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傳說 - 第十五章《境域之罪．心色之罪》-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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淒厲的嚎叫響徹海平面幾十公尺下的地下體育場，境域之罪感知到色心之罪被帶走，周遭的無斷之金開始迅速旋轉，中央的巨型魔眼也充滿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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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其身前和他交戰的瑩柔和禹玉晨心知肚明，要是再讓兩個原罪靈魂相會的話他們必敗無疑，絕對不能浪費羽姬和葉世宇用盡全力換來的空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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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看向一旁的瑩柔。此時的她臉上滿是和平協會人員應有的專業和嚴肅，身體姿態也看不出任何破綻，平常的少根筋和大剌剌此刻消失無蹤，就像換了個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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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瑩柔也在悄悄偷看禹玉晨最一開始見到他的時候還以為他是個纏著羽姬不放的癡漢，結果沒想到真實的禹玉晨意外的很有責任感，認真起來也散發著獨特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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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羽姬會喜歡他…瑩柔這麼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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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和瑩柔可說是不打不相識，從最一開始瑩柔為了羽姬的事情和禹玉晨吵得不可開交，到現在的並肩作戰，一同經歷過風風雨雨的二人早已從仇人變成了不可或缺的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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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是禹玉晨和瑩柔第一次雙人作戰，但對於對方的能力和擅長面向都再清楚不過了，二人之間的默契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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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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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域之罪率先動作了，周圍的無斷之金兩兩成對，其中兩個插入了地表，另外兩個則高速旋轉，像個鑽頭一樣朝二人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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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用反擊的招式，會因為時間差而失敗。」瑩柔瞥到地表的金線後提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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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會負責擋下攻擊，中間的魔眼應該就是弱點，能的話抓準時機進攻！！月落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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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知道如果此時釋放無可侵犯的月光肯定會被無斷之金輕鬆打碎，於是他乾脆直接平舉神殤晝夜，像個盾牌一樣迎向飛來的無斷之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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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達卡達卡達卡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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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勁的力道不停撞擊著神殤晝夜的劍身，禹玉晨的整條手臂都酸麻不已，握住劍柄的虎口也迸出了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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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抄起長槍一個撐竿跳躍過無斷之金和禹玉晨，熾熱的目光直指下方境域之罪的魔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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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煌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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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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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冒著熊熊烈火的長槍即將刺入魔眼之時，境域之罪突然向右移動了三十公分，瑩柔就這樣像個牙籤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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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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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躍躲過另外兩個無斷之金的夾擊後，瑩柔禹玉晨站回了原本的位子，剛剛的一切好像都是白做工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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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那個金線領域讓他能在裡面隨心所欲改變位置…不解決領域的話我們不論怎麼攻擊都打不到他。」瑩柔剖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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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把眼睛弱點就這麼暴露在外並不是笨而是有恃無恐啊…葉世宇的力量耗盡，也沒有破魔能消除領域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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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他拉出金線領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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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可能吧…他都叫境域之罪了欸，他在哪裡領域就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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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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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域之罪怎麼可能就這樣放任禹玉晨和瑩柔討論下去，魔眼一闔一張，瞳孔瞬間變為耀眼的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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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的聖賜-夏碧拉的終末火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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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清楚敵人的攻擊手段下，防禦是最佳的選擇，瑩柔揮出一道熊熊烈焰擋在二人身前，暫時遮掩了境域之罪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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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方才境域之罪魔眼中耀眼的金光，已經有些許直射進了禹玉晨眼中，後者神情迷茫，瞳孔逐漸泛上一絲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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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向後退，摸清楚他的攻擊…禹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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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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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禹玉晨？？你聽得到我嗎？禹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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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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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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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的金光逐漸退去，禹玉晨艱難地睜開眼睛，發現周圍的景色已不是地下大型體育場，而是一望無際的金色水池，空中還飄著毛毛雨似的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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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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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困惑驚懼之餘，禹玉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現況，羽姬不在身邊的時候自己也要能獨當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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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哪裡？我是被什麼東西傳送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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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個地方感覺不是真實世界會出現的地方啊…還是說自己被以某種形式囚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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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說囚禁…境域之罪沒有囚禁自己的理由吧？