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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傢伙很慌很慌。
牠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讓悶壞人會生自己氣,若是悶壞人不跟自己說是不是他就不要自己了?小手緊抓著張起靈的衣服,不安的想。
看著被自己嚇到了小傢伙,張起靈知道是自己說得太簡潔,讓這小傢伙誤會了。
張起靈把拉著自己衣服的小手拉開,把小傢伙抱著坐回牠的位置上,在這期間小傢伙一直扭著牠的身體,也改抓張起靈的手指頭不放,眼眶裡的淚珠都快落了下來。
「吳邪,冷靜點。」張起靈反握住小傢伙的小手,把的肉嘟嘟軟綿綿的小手裹在自己掌心裡「我是氣你太容易相信人」
小傢伙憋著小嘴委屈的說「可是大家都是好人,都會對小邪笑、給小邪吃東西。」
「吳邪,不是對你笑或給你吃東西的都是好人。」
「可是、可是…」小傢伙哽咽的喊著。
「吳邪,我是好人嗎? 」張起靈靜靜的說。
聽到張起靈說的小傢伙立刻點頭說是,小傢伙認為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是壞人,那悶壞人一定是好的那個。
張起靈沒說什麼就把握著的手給抽了出來,冷淡的看著小吳邪。
小傢伙看張起靈不牽自己,淚珠就滾了出來,起身就想抱住張起靈,但張起靈沒讓牠這樣做,壓著小傢伙的肩膀讓牠硬坐在椅子上。
「我不是好人,我殺過很多妖。」張起靈靜靜的說,接著抽出他背在身後的古刀將它橫在小傢伙眼前,
「它幫我殺過很多的妖,它身上沾滿的洗都洗不掉的血,當初我也是打算用它把你殺掉,你還會認為我是好人嗎?」
小傢伙真的不知該怎麼辦,自己知道當初悶壞人要殺自己,可是在和悶壞人相處的這段時間裡,小傢伙知道張起靈不是這麼壞的人,悶壞人很溫暖。
但是看著眼前的古刀,小傢伙全身發著抖,這上面有著太重的血腥味以及怨氣,讓小傢伙全身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小傢伙也不是不知道這把刀,也知道它很危險。
張起靈平時和這把都是形影不離的,而他都不會讓自己靠近這把刀,張起靈都會用一層厚厚的布包裹著它,也不會讓自己碰。
小傢伙知道張起靈一定有對這把刀做什麼,不然從以前到現在自己怎麼可不不會感應到這麼重的煞氣,平時張起靈也不會在自己面前抽出它。
小傢伙知道,悶壞人有再保護自己。
小傢伙告訴自己,就算張起靈以前真的殺過很多妖,也曾經想殺自己,但是在相處的時間裡,小傢伙知道張起靈是真的的對自己好、關心自己、擔心自己,就算悶壞人是壞人,自己還是喜歡他。
小傢伙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但卻不願意大聲的哭出來,伸出小手就按在古刀的刀刃上「悶壞人不管是怎樣的人小邪都喜歡。」小手被尖銳的刀刃給劃了一開口,血緩緩的流到古刀上。
張起靈沒想到小傢伙會把手伸到刀刃上來,自己根本來不及阻止,小傢伙的手就被劃開,頓時血腥味四溢。輕輕的拉下小傢伙的手,自己根本不管刀會怎樣就把它隨手給丟到地上,捧著小傢伙的手,張起靈心一抽一抽的。
