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傳說 - 第十九章《霜冰之罪》-2

「我先來！瑩柔妳先禹玉晨帶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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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旋轉身軀，粉光伴隨著蘭花灑落冰陸，高舉神殤血蘭的吸血鬼少女朝著霜冰之罪發起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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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整場戰鬥的節奏，早不在禹玉晨等人手裡，情勢在霜冰之罪決定傾盡全力後悄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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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劍豪．落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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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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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冰之罪揮動翅膀騰空而起，強大的龍風壓吹散了羽姬的蘭花，刺骨的寒意將四人逼退尺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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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的聖賜-夏碧拉的終末火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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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冰之罪翅膀拍動引發的冰風逐漸轉烈為暴風雪，四人只能躲在瑩柔的火牆內才不會被瞬間冰凍，而冰龍就在四人看不到他的時候繼續向上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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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暴風雪漸散，瑩柔解除火牆，眼前的一幕卻比暴風雪更令人驚心動魄，在四人的正上方約五十公尺，霜冰之罪已擺好了蓄力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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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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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冰之罪張開大嘴，一邊在四人頭頂盤旋一邊向下噴吐寒冰之氣，瑩柔已來不及重新召出火牆，只能將長槍舉在頭頂旋轉試圖阻擋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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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啦喀啦喀啦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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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長槍上的火焰瞬間熄滅，精鋼槍桿覆上了一層冰霜，而她能感覺到自己的上臂因寒冷而越來越僵硬，再過不久結冰的就會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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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冰之罪散發出的寒冷可不是凍僵這麼簡單的，其中的冰之魔力蘊含著原罪靈魂的怨念與凍結一切的惡寒，接觸到的話輕則截肢重則化為冰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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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勉強抽出一隻手，朝著四人的中心蓄積魔力，這個方法極度危險反作用力也大，但眼前別無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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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的聖賜-夏碧拉的轟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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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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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紅的火光伴隨著強大的衝擊波將四人分別朝四個方向擊飛，魔力屬性不是火的羽姬、禹玉晨、葉世宇身上都出現了大小不一的燒傷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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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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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力透支又被炸飛，禹玉晨像濕透的布娃娃一樣倒在地上動彈不得，用盡力氣想抓住神殤晝夜站起卻力不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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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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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人危難之際，霜冰之罪展開了下一次更令人絕望的攻勢，從它口中吐出的寒冰吐息漸漸匯聚濃縮，變成了由高濃度冰之魔力蓄積的天藍光束，再更進一步濃縮讓它實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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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嘶嘶嘶…嘩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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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飽含魔力的寒冰大劍出現在霜冰之罪嘴中，散發出的寒冷氣息又讓周圍溫度下降了好幾度，戰場空氣中的水氣遇冷凝結，下起了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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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艱難站起，就算剛才瑩柔及時將四人炸飛免除死劫，她的右手直達右胸還是被冰之吐息碰到，刺進靈魂深處的寒意就算是吸血鬼的身體也有些難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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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禹玉晨半坐半趴地撐著劍柄和身體的極限抗衡，與此同時，高空的霜冰之罪鎖定了他的位置，準備急速迫降了結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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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四人的相對分布位置來說，瑩柔和葉世宇離禹玉晨較遠，現在起身救援為時已晚，離他最近的羽姬只能一邊和體內的寒冰抗衡一邊朝受難的心上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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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芯！呃呃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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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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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努力張開翅膀起飛，卻不到三秒就摔落在地，像是發動機壞掉的飛機一樣跌跌撞撞來到了禹玉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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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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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會…保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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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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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冰之罪收攏翅膀俯衝，嘴中叼銜的冰之大劍閃爍著致命的青光，在走投無路之際，羽姬想起了他們其實還有一位戰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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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力握住了神殤晝夜的劍柄，試圖將自己的魔力傳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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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絲，我們需要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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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刷刷刷刷刷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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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冰劍即將把羽姬禹玉晨斬裂的前一秒，插在地上的神殤晝夜冒出了一縷黑煙，外型從純白大劍變成了黑暗鐮刀，夜之劍靈回應了她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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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緊了！