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傳說 - 第十五章《境域之罪．心色之罪》-1

《域之皇安柏科傑步入死亡的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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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七十年前，格奧尼亞大陸中心的域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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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新的領皇和新任政府官員的名單已經公告了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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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裏？我怎麼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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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場公告欄上有啊，我記得有些公共建設上面也有張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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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啊我們一起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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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來攘往的廣場喧鬧不已，街道乾淨整潔，房屋井然有序，人民臉上洋溢著溫暖的笑容，歷史課本裡的「太平盛世」就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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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域之國的中心城市，時間大約在弒月之戰十八年前，剛剛好是域之國政府人員交替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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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之國的官員和領皇接班事項並不是世襲也非提拔，而是透過特殊的國家考試，以確保在位者都是有能力帶領國家的菁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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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場不遠處，一塊小小公布欄前面擠得水泄不通，大家踮腳推擠都只為了看到今天才發布的公職輪替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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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是他啦…明明羅文比較適合當財政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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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還好欸，反倒是立法部門的人我不是很滿意，應該要優先選用有法律博士學位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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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人的標準不僅是學位或知識喔，在國家考試的題目中也有許多考驗品德和價值觀的情境題，並不是最聰明的才能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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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域之國公職人員的產出方式並非人民選舉，但大家多多少少都還是會有對某些人的偏好，免不了的有些爭辯或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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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管每個人的想法有多歧異，有一點是全民贊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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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新的域之皇的位子由年僅二十三歲的安柏科傑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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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當上域之皇之前，他的名字就已流傳在域之國的街頭巷尾，這也因為他是域之國好幾百年來兼政事、經濟、軍事於一身的超級天才，甚至還自創了領域魔力的新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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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基層的警察到市長顧問，再從地方首長到中央官員，只要有他在的地方所有問題都迎刃而解，要不是國家考試必須進行，應該會有超過半數的人民直接擁護他成為域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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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極擴張領土、軟硬兼施的外交、井井有條的國家治理，安柏科傑不僅是一流相才還是一流帥才，這也是為什麼在羅雷斯出現之前，域之國成為了格奧尼亞大陸最強盛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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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也獲得了「格奧尼亞最強」之稱號，不管是戰鬥能力還是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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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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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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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柏科傑即將消散的殘存意識看著追憶的一切，內心的憤怒逐漸轉變為心酸和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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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明明作為一個天才出生，我明明引導域之國合併成域色共和聯邦，我明明是最強的，為什麼我會淪落到如此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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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甄芸聯手應該是無堅不摧攻無不克啊，為什麼輸給羅雷斯、聯邦被毀、一千年來都處在被動情境，甚至還敗在幾個未成年的小鬼頭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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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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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甘心…我有哪一步走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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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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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柏科傑的殘破靈魂隱隱迴響著不甘的悲鳴，在第二個追憶即將到來之時，隱隱約約出現了第二個破碎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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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之皇甄芸步入死亡的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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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六十四年前，格奧尼亞大陸的色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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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鏘鏘鏘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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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之國王城內的大型空地鑼鼓喧天，到處擺滿了食物和飲料，牆上掛的七彩彩帶隨風飄揚，儼然是個超大型的狂歡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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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色之國產生新任領皇的方式，和域之國追求「素質、菁英」不同，色之國產生新的領皇的最重要衡量依據是「受人民愛戴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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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色之國的魔力就有很大的關係了，雖然色之魔力的人天生在戰鬥領域相對弱勢，但取而代之的是極強的社交談判能力，這也是為什麼色之國雖然狹小卻能在格奧尼亞大陸一堆大國的中央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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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五十年才舉辦一次的選任領皇儀式，又被稱為「心宴」，意圖參加選拔的人們會坐在大型宴會現場的特殊座位上，在開放國民進入宴會後盡可能的展現自己的人格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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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參加心宴的人民會將入場關口發放的竹籤插到支持的參選者前面的海綿上，最後誰的竹籤最多就會當選新的色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