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傳說 - 第十五章《境域之罪．心色之罪》-3

《安柏科傑與甄芸步入死亡的最後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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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禮拜前，弒月之戰一千零五十二年後，格奧尼亞大陸東北方海域的某個群島上的某間小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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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芸，確定資訊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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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沒錯，我再檢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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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些破舊的木屋內，安柏科傑和甄芸站在一面巨大的白板前面談話，白板上密密麻麻貼著各種紙張標籤，還用各種顏色的線連接並標上各種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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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因原罪靈魂寄宿身體而被剝奪了死亡，成為了和時代脫節的舊時代人物，沒有人記得也沒有人關心他們的存在，他們只能苦苦追尋其他參與弒月之戰的人到底在進行些什麼，不然就真的成了「被世界遺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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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面白板，就是二人為了拿回命運的主控權，在一千年來不斷觀察其他原罪之人發生的事以及發生在各地大大小小的戰役，所歸就出來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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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畢竟二人從始至終都處在無知境地，推論出來的結果也和真實情況有些偏頗，直到現在，還是只歸納出「在進行些什麼，但不知道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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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整件事情的主角應該是跟我們一樣參與弒月之戰而永生的人，就是普羅維奧凱羅明恩那些，再者就是和平協會，雖然現在的存在意義是國際維安組織，但實質上應該是為了別的目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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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一千年來在格奧尼亞大陸觀察到的種種戰事，他們應該至少存在兩個派系，一派是火、冰、風、岩、自然，另一方則是和平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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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芸和安柏科傑等觀察相當不完整，隱身潛入和平協會的妮薇和擔任理事長的萊特寧他們通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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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普羅維奧和夏碧拉的家族爭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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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該沒什麼關聯，他們的家族爭戰一千年來都在進行，是獨立開來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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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柏科傑嘆了一口氣坐下，二人能收集的情報收集了，能打聽的資訊打聽了，卻始終卡在一個問題，卡了一千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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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他們會產生衝突？為什麼參與弒月之戰的其他人會與和平協會開戰？為什麼自己、甄芸還有其他參與弒月之戰的人會獲得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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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所有的事情自己和甄芸什麼都不知道？明明他們也參加了弒月之戰他們也是格奧尼亞大陸舊時代的皇族，為什麼反變成了被命運追著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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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種的問題不會有任何答案，一千年來皆如此，無數次思考的結果只有無盡的煩躁和不知該對誰抒發的憎惡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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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格奧尼亞大陸中央，本應是世界領頭羊的域之皇和色之皇，卻遭遇國家被羅雷斯所滅、領土被他國瓜分，莫名其妙被排除在一切之外，糊裏糊塗淪落到如此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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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二人有著掌控大局的野心和價值觀，卻沒有相應的局勢和時運，其悲戚之情洽近於懷才不遇的落魄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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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近幾個月，安柏科傑和甄芸體內的原罪靈魂蠢蠢欲動，而又以近幾天最為猖狂，二人都知道不能在這樣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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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他們好像是因為一個叫禹玉晨的人而立場產生分歧…這是我透過精神操控一些路人滲透某些戰事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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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禹玉晨？完全沒聽過這個名字，有辦法得知關於他的更多資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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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能在和平協會官網的執勤人員任務列表找到他，但只有標記最普通的『維護安全監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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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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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沈默後，安柏科傑猛然站起身，力道大到椅子向後倒，在他的眼中能看到了結一切的決心和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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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在的位置離和平協會很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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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沒做，但和平協會的安保格局是軍事基地等級，應該很難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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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那個鳥時間去慢慢打聽了，這一千年來我們到處奔走連個屁都沒有找出來，直接入侵和平協會吧，把所有人都揪出來問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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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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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甄芸的性格較安柏科傑溫和冷靜，但在她看似否定的言詞之下其實內心暗暗贊同著安柏科傑的決定，徒勞無功這種東西一千年也該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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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們明天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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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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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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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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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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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柏科傑和甄芸破碎的靈魂默默的看著自己的身影，這些不過是幾天前發生的事，那時志氣高昂的二人此刻看來格外的可笑與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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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頭來，侵入了和平協會抓到了禹玉晨，也逼他說出他知道的所有事情了，卻還是對一直以來發生的一切一知半解，徒勞無功並沒有結束，而是持續到了二人死亡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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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應該是位居高位之人，本該是君臨大地之皇，本該是把玩命運之人，卻在一次又一次的命運捉弄下迎來這種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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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嗎？不情願嗎？