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傳說 - 第二十一章《異變》-2

林木鬱鬱蔥蔥，破碎的魔力波動瀰漫四周，禹玉晨和森林幼女希娜在仙境森林中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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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禹玉晨答應希娜幫她找到媽媽，所以後者毫不藏私地將仙境森林的一切和她的事情全數說出，純真的童心不帶有一絲一毫的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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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此刻的禹玉晨有點擔心，他連仙境森林的地理狀況都不是很清楚，哪會知道希娜的媽媽在哪裡？他只能硬著頭皮追隨魔力波動的根源而去，希望到時候船到橋頭自然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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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希娜的言語中得知，她是居住於這片森林的原住民，整個部落約三百人左右，靠著游耕四處為生，因為仙境森林幅員遼闊，常人不太知道他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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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仙境森林的最中心，有著遠古以來守護此地無數生靈的神秘力量，那股力量就是外頭告示牌和希娜口中的「黑白天使」，也就是神殤晝夜的莉絲和貝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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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娜的故事加上之前和虛幻之罪戰鬥時接觸到的劍靈追憶，禹玉晨能拼湊出真相的全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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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殤晝夜遠古以來本是守護仙境森林的神器，而羅雷斯來到格奧尼亞大陸時剛好降落在自然之國附近，也對其有所聽聞，於是闖入森林劫走神殤晝夜，以自身的部分靈魂封印貝絲後洗掉莉絲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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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讓本該守護生靈的聖劍成了惡徒手中的凶刃，體認到這一點後，禹玉晨看向手上的神殤晝夜，銀白的光輝似乎透露著點點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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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就在前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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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帶著希娜一步一步走到了破碎魔力波動的中心，撥開眼前的一大片藤蔓後一片空地映入眼簾，那是一片直徑約五公尺的圓形荒地，中央有個突突的石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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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多說，那就是劍靈的追憶中神殤晝夜本來所在的石頭基座，而在莉絲貝絲被羅雷斯劫走之後，維持仙境森林一切穩定的力量消失，於是就以基座為中心像核災一樣引發了魔力突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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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蹲下用手觸碰荒地，還殘留的些許植物根系刺痛他的手掌，他能肯定這裡之前也曾是綠地，現因神殤晝夜的離去而荒廢崩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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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的頭…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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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的魔力強大，自然不會受破碎魔力波動影響，但希娜只是個七八歲的幼女，就算一直生活在森林之中也無法抵抗，破碎魔力波動就像放射線一樣侵蝕她的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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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帶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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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流橫山！！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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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正要帶著希娜再次走進森林時，無數的枝幹伴隨著一聲女人的怒吼封住了周圍的道路，像個牢籠一樣將二人困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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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到無法計數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出現，一大群穿著和希娜相似的人從四周包圍了禹玉晨所在的圓形荒地，他們有老有少，看來就是希娜的部落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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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每個人的五官長相各有差異，但相同的是極度的憤怒和厭惡，就在下一秒，所有人同步舉起了和希娜同款的簡易長槍，尖銳的槍尖對準了中心的禹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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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了，你綁架了黑白天使竟然還敢回來，還誘拐了我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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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之人是一個約三十歲的婦女，從她的言辭和相似的長相不難判斷她就是希娜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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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是…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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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正想辯解，但看了看這片荒地、看了看旁邊的希娜、再看了看手中的神殤晝夜，他自己都覺得辯駁很沒說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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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和他們解釋清楚自己和羅雷斯的差別、這把神殤晝夜不是那把神殤晝夜、自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根本是天方夜譚，禹玉晨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背了黑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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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把天使之劍放在地上，雙手舉起來。希娜！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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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一眾部落人民的全副武裝，禹玉晨雖想和他們和平共處，但眼下真的沒有其他方法了，誤會已經造成，撕破臉在所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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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自己回到過去是為了釐清過去真相，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必須犧牲一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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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娜，快點過去找妳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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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跟他們解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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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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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不住禹玉晨的喝斥，希娜猶豫了一陣後一溜煙跑到了她媽媽身後，露出小小的一顆頭擔心地看著禹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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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身旁易受傷的小女孩，禹玉晨專心思考此刻的對策，以他的能力將雖有部落人民打敗甚至殺死絕非難事，但這顯然是最爛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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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希娜和其母親的言論，她們似乎不知道神殤晝夜的詳細資訊，並將其視為一種「信仰」，對於「黑白天使」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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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這樣，禹玉晨做的事情在他們的眼中是褻瀆神靈，也難怪他們會如此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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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此刻，他們對神殤晝夜的重視成了禹玉晨能利用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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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雙手抓住神殤晝夜，放到膝蓋前面作勢要將其折斷，周圍的部落人民立刻驚呼出聲，他知道自己的計策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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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現在立刻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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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娜媽媽的話語更加急促，聲音中還帶著些許的恐慌，禹玉晨見了變本加厲，神殤晝夜已抵到膝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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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神殤晝夜的硬度，就算電鋸、高壓水槍、雷射都無法傷其分毫，禹玉晨哪能將其折斷？