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傳說APPEND - 月之傳說APPEND 聖誕節

「聖誕節～聖誕節～聖誕節～耶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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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十二月二十四號的下午四點，禹沐萍在家裡一邊又唱又跳一邊把包含聖誕節元素的掛飾吊在家裡的各處，雖然住的公寓房間不怎麼大，卻有一股溫馨的節慶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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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這個家的三個人中，禹玉晨對節慶活動總是懶洋洋，羽姬因長年生活在和平協會而一概不知，禹沐萍理所當然的成了最熱愛節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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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而言，聖誕節的開心事情不只學校放假四天，還有一早起來收到聖誕老人的禮物，以及和哥哥禹玉晨一起享用聖誕大餐——當然，今年多了羽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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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沐萍可是聖誕老人的忠實信徒，除了掛聖誕襪、寫卡片以外，還會哪一個小桌子放上餅乾和牛奶，某一次還害半夜上廁所的禹玉晨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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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啦，最好是有聖誕老人啦，他們進來送禮物算是入侵民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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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哥哥禹玉晨是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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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怎麼解釋每次平安夜隔天都有聖誕禮物憑空生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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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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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就說有聖誕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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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拌嘴每年的聖誕節都會發生，禹玉晨也從來不過度爭辯，畢竟妹妹能過得開心比什麼都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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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禹玉晨這麼篤定沒有聖誕老人是有原因的，因為他就是妹妹口中的「聖誕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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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聖誕節前，禹玉晨都會特別觀察妹妹的一舉一動一字一句，提前記下來她可能想要什麼東西，並在採買日用品時順路買好藏在公園花圃，半夜妹妹熟睡時再到花圃把禮物拿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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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其實超討厭喝牛奶也討厭肉桂餅乾，但為了扮個稱職的「聖誕老人」，每次他都會捏著鼻子吃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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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沐萍是禹玉晨唯一的家人，看到妹妹收到禮物的開心表情，對他而言就是最珍貴的聖誕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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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人潮熙來攘往，在禹沐萍裝飾家裡的同時，羽姬禹玉晨一起去大賣場採購聖誕大餐要用到的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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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吃的，羽姬可謂是一竅不通，她在和平協會學到過很多「戰爭時緊急補充營養」、「野外求生食物指南」、「污染水源、食物淨化」，卻對日常享受毫無涉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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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好多喔，好的食材都排一堆人根本拿不到。」禹玉晨抱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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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是排隊起點啊？」守規矩的羽姬東張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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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沒有人在排隊的啦，大家都擠來擠去，商場也沒有設定人流動向，跟菜市場沒兩樣…哎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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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話說到一半，一個高個子男人從他的肩膀擦撞過去，一聲不吭就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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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吧，大家都擠來擠…欸欸欸我剛剛拿的濃湯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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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手中的籃子比剛剛輕了許多，看來擦撞他的高個男子「順」走了他拿的商品，羽姬在一旁撲哧一聲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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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笑夠了沒…這是我們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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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但真的…哇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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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人潮推擠過來，禹羽二人身不由己地跟著人群移動，在回過神來已身處超市邊緣，籃子裡的東西又少了幾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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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人真的人品堪憂欸，這樣沒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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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啊…警察抓不了監視器也拍不到是誰啊…喂喂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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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的話還沒說完，就眼明手快地抓住一隻從背後伸向自己的購物籃的手，回頭一看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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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欸這是我們的東西欸！妳要的話那邊就有，幹嘛來拿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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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又還沒付錢這些也還不是你們的，販售的商品我憑什麼不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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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不好意思，但是這些東西是我們剛剛很努力才拿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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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們要努力我就不用努力嗎？你們兩個死小孩不知道敬老尊賢喔？年輕的身體去多擠一下又不會死！我都五十好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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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禹玉晨的喝斥還是羽姬的柔聲相勸都對眼前不講理的阿姨毫無作用，本就煩躁的禹玉晨額頭冒出青筋，向來溫和的羽姬也有些慍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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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現代年輕人都不懂的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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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喋喋不休之時，禹玉晨以一種狡詐的眼神看向羽姬，後者心領神會輕輕點頭默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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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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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禮貌的死小孩！沒有長輩教過你不能打斷別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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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晶百相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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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釋放少許七彩光輝，阿姨原先憤慨的神情變得恍惚，身體也漸漸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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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在心裡暗暗對被控制的阿姨下指令，後者帶著恍惚的神情點點頭走入了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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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現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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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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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五分鐘後，阿姨提著滿滿一籃食材走了過來，恭敬地放在禹玉晨羽姬身前，先前不講理的蠻橫性格都被魅晶百相的月光暫時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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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去結帳，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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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禹玉晨羽姬快要走到收銀台前時，阿姨的精神控制完全解除，她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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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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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她剛剛拿我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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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們的食材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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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剛剛都在這裡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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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食材被拿的人衝上前找阿姨理論，後者當然不記得精神控制期間的事情而矢口否認，十幾個人就在超市的一角吵成一團，不過，這對已走出超市的禹羽二人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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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點犯法…但不得不說真是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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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那種人就要好好教訓一下。