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傳說 - 第十九章《霜冰之罪》-1

「呃…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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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瑩柔？妳沒事吧？妳剛剛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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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艱難的坐起，旁邊是扶著她的背的葉世宇，二人剛剛原本要去支援羽姬禹玉晨，瑩柔卻突然昏了過去還開始發高燒，額頭的溫度高到能煎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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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瑩柔進入蘿莎血脈的追憶的十五分鐘時，葉世宇一直都在她旁邊看照著，不斷挖起旁邊冰陸的冰塊放在她的額頭避免過度高燒造成大腦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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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瑩柔還是感覺大腦昏昏沈沈，普羅維奧和夏碧拉戰鬥的火光似乎還在眼前閃爍，一股不祥的預感籠罩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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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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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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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遠處的冰陸的轟鳴聲打斷，隨之而來的是無數的碎冰飛濺，其中一塊還劃傷了她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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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和瑩柔對視一眼，一起經歷了許多事情讓他們心有靈犀，彼此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也知道想的事情和自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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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回頭看向報廢的郵輪，在經驗老到的惠蓉安排下，所有和平協會的人員井然有序地安排著撤退、檢視傷患、匯報損失…等事情，暫不需要瑩葉二人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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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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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賜予我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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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張開破魔之翼，瑩柔跨上帶火長槍，雙雙朝著冰陸爆炸的中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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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侵犯的月光，柔和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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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迅速展開屏障保護自己和羽姬並治癒傷勢，隨後仔細檢視二人的身體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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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體力雖已見底，但魔力量還趨近全滿，而羽姬已進入吸血鬼狀態，需要不斷進食鮮血來維持身體機能，這對自己的體力而言無非是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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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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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才剛想到這裡，羽姬就受吸血鬼本能驅使將他緊緊抱住，尖銳的虎牙刺進他的鎖骨處，貪婪地吸取溫熱的鮮血，失血的暈眩感迅速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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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禹玉晨全身無力，肌肉也因之前和凱羅明恩的戰鬥而酸痛不已，關節像是生鏽的門把一樣吱吱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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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不是故意的…就…呃…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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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關係的。我的魔力還很多，但是體力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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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入了大量的鮮血，羽姬的視野漫上一層粉光，新一波的力量與魔力充盈全身，像是泡個熱水澡一樣渾身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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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足了本能需求，羽姬恢復了理智精確的思考能力，準備開始好好思考情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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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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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股巨力從側邊打在無可侵犯的月光上，銀白的屏障出現了些許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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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低！！」羽姬大聲喊道，多年的戰鬥訓練讓她預料到即將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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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擦…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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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白屏障的裂痕越來越大，隨後像是切蘋果一樣圓頂被整整齊齊地掀飛，屏障中心的二人也終於看清了敵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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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三十公尺的翼展、超過四十公尺的身軀、覆蓋堅冰外殼的皮膚、大小有如開山刀的尖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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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叼著一把寒冰大劍的銀藍飛龍不斷拍動翅膀，將刺股寒意充滿戰場，它正是羅雷斯寄宿於凱羅明恩體內的原罪靈魂——霜冰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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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龍冷酷的眼瞳凝視著下方不遠處的少年和吸血鬼少女，全身的寒冰氣息更甚，巨大體型散發出的壓迫感令人為之震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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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看著比自己大十幾倍的霜冰之罪，內心竟萌生了放棄的想法，面對如此強敵獲勝的希望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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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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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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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霜冰之罪咆哮一聲朝禹玉晨羽姬衝來時，一顆閃耀著紅光的火球從側邊激射而來打歪了它的重心，羽禹二人看到來者同時露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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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沒事吧？