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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方法聽起來很小孩子氣也很無厘頭，但對於色之國而言，色之皇能否獲得人民的支持也相對代表了領皇「色」之魔力的強弱，這個方法還是有一定的可靠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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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芸是貧苦人家出身，一直以來都是服侍某個貴族千金的侍女，這次剛好陪著富家千金一起來參加心宴，結果卻莫名其妙得到超高票數當選色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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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其他國家常詬病對色之國的選皇方式，對以這種方式選出來的色之皇也不怎麼尊敬，但甄芸完全不在意，立志要讓色之國的一切蓬勃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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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我受制於人，現在的我要自己掌控自己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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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甄芸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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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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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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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到頭來，就算當上了色之皇、和安柏科傑聯手、建立了域色共和聯邦、在弒月之戰一起打敗羅雷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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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還是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轉啊…只能在一千年裡跌跌撞撞，試圖從晦澀不明的跡象找出一切的真相，如果所有的事情是月光，甄芸和安柏科傑就是在毛玻璃後苦苦觀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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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自己和安柏科傑信心滿滿的殺入和平協會，找到了一切事情的中心人物禹玉晨，也逼他說出了真相，卻還是沒辦法把一切的線索連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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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芸殘破的靈魂這麼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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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就像是班上舉辦班遊自己卻沒有受邀一樣，自己好歹也是一國之皇，好歹也參加了弒月之戰，沒有理由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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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不服我不服我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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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芸這麼想著，她不管在思想、價值觀、人生歷程、甚至死後的怨怒之言，都和安柏科傑有著驚人的相似，誰也說不清楚是誰影響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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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是命運作弄，二人破碎的靈魂正慢慢接近，不過他們彼此都沒察覺到對方的存在，只是共同看著即將到來的第二個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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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有比較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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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看著眼前扭動纏繞的兩團黑影，實在不知道安柏科傑加甄芸還是兩團原罪靈魂比較有威脅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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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有辦法在這個階段直接吸收原罪靈魂嗎？或是放著讓他們自己消散？」瑩柔突發奇想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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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行，此時的原罪靈魂還在聚集成形，不完整的他們是沒辦法被消的，而且放著不管會有更大的危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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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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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四人戒備之時，境域之罪和心色之罪的身影漸漸清楚，境域之罪是由四片無斷之金圍繞的巨大眼球，心色之罪則變成了一隻全身佈滿倒棘刃的虎形牙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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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好處想，至少不用面對安柏科傑近乎無解的疊加領域，往壞處想，眼前的兇獸也好不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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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無選擇了，我們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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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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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羽姬的呼喊之下，四人抄起武器分別從四個方向朝境域之罪和心色之罪進攻，原罪靈魂也同時發起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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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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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心之罪一躍而起重重落在境域之罪身前，從前肢的側端彈出了亮粉紅色的鋸齒利刃，而後方的境域之罪眼瞳亮起了金光，在地上畫出了一個金色圓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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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羽姬瑩柔葉世宇一起經歷過了無數的戰鬥，其間的默契不需言語即可傳達，什麼時間誰該做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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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暴風！！驅流暴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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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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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的聖賜-夏碧拉的關鍵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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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分明．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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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揮出狂風加快了其他三人的速度，瑩柔揮動「關鍵反擊」迎向心色之罪的腕刃，禹玉晨砍向他的身體側邊，葉世宇則直撲後方的境域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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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的聖賜-夏碧拉的關鍵反擊」並不只是單純的防禦，而是類似於「水域收刀」的格擋反擊招式，只要在受到傷害的瞬間精準揮槍，就能無傷避過攻擊並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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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招式，是一千年前烈焰領地蘿莎家族的第二代「蘿莎．夏碧拉」在「襲火」事件後所創，是專門拿來對付「蘿莎．