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重塑 - 無法抹滅的傷害 <劇情分支A>

「感覺還是有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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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yuuri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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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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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自從她加入「秩序重塑社團」後，

就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感覺很常在發呆，心不在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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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感覺… 有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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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感覺到了，跟平常不一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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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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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總感覺她今天好像在想很認真的事情，

這是一種直覺，沒有任何根據的感覺，

所以我其實也不知道我的猜測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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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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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好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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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回去吧，她們還待在原地沒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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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還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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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看到她們真的還在原地，

我還以為剛剛解散後她們就已經走了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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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就直接去問問看吧，這樣是最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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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從sayuri的建議回去找她們，

但卻碰巧聽到了yuuri的這一句話，

當下我愣在了原地，完全做不出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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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在考完考試後的隔天就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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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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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就像是受到本能驅使一樣，

在被她們發現之前，我就用最快的速度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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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所措的我只好去找sayuri，

跟她說當時發生的事，並詢問她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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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這麼說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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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有什麼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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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早就猜到她大概是想這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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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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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 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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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那為什麼她會這麼想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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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沒問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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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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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喔，大概就是，覺得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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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聽得懂所謂的「覺得累了」，

是代表著什麼含意，但是為什麼？

她不是明明已經撐過最痛苦的那階段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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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她不是已經撐過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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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是這麼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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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uri好像對我的提問感到非常不滿意，

我說錯了什麼？到底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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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個很幸運的人，所以才會這麼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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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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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不是在批評妳，這就是妳的人格特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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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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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說的是，從創傷中完全走出，並把痛苦轉化成動力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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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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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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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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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清楚，sayuri不會做無意義的事，

那為什麼，她要跟我說這些？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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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聽不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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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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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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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既然早就知道，還跟我說這些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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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妳有必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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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今天她跟我講的最後一句話，

然後她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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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隔天，monika向我轉述了昨天yuuri說的話，

跟我聽到的一樣，就是yuuri說要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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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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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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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覺得驚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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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 我昨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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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就把昨天發生的事，

以及sayuri跟我說的那些話，

盡可能詳細的講給monika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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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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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覺得sayuri想表達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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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連妳都不知道的事，我不可能會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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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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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還是，什麼答案也沒得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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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再去問sayuri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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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時間，我跟sayuri約在實驗室見面，

就是我第一次見到她的那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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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想問昨天的話是什麼意思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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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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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sayuri能輕易猜出我的想法這件事，

我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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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昨天為什麼我不把話說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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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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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原因，因為妳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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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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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覺得這是壞事，單純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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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樣解釋… 我還是聽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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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果然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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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妳有什麼考量，但直接告訴我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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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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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sayuri身上，我感受到她的無奈，

我不像她那麼厲害，不懂她對未來的考量，

但我就是想知道，我覺得我需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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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說，我們的存在，對yuuri幾乎沒有任何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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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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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們沒有消除她的痛苦，只是給了她一定程度能與痛苦相抗衡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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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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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無法真的抵銷痛苦，只能讓她勉強維持著生命，不被痛苦壓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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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會有什麼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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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與痛苦對抗，是在增加她的壓力，增加她的精神耗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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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才導致了這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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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遲早會撐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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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全都是我自以為是嗎？

她根本就沒有走出創傷？

我完全就是在浪費時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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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完全沒幫助到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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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全然這樣說吧，至少妳讓她成功活到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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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這樣痛苦的方式活著？那到底有什麼意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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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與其讓她一直忍受痛苦，

還不如一開始就讓她去死，

這我明明就很清楚的啊，

那為什麼我沒有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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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把她帶來找妳的時候，妳沒有制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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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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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什麼都知道的不是嗎？妳早就知道我想要的不是這種結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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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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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為什麼還是讓她加進了社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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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是我的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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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啊，比起她的感受，妳更在乎社團的計畫嗎？妳難道完全不關心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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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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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明明就知道！我想要的根本就不是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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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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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時把她帶來找妳，是因為我信任妳可以救她！而不是讓妳利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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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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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著sayuri破口大罵了很久，

而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反擊，

只是單方面的一直被我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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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妳為什麼不早一點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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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那天是如何收尾的，

我已經不太記得了，

只知道最後是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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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的來到了考試當天，

我心情依舊未平復，想必是不可能考好的，

不，那本來就是不變的事實，跟心情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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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因為聽說了我跟sayuri吵架的事，

還是單純受到我們不開心的氛圍影響，

感覺monika跟yuuri最近的狀態也不是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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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煩躁啊，sayuri刻意對我隱瞞是對的，

早知道就不要追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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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事到如今，不管說什麼都沒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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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考一考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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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到了yuuri預計要自殺的這天，

群組裡沒有人發言，一整個非常安靜，

這也是正常的吧，我們都鬧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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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是說點什麼吧，不要讓yuuri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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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我自己決定先負責開頭，