「悶壞人…」小傢伙氣若浮噓的喊著「不要生氣好不好,小邪聽悶壞人的話,不在輕易相信任何人。」這段話小傢伙說的斷斷續續的,張起靈緊張的很,小傢伙怎麼變的這麼虛弱,果然古刀的煞氣還是煞到了小傢伙。
「吳邪、吳邪。」張起靈一直喊著小傢伙的名字,很怕牠就這樣睡過去。張起靈真的是關心則亂,這一點點的血量其實並不會要了小傢伙的命。
其實小傢伙會這麼虛弱是因為怕血,牠會暈血,當然這件事的始末張起靈之後就會知道。
張起靈用舌頭把小傢伙手上的血慢慢的給舔掉,小心翼翼的不舔用到傷口,看著小傢伙緊皺的眉頭,張起靈的心擰的跟什麼一樣。
「以後不准做這麼危險的事。」張起靈語帶怒腔的說。原本想教訓小傢伙的心都沒了,現在只要牠好就好,自己不想責怪牠。
不過,事已至此張起靈還是要把最初的初衷讓小傢伙知道「吳邪,我並不能時時刻刻都陪在你身邊,你要學的保護自己,不能太相信其他人,由是是剛見面的陌生人。」張起靈把小傢伙輕柔的抱到懷裡。
「你沒辦法去知道其他人心底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不是真心對待你,人心是善變的。你只能知道你自己的心思,卻無法去了解其他人的心思。就算你不會有害人的念頭,但難保其他人不會有。」
「記得,在這世上最能相信的是自己,不要輕易的去相信任何人,懂嗎?」
這些是張起靈在長久的人生裡所頓悟的事,人是善變的動物,前一秒對你好,難不保當他知道你有利益時,他會在下一刻變臉。
拿起腰邊的水壺,用清水沖著小傢伙的手,用自己的衣角把小手掌上的水滴和血漬擦乾,抹上雲南藥粉,在撕下乾淨的衣塊把小傢伙的手掌輕輕的包紮起來。
小傢伙看著如此溫柔的張起靈,牠知道悶壞人就是這麼好的人,一個如此溫柔得人不會壞到哪去,就算悶壞人以前真的殺過很多妖,也一定有他不得已的理由,小傢伙默默的告訴自己,所以那些殺孽並不是悶壞人的錯。
只是小傢伙不知道,有些人只會將溫柔留給自己愛的人,對於其他人有的就只會是冷酷無情。
只能說此情為劫,卻有人甘願受之。
對小傢伙一次說了這麼多話,張起靈也知道有些事沒經歷過真的不會去了解,小傢伙還太小,經歷的事不夠多,想懂一時半刻也不會懂,但他還是將他想說的都說出來。
張起靈知道吳邪是聰明的孩子,就算現在還不懂,但牠聽過會放在心上,至少會讓牠有一點防人的心思。看著懷裡虛弱的小傢伙,在心底大嘆了一口氣,原本小傢伙很期待可以逛市集,看來現在是逛不不成了。
摸摸小傢伙柔軟的頭髮,真不知該怎麼說牠,說牠聰明,卻有時候笨得跟什麼一樣;說牠不聰明,卻偏偏古靈精怪的鬼點子特別多。
張起靈拭去小傢伙臉頰上的淚,看著窩在懷裡睡熟的小傢伙,心底有很多千頭萬緒。是很想立刻回到客棧讓小傢伙休息,但是張起靈沒忘這次出來的目的,就只好速戰速決,趕快買好要的東西就帶牠回去。
動作輕柔地把披風給拉起來遮住牠的臉,張起靈抱小傢伙就開始繼續找尋他要的東西,不過張起靈也因太過擔心小傢伙,忘了要跟牠說在外頭不能太親暱的事。
不過,這其實講了也沒用,因為之後就算張起靈說過不准這樣又或不准哪樣,小傢伙都是左耳進右耳出,小傢伙表是他喜歡和悶壞人親親抱抱撒嬌有什麼不可以的,牠才不管別人怎麼想還是照做。