夜．永闇耀秘晝夜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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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放心的夜之身影出現，揮舞著黑暗鐮刀直直迎上了霜冰之罪，雖然貝絲的力量不足以將強打的霜冰之罪完全擊退，但還是讓它的攻擊偏向保住了羽禹二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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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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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放出治癒光芒消去了羽姬體內作亂的冰霜，但身體也變得更加虛弱，握住劍柄苦苦支撐的手慢慢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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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你現在是…？」貝絲皺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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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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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話長，總之禹玉晨在和凱羅明恩對戰時被自己附身把體力…」羽姬代無力的禹玉晨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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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必了，這些之後有空再說，總長你現在沒力氣對吧？」貝絲打斷的羽姬的話，直接扼要的性格和妹妹莉絲大相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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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絲短暫思考後，走到禹玉晨身前蹲下，漆黑的雙眼望進他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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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個主意，你還記得之前和虛幻之罪戰鬥時我暫時接管你的身體嗎？現在這樣做應該能靠我的力量強行驅動你的身體，但相對而言你的身體就會產生突破極限的強烈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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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絲，反噬是…」羽姬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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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的身體都有不同的體力極限，當達到體力極限時身體就無法依腦袋的命令行動，就是所謂的『體力枯竭』，也就是禹玉晨現在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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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此時強行灌入魔力以附身的方式控制軀體，就能無視身體的極限並強迫其依照附身者的

意志行動，而當附身者離去後，原本的軀體會受到大小不一的損害，嚴重者可能導致終身殘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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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的…貝絲，接收我的身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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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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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滿臉憂色，她最注重的無非是禹玉晨的身體狀況，她可不想為了一場戰鬥的勝利導致他終生殘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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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這種狀態會嚴重拖累你們，要是這樣我們四人遲早都會死在霜冰之罪手下，倒不如…讓貝絲接管我的身體賭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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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本人也知道目前自己的身體隨時處於崩壞邊緣，每寸肌肉都像是拉得太緊的橡皮筋、關節像生鏽的門閂、骨骼則如泡在酸中的金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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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他而言，看著羽姬瑩柔葉世宇死掉，比他自己死掉還要難收一百倍，他絕不會放任這種事發生，想到這裡，禹玉晨朝貝絲伸出了顫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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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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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你可不要出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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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羽姬的猶豫擔憂，貝絲果決地伸手和禹玉晨相握，禹玉晨只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漸漸淡去，貝絲即將遙控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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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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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稍微抖了抖後重新抬頭，眼瞳變為了純粹的黑暗，現在的「禹玉晨」就是「貝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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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絲並不會感受到禹玉晨身體崩潰的痛苦，就像是遙控汽車壞掉了，拿著控制桿的人不會受傷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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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劈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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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絲站起身，骨骼摩擦的清脆聲音綿延不斷，現在在貝絲手中的，是極其強大但也極其脆弱的提線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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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絲…不要對他太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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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速戰速決，越早結束戰鬥禹玉晨身體的損傷就會越少。別猶豫了，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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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絲抓起一旁地面的黑暗鐮刀——神殤夜，用力一擺劃破了周遭的寒氣，和時間賽跑的原罪靈魂之戰就此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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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和日麗，下午的陽光灑落大地，同一時間的雲青島祥和美好，就像是隔絕一切紊亂的世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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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雲青島旁的海域，一艘巨大的郵輪隨著海浪上下搖動，這艘船停在這裡已經好幾個月了，勾住岸邊金屬柱的鐵鍊生了不少蜘蛛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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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艘船，正是烈焰領地公爵——奧維羅普．