普羅維奧」追殺的招式，瑩柔身為夏碧拉的後代當然對此極度熟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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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次可不是單純格擋攻擊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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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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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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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靠著多年的鍛鍊，在粉色腕刃揮來之時精準地揮槍抵擋，卻不料自己的長槍就像訊號不良一樣自動慢了一拍，粉色腕刃就這麼在瑩柔的胸前開了一道長長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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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心色之罪側邊的禹玉晨也沒多好過，繼承自莉絲的「千萬」本是集速度與力量於一體的殺招，此時竟然也像網路卡頓一樣慢了一拍，就在這個空檔，心色之罪迅速轉動身體將禹玉晨的身體撞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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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動紅色破魔刀刃衝向境域之罪的葉世宇也遇到了一樣的問題，自己的攻勢不知道為什麼就慢了一拍，要不是他即時展開翅膀飛升，早被左右襲來的無斷之金夾成肉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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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月光！！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禹玉晨治癒瑩柔的傷勢後有些驚恐地問到，此時的四人退回了剛剛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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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瑩柔葉世宇三人試探性地動動軀體，發現剛才的異樣早已消失，自己的動作流暢快速也不會拖泥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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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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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色之罪和境域之罪可不會放任四人不管，境域之罪周圍的無斷之金兩兩聚集，地面的金色圓圈變成了長方形，而前面的心色之罪則高舉刃尾，揮出一團又一團的混沌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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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侵犯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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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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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展開屏障擋住魔力之時，心色之罪高高躍起，龐大的身軀旋轉一圈後鋒利無比的刃尾迅速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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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雙矩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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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煌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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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羽姬瑩柔迎向攻擊之時，空中的心色之罪身形卻開始閃爍，就像是影片按下倒退鍵一樣，巨大身軀的動作回到了上一秒，動作也慢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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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這一拍的時間，羽姬瑩柔的聯合格擋落空了，鋒利的刃尾直直打在二人身上，要不是羽姬反應夠快變招舉劍擋在前面，二人此時已變成了串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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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在禹玉晨羽姬瑩柔被不明所以的攻擊打的焦頭爛額之時，旁邊的葉世宇終於看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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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罪靈魂和禹玉晨等人的動作會之所以出現時間偏差，正是境域之罪在地上製造的金色領域所致，透過心色之罪強大的進攻能力和境域之罪的干擾，要獲勝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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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辦法…在金色領域之外和他們戰鬥嗎？」聽完葉世宇的講解，禹玉晨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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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還沒商議出一個所以然，兩個原罪靈魂就發起了下一次進攻，境域之罪周圍的無斷之金轉動，地表的金線繞成了三角形，心色之罪則弓起背脊，像個壓縮到極限的彈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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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退！！破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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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一聲令下，四人分別向後方散開，心色之罪則忽略了突擊而來的葉世宇，龐大的身軀像個老虎一樣撲向禹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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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域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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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禹玉晨即將居合格擋之時，境域之罪周圍的無斷之金再次兩兩相聚，金色三角形變成了極窄極長的矩形，硬生生出現在了心色之罪的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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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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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流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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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的呼喊還是慢了一步，心色之罪的動作和剛剛一樣慢了一拍，禹玉晨的神流斬就這麼打空，心色之罪隨即將他狠狠按在地上，張開大嘴用力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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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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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死死將神殤晝夜撐在身前，勉強擋住了飽含混沌魔力的銳牙，但劍身傳來的巨大壓力很快讓他開始喘不過氣，身後的地面也出現了些許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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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鳥萬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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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的聖賜-夏碧拉的終末火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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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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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羽姬瑩柔的夾擊之下，心色之罪才放開了身下的禹玉晨後撤回了境域之罪身旁，地面的禹玉晨肋骨斷裂，每寸肌肉都像被鐵鎚打過一樣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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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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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恢復身體機能並艱難站起，他知道柔和的月光非常消耗魔力，要是同樣的狀況再重複個幾次自己遲早會魔力耗竭而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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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一切的羽姬，內心已有了大概的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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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就和之前安柏科傑甄芸一樣，要先想辦法把他們兩個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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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在心中快速盤算著敵我雙方擁有的力量和各方面的作戰能力，大概在五秒後得出了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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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我想到一個能打倒他們的方法了，但是這必須在出其不意的狀況下進行，換句話說，我們只有一次機會，一次就得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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