這傢伙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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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的聖賜-夏碧拉的終末火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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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來支援的瑩柔葉世宇終於抵達了現場，為冷酷的戰情增添了幾分溫暖與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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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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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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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葉世宇，禹玉晨現在體力不支，你們能帶著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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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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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冰之罪尖嚎一聲，嘴中的冰霜大劍重重插入冰面，隨後以極高的速度朝四人拖曳而來，冰劍畫過的地方冰陸碎裂露出了下方的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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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瑩柔一個展翅一個騎槍竄升至空中躲避，葉世宇則讓全身化身為破魔，托起禹玉晨的身軀向旁閃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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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劈啪啪啪劈劈啪啪……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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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冰之罪猛一抬頭，口中的冰劍劍端斬碎了底下的冰陸，開碑裂石的巨大動能延伸至遠方，連幾公里外的海面都掀起了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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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你的身體狀況到底是怎麼回事？」葉世宇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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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很複雜…我剛剛被自己附身了…總而言之，我現在魔力充裕，只是身體沒辦法行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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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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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短暫思考過後，想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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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我雖然不是羽姬那種專業的戰術高手，但基礎的隨機變通我還是懂一些，既然你的魔力還足夠，就儘量滿足我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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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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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嘶嘶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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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的問題還沒得到回答，霜冰之罪就調轉龍頭，短暫蓄力後由左而右噴吐凍結一切的冰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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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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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象消逝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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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光閃過，禹玉晨葉世宇出現在霜冰之罪的另一側，而冰霧灑落的地方出現了一座座小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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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著你我沒辦法攻擊，你就先根據我的指令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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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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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瑩柔、抓著禹玉晨的葉世宇，默契最好的四人再次並肩而戰，朝兇狠殘暴的霜冰之罪發起了協同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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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之皇凱羅明恩步入死亡的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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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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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吱吱…劈劈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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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羅明恩的追憶像是被狗啃過的書一樣殘破不堪，無法分辨每一頁的詳細內容，甚至靈魂本身都處在很不穩定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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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造就這種狀況的原因也顯而易見，寄宿在凱羅明恩體內的「裡凱羅明恩」——空間惡魔，就是把書本啃的稀巴爛的那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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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這…我…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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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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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漸漸亮起，凱羅明恩就在一個不清不楚的狀態步入了死前的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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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刺骨，專屬於冰封山脈的暴風雪肆虐著連綿不絕的山脈，這個時間，幾乎所有居住在山中的人都躲在家裡足不出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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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布布！！熱水熱水！！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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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這裡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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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山脈某間比較大的木屋內，一群村民正手忙腳亂地幫一個婦女接生，她正是凱羅明恩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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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預產期應該是兩個禮拜後，但就在昨天，凱羅明恩媽媽做了一個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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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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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處在一個充滿星辰的黑暗空間，四周的維度連為一體不分上下左右，和以往夢境不同，她很清楚自己在作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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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年生活在傳統村莊的她見識淺薄，自然沒見過此等景象，就在這莫名其妙的夢境中左顧右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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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什麼鬼…既然是夢那醒了就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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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羅明恩媽媽這麼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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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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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空間的不遠處，一團黑霧漸漸成形，凱羅明恩媽媽想後退，結果卻發現身體根本沒有施力點

