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傳說 - 第二十一章《異變》-3

「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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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娜的恐懼之情從臉上滿溢而出，雙腿止不住地顫抖，身體內的魔力波動也凌亂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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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雖然也被周遭血淋淋的景象嚇破膽，但他知道二人杵在這裡慌張一點用處都沒有，於是一個深呼吸後逼迫自己平心靜氣，開始調查周遭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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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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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召出神殤晝夜，用劍尖輕輕挑起一團糊在一起的肉塊，從上頭殘餘的布料可以推斷這應該是某人的胸腹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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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嘶嘶嘶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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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伸出一隻手，對著被鮮血體液染髒的布料是釋放月光魔力，利用規律的魔力波動將上頭的污漬噴開，露出了布料原本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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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顏色、花紋、材質，禹玉晨好像在哪裡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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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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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娜？！柔和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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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和我身上…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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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迅速扶住昏厥倒下的希娜，並以治癒之光讓她醒轉，後者臉上夾雜了極度的驚愕憤怒恐懼，像是教堂壁畫的受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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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塊上殘缺的布料性質和希娜身上的衣服完全相同，，可以從這點簡單推論周圍的這些屍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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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嘔嘔嘔呃呃呃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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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這一點，禹玉晨止不住地乾嘔，這實在是太血腥太殘忍太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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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收留的族人們，到底經歷了什麼？誰又是幕後兇手？在追憶跳轉的一年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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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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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行淚水從希娜的眼角流下，各式各樣的負面情緒交雜在一起，成了衝破理智線的巨大洪流，她體內龐大的自然魔力爆發，全身上下閃爍著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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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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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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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殺光這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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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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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禹玉晨反應過來，希娜就抓起他的手臂急奔而去，破碎的屍塊在二人的腳步下噗滋噗滋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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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娜一直以來溫和的眼眸，此時覆上了一層復仇的腥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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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看著拉著自己的希娜背影，心中五味雜陳，本應享受童年享受玩樂的八歲幼童，卻被迫提前長大經歷苦痛，還得在復仇之火的燒灼下接觸這個年紀本不該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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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雷斯、格爾基斯、穎申，對禹玉晨而言三者並無差異，都是為了一己之利和扭曲心理而顛覆社會，將無辜之人拖入痛苦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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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娜當然不會知道研究建築的內部地圖，憤怒當頭的她也無暇顧及，憑著直覺橫衝直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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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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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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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站在轉角處的警衛看到了二人打算上前盤問，希娜頭都沒轉左手一指，尖銳的荊棘瞬憑空出現，瞬間刺穿他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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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娜…先冷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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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冷靜！！我要殺光這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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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勸不動怒火攻心的希娜，只能被動地被拉著前進，曾經的純真幼女，此時已成為復仇的殺戮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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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五分鐘後，二人離開了蜿蜒曲折的走廊，穿越了一個巨大的圓環形玻璃展示櫃，裡頭陳列著各式各樣用玻璃試管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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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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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沒有任何名詞能確切形容試管裡的「東西」，各種不同形狀、顏色的肉塊混雜在其中蠕動，有的似乎能看出一點點動物的輪廓，但其他部位卻又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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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找個詞描述的話，應該就是「異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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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娜怒火中燒，自然不會駐足觀看展示櫃裡的鬼東西，拉著禹玉晨迅速穿越圓環展示區，左手彈指後兩道極堅韌的藤蔓硬生生掰開擋路的鋼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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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鋼門後頭，是一個巨大的實驗室，其中最醒目的莫過於正中央從天花板垂下的神秘注射槍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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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十幾個研究人員看到闖入的希娜和禹玉晨都愣住了，大腦當機反應不過來發生什麼事，不過希娜可沒有時間管他們，她只在意注射槍下一個被綁在手術台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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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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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射槍下的，正是希娜的母親，她自然認不出突然長大的希娜，木然地看著禹希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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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感到內心一陣痛楚，那個眼神他再熟悉不過了，那是絕望到極點、放棄一切反抗的最後眼眸，在每一次的月之追憶中都會出現，概括著舊世代的龐大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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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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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娜母親有些懷疑地呢喃道，遲鈍的反應和一年前在森林裡截然不同，像是受了過多的心靈衝擊和腦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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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去救她，周圍我來！