所以到最後張起靈算是默認小傢伙的行為,張起靈只能告訴自己在外頭不能對小傢伙最太親暱的舉動,例如親臉蛋兒或捏小屁股等,雖然他們倆都覺得沒啥,但就是有人思想太古板看不慣出來阻止。
張起靈雖然連甩就不甩,但就是不喜歡看到小傢伙受委屈,不做就不做,大不了回到客棧關起門來,再慢慢陪小傢伙親暱,看牠開心想幹嘛就幹嘛。
當然,這前提是又沒什麼情色的事情,就只是小傢伙想和悶壞人撒嬌,張起靈想和小傢伙培養感情而已。
只是張起靈這個感情木頭時在是太鈍,一直沒注意到自己對小傢伙的親暱到底是哪種感情,默默的認為這只是和一般人相處時才有的親暱感,錯認這只是一般喜歡的感覺。
畢竟他真的不懂感情,不懂這能夠狠狠打動已經平靜已久的心,這種如此溫暖的情緒。
感情有分很多種,有家人間的親情、情人間的愛情還有朋友間的友情,當然不可能只有這些,這是最基本的大歸類,還有很多很多的細分。
人類是一種很奇妙的生物,有著七情六慾,各種的情緒都擁有,並能展露出來。
張起靈做為一個人算是很失敗,因為他不懂什麼是感情。他只知道要完成他所背負的使命,他只為這而活,獻上他這條生命也無所謂。
他不在乎,也不會有人幫他在乎。
他從沒考慮過要活得如何,活得開心、活得難過,因為他知道意義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意義。
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的人,是能擁有什麼?
他都不在乎自己,哪能還有那個心去在乎別人。
小年獸的出現,真的帶給張起靈很多很多的新的感情,讓他會笑會開心會難過會擔心會去在乎一個人。
這樣的改變對張起靈來說是始料未及的,但卻為了這小傢伙,張起靈願意改變。
其實張起靈要買東西其實很簡單,只是小披風和藥。
會買藥是因會小傢伙每次跑出去玩都會弄的身上有大小不一的擦傷,雖然不嚴重,但張起靈就是看不下去。
每天只要小傢伙一回到客棧,張起靈就會拎著牠要牠去洗澡,洗完澡就會把牠抱在身上檢查有沒有哪裡受傷並幫牠擦藥,擦完藥後還會再三叮嚀出去玩要小心,不要老是弄的一身小傷回來。
真可惜在古代沒有創可貼,這可是很好阻絕空氣和傷口的用品。不過也幸好沒有,不然小傢伙一定貼的一身都是,看起來可有多逗。
還有的是,不知是小傢伙的幻化術還不純熟,還是其他什麼的原因。小傢伙額頭上有兩個小小的犄角,圓潤得很可愛,而張起靈很常趁小傢伙睡著時,偷偷得摸那兩個小角。
那角確實是從小傢伙的額頭長出來的硬角,張起靈再三的摸過後才確定的,也不能強行摘除它們,小傢伙會受傷,只是有著這角外出可是會很麻煩。
張起靈就是在煩惱要怎麼處理這件事。
畢竟有角的妖魔鬼怪們張起靈是看習慣了,畢竟大多數都會有角存在於身上,就看長在哪個部位。有人說角越多的修行越高,張起靈只是嗤笑著這只是鄉野傳說,沒角卻又強的一蹋糊塗的妖還不是一堆,所
以這只是無稽之談。
不過有幾個角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若讓一般人看到小傢伙的角一定會引發混亂。
人類都知道只要有角的生物都是妖魔鬼怪,看到時有能力殺一定把牠殺掉,沒能力也是會躲得遠遠的。