撒羅的交通工具「火舞之靈」，上次他在破魔事件時來的雲青島，就以某些令人費解的原因滯留在此，天天過著玩樂耍廢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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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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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交給雲青島政府機關的申請滯留文件上，原因的欄位寫著各種有關觀光的理由，想當然爾這些只是掩人耳目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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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不能光明正大的寫著「埋伏月光的繼承人」和「追殺世仇的後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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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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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維羅普坐在豪華的特大艙房內放下了紅酒酒杯，打開了一旁的銀色筆電，上頭的通訊軟體密密麻麻積了幾百則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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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首長、男爵、地方封建領主、親王、火之皇…傳訊息給奧維羅普的人包含各式各樣的職稱和人名，甚至還包含了現任的火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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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內容千千萬萬，卻有一個相同之處。雖然每則的寄件者都不同，但在他們的名字前，都標記著相同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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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莎．普羅維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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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姓氏在火之王國並不是什麼大秘密，大家也都習慣達官貴族自古以來都由「羅莎．普羅維奧」家族的人擔當，反正在位期間各種社福建設都做得不錯，大部分的人民也沒什麼好挑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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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氏為「蘿莎．夏碧拉」的人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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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莎．普羅維奧家族明面上是為民福祉的達官顯貴集團，持掌重權時也盡力照顧人民，暗地裡卻是冷酷無情的殺手集團，只要抓到和「蘿莎．夏碧拉」有關的事情便會窮追猛打盡力抹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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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碧拉被普羅維奧殺害時已擁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在夏碧拉死亡的消息散佈開來時他們大都猜測到發生什麼事，進而搶先一步隱匿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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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事實證明，只要暗中有雙眼睛在盯著你，就註定在劫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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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密一疏，縝密的計畫終有漏洞，普羅維奧派系的人在烈焰領地擁有大量資源，在各種因緣巧合下透過不同手段掌握了夏碧拉派系的人的資訊，進而對其發起慘無人道的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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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刑折磨、嚴刑拷打、無情殺戮…名字前冠有「蘿莎．夏碧拉」的人不明不白地一一死去，不管是在真實中還是在歷史中都逐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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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惡行，都只是源自於普羅維奧家族的第一代——「蘿莎．普羅維奧」的一己私慾，對親姐姐的報復之心像野火一樣蔓延至後代，無情地灼燒夏碧拉無辜的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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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主政者的高度迫害下，「蘿莎．夏碧拉」家族的人越來越少，原本夏碧拉的兒女有四人、加上孫子孫女十五人共計十九人，在短短的三十年內就被普羅維奧家族的人殺害大半，最後只有夏碧拉的第三個兒子的第二個女兒活著逃出烈焰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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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長達一千年的「你追我跑」就此拉開了序幕，夏碧拉的後代在世界各地隱匿逃竄，普羅維奧的後代則在後緊追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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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第一代的「蘿莎．普羅維奧」因為參加了弒月之戰，體內的原罪靈魂阻擋了他的死亡，一直在暗中指揮著後代們進行無情的追殺，一千年後的今天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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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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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維羅普．撒羅拿起筆電放在膝上並接上滑鼠，一一回覆「蘿莎．普羅維奧」家族的人。而回覆的內容千篇一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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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找到夏碧拉最後一個後代了，能的話在約好的時間來雲青島找我，她之前躲在和平協會我已經失手一次了，不能再讓她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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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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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維羅普．撒羅按下了「送出」，露出滿意的微笑放下筆電，再次拿起了紅酒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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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就是萊特寧和蘿蘿爾在搞鬼嘛…只要等到萊特寧死掉就沒有什麼能阻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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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維羅普舉起酒杯，像是在對空中的某個不存在的東西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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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等到那一天的到來吧，禹玉晨、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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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風四散，寒光舞閃，狂龍嘯天，原罪嗜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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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極其強大的霜冰之罪，就算禹玉晨暫時由貝絲接管恢復行動能力，戰況還是不容輕忽，羽姬冷靜下來，發揮和平協會人員的專業戰術判頭腦開始判斷戰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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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擊敗霜冰之罪，以禹玉晨身體發出的攻擊是最有效率的，因為力量與靈魂的相似性，只要時機得當就能迅速擊殺霜冰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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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貝絲接管了控制權，禹玉晨的身體也頂多再撐十分鐘，要是強迫他劇烈活動的話搞不好一分鐘就會永久殘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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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合宜的作戰策略呼之欲出，由一人保護禹玉晨，兩人牽制霜冰之罪，為貝絲製造最佳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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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迅速與瑩柔葉世宇交換眼神，如心電感應般的默契讓他們瞬間會意，並且瞭解自己在這個作戰計劃中該扮演什麼角色該做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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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的聖賜-夏碧拉的焰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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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芷逆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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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紅的火焰籠罩瑩柔全身，身上火焰的溫度又比剛剛高出許多，眼神變的熾熱、長髮轉為火紅、心跳也達到了每分鐘四百下，像是個功率全開的高溫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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