原罪靈魂的目標無非都是奪取自己的身體，應該不會特別將自己關起來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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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禹玉晨腦中突然浮現了之前在曲瞳島時婭克恩薇的身影，內心隱隱有了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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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正是直視了境域之罪魔眼的金光，靈魂被強行拉入了這個領域之中，和當時就跟當時羽姬的狀況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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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這樣外面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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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禹玉晨沒弄錯的話，此時的真實世界戰場，瑩柔應該還要空出心力照顧失神的他，雖說瑩柔的身手了得，但要在這種狀況面對境域之罪還是太過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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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務之急，就是找到離開這裡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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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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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身影伴隨著金色水花墜落在禹玉晨身後，看來那正是境域之罪製造出來阻撓禹玉晨的魔力聚合體，按照靈魂控制領域的常規來說，擊敗作為「守門人」的魔力聚合體就能脫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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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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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看著到來的身影不由得面露驚懼，緩緩地向後退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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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色長髮、藍色短裙、白色上衣、青色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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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作為靈魂控制領域守門人的身影，正是羽姬，「假」羽姬緩緩轉頭望向禹玉晨，眼中滿滿都是殺氣與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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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境域之罪有意為之，還是一切都這麼剛好，此時的魔力聚合體正好體現了禹玉晨內心最深沉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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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自己兵刃相向的羽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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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叫禹玉晨對比羽姬來到前的生活和現在的日子，他大概會給出「白天與黑夜」的比喻吧，羽姬對他而言不僅僅是一般的室友、戰友、摯友，還是填補他內心空缺的溫暖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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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卻要面對自己最不願看到的畫面，這個金色水池領域和婭克恩薇的恐懼凝視根本沒差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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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什麼怪物都好…為什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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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羽姬沒有回應禹玉晨的哀嘆，緩緩舉起鷹嵐擺出了起手式，這個姿勢禹玉晨看過好幾百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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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卻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也會面對這種姿勢，恐懼與不願在他的心中悄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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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嵐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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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連喊出招式的聲音都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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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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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颱風撕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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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迅速揮出風刃切割一旁存放舊課桌椅的倉庫，頓時一大堆雜物砰砰咚咚倒成一團，阻隔了地表和地下體育場的垂直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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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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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被送上來的色心之罪終於恢復狀態，桃紅色的光暈籠罩全身，斷裂的腕刃、折損的背棘通通恢復原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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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心裡暗暗感到不妙，雖說是成功分隔色心之罪和境域之罪了，卻沒早點想到自己該如何面對色心之罪，眼前蓄勢待發魔力高漲的貓形兇獸肯定不是能輕鬆擺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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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不在身邊，自己也沒辦法變身成蘭花吸血鬼，要以一般狀態打倒色心之罪對羽姬而言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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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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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心之罪猛地躍起，舞動前爪的腕刃朝羽姬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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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雙矩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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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貓形身影陡然轉動，色心之罪的身體倒了過來並變換攻擊招式，利用強大的慣性將刃尾高高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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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雙矩風」是羽姬的愛用招式，低魔力消耗、穩定的屏障生成、不受地形限制，還收放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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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說缺點的話，那就是屏障範圍不包括上方，色心之罪正是看清楚了這一點才陡然變招突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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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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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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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羽姬根本來不及閃躲或釋放魔力防禦，只能將鷹嵐高舉過頭避免刃尾將自己切成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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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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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是受過諸多訓練的羽姬，凡人之軀又怎麼能承受原罪靈魂的重擊？在數公噸重的擊打下，羽姬的身體被壓入地表，雙腿的小腿骨也應聲斷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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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羽姬絕望的是，在如此巨力衝擊下，陪伴自己好幾年的鷹嵐竟然從中斷折，這把劍對羽姬而言不僅僅是魔導器，更是代表安全和信賴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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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的身下漸漸出現一小攤血池，低頭一看才發現竟然有一部分的斷骨刺出了皮膚，是極為嚴重的開放性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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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順手武器的失落，下身蝕骨錐心的劇痛，羽姬看著眼前即將再次發動攻擊的心色之罪，內心早已被絕望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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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沒有血可以吸會怎樣，但沒有其他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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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羽姬抬手準備將斷劍插入胸口以變身為吸血鬼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對羽姬而言再熟悉不過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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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聲音，羽姬可是從小聽到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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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風砲術．