張起靈能想像到若是小傢伙額頭上的小角被看到,小傢伙會落到什麼下場,想到這張起靈的心就是一陣慌亂。
這就是張起靈為什麼不讓小傢伙太和其他人親近的原因,一定會被人抓去殺掉的。
但幸好得是小傢伙頭髮長得快,現在額前的劉海就能遮住小角,為了已防萬一還是幫小傢伙買一件有帽子的小披風,外出還能遮一下。
會買小披風得原因還不只如此。
實在是這小傢伙太好動了,老是喜歡跑來跑去,愛玩愛動是好事,只是小傢伙時常玩的一身大汗,老是嫌瀏海蓋著額頭熱,每次都會悄悄的趁張起靈不注意時把小瀏海撥起來並吐的小舌頭散熱。
這小傢伙真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張起靈扶額的想。
張起靈無數次的嘆氣後就決定幫牠買一件小披風,而且還有遮陽的效果。
雖然感覺買了披風,但小傢伙會死死穿在身上的機率不會大於30%,只要是為了小傢伙的人身安全,還是買著保險,再搭配的悶壞人的說教模式,一定要小傢伙遵守外出不能露小角的規定,不然不給吃點心。
結果這套方法很快就被淘汰,因為小傢伙的活潑程度真的是跟小野馬一樣,管也管不住,披風每次穿出去都是沒有的回來。
張起靈放棄了,直接操起老本行。
抓起小傢伙讓牠乖乖的坐著不動,拿起細毛筆,在牠的小角兒上畫起符咒,並告訴牠不可以把符咒用掉,不然就不要牠了。
果然還是威脅話語有用,這道符比披風來的有用,不管怎樣外人怎麼看,都不會看出來小傢伙額上的小角,隨小傢伙怎麼撒潑玩耍都沒問題。
這是簡易版的隱身咒,只要寫在單小面積上,那一塊被寫的地方就會被隱藏掉。
唉、要管一個活潑好動又愛玩的孩子,真的是很累人的。張起靈頭一體驗到帶小孩的滋味,很不習慣但卻很樂於照顧小傢伙,這就是愛吧。
不管是處於向父母關愛孩子的愛,還是其他什麼的疼愛,張起靈都覺得無所謂,只要小傢伙開開心心的笑著就好。
張起靈以為小傢伙手上的那道劃傷休息個一兩天,牠就會恢復以往的活蹦亂跳。
但沒想到牠卻生起病來,讓張起靈很手足無措。
小手的傷是要好了差不多,但小傢伙的精神狀態確很差。
只要小傢伙有睡著,牠就一定會作惡夢,往往都是哭著被張起靈搖醒,看在張起靈眼裡真的是很捨不得。
「吳邪,你夢到什麼?」張起靈抱著哭的一踏糊塗的小傢伙輕聲的問,這語氣恐怕是他一生中最溫柔的一次。
「嗚嗚...」小傢伙只是抽噎著一句話都不肯說,小手緊抓著張起靈的衣裳不放。
張起靈沒辦法只好摟著小傢伙,輕拍著牠的背安撫著牠。
什麼事都好解決,只要是知道了事情的原因。
張起靈是有心幫小傢伙解決,但牠不說的話,饒是張起靈也沒辦法,只能在旁乾著急著。
小傢伙睡不好、胃口也不好,小身體沒得到充份的休息以及營養,在這三天慢慢的瘦了下去,張起靈把小傢伙抱在懷裡都能感受到日漸變輕的體重。
張起靈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第一次這麼痛恨自己什麼忙都幫不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小傢伙受苦。
自己是大名鼎鼎的除妖師又如何?自己窮盡一身所學的都只是如何收拾和封印妖物,都些都是殘忍的獵妖和收妖法術,根本有沒有學到能幫妖的咒語,就連一般的醫術也不會。
若是現在自己開始學,還算不算晚?
