獸怕自己的原因。
自古人妖互相不信任,反而互相猜忌或是要至對方於死地,沒有能力的人類只能被妖魔殘殺,而有能力的人類卻會去獵殺妖魔,不管多幼小或無害的妖魔也不放過。
久而久之下來,人交之間有著厚厚的仇恨、害怕在。張起靈嘆口氣,他就是想要改變人和妖的這層關係。在他流浪四方見過許多的妖魔後他才發現,其實妖魔也是有好的在,而不像當初人們所流傳妖魔都是邪惡、殘暴的存在。
張起靈會放過這隻小年獸讓牠自己回家的原因,是因為當初張起靈在牠身上聞不到任何的血腥味,反而有一種純粹乾淨的味道,看來這隻小年獸是被年獸們給保護得很好,才會如此不黯世事。
只要妖魔有殺過人,哪怕只有殺過一人,牠的身上就會沾染上血腥味,一輩子都消不掉。除妖師的鼻子對血腥味最敏感,所以一聞就知道。
在小年獸把自己弄乾淨後,就看到牠充滿活力的往桌子跑去,蹬著小腿兒想往上跳,但跳了幾次就是爬不上椅子,牠只能委屈的轉過來看著張起靈。
張起靈只好壓先下心頭一閃而過的情緒,走過將小年獸抱上椅子。看著拿起桌上食物吃得開心的小傢伙,張起靈不知怎說什麼,這小傢伙也太快就撤掉對自己的戒心了吧?
妖魔自古都不信任人類,尤其是除妖師。
看著吃得滿臉都是飯粒的小年獸,張起靈也不想多想,就先順其自然。
之後,張起靈才發現小年獸不是對人沒戒心,只要有人給牠東西吃,牠的戒心就會被牠拋得遠遠的,貓兒眼睜得大大的開心的看著你,你叫牠就往東就往東往西就往西,乖的不得了。
但這也是讓張起靈最頭疼的事。
這小傢伙在這個月因為食物被勾走已經第七次了,張起靈就想若真的在被勾走就不理牠了,想是這樣想,但張起靈每次只要發現小年獸不見時,還是很認命得去把牠帶回來,然後放冷氣和冷眼給牠,讓小年獸癟著小嘴兒可憐兮兮的對張起靈說對不起,說牠下次一定不會再犯。
只能說緣份就是這樣纏人,只要是有緣人想甩都甩不掉,很多年後張起靈才明白這事。
「吶,悶壞人,不夠~~小邪還要吃。」小年獸嘴吧裡塞得滿滿的,手上抓著一隻大雞腿,張起靈很無奈的看著這隻小年獸,牠已經吃到第五盤,還不夠?
張起靈嘆了一口氣再去幫牠點了一盤肉,還好自己很省吃儉用,盤纏都留著沒動,不然就真的是吃霸王餐了,一個除妖師帶著一隻妖出來騙吃騙喝,這能看嗎?
就在張起靈出去點餐時,小年獸更是吃開心,大壞人不在了,牠還趁機偷偷的在小肚兜裡藏了幾塊肉,想說留著肚子餓吃,但在晚上睡覺的時候被張起靈發現,小年獸就被他抓起來打屁股,要牠不准再偷藏吃的。
其實,小年獸還是很怕張起靈,雖然表現上裝的一副不害怕的樣子,但牠嚇的小腿兒都在發抖。
畢竟張起靈真的把小年獸往死裡打,所以小傢伙決定先在張起靈面前當乖寶寶,這樣說不定張起靈就不會在打牠、欺負牠。
只是往後跟張起靈相處越久後,小年獸發現張起靈悶歸悶,人倒是很好,而且脾氣也很好,自己吃那麼多東西他都不會生氣。
張起靈不生氣的原因是基於補償心態,當初打小年獸打得太狠,讓他心有愧疚,也還好小年獸靈力和體力不錯才讓牠逃過一劫,讓張起靈一直想好好補償牠,才一直拼命的餵小年獸吃,想讓牠趕快補充回來,只是餵的小年獸都快變成小肥獸了。
張起靈也沒想到這間客棧將會是他待過最久的一個地方,讓他捨不的離去,有如家一般的地方。
小年獸老是愛睜著圓滾滾的大眼珠跟著張起靈轉圈,誰讓張起靈都會餵牠吃得飽飽的,哪像三叔每次都只讓自己吃一餐,小年獸嘟著小嘴抱怨著自個的親親三叔,這也是為什麼之後讓小年獸更愛黏著張起靈不放的主要原因。
就因張起靈會餵牠吃東西,所以小年獸就認定張起靈是好脾氣的好人。
有事沒事都纏著張起靈看他在幹嘛,就算張起靈只是在望天花板發呆,這小傢伙還是會待在張起靈的四周自己玩,有時也會對張起靈沒大沒小,例如要張起靈給牠當馬騎,當下張起靈有冷冷的瞪了小傢伙幾眼,但看牠委屈的小樣子,又不由自主的心軟,就破例讓小傢伙坐在他肩膀上帶牠出去逛街。
那天讓小年獸開心的瘋叫了一天,緊緊的抱著張起靈的脖子不肯放開,小傢伙開心的笑顏讓張起靈忘都忘不了,只能繼續著放在心坎兒上寵著。
而且小年獸不管做錯什麼事,張起靈都不會生氣得罵牠,只會拍拍小年獸的頭要牠安份一點。
對小年獸的沒大沒也小真的是不在意,也不會去糾正,就當小年獸是小孩子愛玩個性,就隨著牠開心。以至於讓這小傢伙把膽子給養肥,也並造就了這小傢伙開口閉口都叫他悶壞人。
小年獸說,誰叫悶壞人當初打牠的的好痛!所以叫張起靈悶壞人是對的!
