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杀 - 第三章、傻瓜，这世界很大

夜。

灵傲在屋内不安的来回踱步：“这下糟了......怎么办......为何事情会泄露出去？”

“唰”一声，一个人突然出现在眼前。在看清是谁之后，灵傲赶紧跪了下去，慌道：“锋尧大人！”接着白光一闪，一道雷劈在他身上。

“啊！！！”

“灵傲，我只是让你抓人，何时让你杀人？还闹的人尽皆知！”

强大力量碾过全身，骨头咯咯作响，五脏六腑仿佛被搅在一块。灵傲赶紧求饶：“大人！都是小的在审判殿的人办事不利，小的已经让他们尽快平息此事！还请大人息怒！”

“哼！”锋尧甩袖：“飞升前就这般办事不利，飞升后还是一样没长进。浑沌神族已经有所警觉，你若是再粗心大意，审判殿也保不住你。”

“是、是！小的明白，锋尧大人！”感觉到锋尧收起力量，灵傲连连磕头，又看向锋尧：“锋尧大人，那位被生恒至尊带走的女子怎么办？”

锋尧道：“不过是个刚出生的孩子，不足为惧。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别到时候力量耗光了，照样化成一捧黄土。”

灵傲闻言，默默咬牙攒紧拳头，却仍旧道：“是，小的知道了，锋尧大人。”

最后锋尧转身手一挥，消失在灵傲的视线中。

......

余首向言起讨要的白玉，她趁着雁画几次睡下后，着手雕刻成玉佩，并在上头附加自身力量。

雁画不可能时时刻刻呆在她身边，总会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无论如何，眼下雁画本身力量不足，无法自保，多一个防护总是好的。

将玉佩绑上流苏后，余首将之放入小盒子里，随后放到桌上。

隔日，余首巡视回来，又一次接住了朝她扑来的雁画。

“阿首！这玉佩是送给我的吗？好漂亮呀！”

雁画举手晃晃手上的玉佩，看见余首点头，很是开心：“这还是你第一次送礼物给我！”

余首让雁画站好，拿过玉佩，系在她腰带上。

“近日，我在思考是否该让你见见其他人。毕竟，终有一日，你也会有自己想做的事情，而我不可能时刻在你身边。这玉佩中有我的力量，可以在危急时刻保护你。”

“其他人？我有阿首就够了。”

余首轻点雁画鼻尖：“傻瓜，这世界很大，你不认识其他人，要怎么去认识这世界？”

雁画微微低头：“哦......”随后希冀的看向余首：“那阿首会和我一起吗？”

余首问：“你想要我陪着你吗？”

雁画坚定点头，道：“你说过要带我去人界看看。”

余首揉揉她的发：“我记得的，过段时间一定带你去。眼下......”她话锋一转：“你还记得醒后不久见过的言起吗？他说万书阁最近有些乱，说如果你去整理的话，可以让你看那里的书。”

听到有书可以看，雁画几乎是想也不想的答应了，但是旋即又问：“那阿首呢？”

“我？我白日还要巡视神界。你放心，我巡完就会去接你。”

有了余首的保证，雁画更是欢快地点头：“好！”

见终于哄的雁画答应，余首轻轻拉住她的手，道：“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就去跟言起讲一声吧！”

万书阁，顾名思义就是有万卷藏书的地方。

雁画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书，一进门就看呆在原地。还是余首牵着她，找到埋在书堆中的言起。

言起见到他俩，从书堆中起身：“好友、雁画姑娘！你们终于来啦！”

雁画松开余首的手，快步走到言起面前笑道：“扇子哥哥，你真的是住在书堆里头呀！阿首果然没骗我。”

“呃、呵呵。”言起尴尬一瞬，余首则笑得如沐春风。

“是、是啊，这不，就需要雁画姑娘来帮忙整理呀。”

“我帮你整理的话，可以看这些书吗？”

在余首的眼神威胁下，言起岂能不答应：“当然可以！”

“不过有些书是不能看的，所以要看之前还是得问过我。”他提醒到。

“嗯嗯！阿首也说过，书不能乱看的。”

言起用摊开扇子遮住半张脸，余首见此轻咳两声：“雁画，我和言起有话要说，你先在这整理这堆书籍。”

“好！”

余首与言起走出一段距离。

言起敲打着扇子：“你们可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表现，特别是雁画姑娘对你的称呼。”

“我知道。”余首回头看雁画认真整理的神态：“我会再教她的。”

“不说这个了，喏，你要的书。”言起拿出一本书递给余首。

余首接过道了声谢，结果才翻开一页，下一刻就惊的扔了出去，怒道：“你！”随后拔出随身佩剑刺了过去。

见余首一剑刺了过来，那气势就像是要拆了万书阁一样，言起赶紧抱头鼠窜：“哎哎哎！等等！拿错了、拿错了！”赶紧又从怀中取出另一本书扔给余首：“这本才是！”

余首接下书，确认书中内容正常才收剑。

那边言起拍胸安抚自己受惊的心，转身要去捡起方才被余首扔出去的书，却发现雁画早被他们刚才的动静吸引过来，正蹲下身拿起那本半阖的书，吓得他赶紧喊道：“雁画姑娘！”

雁画停下动作，疑惑的看向言起。

“呃那个，那边整理好了？”

“嗯！整理好了！”

趁雁画注意力在言起身上，余首快步走到她身边拾起那本不正常的书随手一抛，那书就这么可怜的落到了不知名的角落。

看着余首不愉的脸色，言起只好打起哈哈：“好......雁画姑娘，今日时辰已晚，你先回去休息，明日再来整理，可好？”

外头的天色确实已经有些暗下来了，于是雁画点头：“好。”

目送余首与雁画离开，言起再次拍胸安抚二次受惊的心，最后转身进万书阁整理“那些”书，避免日后哪天余首真的来拆了万书阁。

......

另一边，路上行人纷纷好奇的瞧着东看西看的雁画，却都在看见她身后跟着的余首后全都移开了视线。

“......”

对此，余首早已习以为常，而雁画跑在前面根本没发现。

回到住处，雁画跟余首说一声后便自行回房休息。

余首则是坐在桌前，挑起灯，取出言起给的书籍缓缓阅读起来。

这几年，她利用巡视神界的机会，不断寻找自己身份的线索。她发现自己的力量与浑沌神族的力量有些不同。为了不被发现这个秘密，所以选择退位。其中也包含了对这个位置感到厌烦与疲惫的缘故，所谓职责越高，责任越大，收到的瞩目就会越多。

......她厌烦了这种生活。

眼前的书上提到，三皇退隐在神界的某处秘境里。

如果说神界还有谁能解开她身份之谜的人，那便只有三皇了。

可是神界有许多秘境，难道要一个个去找？

况且，三皇退隐到现在的时间过去已久，他们还活着吗？

书籍还未翻过一半，余首心中已经开始在规划着寻找这个秘境。

突然，雁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阿首还不休息吗？在看什么呀？”

“没什么。”余首阖上书本，回头望向正揉着眼的雁画，问：“怎么醒了？”

雁画摇摇头：“我不知道......忽然就醒了。”

“......要看星星吗？”

望着窗外的夜色，余首不知不觉问出口。

“好！”

坐在院内的双人秋千，雁画举着手一颗一颗的数着星星：“一、二、三、四、五、六......”

这秋千是言起送的，说女子都喜欢这种东西。犹记得那天雁画都舍不得下来呢。

余首也就纳闷了，明明自己也是女子，怎么就对这种东西没感觉？难不成真是老了！？

......罢了，雁画喜欢就好。

她侧头望着雁画脸上天真的面容，如此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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