噴射轟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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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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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今天才知道，當風的速度快到一個程度，就會從無形的透明變成近似於雷射的青色柱形，噴射風砲就這麼直直打在心色之罪臉上，將他的顏面硬生生削掉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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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遠處急急忙忙跑來的，正是手持盾式統槍的妲茵，她似乎已經從精神控制狀態完全脫離並恢復了生理機能，剛剛的砲擊也是她的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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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風砲術．治癒天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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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茵「喀噠」一聲扳開了統槍的側蓋，一個小小的綠色槍口露了出來，隨後將十多個冒著青光的水球射在羽姬身上，這正是和平協會研發的自然魔力治癒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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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骨從皮膚外漸漸縮了回去，斷裂的肌腱和神經也開始修復，羽姬感覺下半身奇癢無比，但這正是治癒成功進行的表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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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茵蹲在羽姬身前，臉上滿是慈祥與溫柔，對身為和平協會守門衛兵的她而言，每個成員都是她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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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沒事吧？不好意思我來晚了，之前被控制時也造成很多麻煩，真的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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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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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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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茵連頭都沒轉，單手揮盾就把突襲而來的心色之罪打回，在她溫和如天使一般的面容性格下，是能以一擋百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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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妲茵除了是可靠的戰友外，也是羽姬此時的精神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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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個給妳，妳先好好恢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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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茵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小的蝴蝶餅乾放在羽姬手裡，對妲茵而言，這是專門送給重要之人的小禮物，和平協會的許多小孩也常常收到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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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眼下情勢吃點心有些奇怪但羽姬還是收下了餅乾，妲茵以前也常以這種方式安慰被師長責罵而哭泣的羽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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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將蝴蝶餅乾收到口袋，專心驅動體內魔力引導自然魔力治癒身體，與此同時，妲茵也轉過身去進入戰鬥狀態，寬闊的背影讓人格外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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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協會就是妲茵的家，裡頭的成員就是她的家人，膽敢傷害二者的物體，不論為何妲茵都會將其抹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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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失於防備下被甄芸控制的恥辱，將守護和平協會的槍口對準和平協會的罪惡感，都在此刻化作怒火，像燃油一樣燃燒著妲茵的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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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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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從溫和柔軟轉為剛毅肅殺，臉龐也籠罩上一層陰暗，妲茵用力以統槍的側邊擊打盾牌，強大的風壓席捲戰場，連心色之罪都退後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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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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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色之罪絲毫沒有意識到招惹了不簡單的人物，在周圍瓦礫堆中閃轉騰挪後雙臂的腕刃朝妲茵狠狠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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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砲術．鐵錨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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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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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戰鬥風格存在相生相剋之理的話，那妲茵的重裝風格就完完全全剋制心色之罪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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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茵用力將統槍槍口伸至盾牌後方，運用強大的風彈力量將盾牌連同前面的心色之罪一同噴出，

之前羽姬和葉世宇用盡力氣才能撼動的心色之罪在妲茵面前就像紙片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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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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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風砲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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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牌頂著心色之罪直直撞上遠處的牆壁，殘餘的風之魔力驅動著盾牌把心色之罪死死卡住，與此同時，妲茵利用統槍的反作用力高高飛起，有些圓潤的身軀伴著不相稱的敏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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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彈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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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茵狠狠將統槍槍口刺進心色之罪的額頭，隨後驅動魔力引爆槍管中所有彈藥，心色之罪不停扭動掙扎卻還是被盾牌卡住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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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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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現在要怎麼辦…火神的聖賜-夏碧拉的閃耀衝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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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失神的禹玉晨當累贅，瑩柔的動作濁滯了許多，避開無斷之金也越來越費力，境域之罪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一步步把瑩柔逼到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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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我很抱歉！！噴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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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將禹玉晨拋起，長槍的槍尾重重搗向他的腹部，火光閃爍，禹玉晨的身體像布娃娃一樣被噴飛到體育場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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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域之罪的魔眼迅速轉了過去，拋下牆邊的瑩柔迅速朝禹玉晨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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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把我放在眼裡啊！！！