無相粉碎的月光，鴉行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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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當機立斷，一手將希娜推出一手引爆月光魔力，隨後將銀白大劍轉化為黑暗鐮刀，面對實驗室草菅人命的惡徒，他不會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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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娜不斷召出藤蔓荊棘驅退前來阻止的研究人員，很快就趕到了母親的身旁，卻怕傷及母親而不敢冒然以魔力碎裂手術台上的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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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滋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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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型注射槍的槍口開始冒出詭異的藍光，性質和禹希二人先前看到的屍體堆一模一樣，能簡單推斷這就是導致希娜的族人變異的元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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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脈能量生化改造實驗，第一百三十七個實驗體，激光準備完成，能量準備完成，光線注射已就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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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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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還沒被禹玉晨劈掉一半身體的研究人員踉踉蹌蹌走到了實驗台前，用僅剩的手臂狠狠按下了綠色按鈕，禹玉晨注意到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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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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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射已核可，生化改造第一百三十七次，注射倒數：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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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下按鈕的研究人員雖在一秒之內被禹玉晨切成碎塊，但還是阻止不了生化系統的運行，注射槍槍口的藍光更甚，恐怖的轉化光束即將發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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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媽媽！動起來！！我們一起逃離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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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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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娜一邊以召出的尖銳荊棘切斷困住母親的繩索一邊喊道，但母親仍處於嚴重的呆滯狀態，面對女兒的叫喊毫無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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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是希娜啊！再不離開很危險的！！媽你有聽到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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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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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娜急到哭出來了，以自己的速度根本救不了毫不反抗的母親，禹玉晨在對抗其他研究人員無暇幫忙，以魔力強行突破又會傷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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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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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我是希娜啊！我是來救妳的！！快想辦法動起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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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希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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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呢喃從母親的嘴角溢出，她似乎認出了眼前淚流滿面的女兒，但腦子和神經系統就像當機一樣做不出任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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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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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娜我來幫妳了！！希娜！！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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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沒有任何方法救出母親，希娜的難過的神情逐漸化為悲壯與堅毅，她以自己的生命為成本蓄積了無比純粹的自然魔力，瞬間產生大量的藤蔓荊棘枝葉樹幹將整個注射槍包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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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歲少女的臉龐在被枝葉吞噬的前一秒，帶著無比悲傷但堅決的眼神看向了急奔而來的禹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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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救出我媽媽和其他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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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啊希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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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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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目的藍光閃過，強大的衝擊波把禹玉晨和手術台上的希娜母親往一旁噴飛，整支注射槍因傳輸管道被堵塞而引發了大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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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來不及展開銀光屏障，只能用身體死死護住希娜母親不讓她受到任何一點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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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衝擊波散去，禹玉晨迅速放下希娜母親，釋放月光魔力揮去剩餘煙霧，跨國滿地的木頭枝條趕到了希娜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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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運的是，希娜的身形輪廓一點都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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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是，這只持續了五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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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射槍的藍光只需一點點就能將普通人的身體變異成奇形怪狀的屍身，希娜有哪能承受全數變異藍光的衝擊？她全身上下的皮膚表面像滾水一樣冒泡，禹玉晨已預見了之後會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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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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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的，媽媽有活下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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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月光柔和的月光柔和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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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陪我到這裡，永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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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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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月光宛如杯水車薪，對希娜的身體起不到任何正面影響，希娜最後一句話吐出之後，身體就像裝的太飽的水球一樣轟然爆開，成了研究機構內血塊屍塊的一部分，濺了禹玉晨一身腥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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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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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的事從禹玉晨的眼睛傳到大腦，但大腦卻拒絕相信現狀，在這個追憶之前，禹玉晨也見證過許多太陽騎士團的死亡，但沒有一次像現在一樣令他悲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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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痛來得快去得也快，悲傷哀慟迅速轉化為憤怒，無法量計的月光魔力在他身周流轉，他已準備好跨越自己的道德底線，死亡的陰影徹底籠罩研究機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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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禹玉晨引爆全身上下的月光魔力的前一秒，一陣白光籠罩他的視野，讓他原地消失，保住了整個研究機構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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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娜的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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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環顧四周，自己身處在一片純白之中，這個場景無比熟悉，正是太陽騎士團的追憶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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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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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憤怒而生的月光魔力消失無蹤，禹玉晨頹喪地坐倒在地，這次藉由追憶回到過去，不僅誰也沒救下還保護不了希娜，甚至沒能幫她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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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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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禹玉晨消沈之際，一隻細細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來者正是希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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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娜的形體有些閃爍，身體的輪廓相當完整，變異光束的痕跡一絲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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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憶中的希娜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但在笑意之中似乎又蘊含著無盡的悲傷，和其他太陽騎士團一樣，年輕的生命本該享受人生的美好，卻因種種災禍提早步入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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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拉恩維特克絲、芭芭恩、千子、典珺，乃至於現在的希娜，沒有一個人逃得過悲慘的命運也沒有人得到善終，一路見證悲劇的禹玉晨流下了感情複雜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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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媽…其他族人…有活下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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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道…妳剛…妳…我沒能做什麼就來到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