但他的用意本就不是折斷，而是以此要脅周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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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那不是真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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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娜妳去後面，這個壞蛋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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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娜想幫禹玉晨解釋，卻被母親空出一隻手推到後頭，禹玉晨將月光魔力聚集在神殤晝夜上，營造出即將爆炸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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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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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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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快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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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除了希娜母親，幾乎所有部落人民都出聲阻止禹玉晨，語氣也從威脅命令變成了懇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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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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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禹玉晨的威脅下，部落人民迅速讓出了一條路，他表情嚴肅實際上快笑出來了，用未來的神殤晝夜假冒這個時代的神殤晝夜就像喜劇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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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象消逝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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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銀光閃過，禹玉晨的身影瞬移到了幾百公尺外的森林中，部落人民見他消失後一片譁然，吵吵鬧鬧地追查他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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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希娜所在的仙境森林部落而言，神殤晝夜是形同森林之神的存在，現在信仰的依託被劫走在他們的價值觀裡形同世界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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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實際狀況也沒好到哪裡去，失去了神殤晝夜維持能量魔力平衡，仙境森林在接下來的幾天、幾個月、幾年中將慢慢凋亡，曾經的生機盎然終將走向荒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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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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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馳了一陣子，禹玉晨再也聽不到部落的人聲，他重新思考著現在該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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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擊羅雷斯？找到格爾基斯？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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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嘶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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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不用想這個問題了，身體周圍浮現一層銀光，追憶強制跳轉，將他帶往下一個時間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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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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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這麼嘀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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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青島依舊黑夜，餘震依舊頻繁，籠罩一切的惡夢尚未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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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咻咻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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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風刮過身軀，葉世宇將全身化為破魔，一邊迴旋一邊飛下天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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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坑中瀰漫著濃度極高的月光魔力，就像是有無數個禹玉晨在裡頭開派對一樣，但很明顯實際狀況並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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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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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坑內壁傳來一陣反光吸引了葉世宇的注意力，後者收攏翅膀俯衝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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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建築…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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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了天坑內壁旁，葉世宇才發現整個天坑其實是個超大的建築物，內壁處即是被切開的房間和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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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不會知道，這裡就是一千年前自然之國和風之國共同建立在疏林草原的研究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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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鬼啊…雲青島底線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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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走到了方才閃光處，發現是個巨大的玻璃管，裡頭灰灰黑黑一坨不知道是什麼，看來剛剛就是玻璃反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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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玻璃管內，傳出了大量的月光魔力，葉世宇謹慎地將翅膀擋於身前，揮動破魔之刃將玻璃管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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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裏嘩啦！！