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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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霧完全具象化，隱約看出是一隻狼的輪廓，她下意識地舉起雙手護住凸起的肚子，對身為產婦的她而言，肚裡的凱羅明恩比什麼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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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怪…就怪…無窮…大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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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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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團黑霧，就是所謂的「空間惡魔」，吐出令凱羅明恩媽媽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的話語後，像顆子彈一樣朝她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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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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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惡魔穿透了她的手掌進入了凸起的肚子，驚恐萬分的她不斷拍打、擠壓，但黑霧卻沒有被逼出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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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惶恐不安的情緒，凱羅明恩媽媽的意識漸漸模糊，慢慢的從這個連結異空間的夢境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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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清醒之後，她再也記不得夢境的任何內容，只覺得腹痛如絞，低頭一看發現床單濕了一片，羊水提早兩個禮拜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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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她就被村裏的幾個接生婆接走，在躺上接生床後就帶著期待寶寶出生的喜悅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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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和她開了個大玩笑，子宮異常收縮、新生兒頭部卡住，在這個科技不發達的村落，難產的致死率是百分之百，當然也不會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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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羅明恩的媽媽永遠見不到他的兒子，也永遠見不到他兒子體內的惡魔，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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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有記憶以來，凱羅明恩的生活就被惡夢狠狠侵擾，長期的睡眠品質不佳和村莊資源匱乏，導致他比相同年紀的正常兒童瘦小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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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過上千次的惡夢內容如出一轍，都是身在一個滿是星辰的空間，被一隻黑色的狼追趕，而在每次醒來後，又都會忘了惡夢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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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因為村莊的人大多見識短淺，只將他的症狀歸類為精神分裂，並且也沒有給予合適的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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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折磨循環持續到了凱羅明恩十歲的某一天，就是冰之帝國外包的收稅官第二次來到村莊收取稅金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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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祥和的村莊被摧毁、無辜村民的財產被掠奪、至親摯愛的爸爸被納入強制勞動人口、收稅官申穎的兇殘面孔…種種事情刺激年幼的凱羅明恩的心靈，讓內在的「裡凱羅明恩」失去了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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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以上帝視角來說的話，也就是凱羅明恩體內的空間惡魔失去了控制，將無形的殺戮與鮮血散步到目光所及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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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空間惡魔佔據心智的年幼凱羅明恩化身為無堅不摧的野獸，僅靠著一把家用菜刀就將除了收稅官申穎以外的人全數殺死，申穎也被嚇的離開了村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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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比化身為野獸更絕望的，是來自同村村民的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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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退收稅隊伍的凱羅明恩沒有被村落當成英雄，一些村民反而暗暗決議將他抓起來上交給冰之帝國以減輕殺掉收稅隊伍的懲罰，凱羅明恩爸爸雖有意維護，但在大量村民的脅迫之下只能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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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羅明恩那時身形短小，躲在樹後面聽到了村民的策劃，帶著傷透的心和被背叛的憤怒頭也不回地逃出的村莊進到山脈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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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山脈的氣候極為惡劣，少數的村莊都建立在較無風雪的低谷，其他地方動不動就暴風雪，溫度低於攝氏二十度更是家常便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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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歲的凱羅明恩，本應在教育與溫暖中長大，此時卻一個人頂著風雪走在一望無際的山脊線，就算魔力屬性是冰還是被凍得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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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一直走下去的，是村民們的冷血嘴臉，是收稅隊伍的貪婪殘暴，是離開村莊的絕對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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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沿著山脊線朝著村莊的反方向不眠不休地走了三天三夜，在這段時間內，十歲的幼小心靈以一種極為痛苦的方式成長，再一次次的思考、回想、推論中，他看清了世界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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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有點偏激、或許有點以偏概全，但凱羅明恩有如此遭遇後會這樣想也是無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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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失溫的身體被駐紮在冰封山脈某個山谷的冰之帝國守軍發現並撿回一條命。至於靠著強大的魔力天賦和隨機應變的聰慧一步步爬到第一軍團長的位子就是之後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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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追憶逐漸暗去，如果凱羅明恩的喔靈魂有實體的話肯定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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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明明是為了村莊…為什麼要將我抓起來交出去…為什麼…為什麼…在死前…我還要經歷這種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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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憶的童年影像刺傷著此刻凱羅明恩所剩不多的靈魂，此刻的他不是冰之皇、不是殘酷霸權的刑使者、也不是空間惡魔，只是個逐漸墮入黑暗深淵的破碎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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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羅明恩破碎，靈魂的哀鳴不會得到任何回應與安慰，就如同千年前十歲的他一樣。四周重新亮起，第二次追憶即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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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刺骨，兇暴的冰龍叱吒天地，它身前的四名少男少女顯得格外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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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人形的虛幻之罪、多頭蛇群星之罪、蠑螈形流水之罪、球體的境域之罪和虎形的心色之罪、龍形的霜冰之罪…原罪靈魂的型態各式各樣，擁有著幾乎相同的強大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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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無論長成什麼樣子，打敗它的方法是不是不會變的，只要施加足夠強大的攻擊或讓禹玉晨接觸，原罪靈魂就會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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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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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冰之罪體型龐大還飛在空中，要造成攻擊就得先解決高度差，四人幾乎在同一時間想到了相同的作戰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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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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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將禹玉晨朝瑩柔丟了出去，隨後雙手交錯，破魔的紅光化作了盾牌和單手劍，打算一口氣將霜冰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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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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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冰之罪和羽姬同時開始動作，前者搧動翅膀向後上方飛，嘴中蓄積了高純度的冰之魔力；後者化作一道粉光竄升至空中，擋在冰龍和葉世宇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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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嘶嘶嘶嘶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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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芷花虹．