轟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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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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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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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像一管火箭一樣衝向境域之罪，槍尖的銀光一閃而過，境域之罪的魔眼瞬間鮮血四溢，像個失水的水球一樣漸漸消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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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這個機會，瑩柔連忙飛奔到遠處「撿」起禹玉晨，後者雖仍在眼冒金光的失神狀態，但生理反應仍在進行，被瑩柔擊打肚子後口吐白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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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但真的沒有別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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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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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域之罪爆發出的強大魔力讓瑩柔不得不回身查看，卻被眼前的一幕嚇得倒退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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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片無斷之金狠狠地插入了境域之罪有些萎縮的魔眼，後者血漿四溢，像個果凍一樣扭扭晃晃，表面甚至還如沸騰般冒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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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是恐怖，倒不如說是噁心，強大的反胃感衝擊著瑩柔，她連忙用手摀住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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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斷之金融化成液態，完全和魔眼融為一體，液態的黃金代替了原本的血漿，整顆眼球也變成了一團混沌的濃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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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境域之罪不再執著於和心色之罪會合，目標也不再限定禹玉晨，此時的原罪靈魂，將會毀滅一切眼前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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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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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色相！！幻象消逝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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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銀光閃過，禹玉晨瞬移到了黃金水池的另一端，險知又險地躲過了假羽姬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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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開始感覺體力有些不支，眼前的假羽姬不僅擁有和本尊一樣的精湛武術，還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體力與魔力，光絕招「嵐鳥萬相」就使用了十次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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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還是小問題，對禹玉晨來說最困難的莫過於心理障礙，眼前的假羽姬和本尊一模一樣，雖然知道它僅只是魔力的聚合體，但身體本能還是拒絕對它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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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正是針對禹玉晨的弱點製造的恐懼，很有效地把禹玉晨逼至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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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間，假羽姬又把劍尖指向了禹玉晨，它毫髮無傷，身體狀態也近乎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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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戰勝的恐懼…講確切一點，是「根本無法與其作戰」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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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禹玉晨想起了之前在曲瞳島的最後一天晚上，羽姬在飯店裡用電腦查著有關於恐懼的魔力相關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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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妳查那個幹嘛啊，事情都結束了，明天就要回雲青島，不用這麼累吧。」那時候的禹玉晨這麼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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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秀的戰士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以後或許還會遇到和婭克恩薇一樣使用恐懼作為武器的敵人，如果又有這種狀況，我可不想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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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羽姬還對被婭克恩薇的恐懼支配心有餘悸，不顧禹玉晨的勸阻，鐵了心要在一個晚上找到解決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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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恐懼…不只有擊敗這一種方法…為什麼之後的文章要付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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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協會的人都這麼拼的嗎…我要睡覺了，等一下不要搶我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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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我很快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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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關掉了主燈留下了檯燈，繼續在筆電前奮鬥著，禹玉晨則安然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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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那時候就跟羽姬一起找…現在的禹玉晨這麼懊悔著，想起了這段回憶，更狠不下心來對假羽姬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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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這段回憶中，禹玉晨也發現了關鍵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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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恐懼，不只有擊敗這一種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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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幾乎在任何情境都適用，尤其是現在這種根本無法狠下心攻擊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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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域之罪製造出的魔力聚合體之所以能完美複製羽姬的戰鬥技巧，應該是盜取了禹玉晨記憶中「戰鬥的羽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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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是有方法能干擾這份記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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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颱風撕殺！！嵐捲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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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象消逝的月光！！那麼，羽姬，妳先去坐在禹玉晨旁邊，等一下啦！！妳殺錯人了！！妳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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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一邊幻化成光躲過攻擊，一邊大喊著一些令人摸不清頭緒的詞句，雖然這些言語和現狀八竿子打不著邊，但是他還是繼續喊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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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跟什麼啊？！妳才是不定時炸彈吧？！快走開啦！！看到有人二話不說拿著劍朝自己衝過來正常人都會逃跑吧！！