啪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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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管內的培養液流了一地，那團灰灰黑黑的東西掉在地上，隨即向丟進湯裡的海帶一樣舒展蠕動，有股難以言喻的噁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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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坑內黑暗無光，但葉世宇還是能藉著破魔的紅光大概辨識輪廓，隨著黑影舒展開來，令人毛骨悚然的形狀悄然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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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是一隻瞪羚，但卻有一顆河馬的頭，後腳正常，但前腳變成了獅子的指掌，尾巴則酷似鱷魚，就像有人用膠水把不同動物硬生生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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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異形生物自然無法維持身體平衡，在地上跌跌撞撞苟延殘喘，葉世宇一步一步後退，生怕它突然衝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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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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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驚悚畫面，葉世宇實在看不下去了，伴隨著紅光閃過手起刀落，異形生物身首分離倒在地上，再也沒了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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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現在是怎樣…這裡為什麼會有月光魔力…禹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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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禹玉晨不在這裡，葉世宇的呼喊得不到任何回答，周圍的月光魔力多到令人害怕，大概能知道為什麼禹玉晨連結這些魔力後能一拳使雲青島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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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稱天坑裡的力量為月光魔力，有個名字更貼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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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雷斯來到格奧尼亞大陸時殘留的地脈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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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一切都串連起來了，羅雷斯一千年前來到格奧尼亞大陸，在降落的疏林草原留下大量地脈能量，而之後自然之國和風之國於其上建立研究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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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之後羅雷斯在十年內四處征戰格奧尼亞大陸，並在原本研究建築的地方建立了月光城，讓該地的地脈能量更加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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弒月之戰後，羅雷斯和月光城消失，舊世代的岩之皇為了不遺留後患，使地殼變動將這塊土地移到海外，成了現在的雲青島，研究建築也就這樣埋沒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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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千年後的今天，埋藏在地底的研究建築就隨著雲青島的大地震重見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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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葉世宇和禹玉晨現階段資訊不相通，他當然不知道完整的真相和故事，只覺得雲青島似乎還隱藏著什麼駭人的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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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走入天坑的內壁，踏進埋沒千年的詭異研究設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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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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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五十九年前。格奧尼亞大陸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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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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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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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禹玉晨已做好落地的準備，但正下方的一棵灌木還是讓他摔了個狗吃屎，狼狽爬起的身影多了些許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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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你啊，好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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惱人的懶洋洋嗓音傳來，羅雷斯坐在一旁的石頭上說道，語氣神態就像是老朋友之間的對話，當然，禹玉晨厭惡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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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對自己現階段的力量有所認知，或許是為了保全性命顧全大局，禹玉晨並沒有將敵意和殺意表露在外，拍拍身上的樹葉後重新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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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見到你…我記得是在冰之帝國的作戰前線…那時候你還用出了太陽騎士團那群麻煩鬼的招式…真是個令人不快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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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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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特別要幹嘛啊，你每次見到我我不都在做同一件事情嗎？我才剛來到這裡不久，第一個要拿下的是這裡的自然之國和旁邊的風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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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羅雷斯說「來到這裡不久」，禹玉晨想起了先前接觸到的地脈能量的魔力紀錄，打算趁這個機會看能不能從羅雷斯身上得知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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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禹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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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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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雷斯打斷了禹玉晨未出口的話語搶先問道，將頭轉過來面對他，平靜的臉龐難以和破壞世界文明的惡徒連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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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目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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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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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這些事情的目的啊，靠著追憶回到過去啊、阻止我啊、和太陽騎士團碰面啊…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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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知道太陽騎士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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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能知道你的存在了太陽騎士團自然不在話下，好了別廢話，你的目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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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世界無辜的人民、維護秩序和諧、避免人民流離失所、挽救未來…總之就是阻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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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的語氣堅定、沉穩，他遵循蘿蘿爾的命運規劃和道路至此，自然對自己的責任和使命無比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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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禹玉晨認真的臉龐，羅雷斯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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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你要和我合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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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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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雷斯的話語荒謬到不可思議，禹玉晨愣了一下，二人不是從頭到尾都是敵對立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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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說我的目標也是拯救世界，你願意跟我合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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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似的言語，在極東幻域的月之追憶中羅雷斯也曾說過，那時候的禹玉晨憤怒不已，認為羅雷斯單純是為了自己的惡行扯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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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接觸到地脈能量的魔力追憶後，禹玉晨發現在羅雷斯的背後還有無數掩蓋真相的疑雲，雖然他極度討厭羅雷斯，但現階段停止溝通高機率會遺漏重要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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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你拯救世界？你是誰？