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經歷了各種危難與險境，此刻的禹玉晨葉世宇瑩柔三人無比信任羽姬的決策能力和戰鬥謀劃，沒有表示其他意見就迅速達成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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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信任到什麼程度的話，就大概是敢在賭上性命的戰鬥中無條件聽她指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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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確認計劃的時候，原罪靈魂下一次的進攻開始了，無斷之金轉動，地表的金線重塑成了新的形狀，封閉圖形的末端剛好把心色之罪納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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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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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色之罪仰天咆哮，震耳欲聾的噪音響徹體育場，其背脊逐漸泛起陣陣紫光，紫紅的混沌魔力像火焰一樣在腕刃、嘴巴、刃尾、背棘燃起，這已經不是「恐怖」二字能形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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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心色之罪高高躍起，在牆壁、地面、天花板之間反覆跳躍加速，最後從左前上方的樑柱下撲殺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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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對視一眼，此刻就是行動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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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侵犯的月光！！軍勢凌弱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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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雙矩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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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的聖賜-夏碧拉的轟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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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禹玉晨並肩而立，同時釋放魔力製造屏障，而一旁的瑩柔槍尖直指葉世宇，像瓦斯氣爆一樣轟然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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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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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禹玉晨的防禦屏障被超高速衝來的色心之罪像捏餅乾一樣輕鬆弄破，不過這也在羽姬的計畫之中。她迅速拉著禹玉晨後撤退出了地表金線的範圍，色心之罪也因慣性而繼續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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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羽姬想的一樣，境域之罪的金線領域雖然有著強大的時間干擾能力，卻無法在施放的過程無限延伸，換句話說，金線圈起的地表面積是有最大限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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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簡單的幾何問題了，現在的心色之罪和境域之罪相距甚遠，中間金線領域的連接處自然變得狹窄而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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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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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紅光一閃而過，正是剛剛被瑩柔像子彈一樣轟飛的葉世宇，借助著「轟炎」的爆炸威力，他成功在境域之罪來不及反應過來之前以破魔之力斬斷了中間的金線連接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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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嘶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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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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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色之罪腳下的金線領域消失無蹤，他迅速轉身想回到境域之罪身邊，但羽姬禹玉晨怎能讓他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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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風沚直刺！！旋風迴旋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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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相粉碎的月光！！月落分明！！莉絲靠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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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身形閃動，像一陣疾風一樣穿梭於心色之罪的四足之間，裹風的長劍不斷招呼在心色之罪的腳掌和腳跟，雖然造成不了多大傷害但至少能令其重心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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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趁機在周圍引發爆炸，強大的衝擊力將暈頭轉向的心色之罪拋至空中，隨即莉絲伴著銀光現身，對準心色之罪的背棘就是一招「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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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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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不能停，繼續下去！！鷹嵐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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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騎突進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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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色之罪被擊飛出去，羽姬禹玉晨迅速趕上，二人都知道不能讓他恢復狀態，現在能做的只有以源源不斷的攻擊壓制心色之罪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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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月光奔流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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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流暴風！！核心暴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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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局夷滅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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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色之罪才剛翻個身站起，就被莉絲強而有力的斬擊再次打倒，隨即被周圍的狂風捲起，腹部吃了一記銀白光束後又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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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禹玉晨這樣做的原因，除了壓制心色之罪以外，也是為了把他帶離境域之罪越遠越好，因為要是再讓他們重新會合並戒備，就真的沒有辦法能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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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換人！！嵐鳥萬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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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象消逝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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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大喊一聲後續集魔力使出了絕招，本要站起的心色之罪又被壓回了地上，在這個空檔，禹玉晨迅速瞬移到遠處的瑩柔旁邊，葉世宇則飛至羽姬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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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要在此刻換人，都是考量到接下來的作戰計劃和每個人能力的相性，要把心色之罪帶得更遠，就得羽姬葉世宇聯手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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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颱風爆破！！