蘭張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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凍結一切的冰霧吐息噴湧而出，羽姬展開的蘭花屏障逐漸冰凍落下，她也在千鈞一髮之際躲開。雖然並未完全擋下攻擊，但至少爲葉世宇製造了空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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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收起破魔之翼，將大量的能量匯聚於雙腿，隨即踩著空中一團冰凍的蘭花朝霜冰之罪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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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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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冰之罪張開滿是尖牙的大嘴朝葉世宇咬去，後者當然不會坐以待斃，將拿著短劍的手臂伸長並將劍刃卡進霜冰之罪頭部的側角，以其為支點用力一拉把自己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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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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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避過冰龍的咬擊並出現在它的頭頂，隨後再次一躍而起，一轉眼就拔升到將近四十公尺的空中，大約是霜冰之罪高度的兩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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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個高度葉世宇還嫌不夠，將短劍放到腳下後又以其為支點向上跳躍，現在他的高度約六十公尺，是霜冰之罪的三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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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的聖賜-夏碧拉的焰龍飛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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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一手提著禹玉晨一手揮出竄上天際的火龍，雖然拿著一個人讓威力減少不少，但她的目的並不是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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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龍爬升到和葉世宇相同的高度，後者再以前者為支點一躍而起，現在他的高度約八十公尺，是霜冰之罪的四倍高，碩大的冰龍在他眼裡變小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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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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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將左手的盾牌立於身前，旋轉身體讓頓面朝下，並在此時展開了破魔之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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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魔殷紅，霜冰極惡，一鼓作氣，碎裂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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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魔之翼像噴射引擎一樣朝上噴吐強烈的紅光，重力加速度和破魔之翼推進混合的巨大動能讓葉世宇像顆紅色流星般墜下，速度快到出現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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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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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狠狠地由上而下撞在霜冰之罪頭頂，後者頭部的冰霜堅甲瞬間爆裂，巨大的龍形身軀也受不了如此巨力而急墜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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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隆隆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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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冰龍完全倒在冰陸上，被鈍器大力擊打頭部就算是原罪靈魂也吃不消，翅膀前肢胡亂舞動試圖重新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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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就是讓禹玉晨近身的大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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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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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的聖賜-夏碧拉的轟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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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聚集烈焰魔力並靠著爆炸的威力將禹玉晨像鋼珠一樣射出，後者只能憑藉意志力死死抓住神殤晝夜的劍柄並保持劍刃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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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侵犯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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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接觸到霜冰之罪的前一秒，禹玉晨張開球形的銀光屏障，保護自己不受惡寒侵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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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嚓…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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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殤晝夜刺入了霜冰之罪的脖頸處直至劍柄，隨即引發了能將空氣瞬間凍結的冰爆，瑩柔迅捷地上前接走了難以行動的禹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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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啦喀啦…啪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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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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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圓幾十公尺的冰陸劇烈震盪，四人在羽姬的叫喊下迅速撤退，強大的冰風暴席卷戰場，細碎的冰晶在臉上刮除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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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冰霧散去，霜冰之罪重新站起，冰霜鱗甲內的身軀因禹玉晨的攻擊而有些模糊不穩定，但很明顯這並沒有傷到他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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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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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痛耳膜的咆哮響徹天際，冰龍的全身閃爍著比方才更耀眼的魔力光芒，毀天滅地的兇獸即將捲土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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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被葉世宇重擊頭部讓霜冰之罪憤怒萬分，接下來的戰鬥，它將不會有任何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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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之皇凱羅明恩步入死亡的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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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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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嘯之夜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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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憶亮起，雖因凱羅明恩的靈魂破損而有些不清楚，但還是能辨別其中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