你到底還隱瞞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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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了地脈的紀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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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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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成功的未來成立，我不能告訴你太多，但…總之我來自另一個快毀滅的世界，我的目標就是拯救兩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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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雷斯的話語成功讓禹玉晨的怒火竄升，雖然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有幾分事實但這無法為他的惡行除罪！為了拯救世界而濫殺平民破壞文明，這是哪門子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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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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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青島發生的事、羅雷斯不明不白的理論，禹玉晨積壓的怒火在此時盛放，神殤晝夜在手，迅速後跳拉開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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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還以為羅雷斯要說些「自己身不由己」、「這都是無可奈何的選擇」之類的話，沒想到到頭來還是在胡扯瞎掰，早知道就別跟他囉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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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講話根本是浪費時間，你自己知道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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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認真的，我是為了拯救世界才做這些，但基於未來和現在的資訊交錯合理性，我不能透露太多，不然會影響之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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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殺人犯，狡辯沒辦法改變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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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禹玉晨心態已決，羅雷斯和善的笑臉消失無蹤，從石頭上緩緩站起，神殤晝夜不知何時出現在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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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同理你沒辦法相信我，也能同理你無法理解我所做的一切，那我就問你，你能夠改變現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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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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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雷斯一步步走向禹玉晨，強大的氣勢讓後者有些退縮，將神殤晝夜擋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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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是既定事實，你能出現在這邊就代表我的命運操弄已然成功，你的反抗、蘿蘿爾的反抗都只是蚍蜉撼樹，別再掙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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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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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知道嗎？我直接告訴你，自然之國的太陽騎士團名叫希娜，是仙境森林的原住民少女，在這個時間點的一年前，我拿走了神殤晝夜，仙境森林也隨之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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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這邊，羅雷斯露出了輕蔑的笑容，就像獵食者對於掙扎獵物的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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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我在這裡跟你閒聊是做什麼？你已經錯過拯救希娜的時機了，我們現在在森林邊界，你自己回頭看看仙境森林長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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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轉過頭，眼前是一望無際的疏林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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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境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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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看到對不對，失去了神殤晝夜，仙境森林早就凋亡了，原本居住其中的民族被自然之國和風之國共同建設的研究機構帶走，他們在做什麼你應該猜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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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雷斯咧嘴大笑，狂妄的神情宛如目中無人的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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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為什麼會這麼悠閒？因為我根本不需要進攻自然之國和風之國，格爾基斯和穎申他們遲早會把自己的國家搞垮，我只要做收漁翁之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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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清楚研究建築在做什麼，但能大概猜測是和地脈能量與生物改造有關，你還是趕快去看看希娜變成什麼樣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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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雷斯將嘴巴湊近禹玉晨的耳朵，用極細微的聲音嘲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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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還是人類的話。幻象消逝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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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羅雷斯化作一道銀光消失，徒留內心紛亂的禹玉晨佇足原地，一時半刻無法會意過來發生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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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爾基斯和穎申一千年後在雲青島胡作非為，一千年前自然也不會是什麼善類，研究建築「收容」希娜和其他部落人民絕非慈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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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禹玉晨想起了在上段追憶中看到的因地脈能量而變異的生物，狗、鳥、什麼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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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騎突進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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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有股極度不祥的預感，躍上銀白天馬延著疏林草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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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噠噠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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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袤的草原上，少年孤身一人騎著馬奔行，巨大的研究建築慢慢出現在地平線末端，進入他的視野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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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五分鐘後，禹玉晨來到了研究建築的一側牆邊，整個建築近看像一個巨大的要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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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當然不可能從正門走進去，當他想炸開牆壁時，一隻細嫩的手抓住了他的左手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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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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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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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此精神緊繃的狀態下，禹玉晨右手迅速抓住來者的手腕，左身微微退後並將左上臂前靠，隨後左右手同時施力將來人按倒，並召出神殤晝夜將劍鋒架在來者的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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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週前羽姬在和平協會教禹玉晨的近身搏鬥術此時派上用場，那時候手把手的魔鬼訓練沒有白費，近身搏鬥術已像反射動作刻在他的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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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我是…希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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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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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禹玉晨壓倒的是一個約十六歲的少女，雖然身高、長相、聲音都有些改變，但是仍能辨認出她就是希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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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妳怎麼…？