不認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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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在絕對的命運和不可逆的死亡之前，這些反抗都毫無意義，畢竟如果真的能改變什麼的話也不會有今天的局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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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芸…只要把靈魂附著在…之…我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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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得新…體…重生…能…改變…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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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就能…主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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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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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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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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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柏科傑直到最後仍不願認命放棄，但天不遂人願，他頑強不屈的意志就這樣隨著靈魂完全崩解而漸漸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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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柏科傑…安柏科傑…？…你還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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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柏…科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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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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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怎麼…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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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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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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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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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幾秒鐘的時間，甄芸的靈魂也在絕望與不甘之中全然崩潰，至此，兩名舊世代的皇族永遠離開了世界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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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切一點來說，二人自一千年前就已被排除在世界舞台之外了，若把二人的故事寫成劇本，將會是個令人嘆息不已的悲劇，知曉的人必定會為其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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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不管是新世代還是舊世代，不會有任何人記得他們、在乎他們，自然也不會有人為他們難過落淚，或許是這樣，安柏科傑與甄芸的悲劇色彩才會如此濃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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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惦記他們二人的東西，只有接納一切的死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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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動動下半身，所有傷勢不管內外都已恢復原狀，只不過斷成兩截的鷹嵐並不會一起修復，就這一點令她有些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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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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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一陣巨大的轟鳴聲響出天際，妲茵在一眨眼之間就落到了羽姬身旁，神情除了憤怒以外，還多了些許嚴峻，甚至帶著一點點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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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不簡單，妳能行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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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但是劍斷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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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思考再三，還是決定先別把吸血鬼的事情和妲茵說，避免把局勢變得更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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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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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再次傳來心色之罪的尖嚎，一陣黑色濃煙竄起，遮擋了二人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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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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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對不起，我低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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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色之罪的甲殼、腕刃全數破碎，就像一隻褪去了武裝的巨型黑貓，不過此時的心色之罪比剛才危險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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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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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色之罪猛地用後腳撐起身體二足站立，可以明顯看到妲茵的盾牌插在他的胸口，看來剛剛就是爆炸的威力擊碎了甲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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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的要說的話，心色之罪此時像極了西方神怪故事中的狼人，還是特別恐怖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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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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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爪發力，心色之罪用力將胸口的盾牌拔出，並輕鬆將其撕成兩半，專屬於魔導器的金屬斷裂面鋒利無比，在他的手中就像是兩把弧形彎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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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色之罪猩紅的雙眼看向羽姬和妲茵，二人縱使身為歷練豐富的和平協會成員，還是感到一股寒意從背頸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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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妳能用風稍為掩護我一下嗎？我去把統槍拿回來，他比我想像中還要強，是我失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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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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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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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色之罪的動作和方才大相逕庭，宛如從老虎變成了狂戰士，專屬於貓的身形的速度消失了一些，但也變得更加狡猾、更加精準、更加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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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銳金屬片破空之聲傳來，僅僅一秒的時間，心色之罪就從幾十公尺外突進到二人身前，破碎盾牌的鋒利切面精準對準了二人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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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風砲術．無槍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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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雙矩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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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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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妲茵同時引爆風之魔力，強大的氣壓把二人往反方向推，妲茵前進的方向正好是統槍掉落的方向，羽姬則一邊遠去一邊吸引心色之罪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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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色之罪雖然實力躍升了一個檔次，戰鬥策略卻短視無比，絲毫沒有顧及更有威脅性的妲茵，就這樣直奔羽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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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戰鬥力，手無寸鐵的羽姬怎麼可能打贏狂戰士之姿的心色之罪，但論環境熟悉度，羽姬可是在和平協會長大的，幾個拐彎躲閃就躲過所有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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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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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色之罪自然攻擊不到在各個建築公設間閃轉騰挪的羽姬，於是一聲憤怒的長嚎後，全身的混沌魔力湧動，席捲周遭一切的毀滅斬擊即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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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羽姬現階段的速度，根本不可能逃出攻擊範圍，眼看就要被切成碎片時，身側的一股巨力將她