風翼流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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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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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飽含魔力的旋風炸開天花板，位子剛剛好是和平協會的天井，上方幾十公尺處就可直達建築外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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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將長劍插入心色之罪的背棘，隨即驅動周圍的風力向上湧動，與此同時，葉世宇也一個翻滾來到了心色之罪正下方，將雙手幻化為雷射炮，炮口正對著心色之罪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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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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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厲絕倫的殷紅激光整中心色之罪，在其強大推力和周遭向上風力的加成下，心色之罪的軀體就這麼往上移動，很快就離開了地下體育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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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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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續不間斷地釋放高能量破魔，葉世宇很快感到力不從心，雙手逐漸變得沈重，身體也產生明顯的虛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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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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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點…再一點…再撐一下…呀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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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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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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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清脆的碰撞聲從高處隱隱約約傳來，葉世宇和羽姬真的就這樣把龐大的心色之罪送到幾十公尺高的地表，破魔紅光止息了，葉世宇也力竭而逐漸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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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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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柏科傑步入死亡的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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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芸步入死亡的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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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五十一年前，弒月之戰一年後，格奧尼亞大陸中央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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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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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土擴張不只是個人的實力強弱，重點在於軍隊和人民的數量與素質，因為我們剛好在大陸中心，受到的損傷才會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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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弒月之戰結束一年後，安柏科傑和甄芸站在臨時搭建的會議室中研究著格奧尼亞大陸的地圖，上面用各色螢光筆畫了不少記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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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奧尼亞大陸的各個國家本就不為一體，聯合起來在弒月之戰打倒羅雷斯後自然而然又回到分裂狀態。不可避免的，各個國家開始爭搶曾經的羅雷斯佔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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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通常位於格奧尼亞大陸邊陲地區的國家，因為遭受羅雷斯的損害較少，在佔領地爭奪戰中就有相對較多的軍隊和資源，領土也變相擴張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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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言之，位於格奧尼亞大陸中心的國家，是羅雷斯發跡以來的首要侵略目標，基本上國土、城邦、人民都遭到不可逆轉的重創，在之後的佔領地爭搶中相對弱勢，成了被犧牲的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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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因羅雷斯重創而無力爭奪領土的國家，當然包括了安柏科傑和甄芸統領的域色共和聯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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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域色共和聯邦是格奧尼亞大陸最大的國家，現在卻連過去領土的十萬分之一都不到，人口銳減、土地貧瘠、資源稀少，與其說是聯邦倒不如說是「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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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域色共和聯邦被羅雷斯佔領的土地，就這麼「順理成章」的被周圍的其他國家瓜分，安柏科傑和甄芸雖然氣憤，但現在情勢也容不了他們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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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二人身處豪華辦公室，做什麼事都有衣著整齊的侍衛傳令兵陪同，而現在的他們卻站在木頭樑柱的鐵皮屋中看著地圖顧影自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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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色共和聯邦，已經從「面」變成了「點」，不管是在地圖上還是在歷史上都一樣，之後的好幾百年甚至一千年，域色共和聯邦都沒有恢復以往的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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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的追憶，安柏科傑和甄芸的靈魂頓時被混雜不堪的負面情緒沖亂，二人殘存的意識也在此刻注意到彼此，同時有了同病相憐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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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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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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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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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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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團漸漸分解的靈魂意識靜默不語，似乎都為了對方的遭遇哀戚，也為了自己一直以來的經歷而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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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一模一樣的生命歷程與價值觀，讓安柏科傑和甄芸聚到一起，也讓他們共同體驗了時間的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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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國家的領皇和女王、共同戰鬥的男女戰士、流浪四方的浪人二人組…他們曾經有過許多一起度過的時間，卻沒有任何一刻比此時更加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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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人生是起起落落，那他們的人生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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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現在的安柏科傑和甄芸，只是黃泉路上等兩團殘破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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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亮起，最後一次追憶即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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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境域之罪．心色之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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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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