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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晨光浮現在地平線處冰封山脈的頂端，撒下的金色光芒照亮了凱羅明恩站立的道路，也照亮了染紅方圓百尺的血池，瑩瑩紅光閃耀著殺戮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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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看得更清楚一些，就會發現巨大的圓形血池內到處都是斷臂殘肢，有的是冰之帝國的正規軍，有的是支持瓦斯恩的舊皇黨，也有的是反對凱羅明恩殘酷霸權的武裝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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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們的立場為何、為了什麼而戰，無一例外現在都成了四處分散的屍塊，而不分敵我大開殺戒的兇手，正是立於血池中央的凱羅明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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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記載，尖嘯之夜被凱羅明恩殺死的人將近十萬，犯下此等凶行當然不是理智的他所願，而是體內的空間惡魔——也就是「裡凱羅明恩」，在弒月之戰後經歷各種心理衝擊突破枷鎖而出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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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惡魔透過凱羅明恩母親的惡夢侵入胚胎寄宿於他的身體，尖嘯之夜是凱羅明恩體內的惡夢第二次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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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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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到來，屬於尖嘯之夜的恐懼夜色終於褪去，但籠罩凱羅明恩心頭的複雜情緒卻越發猖狂，將他的價值觀一步步扭曲至黑暗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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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凱羅明恩已恢復了以往的神智，看著自己染滿鮮血的身軀，再看看自己左手的鋸齒冰刀，最後望向四周一望無際的屍橫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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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空間惡魔控制的期間，他沒辦法得知外界的詳細狀況，但周圍和自己身體的各種表徵都指向了顯而易見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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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軍團長、不是冰之皇，此刻的凱羅明恩只是個殺戮無數的罪人，冰之帝國將再也容不下他，他本人清楚知道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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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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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羅明恩伸出一隻手指輕輕撫過刀面，凝結於上的鮮血冰晶喀啦喀啦落了一地，他將冰刀往地上用力一插，方圓百尺的血池以他為中心掀起了冰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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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一分鐘後，冰風暴散去，腥紅的血池被靄靄白雪覆蓋，滿地的殘破屍身也覆於堅冰之下，凱羅明恩默默地凝望著這一切，不知該感到罪惡還是感到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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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名義上殺了十萬人的人是自己，但只有他知道這並非「自己」所為，讓空間惡魔失去控制

的臨界點是舊皇黨和反對派武裝力量塑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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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是他們…這是他們造成的…是那些看不清大局的人造成的…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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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羅明恩一邊喃喃自語一邊露出了精神失常的可怖笑容，從當上冰之皇到現在尖嘯之夜的六年中，他忙於國內國外事務蠟燭兩頭燒，最後還不得人民諒解招致如此後果，自然不能期待他還保持著過往的絕對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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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探求真正的原因也好，說是找藉口也罷，他將尖嘯之夜的一切都怪在看不清大局的人民身上，此時的他對人民已無任何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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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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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羅明恩就這樣在尖嘯之夜黎明的晨曦中，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冰之帝國，接下來的一千年，他再也不會回到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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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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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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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殺了他們…你殺了他們…你殺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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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殺了他們你殺了他們你殺了他們你殺了他們你殺了他們你殺了他們你殺了他們你殺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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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屬於凱羅明恩靈魂的沙啞聲音呢喃著，那是空間惡魔的聲音，就算已離開凱羅明恩的身體，摧殘心智的耳語仍在他的靈魂內迴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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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開…你走開…你給我滾…你毀了我的人生…毀了我的聲名…毀了我的一切！！給我滾出我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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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此時的凱羅明恩擁有人形，他肯定會抽出武士刀和空間惡魔一戰，但現在的他只是個破碎靈魂，反抗的嘶吼顯得格外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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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用的…我就算離開你的身體裡…你還是沒辦法逃離我！！因為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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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才不是我…我跟你…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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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羅明恩的靈魂扭曲變形，像是受到強烈電擊一樣不斷顫抖，在「凱羅明恩」體內，空間惡魔確實已經離開，但仍以某種方式凌虐著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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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空間惡魔留下的殘渣也好，說是凱羅明恩精神失常的靈魂幻覺也罷，不管原因是什麼，都將導向一個相同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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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自靈魂深處的完全毀滅，所有屬於凱羅明恩的意識、靈魂、追憶都將以極其痛苦的方式毀壞，陷入永無止境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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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融、蘿蘿爾、妮薇、安柏科傑、甄芸…不管他們的處世境遇坎坷還是順遂，悲劇還是喜劇，在最後的最後至少靈魂都能得到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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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凱羅明恩無法迎接這種結局，這從空間惡魔侵入他母親惡夢的那時就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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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屬於他的永世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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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再次亮起，痛苦不堪的凱羅明恩即將迎來最後一次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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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霜冰之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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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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