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的例外 - Chapter05雨過天晴(01)

開學後，還以為我們幾個人的狀態會恢復正常，畢竟建平跟辰德都回來了，而林雨葶感覺也比暑假那次情緒好了不少。

然而，連續幾天，建平卻心事重重，原本還猜想他是不是為了模擬考在煩惱，但總覺得這種小事對建平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不只我，林雨葶也注意到了，「建平，你是不是在煩惱什麼？」

「喔，也不算啦。」建平聳肩，「就……我跟葉芸分手了。」

「分手了？」我跟辰德難得那麼有默契，同時講得很大聲，差別是我還訝異到破音了。

「幹麼反應這麼大？」建平揚眉，「是和平分開的啦。」

「竟然分手了。」林雨葶小聲的這麼說，表情還帶有扼腕。

「喂？你們三個是怎樣？為什麼要比我還在意啦！」建平雖然打哈哈的想帶過，但我知道他一定也很在意吧。

想起我們三人曾經討論過失戀會不會說出口的事情，會不會這陣子建平其實很猶豫？

「是因為……暑假受傷的事情嗎？」林雨葶說出口的話讓我瞪大眼睛。

確實那幾天建平沒有到學校的時候，有說過他和葉芸吵架了。

「欸靠，該不會……」辰德聽到林雨葶這麼問後立刻露出內疚的表情。

「不是啦齁！」建平搖頭否認，「關這什麼事？你們聯想大師欸。」

「就……因為距離吧？畢竟我們現在都沒辦法第一時間待在彼此身邊，而且感情這種東西，不是本來就很多影響因素嗎？」建平解釋，並且扯出一個笑，「不過我挺意外的，沒想到大家比我更在意這段感情。昨天也是我朋友比我還激動。」

「你難過嗎？」林雨葶又問。

「嗯……難過啊，可是又有點過分的覺得輕鬆了。」

我瞪大眼睛，沒想到建平會說這種，但他現在的神情看起來一點也不輕鬆啊。

「你們……」林雨葶欲言又止。

「怎麼？我不會介意啦，想說什麼就說？」

「你們還會當朋友嗎？」林雨葶的聲音並不大。

她問出這個問題的同時，我們三個很有默契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從上次那件事情後，她跟莫靖銓之間已經完全不可能了，更何況是以朋友的身分呢？林雨葶心裡會不會其實希望還可以維持朋友關係呢？

我想起暑假曾和莫靖銓的對話，還有跟林雨葶出門時，她說的那些。

「嗯……我也不知道耶。」建平講完又沉吟了一下，「我希望能，畢竟一開始我們是朋友。」

「那你們現在呢？」

「才剛分手，要馬上若無其事的互動也很不自然吧？我跟葉芸還有另外兩個朋友很好，希望之後也能一起吃飯之類的，不過這也要看葉芸了。」

「我覺得應該可以啦？」我隨口說，不想讓氣氛太沉重。

「我也覺得。」結果辰德也附和了，我們都不想建平難過吧。

建平哈哈大笑，「謝謝你們啦，兄弟。」

我們後來就沒有再多提這件事，只是建平跟以前比起來，時常鬱鬱寡歡的。

雖然我、辰德和林雨葶私底下也曾討論這件事，但都看不出端倪。

不過因為自己都已經水深火熱了，就沒有太把心思放在他身上了。

很快就迎來十八歲生日，在國中或更小的時候，總會幻想十八歲是件多了不起又夢幻的事情，卻沒想到好像也跟幾年前沒太大差別，更慘的是還在準備考試下度過。

因為高三在獨棟大樓的關係，整棟大樓瀰漫在高壓緊張的氛圍，也多虧如此，今年生日不用慘遭刮鬍泡伺候。

滿十八歲唯一慶幸的小事，大概就是前幾個禮拜量身高時，發現長高了1.5公分吧？雖然建平和辰德問的時候，我都直接四捨五入的謊報成162公分。

林雨葶竟然還有長高，她變成164公分了，雖然跟她的身高差縮減了，但我終究還是比她矮。

下課的時候林雨葶忽然跟我借了國文課本，雖然不知道她要幹麼，還是乖乖借她，她還我時有點嫌棄的說我的課本也太白了吧。

「幹麼突然借課本？」

林雨葶撇撇嘴並沒有回答，我就沒繼續追問和在意了。

放學後，難得林雨葶沒有馬上去趕車，而是跑到我的座位旁，還來不及問她怎麼那麼反常，她先開口了，「皓韋，生日快樂！」

林雨葶竟然記得，太感動了吧。

「太讓人感動的十八歲生日了。」

「你很誇張。」林雨葶撇嘴，「我再來要關網路啦。」

「關網路？」

「快考試了不是嗎？」林雨葶指著行事曆，「不想花太多時間在有誘惑的事情上了。」

「妳什麼時候關？」

「可能後天。」

「準備要回覆生日快樂的訊息是嗎？」

「是呀。」林雨葶爽快地承認。

一想到再來沒辦法跟她在晚上聊天，還真的有點寂寞呢。

「這樣我會很無聊欸。」

「哪會啦？我們讀書都沒時間了吧。」林雨葶一臉我大驚小怪的模樣。

「我又不可能整天都在看書。」我打量林雨葶，感覺她就是有辦法整天一直看書的人。

「反正，寒假就可以聊天啦？」林雨葶給了我一個笑，很莫名其妙的我被這個沒有太多意思的笑給電到了。

雖然知道林雨葶絕對沒有那個意思，還是有點希望跟我聊天對她而言是件開心的事情。

我和林雨葶一起走到校門口，上公車後又發生件很巧的事情，就是遇到張蔓岑。

她也注意到我了，還走到我旁邊吸吸鼻子，「你們今年沒玩哦？」

「沒有，大家才沒興致呢。」我聳肩，還好沒有，刮鬍泡真的太傷頭髮了。

「是喔，生日快樂啦。」

我跟她說聲謝謝，她又問，「想好要讀哪了嗎？」

「還沒欸，老師們都說考好點選擇就多了，妳咧？」

「我想去當學姊的學妹。」張蔓岑眨眨眼。

哇……她比我想像中的更專情呢。

「但學姊讀的科系分數太高我不可能，只要能同校就好了。」

「是喔。」

「你會跟女神讀同間嗎？」

「我沒跟她討論過這個話題。」我聳肩，「反正最起碼會挑我可以接受的。」

「這是當然的吧？」

公車到站，我們這次沒有再額外多聊，而是各自回家準備唸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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