張起靈疼惜的摸著小傢伙的臉頰,真希望能幫牠分擔一點痛苦,看著牠一直昏迷不醒小臉,張起靈很是想念牠開心的笑容和活潑的嗓音。
吳邪,拜託你快點醒來,要我陪你玩,陪你聊天我都願意,握著牠軟弱無力的小手,張起靈在心中說著。
就在這天夜裡,小傢伙突然的發起高燒,完全是嚇壞了張起靈,抱起全身滾燙的小傢伙去敲柳掌櫃的門,張起靈已經是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請掌櫃的幫他叫大夫。
柳叔看到小傢伙這麼難受也很是心疼,看張起靈急得滿頭汗就知道,他一個大男人帶小孩一定什麼也不會,當下叫了店小二去請大夫,柳叔就把他的床讓小傢伙躺。
柳叔把張起靈拉出房間,原本張起靈想陪在小傢伙身邊,但看掌櫃有話跟他說只好先跟著出來,靜靜的跟在掌櫃身邊。
「張客官,我知道你一個人帶小邪不容易,但孩子可是很脆弱的,您顧牠可是要打起十二萬分注意。」
柳叔一邊說一邊注意著張起靈的表情,看他沒對自己說的話生氣後就接著說「還有,您還得把自己一個人過生活的習慣給改掉才是,您現在可是是有家庭的人,知道嗎?」這句話立刻點醒了張起靈,原來自己已經是有家庭的人,既然當初是自己要照顧小傢伙,那自己就要為牠負責。
聽掌櫃的話,張起靈更覺愧疚。
畢竟張起靈一個人生活慣了,自己也不大會去注意些什麼,現在不一樣了,自己有個要掛心的人在,就注意好多好多事。
「請掌櫃提點。」張起靈看似平穩的說,但內心卻在顫動著,自己現在真的是在和這個世界做聯結,自己竟然願意去學這些俗事,但為了吳邪,張起靈願意。
在大夫趕來前,柳叔教了張起靈很多要注意孩子的事,也教了一些簡單的包紮技術和基本常識,期間柳叔還弄了個盆冷水弄濕布條幫小傢伙敷在額上降溫,看起靈看著柳叔的動作將它們記在心裡。
張起靈一個人過慣了無拘無束的生活,說簡單點就是九級殘障,他對吃住過生活都沒有什麼要求,能簡單就簡單過,看著柳叔幫小傢伙冰敷的動作,張起靈告訴自己真的得多學些事情,不然自己連發燒能用濕布條降溫的事都不知道,畢竟若是自己發燒一定會放至不管直到它自然好,但這方法不適用於小傢伙身上,若是燒壞了小腦袋怎麼辦?
想到這張起靈才覺得人其實是很脆弱的,往往都只是一些小病小痛,一份生命就這樣突然消逝了。雖然小傢伙是妖,體質沒有人類這麼脆弱,但想到若是因為自己不小心的疏失而讓小傢伙多受苦,張起靈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還好,大夫很快趕到,立刻幫小傢伙把脈看診,提起筆就寫下數筆藥讓店小二去抓。
當然,張起靈又免不了被頭髮花白的老大夫給訓了一頓,張起靈只能乖乖的站直身板被老大夫訓,等大夫訓完,張起靈還詢問有關照顧和需要注意的事,柳叔在一旁看得很是欣慰。
老大夫原本很是生氣這年輕人,是孩子的哥哥怎麼還是那麼不小心,大夫看得原本是著氣蓬勃的小臉,現在卻是蒼白無力就是很心疼,孩子就是要健健康康的才好。
看自己能做的事都弄完後,老大夫擺擺手就準備要走,像是想起還沒像張起靈叮嚀藥得事「我這帖要早晚各吃一帖,吃個三天孩子就沒事了,若吃完還有燒就再去抓一天的量吃,若是還有哪不舒服記得要叫店小二來找我。」,接著老大夫嚴肅的像張起靈說「還有心病還是要心藥醫,你是孩子的家人,等牠好你再問問看他是不是願意把壓在心底的事跟你說。」老大夫捻了捻鬍鬚就瀟灑的走了。
老大夫說的話也確時準,小傢伙吃了要近三天的藥,體力慢慢恢復,臉色也變得比較好,只能沒有什麼力氣能跑跑跳跳,被張起靈壓在床上要牠好好休息,雖然小傢伙很不開心得一直待在床上,但看悶壞人都一直陪在牠身邊也就算了,也就趁在時間裡死皮賴臉的待在張起靈懷裡撒嬌。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