轟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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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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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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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回統槍的妲茵即時將羽姬噴飛出去，下一秒，心色之罪像是個螺旋槳一樣使出了超高速的迴旋斬，方圓二十公尺內的一切全都被切成網球大小的碎塊，其兇殘危險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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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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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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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看著站在一片碎石中的心色之罪，震驚混著絕望悄悄爬上心頭，想說什麼卻又無從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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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靠妲茵羽姬，要打到這樣的敵人根本是天方夜譚，他們所在的地方離和平協會的主建築有一定距離，求助也不一定有人能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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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如果說妲茵羽姬有什麼比心色之罪厲害的話，那應該就是對戰場的熟悉度吧，在有些絕望之餘，羽姬瞥見了遠處和平協會對外用的防禦設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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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妲茵作為和平協會的門衛，對防禦設施的操作已爐火純青，二人對視一眼，一模一樣的訓練課程讓二人想著同一種戰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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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翼-流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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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風砲術．逆反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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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的相處讓二人的默契如同姐妹一樣，羽姬召出捲起碎石繼續吸引心色之罪的注意力，妲茵則將統槍反拿，以砲擊的反作用力迅速飛往防禦設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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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無間的殲滅行動，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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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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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域之罪的身軀快速旋轉，無數混沌濃稠物像泥巴一樣飛散而出，落到地面後冒出惡臭濃煙，精鋼打造的地板竟被腐蝕了一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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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的聖賜-夏碧拉的焰龍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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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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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的招式尚未使出，就發現自己手中的長槍在一陣閃光過後變成了一團混沌濃稠物，緊緊將她的雙手包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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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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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的腐蝕性疼痛讓瑩柔大叫，感覺就像把手泡進硫酸裡頭，待瑩柔好不容易將雙手拔出之時，卻發現手掌消失無蹤，只剩兩個不斷溢血斷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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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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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瑩柔的攻勢急忙喊停，禹玉晨迅速放出銀光治癒瑩柔，後者仍因剛才劇痛的餘感而面部扭曲。就在此時，禹玉晨發現了周圍的地面出現了一個混沌圓圈，瑩柔的長槍則掉在境域之罪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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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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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飛散的混沌物質應該只是障眼法，妳看我們腳下多了一圈混沌領域…我沒弄錯的話，境域之罪應該有能力自由交換領域內的東西與混沌物質的位子，妳看妳的長槍掉在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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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腐蝕的噁爛東西…交換位子的能力…現在沒有葉世宇也沒辦法消去領域…真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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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辦法把妳的長槍拿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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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回來也沒有意義吧，輕輕鬆鬆就會被交換走。我試試看這個…火神的聖賜-夏碧拉的灼骨聖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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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小的金紅火球出現在瑩柔掌中，這是她曾在曲瞳島用來消去婭克恩薇身上冰霜的蓄力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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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碧拉的灼骨聖焰-焰煌方興…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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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蓄積火力時，境域之罪高高躍起，朝著一旁瑩柔的長槍狠狠地砸了下去，就在眨眼之間，閃光閃過，瑩柔和長槍交換了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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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象消逝的月光！！無可侵犯的月光！！幻象消逝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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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迅速瞬移到瑩柔身旁在將她一同光化帶走，儘管中途張開了屏障，禹玉晨的上臂也澆淋到了混沌物質而腐蝕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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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這真的痛的要命…柔和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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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使用非常消耗魔力的招式，禹玉晨的魔力所剩不多了，要是再不找出應對方法，二人被腐蝕成一灘爛泥只是時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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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在剛才差點喪命的經驗中，瑩柔找到了一絲破局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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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你相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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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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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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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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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羽姬問這個問題的話禹玉晨會回答的更爽快些，但瑩柔現在沒空說這些有的沒的，繼續告訴禹玉晨自己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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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各種魔物和能量的外在型態推論，越難以武器等物理攻擊傷害的型態，其對於純粹魔力的抗性就會越弱，現在境域之罪這種爛泥巴型態，照常理來說的話魔力抗性是很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