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面牆】◎『你』我主宰的世界 - 第四面牆七話地城巨劍英雄譚踏入上層區其一

「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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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沙，好一陣子之後，宋銘錫從昏睡之中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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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狀態還好嗎？你剛才逞強過頭了，吃下這個吧。」看著一臉就是剛恢復神智的宋銘錫，遠景拿出一顆紫色的水晶遞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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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吃別人給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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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別人，你是來求我向你授教術法之力的，好歹該叫我聲師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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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戰過後，雖然宋銘錫還是總板著一張臉，但遠景似乎已經沒那麼在意了，他硬是把紫水晶塞進了宋銘錫的嘴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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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噫一聲，宋銘錫被迫吞下了水晶，於是立刻用駭人的眼神瞪著遠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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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了喔，又想再幹一架嗎？現在的你打不過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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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不到你來說！」響亮的聲線朝我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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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一舉動在聽不見我聲音的遠景眼中，宋銘錫就像是個朝空氣咆哮的傻子一樣︰「…？你在跟誰講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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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說話不用開口出聲啦。還有，別太蹦緊神經了，我會讓你來找這人，自然有我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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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的「恆久水晶」為您修復著受衝擊所損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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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訊息欄的彈出，宋銘錫本來銳利的眼神減弱了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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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可以一直躲在什麼後面的你不同，不謹慎一點，隨時都有可能一命歸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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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銘錫的神色閃過一絲不安，而且他傳來的話不無道理，我好像稍稍能明白他為何會作出剛才的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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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讓那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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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銘錫並未回應，扭過頭就一頭栽回正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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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下來要怎麼做？我聽說學習術法需要一種叫術能的原生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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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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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銘錫的態度軟化得有點太突然，遠景過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並重拾嚴肅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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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術能壓根就不是什麼神奇的東西。只要踏實理解，根本任何人都能加以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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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景說得一點都沒錯，其實術能這種東西只要理解固中結構，然後透過反覆修練累積，人人都可以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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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其實並不存在什麼只有擁有天賦的人才能施展術法這種鬼話，要說的話，術式才是比較看重出生運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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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景拿出一本厚厚的書籍擺放在宋銘錫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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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讓術能在體內運行，重要的反而是理論和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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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識就是力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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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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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蠻久前就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了，將那些該死的上層區貴族從寶座拉下來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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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美娜今日如常跟一眾團員留連在地城之中，漫步在迷宮之中，她想起了褣介兩日前跟自己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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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自視甚高的傢伙怎也不會想到我手上握著最重要的把柄，是足以掀起革命的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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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褣介從衣袖裡摸出了一本小小的筆記在艾美娜面前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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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的，壓縮術能的技術握在那些傢伙手上，只有宰了最上層那些當權者，我的妹妹才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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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說要掀起革命，推翻上層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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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美娜深知褣介要這麼做的理由，她很清楚上層區對褣介造成了何等迫害，當初也是因為對上層區的憎恨和守護妹妹的決心，褣介才頑強的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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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現在，艾美娜還是會不時想起，當初把褣介撿回來時他那奄奄一息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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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慘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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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前的褣介為了妹妹拒絕成為上層區的正式公民，但是當時被稱為天才術士的他擁有太多知識，想當然爾，貴族們是不可能放任這樣的人脫離自己的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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褣介因而遭到上層區的追捕，被迫得走投無路。他很清楚對方懼怕的是他腦袋中關於術法的一切會遭到流傳，落入平民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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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把心一橫策劃了一場精彩的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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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夜晚相當寒冷，一個黑沉沉的身影立於上層區的高牆之上，破天的巨陣於黑影的頭頂展開，喚來了萬天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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褣介發動了名為『自主天劫』的禁忌術式，是他從學院中偷讀的禁傳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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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根本沒人相信他真的能發動術式，一來能提供『自主天劫』發動所需的海量術能的人數遍整個術都都不出三個，其次，這本身就只是一個自殺術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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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直到巨陣周圍的繞雷更密集，術陣發出的光芒也愈發耀眼，人們才驚覺──這傢伙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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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破天雷鳴發出豔麗強光，凝聚成一束光柱轟在褣介的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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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燒得焦黑，所有感官在一剎間麻痺消失，蕩然無存。