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的粉光覆蓋羽姬全身，因吸血鬼化而大面積裸露的肌膚變的晶瑩剔透，蘭花在周圍迅速飛舞，此時的她像是神話中的仙女，也像美艷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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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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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火長槍與神傷血蘭相互敲擊發出清脆的響聲，長劍附上了灼蝕的聖焰，火槍纏上了壯麗的蘭花，二人做好了面對霜冰之罪最後的戰前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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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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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冰之罪長嘯一聲，嘴中迅速凝集高濃度的冰之魔力，幾秒後塑形出了能破壞一切的寒冰大劍，隨後迅速拍動翅膀，巨大的身軀緩緩升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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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花涅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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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不要跟它硬碰硬，再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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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制止了想要追上去的羽姬，二人就這樣在地面看著冰龍繼續升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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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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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冰之罪上升到約五十公尺處就停止了，在它的眼中，地面的四人顯得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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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翼全張，自翅膀和翅膀間的間隙散出了無數的銳利冰晶，短暫懸浮後向正下方的戰場恣意迸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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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羽姬瑩柔被銳利的冰風暴遮掩視線時，霜冰之罪收攏翅膀彎曲身體，巨大的身軀伴隨著強大的動能向下衝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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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第六感也好，說是戰鬥本能也對，在一片白茫茫中，羽姬察覺到了霜冰之罪眨眼間的進攻，迅速迴旋蘭花翅膀將瑩柔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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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啪啪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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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冰之處以狂暴之姿重踏在羽姬剛剛站的地方，底下的冰陸完全崩裂，海水高高濺起，飛到空中後又迅速凝結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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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看會發現，羽姬並沒有被霜冰之罪踩到，她在最後一秒閃身至冰龍的二足之間，險之又險躲過了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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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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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還沒結束，冰龍迅速迴轉身軀，帶動口中的寒冰大劍揮出迴旋斬，周圍的冰風暴又增強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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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動作都在三秒內發生，就算羽姬擁有敏銳的戰鬥本能身體的反應速度也跟不上，被冰風暴干擾感官後硬生生吃了迴旋斬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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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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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的蘭花翅膀漸漸結冰，已沒辦法在空中穩住身形，「碰」地一聲摔在了不遠處的冰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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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焰刑-如火如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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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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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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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以烈焰作為動力朝羽姬衝去，卻不料霜冰之罪的動作比她更快，將身體迴旋一百八十度帶動棘尾旋轉，像打棒球一樣把如同子彈的瑩柔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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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空檔，羽姬爬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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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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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冰之罪可不會給她喘息的時間，將口中的冰劍差入冰陸作為支點，整個身體大幅度地後空翻，重力加速度與極長的力矩讓棘尾如流星錘一樣狠狠砸在羽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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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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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剛剛所在的地方只剩一個大坑，她躺在大坑中心的血泊中動彈不得，如此暴力的攻擊就算吸血鬼也難以承受，全身的骨骼斷成碎片，臟器肌纖變成了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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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霜冰之罪重新展翅飛起，朝著深坑中的羽姬噴吐致命的寒冰吐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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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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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跟不…跟不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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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禹玉晨…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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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身性的嚴重傷勢前，吸血鬼的治癒力量猶如杯水車薪，望著逐漸迫近的冰氣，羽姬心中做好了死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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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刑者-灼蝕金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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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殞命的前一秒，瑩柔火紅的身影從遠處高速飛來抵達大坑中心，將烈火長槍於頭上迅速旋轉，以人類肉身直接對抗原罪靈魂的吐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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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妳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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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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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一句話都說不出，顴骨牙齒咬合肌肉都還在破碎狀態，光是要在地獄般的劇痛中保持意識就已達到她的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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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知道這樣不是方法，要是繼續維持下去自己遲早會擋不住霜冰之罪的攻擊導致二人喪命，現在的她只能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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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極度消耗魔力，但沒有別的方法了，上次用這招是拿來治癒禹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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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要一起旅行一起冒險一起回和平協會一起去雲青島一起吃新開的甜點店一起買新出的公仔禹玉晨也還在等妳所以不準給我死在這裡！！