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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有一個計畫，剛剛他不是把我和長槍交換位置嗎…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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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域之罪揮出了混沌物質打斷了二人的討論，禹玉晨瑩柔分別向左右兩邊散開，兩人的眼中閃爍著相同的決心和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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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一邊奔跑閃避飛來的混沌物質，一邊拾起瑩柔插在地上的長槍，像擲標槍一樣朝境域之罪扔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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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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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長槍插進了境域之罪的身體後滑到了地上，境域之罪此刻的半固態狀態能免疫大部分的物理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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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禹玉晨真正的目的並不是傷害境域之罪，而是佈下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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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絲！！我需要妳！！終局夷滅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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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的聖賜-夏碧拉的灼骨聖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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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紅的火球再次於瑩柔掌中滾動，禹玉晨則賭上所有魔力釋放出最大功率的銀白光束，為瑩柔爭取蓄積火力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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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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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域之罪的身形在銀光中不斷扭動掙扎，雖然因為有混沌物質的包覆而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但行動還是暫時被禹玉晨限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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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碧拉的灼骨聖焰-焰煌方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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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幣大小的金色火球變成了網球大小，釋出的熱能也讓周圍氣溫上升，像是一個高功率暖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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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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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的魔力畢竟不像羅雷斯一樣無窮無盡，終局夷滅的月光也在禹玉晨的魔力耗竭之下漸漸減弱，境域之罪也脫離了魔力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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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碧拉的灼骨聖焰-炎燼正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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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域之罪怎會放任瑩柔故技重施？地表的混沌領域閃光乍現，正在蓄積魔力的瑩柔和境域之罪身旁的長槍交換了位子，境域之罪隨傾注渾身的混沌物質朝瑩柔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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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臨被混沌腐蝕全身的威脅，瑩柔神情堅定，掌中的金紅火球變成了瑜伽球大小，絲毫不擔心眼前的致命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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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就是對夥伴絕對的信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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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所有人類碰不了的東西都叫劍靈處理啊…雖然我不會被腐蝕但還是很噁爛…闇．永暗耀秘晝夜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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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絲暫時掙脫神殤晝夜的封印來到現世，黑色鐮刀散發著無堅不摧的氣息，隨即像棒球選手一樣

用力朝境域之罪的底部擊打，後者像顆球一樣飛向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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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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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域之罪將全身的混沌物質在空中展開，行成一張腐蝕一切的大網，意圖一口氣把地面的瑩柔禹玉晨消滅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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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在混沌落下的同時，瑩柔手中的金紅火球也達到了魔力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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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碧拉的灼骨聖焰-神聖滅炎-焰沚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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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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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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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瑩柔的合掌，焚盡萬物的金紅聖焰席捲整個地下體育場，只有瑩柔身旁兩三公尺的地面和禹玉晨沒有受到波及，其餘地方都成了一片焦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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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周圍懾人的高溫散去，境域之罪已變成了一團黑漆漆的物質，隨著煙塵飛動漸漸消散，瑩柔的推測是對的半固態的身體雖能有效防禦物理傷害，卻對純粹的魔力施放毫無抵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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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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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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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禹玉晨二人靜默著看著這一切，碩大的體育場只剩二人的喘息聲，比起打倒境域之罪的開心，二人更多的是惡戰後的疲憊與倦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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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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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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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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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轟轟啪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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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小型建築、長椅、垃圾桶、花圃在超高速的斬擊下一一化為碎石瓦礫，羽姬正用自己的性命誘導心色之罪爭取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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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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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羽姬對周圍的環境極其熟悉，心色之罪風暴般的攻擊還是劃傷了她的手臂，儘管鮮血汨汨而出她卻不敢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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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茵…快一點啊…在沒有鷹嵐的情況下我沒辦法拖延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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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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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淒厲的咆哮，心色之罪的速度又進階了一個檔次，羽姬肉眼已經跟不上鋪天蓋地的斬擊速度，只能憑直覺四處飛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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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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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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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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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