不是才…過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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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冷靜，我真的是希娜…冷靜…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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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雖然半信半疑，但還是放下神殤晝夜聽聽希娜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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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禹玉晨追憶跳轉的一年間，兩百平方公里的仙境森林因神殤晝夜的消失而凋零，原本在森林內遷徙維生的原住民族也因此失去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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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部落人民逃出森林時，人群衝散了希娜和她的父母，在急難之下自然沒人願意協助她的家人找她，於是希娜只能像隻無頭蒼蠅一樣亂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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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因為和部落的大多數人走散，她錯過了自然之國、風之國的研究機構的收留，從迷路變成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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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對她來說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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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娜在疏林草原遊蕩之時，巧遇了正在尋覓成員的太陽騎士團團長米拉恩維特克絲，前者的心智年齡不過八歲，不到幾天就把米拉恩維特克絲視為暫時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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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米拉恩維特克絲收留希娜不僅僅是仁慈和社會正義，更多的是發現她身上有著強大且純淨的自然魔力，只不過她年紀幼小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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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娜雖然不諳世事，但能感覺到自己的不成熟和稚嫩造就了諸多困境，於是懇求米拉恩維特克絲教導自己運用魔力，並告訴自己更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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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米拉恩維特克絲教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希娜將魔力引導全身，以自然魔力特有的成長、生命特質讓她突破生長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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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一週之內，希娜就靠著這種方法從七八歲的幼童變成了十六歲的少女，不僅身體發育成熟，連心智年齡也一同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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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更成熟的心智，希娜已能理解仙境森林、自己部落的人、羅雷斯等諸多事情，並在米拉恩維特克絲的誠摯邀請下，加入了太陽騎士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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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說希娜和部落的人走散而錯過收容是件「好事」，是因為收留他們的研究機構是由當時的風之皇穎申和格爾基斯直屬管理，這兩個名字湊在一起一定沒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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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米拉恩維特克絲不同，他們收容部落人民從來都不是因為仁慈人道，而是把他們當成研究地脈能量的免費白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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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羅雷斯還沒有四處侵略前，格奧尼亞大陸上十二個國家互相攻伐制衡，當時的每個君主無不希望自己的國家能壯大並統御一切，而要達到這個目標，最直觀的做法就是擴充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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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申鶴格爾基斯也不例外，在他們想要擴充武力時，羅雷斯出現了，與其一同到來的是變幻莫測的地脈能魔力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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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二人建立研究建築的動機，正是看到了從羅雷斯出現的疏林草原遷徙而出的變異動物。穎申和格爾基斯的心理同樣扭曲同樣變態，腦中迸發的想法也幾乎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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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擁有一隻變異物種組成的軍隊，整個格奧尼亞大陸豈不是盡在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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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如此邪祟心態的驅使下，仙境森林的部落人民就淪為了第一批實驗品，之後裝有羽姬的培養艙被送去研究機構也只是剛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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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禹玉晨來到這個追憶時間點的前一天，希娜和還在尋訪成員的米拉恩維特克絲告別，獨自前往研究機構探查狀況，不知道還好，一知道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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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希娜既震驚又心疼，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國家和鄰近的國家上位者竟如此荒虐無道，也因族人遭受的待遇而心痛萬分，從內心發誓一定要將族人們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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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她已有十六歲的心智年齡，知道貿然闖入只會造就惡果，於是打算迅速偵查研究機構的邊界，企圖找到疏忽防禦的突破口，有就是在這段時間中，她遇上了意圖破牆而入的禹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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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就是這樣，你願意幫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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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只不過…我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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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看著眼前的長髮少女，內心有一種老鳥看雛鳥飛的欣慰感，他不僅全盤相信希娜，也願意竭盡全力解決眼下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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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我所知，我們所在的這邊的研究建築外牆比其他地方都還要薄，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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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象消逝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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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娜的話還沒說完，一陣銀光閃過，二人已來到了那道牆的另一側，四周昏暗一片，希娜因未知物體而絆倒，接著牽連禹玉晨，二人乒乒乓乓倒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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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侵犯的…呃呃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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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展開銀光屏障護住二人並照亮四周，卻被圍繞的景象嚇破了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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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繞在希娜、禹玉晨的，是無數惡臭的斷肢殘臂與蠕動掙扎的殘破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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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異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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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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