張起靈還是繼續悶不作聲的繼續慣著小年獸,只希望牠能開開心心的笑著陪自己過每一天,張起靈就很滿足了。
而然,小年獸也真的是被張起靈養得很好,白白淨淨的可愛招人喜。每次到城鎮上,只要走在街上,路上的姐姐妹妹嬸嬸阿姨都會塞吃的給小年獸,讓小年獸笑得更開心,身上的小嫩肉又多了一圈。
這讓張起靈很滿意,因為晚上抱起來更好抱又能暖床。而且也讓張起靈知道,其實年獸可以不用力拼用,只要用食物誘惑就好,身邊這隻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不過,在很久很久之後,張起靈也很慶幸他當初沒有丟掉這隻小年獸,套那時張大爺的話,區區一個難民小年獸,以他的身價,養的起!
將畫面拉回到客房裡,張起靈已經吃飽在發呆,而小年獸還在食物堆裡奮戰。
「壞人,你不吃嗎?」小年獸嚼著嘴裡的肉,歪著頭看著坐在一旁喝茶的張起靈。張起靈瞥了一眼就搖搖頭繼續喝他的茶,小年獸眨著大眼珠,轉啊轉啊的看著桌上剩下的飯菜,又看看在一旁喝茶的張起靈。
「那小邪可以全部吃完嗎?」小年獸咬著筷子流著口水看著張起靈說。小年獸看著一桌子的剩菜想說不吃很浪費,反正自己還吃的下,那小邪就把它們吃光光好了,反正悶壞人又不吃!
「全部吃完?」張起靈聽到小年獸的話,轉過頭看著這著小年獸,這小傢伙真的吃得下這麼一桌子的菜?
「不行嘛…」小年獸委屈的眨著大眼珠看著張起靈「可是三叔說不可以浪費食物。浪費食物的話媳婦會長麻子,這樣悶壞人的媳婦會長麻子的…。」小年獸越說越小聲,看張起靈一直瞪著自己,小年獸心底害怕極了,可是自己又沒有說錯話。
「吃的完?」張起靈淡淡的問。
「吃得完!小邪最喜歡吃了!」小年獸一聽到張起靈回問的話,就很歡快的回答了出來,還露出可愛的小酒窩說「小邪吃完的話,這樣悶壞人的媳婦也不會長麻子了!」一副要張起靈快誇獎牠的臉,讓張起靈真的不知該說什麼,只能選擇無視牠的話,點點頭後就繼續望著天花板發呆。
只是現在的小年獸現在還不知道,牠就是張起靈未來的媳婦兒,雖然小年獸不懂媳婦兒是什麼,只是牠知道跟著張起靈有飯吃,所以當張起靈的媳婦兒也沒關係。
得到張起靈的同意後,小年獸就歡快的埋頭吃了起來,張起靈也就捧起他的茶轉過身繼續發他的呆,他可不想看這小年獸把這桌菜吃完的實況,真得會讓人覺得挺胃疼的,也真不知這小傢伙到底是把這些東西給吃到哪去了,是黑洞胃袋嗎?
「壞人~你叫什麼名字?小邪叫吳邪~~~」吃飽後的小年獸,打了個飽嗝後就從椅子上滾到地上,開始在地板滾來滾去,像是在做飯後運動,張起靈壓根不想管這小傢伙,就繼續無視牠的滾地運動,望著天發版繼續發呆。
「壞人你叫什麼名字,跟小邪說啦~~~~」小吳邪滾到張起靈腳邊拽著他的褲管,死命地搖著,不要到答案誓死不罷休,煩的原本不想理牠的張起靈,只好無奈地低下頭吐出名字「張起靈。」
一說完他又把頭轉回了天花板,理都不在理小年獸。
得到答案的小吳邪開心的在地板上滾了起來,只是這小傢伙滾啊滾的,就滾到張起靈的椅子邊,一不小心額頭就碰的的一大聲撞上了張起靈的椅腳,疼的牠縮起了身子窩在張起靈的椅腳邊發著抖,這讓張起靈很看不下去,只好打破無視牠的狀態,把牠抓了起來看牠到底撞到哪裡。
這小妖真是隻惹禍精,一刻都不得閒。
「抬起頭。」張起靈對縮在地上的小年獸說,小年獸聽到後就摀著額頭慢慢的抬起頭,一眼淚水汪汪的看著張起靈。張起靈在心底悄悄的嘆氣,為什麼自己對這小傢伙就是放不下心?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就索性就把這問題先給丟到一旁。
摸出懷裡的藥膏後,張起靈就把小年獸從地上給拎了起來,並讓牠坐在自己的腿上準備幫牠擦藥。
小年獸被張起靈突然的拎起來,讓牠嚇了好大一跳,讓牠以為張起靈要對牠怎樣,伸出兩隻小手一直揮舞著,直到牠坐上張起靈的腿上後,小傢伙露出一臉不解的表情看著張起靈,只能先抱著疑惑的心看著這個人類到底要做什麼?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