羽姬妳先回去找禹沐萍吧，我還有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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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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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妳先回去啦，我很快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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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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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雖然滿肚子問號卻還是乖乖離開，禹玉晨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後迅速回頭朝最近的書店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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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解人意的哥哥、稱職的聖誕老人、這兩個詞彙都能拿來形容現在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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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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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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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沐萍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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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來到晚間十點，禹沐萍早早梳洗完畢換上睡衣，和禹羽二人互道晚安後興奮地去睡覺，懷著滿心的期待等待明日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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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裡，禹羽二人並排坐在沙發上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從和平協會聊到雲青島，從日常生活說到節慶大事，時鐘上的短針一邊繞圈一邊看著親暱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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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早了，我要去睡覺了，你也趕快去睡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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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也要去睡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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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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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個多小時，羽姬禹玉晨互道晚安後分別回到各自的房間裡，羽姬不太懂聖誕老人的故事也對聖誕禮物沒什麼想法，對她而言能和禹氏兄妹好好待在一起就是最開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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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羽姬禹沐萍閉上眼睛步入夢鄉之時，禹玉晨的夜晚才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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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在房間裡頭待了一個半小時，盯著時鐘的指針從十一轉到二，確認羽姬禹沐萍都已熟睡之後才披上外套輕輕打開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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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身體疲憊不已，儘管哈欠連連睜不開眼，禹玉晨還是不願讓妹妹的期待落空，一邊打哈欠一邊搭電梯下樓，來到花圃裡搬起早已用包裝紙包好的暢銷書《原靈》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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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此時的他可不會預料到，這次的聖誕老人工作可不會同往年一樣順遂，畢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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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的身分，除了女高中生、女朋友、妹妹的朋友以外，還是一個和平協會的頂尖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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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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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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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夢半醒的羽姬瞬間清醒過來，剛剛有一股極弱的魔力波動從公寓房間的門外傳了進來，現在大半夜的禹玉晨和禹沐萍都在睡覺，來者不是小偷就是綁架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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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自和平協會給的應急包包中掏出簡易魔導匕首，推開門縫後躡手躡腳地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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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客廳中，傳來了粗重的呼吸聲和「砰咚」放東西的聲音，羽姬見此更加謹慎，身體像隻貓一樣弓了起來，走廊的地墊吸收了赤足踏於其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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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謹慎地從走廊邊緣探頭查看，黑暗的客廳是一個背對自己的黑影，粗重的呼吸聲間歇性地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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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氣，將風之魔力充盈身體，待黑影彎身的那一刻，羽姬用上全身力氣飛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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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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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左手繞過黑影的左肩並順勢摀住了他的嘴，左腳重重踢向他的膝蓋後側讓他跌倒，隨後迅速翻身跨坐於其上，右腳用力踩住黑影的右手，並將匕首架在了黑影的脖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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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和平協會訓練多年的人員，暗殺術一點破綻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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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你要做什麼？不准耍花招！！」不想吵醒熟睡的禹沐萍，羽姬喝斥的音量放低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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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禹玉晨…妳好重…妳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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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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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自口袋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羽姬剛才撲倒的人正是朝夕相處的禹玉晨，現在他不僅滿臉疲憊還鼻青臉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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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半夜不睡覺在演哪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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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小聲一點，不要吵醒禹沐萍，我跟妳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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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以疲累的嗓音把「聖誕老人」的所有事情一一向羽姬說出，後者原本緊繃的神情漸漸舒緩，最後露出了溫柔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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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早說嘛，我可以幫你啊，沒必要自己承擔所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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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費盡千辛萬苦抱了這些書上來…妳還…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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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剛剛被羽姬跨坐在胸腔上，禹玉晨到現在還是有些喘不過氣，羽姬輕輕的拍著他的背引導呼吸頻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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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沐萍仍在酣睡之中，對客廳的鬧劇不聞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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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爬上地平線，柔和的光輝將雲青島映射成亮麗的金色，時間是早上八點，今天是聖誕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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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哥哥！！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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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羽姬！！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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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羽姬禹玉晨的睡眼惺忪，禹沐萍的身影充滿了活力與喜悅，匆匆梳洗完畢後拉著禹羽二人來到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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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禮物！！謝謝聖誕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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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沐萍一邊歡呼雀躍一邊拆封包裝紙，這句話禹玉晨已聽了十次以上，每次都因妹妹單純的快樂而倍感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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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照！拍照！我們來拍…咦…哥哥你的臉怎麼了？」禹沐萍這才注意到禹玉晨的臉有多處瘀青，這是昨晚的鬧劇導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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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小心從床上摔下去的…」在禹玉晨編造拙劣的藉口時，羽姬在一旁暗暗感到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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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小心安全喔…來來來！我們來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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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的身影擠在禹沐萍小小的手機螢幕裡分別露出了不同的笑容，有滿足、有欣慰、也有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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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禹沐萍去上廁所的空檔，羽姬拿出醫藥箱幫禹玉晨稍微做了點瘀傷處理，論護士工作，她也略懂略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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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沒有聖誕禮物嗎？」羽姬好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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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啦，那種節日都是給小朋友過開心的，禹沐萍開心就好，況且我也沒有什麼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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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有什麼想要的嗎？」羽姬帶著挑逗的語氣問禹玉晨，後者卻像個木頭一樣什麼都沒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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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吧？我過的蠻…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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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的擁抱打斷了禹玉晨未說完的話，這次的擁抱不是戰鬥中的協助躲避、也不是急難情況的傷患轉移，而是十七歲的少女對所愛之人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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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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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在禹玉晨的臉頰上輕輕親了一下，後者的臉紅到快要冒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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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當是給你的聖誕禮物吧，禹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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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羽姬迅速回到她的房間關上門，徒留禹玉晨一個人沈浸於方才的溫存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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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溫暖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房間，映照著禹玉晨羽姬禹沐萍溫馨且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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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傳說APPEND 4 聖誕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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