褣介感覺自己肯定腦袋開花了，意識也一點點變得稀薄，慢慢的，他連腳也站不穩了，除除的從高牆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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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褣介當時所知，那是一個破壞與重生的禁忌之術，透過術陣召喚出的能量破壞肉體，再把能量封鎖於體內以重塑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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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論上如此，然而被破壞是肯定的，重生卻不是保證的，而且在使用過術式之後，施術者也會受到詛咒，從此不能再驅動術法，因此才會被喻為自殺術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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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依然掀著駭人雷雨，褣介那破碎的肉體落入了下層區，血泡從他身上冒出，傷口也被刺骨寒風和冰冷的雨水侵蝕蹂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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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美娜就是在那一夜第一次遇見了褣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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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未見過人可以在大腦受到了嚴重損傷之後還能重新活過來的，那時仿佛像是有隻渴望復仇的惡魔硬生生拽住了褣介的靈魂，讓他可以奇蹟般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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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時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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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佔據了艾美娜的思緒，使她不自覺的在自言自語，也忘記了自己還生處於地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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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啊！美娜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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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美娜頭頂上的黑岩忽然剝落，眼看就要擊中艾美娜了，褣介在千鈞一髮之際投出噸重的巨劍，又以瞬雷之速來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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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劍劃破一道軌跡，把掉落的黑岩撞個粉碎，褣介亦連忘把艾美娜抱到另一處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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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怎麼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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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著的艾美娜還未回過神，雙目仍在晃動著，她其實從兩天前開始就一直是這樣，一直在想著──革命…真的能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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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重要的事褣介肯定有好好衡量過可能性的，但他顯然不可能一個人完成這龐大的任務，任憑他再強，一個人也是無濟於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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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甚，要是一個人就能完成的，也就不是革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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褣介應該也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他的弦外之音大概是想拉攏艾美娜的團隊作為革命軍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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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美娜自然也是聽懂了，所以這幾天才會一直心不在焉的在慎重考慮有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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褣介緩緩把艾美娜放下，接著跑去撿回自己的大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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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一直在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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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美娜對著拿著大劍走回來的褣介說。她決定先把正在沉思的事放在一邊，畢竟現在人還在地城之中，有什麼決定要下或有什麼話要說都該留在回到地面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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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那我今天就不去深層了。看妳今天的狀態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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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得會關心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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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美娜一如往常的調侃並沒有緩解到氣氛，褣介臉上還是掛著一絲擔憂，令她只能搖了搖頭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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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啦，你還是去吧。我沒事的，而且還有其他人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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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美娜望著身後正在趕上來的伙伴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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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艾美娜總搞不懂褣介到底在想什麼，明明好不容易才撿回一命的人為何總是趕著到地城深層去送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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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的她似乎稍微能懂了，從到深層冒險，甚至計劃革命，褣介的初衷從來未變，他所做的這一切都只是為了讓自己的妹妹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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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所需要動用的資源可不少，趁著現在多存點錢，多累積提升一下戰鬥經驗，絕對不會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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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美娜如此想著，看來她已經作出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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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沒有開口說明，褣介也從艾美娜的反應中頓悟了內含的意思，於是頷首就說︰「那我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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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城巨劍又一次邁出了腳步，而同時遠在地面的下層區民宅中的一名瘦小的女孩，她挺著弱小的身軀望出窗外，順著微風向上天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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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今天也要平安無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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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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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能是能透過學習習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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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如此也絕非一朝一夕就能順暢的運用的，遠景本來也是這麼認為的，可事實上，世界卻是存在著天賦異稟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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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記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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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兩天前起，遠景就像是久違地重操舊業的老人般，不分晝夜地向宋銘錫傳術有關術的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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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能是看不見的，所以初學者與其想著要怎麼做，倒不如靜下心來坐下放空，任由閱讀過的術能結構飄流在腦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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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摸不著頭腦的教學內容，儘是一些不能理解的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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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銘錫雖然如此認為，但還是聽話的在空地上打坐，不過放空並沒有想像中容易，愈是盡力去放空，就愈會適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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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聽術能流過的聲音，試著捉住它，只要成功了一次，以後術能就自然會在你的身體內不斷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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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要傾聽，就表示並不能真的完全放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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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開始，這不過是遠景把無形之物整合成粗劣的文字，好讓宋銘錫能懂個大概，而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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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成為了為宋銘錫指明道路的一盞明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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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銘錫把所有五感整合至只剩下聽覺的存在，如此凝神之下流入腦海的術能結構開始變得公整，本來陌生的比喻，現在也似乎能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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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宋銘錫腦海中的畫面愈來愈清晰了，畫面中的術能結構開始擅自組合，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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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人的能量在試圖喚醒宋銘錫的其他感官，一旁的遠景都察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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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驚人的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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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一會，被放大的聽覺就傳來了一道宋銘錫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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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全新的能量正在您的體內萌發！】

【您已獲得全新的能力值「術能L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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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官一被喚醒，宋銘錫就站了起來，初次覺醒術能使他全身上下都爆發出絢爛的光芒，術能從頭部開始，擴散到四肢，他睜開雙眼，瞳孔閃過了一剎金色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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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宋銘錫克服了他在此地的第一個難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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