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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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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娜輕輕在禹玉晨旁坐下，四周的白色空間開始震動，隨機無數植株以二人為中心蔓延生長，短短幾秒追憶空間就變得像仙境森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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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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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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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我好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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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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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娜伸出一隻手接住落下的樹葉，眼裡閃著晶瑩的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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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以為身心靈長大就能解決事情，卻不知道更大的心理年齡得負擔更多的責任，我好懷念過去小孩的時光……往好處想，我不會再拿長槍戳你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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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實在不知道希娜是有意幽默還是陳述事實，少女幽怨的口吻凝結了時代的傷痛，一切的一切都令人鼻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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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園被毀、和族人走散、被迫失去童年、部落人民異變為屍塊、母親身陷險境、自己爆裂而亡…這些事情對任何人來說都太過殘忍，何況還未成年的希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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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禹玉晨深陷於悲傷泥沼時，一股青光覆蓋他的身軀，純淨的自然魔力使人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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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事要做吧？你原本要做的事是不是因為在仙境森林遇到我而耽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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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沒關係的…妳和部落的事比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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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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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娜牽著禹玉晨的手站起，輕輕解開了胸口的衣物，少女未發育完全的胸部袒露在外，在兩個乳房中央是一個棒球大小的青色光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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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辦法走下去了，帶著這些力量也沒什麼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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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娜雙手捧起胸口的光球，那是蘊藏無盡生命能量的自然魔力核心。少女的眼神變得堅定，直直望進禹玉晨的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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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我，終結這場惡夢，我會在你最危急的時候幫助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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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娜將自然魔力核心按進禹玉晨胸膛，失去核心的她身形瞬間縮小，變回了一開始遇見禹玉晨的幼女樣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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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示意禹玉晨蹲下，給了他一個溫暖的擁抱，對於負罪感極深的禹玉晨而言像是寬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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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什麼話都沒說，此刻的情境並非言語能傳達，周圍的仙境森林逐漸閃爍，追憶空間慢慢消失，希娜的形體也開始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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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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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最後的鼓勵後，希娜的身影化為白光消失。雖然她的年紀比禹玉晨小，和禹玉晨的對話卻像母親安慰挫敗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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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憶散去，希娜終於掙脫了不屬於她的苦痛，去到了另一個世界，徒留禹玉晨為了舊世代的悲劇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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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已深，雲青島敗壞依舊，自然之皇的辦公宅邸裡，一場惡鬥即將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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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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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睜開眼睛，木質化的格爾基斯就在他的正對面，方才在追憶中過的時間現實世界才過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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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有自信，現在的我可是雲青島，無論你還是你的女朋友，都逃不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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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格爾基斯的輕蔑反駁，禹玉晨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想起了進入追憶前自己的威脅話語，並明白了現在現實世界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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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洪水般的憤怒沖進禹玉晨心裡，腦海之中迅速閃過之前禹沐萍被抓、雲青島毀壞、追憶的研究建築、深陷災禍的希娜……無數的悲劇的兇手就在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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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往不管面對什麼敵人，禹玉晨在戰鬥時都會特別拿捏自己的力道和魔力輸出，以防不小心致人於死，但現在，他決定放下自己的道德標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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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極惡之徒，殺戮比勸戒更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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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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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嘶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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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被一股巨力拋飛摔到一旁，全身上下都酸痛無力，就像是一口氣跑了十次馬拉松一樣，吸血鬼狀態並沒有消失，長時間未攝取血液讓她更加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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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撐著神殤血蘭站起環顧四周，破碎的瓦礫、半毀的街道、無邊的黑夜，自己已脫離了青色空間回到雲青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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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不遠處的辦公建築傳來了巨大的兩股魔力，其中一股正是她心心念念的月光魔力。羽姬撐著神殤血蘭踉踉蹌蹌朝著辦公建築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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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別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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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聲音從背後叫住「自己」，另一個人類型態的「羽姬」拿著鷹嵐指著這個「羽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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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心知肚明，眼前人類狀態的「自己」，裡頭的靈魂是作惡多端的穎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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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以往的羽姬是人類和吸血鬼的混合體，直到剛剛在青色空間將二者分割，才區分了「人類穎申」和「吸血鬼羽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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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個怪物別再掙扎了，沒有人會喜歡妳這種奇奇怪怪的生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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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穎申的侮辱，羽姬並沒有懊喪，反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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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也好…吸血鬼也罷…沒人愛的人是你…喜歡我的人可大有人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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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虛弱成這個樣子還在嘴硬…鷹嵐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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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申不廢話了，現在的他還是有全盛時期八成的力量，殺死虛脫的羽姬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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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劍刃迅速逼近羽姬的咽喉，但後者不但不閃避，甚至一點都不慌張，因為她知道，自己的愛人即將抵達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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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劈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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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道劍光閃過，辦公建築化為歲快倒下，由無數藤蔓支撐的木質化格爾基斯率先飛出，緊追在之後的是渾身閃爍銀光的禹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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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妳還好嗎？