先不管吵架這件事究竟是誰的錯，

但無論如何，都一定跟yuuri無關，

至少現在，我要維持還算輕鬆一點的氣氛，

不能讓她在死前，承受更多壓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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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顧慮我，我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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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接受她的好意吧，放輕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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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隨便聊點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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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雖然氣氛還是挺尷尬的，

但我們還是想辦法找話題，

硬是聊到了yuuri要自殺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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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差不多了，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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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辛苦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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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藥時放輕鬆會比較好喔，不要太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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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調查過氰化物的效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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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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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應該這樣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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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我真心為妳終於能解脫而感到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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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對yuuri說的最後一句話，

然後，她就再也沒有回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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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離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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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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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真實感也沒有，

yuuri… 真的已經死了嗎？

讓人好難相信，明明直到剛才都還在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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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 有點難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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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正常的，代表妳還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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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我該為她的死感到開心才對…

為什麼我會不願相信她已經離去的事實呢？

這明明就是個，無可否認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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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我們要做些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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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原定計畫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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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我… 還能做些什麼呢…

已經沒有生存的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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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稍微聊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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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已經精神恍惚的我，

在感覺快睡著之前，

聽到了訊息的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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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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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問一下，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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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monika，傳來的私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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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話長，妳想知道的話我長話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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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把那天跟sayuri吵架的事，

簡短的告訴了moni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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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發生了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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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有什麼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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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yuuri的認識沒有妳久，所以也不好說什麼，但我覺得是妳太衝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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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我的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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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沒有批評妳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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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也知道是我太衝動，但是，如果要妳換位思考的話，妳會怎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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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當時是我太激動了，

這是不爭的事實，當天我就意識到了是我不對，

可是，在那種情況下，我生氣是對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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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也會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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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會這樣，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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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會想要直接開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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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monika與我想法相同的我，

看到這句話後瞬間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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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就算對sayuri生氣也沒有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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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妳是想說，把這份不滿化為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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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既然yuuri的痛苦沒有被消除，那就由我親自徹底消除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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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自徹底消除…

就是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殺了那些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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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已經死了… 但我們還是能為她做這最後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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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還有這一招，還有這最後一招，

我怎麼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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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想法，但好像比妳更激動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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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謝謝妳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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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去當面跟sayuri說，這個新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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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讓，妳說的那些事發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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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跟sayuri約好了一起翹課，

然後我們約在了學校附近的某個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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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想要直接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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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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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妳的結論是嗎，妳是真的想清楚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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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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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堅定的看著sayuri，

向她展示我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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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想，如果當時我沒有跟妳說那些事，現在是不是就不會變得這麼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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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再說那些了，妳同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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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同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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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自己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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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肯定，我一定要這麼做，

不論遇到什麼阻礙，

我的決心是不會輕易動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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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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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我的回應後，

sayuri只說了這句話，

接著她便轉身打算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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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妳先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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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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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想這麼做，也是因為yuuri的遺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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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就算只有我一個人這麼做也可以…

但是我還是想要大家能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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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uri死前也說了，希望我們可以因為她的死而更有動力去進行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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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社團後，感受到的這種特別的感覺，

不知道是否可以稱作為「友誼」的感覺，

我不想要就這麼因為我的關係而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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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一起做吧！不要管計畫了，現在就開始，直接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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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著的我，向著sayuri追了上去，

我是真的真心希望，她願意接受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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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們兩個直接開戰，這怎麼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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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sayuri此時也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我，

然後，她對我伸出了手，

就像monika當時一樣，

那是表達友善與肯定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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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去學校吧，一起去接moni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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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不管我再怎麼遲鈍，也理解了她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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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願意接受我的提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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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到尾都只是妳誤會我的想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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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起她向我伸來的手，

用行動回應她的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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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有帶妳需要用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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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的提議，我早就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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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去學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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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我感受到了從未感受過的大量善意，

原來這個世界，也有人會這麼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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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們怎麼還是來了？不是說要翹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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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到學校後，

就直接去了monika的教室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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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直接開戰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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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把剛剛的事，

挑重點告訴了moni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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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所以… 現在我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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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身上有具有殺傷力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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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具之類的我是有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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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沒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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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sayuri又將視線放到了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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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們要先決定一件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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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訂計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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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我們是很難同時做到『進攻教育部』跟『為yuuri報仇』這兩件事的，所以需要作出取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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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只能選一個做，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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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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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也是，雖然兩件事都想要，

但果然不可能都做到呢，

再怎麼說，我們能力都有限，我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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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tsugi，這件事就由妳決定吧，畢竟是妳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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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進攻教育部，那更貼近yuuri的遺願，

因為這是社團的目標，是消除所有學生痛苦的方式，

是yuuri為了社團做出的最後一項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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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為yuuri報仇，那更貼近她的真實心願，

殺了那些束縛她一生，強加痛苦給她的那些人，

這是為了已經死去的她，我們能做的最後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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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還是得做出這麼殘酷的選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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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分支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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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tsugi要不要為了社團的目標，選擇捨棄yuuri的真實心願？

[要] yuuri都為了社團而犧牲了怎麼能不做到她的遺願

[不要] 要是放棄了她的真實心願就不能補償她的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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