背後的風翼被心色之罪斬斷，前者像被電蚊拍打到的蚊子落到地面，就在下一秒，心色之罪的身形已來到了羽姬面前，雙手的彎刃高高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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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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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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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羽姬即將被劈成碎末之時，一陣強光閃過，心色之罪的腹部被開了一個不斷冒煙的大洞，少了甲殼的防護，面對此等遠距攻擊毫無還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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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防禦設施上，妲茵正熟練的操作著將近兩層樓高的魔力脈衝砲，這是和平協會研制出用來對付侵入的恐怖份子裝甲船艦的強力武器，平常正是妲茵操作和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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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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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大的風壓和噪音讓羽姬痛苦地捂著耳朵伏倒在地，在她的正上方，無數能打穿一座山的魔力脈衝正瘋狂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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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妲茵作為和平協會管理魔力脈衝砲的人，每次發射都要先經過內部許可，因為一個魔力脈衝彈頭的價格就將近一台機車，每次使用都得經過重重檢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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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時的妲茵完全將規定撇除在後，她不在乎之後自己會被如何責罰也不在乎要自付多少錢，所有的和平協會成員都是她的家人，她絕不允許有人意圖傷害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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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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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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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力脈衝砲就像巨型打洞機一樣在心色之罪身上開出了大大小小的傷口，雖然原罪靈魂本身具有一定的自癒能力，但恢復的速度遠遠比不上攻擊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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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害和平協會的傢伙，就這麼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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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茵大喊一聲，一口氣塞了五個魔力脈衝彈頭到裝填口，按下扳機的神情沒有一點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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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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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剛才任何一次都強的魔力脈衝將心色之罪淹沒，連帶其身後的地表也在極度高溫下融化變形，更後面的海域瞬間沸騰，強烈的波動劃開了正上方的雲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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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脈衝散去，已不見心色之罪的身影，其剛剛所站之處只剩下融化的地表和焦炭狀的灰黑粉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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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甩甩頭驅散耳鳴，艱難的站起身來，妲茵迅速從脈衝砲上跳下攙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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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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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喔…沒事了…結束了…」妲茵柔聲安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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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羽姬而言，這幾天的事情不管是在生理還是心理上都達到了她的極限，他現在只想回到雲青島的家並在床上好好睡個十二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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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魔力脈衝砲的效果，還是一切威脅的消失，和平協會的天空陰霾不再，恢復了以往的湛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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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被傳去進修戰後檢討跟追加訓練了，二位可以自由參觀跟使用設施，但請不要打擾正在進行任務或是上課的學生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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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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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來到原罪靈魂被擊敗的三天後，禹玉晨葉世宇瑩柔羽姬在和平協會醫療隊的悉心療養下恢復了失去的體力和魔力，整個和平協會也開始了重建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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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兩個原罪靈魂被擊敗了，禹玉晨的手背也多出了兩個新月形的黑色印記，從最一開始的虛幻之罪、群星之罪、流水之罪到現在的境域之罪心色之罪，已經累積了五個黑月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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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因為境域之罪色心之罪的凋亡，在神殤晝夜中封印貝絲的靈魂枷鎖也鬆弛了許多，現在她已能掙脫封印來到五分鐘以上，這對禹玉晨和貝絲而言都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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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一個和平協會的人員引導著禹玉晨和葉世宇稍微了解和平協會的內部設施，因為羽姬瑩柔是和平協會的成員還需要處理一些事，兩個男生就暫時待在和平協會協助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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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禹玉晨葉世宇以某種不知名的形式被在和平協會內宣傳成「拯救協會的大英雄」，和平協會無論老少遇到他們都會親切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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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是外面的兩個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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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是什麼樣子？有很多人嗎？有很多房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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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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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葉世宇經過一個路口時，一大群七八歲的孩子圍了上來，他們都是和平協會收養的孤兒，從小就在協會內長大，見到有「外面的人」格外興奮，一直要求禹玉晨葉世宇講協會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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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孩子們，不要造成哥哥們的困擾喔。」在孩群後方一個年約三十歲的女人柔聲說到，看樣子她應該是孩子們的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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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不會啦，我也常跟我妹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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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從小到大接觸過的小孩只有妹妹禹沐萍一人，但禹玉晨本質上是不討厭小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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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嬉鬧聲中，禹玉晨享受著難得的平靜與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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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一切，似乎就這樣回歸平靜，天空一片湛藍，和平協會周圍的海域都波浪徐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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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禹玉晨等人遵循的蘿蘿爾的計劃，可不會在這裡畫下句點，在既定的命運驅使之下，一切都像齒輪一樣環環相扣不斷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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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在追憶中被千子交付的太陽騎士天手冊，悄悄翻開了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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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境域之罪．心色之罪》-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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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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