呃…兩個羽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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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爾基斯降落在穎申旁邊，禹玉晨也來到了羽姬身旁，對於現場存在兩個不同型態的羽姬有些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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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在我人類型態身體裡的那傢伙就是控制我的人，是一千年前的風之皇穎申。」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ewwLk0G2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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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一千年前的風之皇」，禹玉晨怒火更加高漲，致希娜部族滅亡的研究機構的相關的事，穎申也參與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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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禹玉晨，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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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禹玉晨準備提劍戰鬥時，羽姬伸出一隻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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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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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羽姬為中心生成了巨大的蘭花花苞包住禹羽二人，堅韌的花瓣彈開了格爾基斯和穎申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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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沒多說些什麼，用力抱住禹玉晨後張開嘴巴朝他的肩胛骨處咬下，盡情吸吮著鮮紅的生命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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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吸血完畢，羽姬有些落寞地對禹玉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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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就是…呃…總之我接觸了一些追憶知道了我的過去…我…不是人類，我是吸血鬼。和穎申分離之後就是完完全全的吸血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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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表面上她毫不在意地反駁穎申對於她的身分嘲弄，但實際上她還是很在乎心上人對自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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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沒辦法同理羽姬的心情，但對他而言羽姬就是羽姬，是一起經歷過風風雨雨的羽姬，就算她今天變成一隻烏龜禹玉晨也不會拋下她，何況吸血鬼化的羽姬多了幾分妖豔和色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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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呃…呃呃欸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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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的話剛到嘴邊就被禹玉晨的嘴唇堵住，這是他第一次主動親羽姬，純淨的愛意中帶著飽滿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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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感情從第一次在雲青島相見就開始拓展，一開始是羽姬引導著懵懵懂懂的禹玉晨，現在禹玉晨也對「喜歡」和「愛」有了更深刻的體悟，二人是不折不扣的「男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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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事不重要，不管妳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會討厭妳，對自己的樣子有自信一點，人類和吸血鬼什麼的我才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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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看著我的胸部一邊說這種話沒什麼說服力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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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不能怪我吧...妳吸血鬼的樣子我真的眼睛不知道要放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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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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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世代風之皇和自然之皇的攻擊同時打在花苞上的巨大響聲打斷了二人的言情，禹羽表情同時變得嚴肅果決，屬於戰鬥的腎上腺素大量分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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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視一眼，默契無需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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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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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騎突進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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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舊世代的傷痛和雲青島的未來，誅滅惡徒之戰就此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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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滋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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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魔能量流轉的聲音響徹位在地底的研究建築，葉世宇為了保護自身安全並提高視野，將大量的破魔能量匯聚為光球漂浮在自己頭上照明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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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繞了整個廢棄研究機構好幾圈，上上下下裡裡外外都去了，除了令人驚悚的標本、無數碳化的骸骨、作用不明的試管以外，什麼都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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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禹玉晨和葉世宇還沒共享情報，他自然不會知道一千年前這裡葬送了一位年輕的太陽騎士團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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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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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短暫思索片刻後，決定回到地面支援禹玉晨，畢竟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持續探索這裡也不會有什麼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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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喀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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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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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展開破魔之翼準備起飛，卻發現翅膀的末端長出了許多不規則的肉瘤，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下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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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迅速將破魔能量運送至翅膀處才恢復正常，隨後迅速警戒四周尋找使翅膀變異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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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沒有花他很多時間，力量來源在轉角連通的一個大型實驗室內，一桿從天花板報廢垂下的注射槍，不知道為什麼剛剛他沒發現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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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過了一千年，就算希娜將其引爆，注射槍上的地脈能量仍未完全分解消失，也難怪影響了葉世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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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脈能量和月光魔力有些相似卻又不全然相同，真的要描述的話應該就是「腐敗的月光魔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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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留在羅雷斯降落處的月光魔力在無人掌控的情況下變質，成了使生物變異的地脈能量，之所以先前禹玉晨能吸收地脈能量而不受影響，是因為他就是月光魔力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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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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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輕輕用紅刀撬開注射槍的側面，一團微弱的藍光浮現而出，那正是千年前傷害希娜族人至深的地脈能量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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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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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把藍光放在手中葉世宇的身體就開始出現變異徵兆，幸好他的破魔力量足夠強大才沒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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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危險至極的藍光，葉世宇腦中浮現了一個好點子，而此時的他不會知道，自己將是雲青島的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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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魔展開紅翼飛起，一抹紅光自天坑中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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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變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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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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