火焰，賜與我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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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連珠炮的大吼後，瑩柔的胸口像是過載的熔爐一樣發亮變紅，隨後她空出一隻手從中掏出一團金色火光用力按入羽姬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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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烈焰將羽姬體表的蘭花燒成灰燼，赤裸的胸脯能隱約看見火光散佈至她全身，所經之處惡寒褪去出血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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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虹…千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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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勉強拖著恢復到一般的身體站起，一陣粉光閃過後二人的身影已在幾十公尺之外，從霜冰之罪的致命吐息下撿回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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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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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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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沒…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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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賜與我力量」是把雙面刃，並非單純的治癒魔力，而是藉由高強度的魔力刺激引導出身體的潛能，並以烈焰為能源治癒傷勢並提高活動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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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說，火焰賜與我力量能讓人迅速恢復，但也存在強大的副作用，羽姬不斷從身體裡咳出黑煙，往好處想致命傷治好了，往壞處想五臟六腑猶如浸在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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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只有這個方法…很抱歉…還有剛剛我不該阻攔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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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別在意…謝謝妳…人難免都有失…咳咳咳…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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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不適的高溫繼續在體內流轉，羽姬的身體慢慢恢復正常，但她本人知道，用火焰力量暫時壓制重傷不過是權宜之計，沒有血液的補給自己遲早會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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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具有專一性，禹玉晨的身體狀況比自己更差，不能指望得到鮮血，現在能做的就只有在身體枯竭前打倒霜冰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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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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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龍在不遠處的高空不斷咆哮，就像是四處叫囂的惡霸，在它眼裡，禹玉晨羽姬瑩柔葉世宇不過是負隅頑抗的螻蟻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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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是破局的關鍵，葉世宇必須保護他而無法參加戰鬥，換而言之，這裡只能靠羽姬瑩柔自立自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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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看向瑩柔，瑩柔也以相同堅定的眼神回望，她們可是在和平協會一起成長的好搭檔，霜冰之罪不過是無數場協同戰鬥中的其中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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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剛剛差點被霜冰之罪秒殺的交手經驗，羽姬會意到了它的弱點所在，沒有生物是所向無敵的，原罪靈魂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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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妳相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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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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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聽我的指令，以我們兩人的狀況來說，機會只有一次，不能失手不能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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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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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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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之皇凱羅明恩步入死亡的最後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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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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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嘶…滋滋滋…劈啪劈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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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憶的空間更加模糊不清，就像是電視雜訊和吸塵器聲音的混合體，在這混沌之中，周圍逐漸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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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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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徐徐，太陽普照，時間大概是下午三點，過去的凱羅明恩站在山谷的底部，有些呆滯地看著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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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上次尖嘯之夜的情況類似，凱羅明恩站在血泊之中，周圍躺了將近二十具屍體，年齡約在十七到二十四左右，有男有女，還都穿著類似的白色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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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和尖嘯之夜不一樣的是，這次的凱羅明恩無比清醒，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事，也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而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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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需多言，周圍的屍身全都是和平協會的成員，在大概二十分鐘前，此地曾有一場慘烈驚心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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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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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羅明恩默默不語，思索著自己是否做了正確的事。在弒月之戰兩百年後，他接到其他原罪之人的通知，一同去找擁有星之魔力的「曾經的星之皇」——蘿蘿爾談判，要求她揭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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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從那時候起，大部分參與弒月之戰的舊時代皇族都了解了一切的始末和羅雷斯的計劃，也就是從那時起，原罪之人分成了對立的兩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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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羅明恩、蘿莎．普羅維奧、妮薇、風之皇、岩之皇和自然之皇雖然都站在「抹除禹玉晨的存在」這個立場，但這不代表他們互為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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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蘿蘿爾、萊特寧的計劃縝密和團結合作，他們相形之下猶如一盤散沙，更不用說合作對抗和平協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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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原罪之人達成目標的手段各不相同，有的選擇明面上與和平協會開戰，有的選擇暗殺或是滲透，但不管方法是什麼，就結果而言，他們都沒能在一千年內突破和平協會的防禦殺死禹玉晨的前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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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羅明恩自詡思慮周詳計劃縝密，他花了好幾十年研究和平協會的動向和內部人員的移動，找出了據點和分支機構的移動規律，並一步一步從嚴密的防守之中知道了禹玉晨前代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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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終於到來，一隻由五十三人組成的和平協會據點遷移隊伍會在這天的下午經過這處峽谷，其中就包含禹玉晨的前代，只要殺掉任何一個就會改變未來，禹玉晨就不會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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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最有機會成功的一次，凱羅明恩輕輕拔出腰間的寒冰武士刀，上次刀刃出鞘的時間是尖嘯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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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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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羅明恩默然不語地站在血泊之中，到頭來幾十年的努力還是沒能殺死禹玉晨的前代，據點遷移隊伍比他想像的還要強很多，犧牲了二十幾人後成功帶著禹玉晨前代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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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這次的突襲肯定會讓和平協會加緊防禦，要再找到突襲的機會簡直是天方夜譚，最接近成功的機會就這樣離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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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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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羅明恩看了看手中染血的刀刃，在看了看周圍和平協會成員的屍體，他們的臉上寫的是滿滿的堅定和無悔的決心，就算死亡也沒有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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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靈魂是如此地純潔正直，凱羅明恩也因此呆愣了許久，不管是殘酷霸權、尖嘯之夜還是這場戰鬥，自己似乎都殺了無數無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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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他已是殺人不眨眼的怪物！！大家一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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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想，尖嘯之夜中舊皇黨的人似乎說的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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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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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刀向旁一揮，高度至膝的冰雪覆蓋了地表的鮮紅，凱羅明恩收刀入鞘，內心暗暗做了決定。

他的下一個目標，將是禹玉晨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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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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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他本人也搞不清楚自己現在究竟在想些什麼，罪惡感？使命感？無力感？凱羅明恩像機器人一樣收刀入鞘，踏著僵硬的步伐離開了峽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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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追憶暗去，無盡的痛苦悄悄籠罩了凱羅明恩的破碎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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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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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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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頭來…我還是…沒能消滅禹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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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給世界的痛苦…遠大於世界帶給我的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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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我該怎麼想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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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犯！！怪物！！兇手！！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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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野獸！！暴虐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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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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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酷霸權下人民的抗議、尖嘯之夜無辜之人的怒吼、空間惡魔的叫囂，無數抽象的聲音此時變得無比具象，像是充滿刀片的渦流將凱羅明恩的靈魂捲入痛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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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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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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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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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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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羅明恩靈魂的哀鳴止息了，但這不代表他得到了死亡的解脫，無數冤死在他手下的怨魂纏繞交織成了巨大的碾碎機，將他的靈魂一次又一次殘忍地絞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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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羅明恩，將一次又一次承受如此地獄般的痛苦，直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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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樣才能贖清他帶給這個世界的傷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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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霜冰之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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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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