羽姬，妳要喝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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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是，假羽姬的動作在禹玉晨的言詞之下漸漸變慢了，長劍停滯了下來，整個人像是當機一樣搖搖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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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大喊的那些詞句，正是羽姬和他第一次相遇時他和周圍的人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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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會互相干擾，就算是境域之罪製造出的假羽姬也不例外，透過喚醒以前相遇的記憶，就能使「戰鬥的羽姬」這份記憶錯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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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本人也搞不懂這麼拗口的原理，講簡單一點的話大概就是「記憶體不能產生記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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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管過程多複雜多曲折，就結果而言對禹玉晨是有利的，假羽姬完全當機了，身形也漸漸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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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有些心有餘悸地看著方才假羽姬站的地方，自己雖然沒能戰勝恐懼，但或許這才是此刻的最好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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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水池開始崩解，周圍的空間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最後在一陣炫目金光下「砰」的一聲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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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睜開眼睛，發現四周變回了地下體育場，自己真的逃脫精神禁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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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禹玉晨你回來了嗎？」瑩柔的聲音自左前方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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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嘔嘔嘔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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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強烈的反胃感讓禹玉晨止不住地乾嘔，這正是剛才瑩柔將他打去一旁的生理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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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強打起精神抬起頭，眼前的一幕瞬間讓他又想把頭低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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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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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團不斷蠕動的金色濃稠物飄浮在不遠處，不斷向周圍散發著霸道的魔力波動，就像一團有了生命的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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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從這個距離，就能感覺到其中純粹的惡意、混沌、和殺戮的意志，「從羅雷斯分支出來的原罪靈魂」，果然名副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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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瑩柔對視了一眼，二人都知道眼下沒得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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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煌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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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騎突進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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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事長，東側大門維修完了，施工隊目前在西北方的建築廊道中，整體建築的受損率約四十七百分比，最嚴重的環形倉庫部分大概要到下下週才能修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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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沒關係，幫我傳令下去，不要讓任何人員靠近南側的建築與空地，能的話派出能行動的人員駐守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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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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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特寧揮揮手打發行政秘書，坐回了理事長辦公室的旋轉椅上，按下了不為人知的機關後從隱藏抽屜裡取出了蘿蘿爾留下的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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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應該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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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一檢視筆記本上的待辦事項和完成事項後，萊特寧重新將筆記本放到沒有人知道的地方，對他而言，那本小小的本子是他一千年以來存活的意義，也是重大使命的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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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蘿爾，我做到了喔，我成功在不造成傷害的情況下讓禹玉晨接觸到安柏科傑和甄芸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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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幾個月前妳在曲瞳島的藏身處被凱羅明恩突擊時我還以為完了呢…結果妳還是一樣什麼都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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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特寧這麼喃喃自語著，像是在對空中的什麼說話一樣。就在此時，他想起了好幾百年前和蘿蘿爾分別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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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九十七年前，格奧尼亞大陸的某個隱蔽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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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個邊陲村莊的穀倉中，兩個人影窩在稻草堆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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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是給你的，以後八百年的事情裡面都寫的一清二楚，有些比較重要的事件我有標記該怎麼做，其他的你就靠自己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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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蘿爾一邊說，一邊把一本全新的筆記本遞給萊特寧，裡頭密密麻麻都是字跡，快要連紙張的白色都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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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再也不會相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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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普羅維奧那批人都在追殺我們和禹玉晨的祖先，我本身沒什麼作戰能力，跟著你只會變成累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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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蘿蘿爾務實的回答，萊特寧有些語塞，二人雖無男女之情但也是一同相處幾十年幾百年的夥伴，永遠分別後必定會孤單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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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蘿爾似乎也看出了萊特寧的情緒，輕輕上前跟他一個擁抱，雖然在此分別已是計劃好的，但她也會感到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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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只有我們能拯救世界、拯救未來。我很抱歉也很捨不得，但我們真的必須在這裡分別，其中的必要性和重要性你能理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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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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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就這麼過了約三十秒，蘿蘿爾還是放開了萊特寧，後者將筆記本收進口袋站起，按照蘿蘿爾的計劃，現在就是萊特寧必須離開的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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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蘿蘿爾，珍重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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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重再見，萊特寧，謝謝你願意為我做事，願意聽從我的指使，如果我們真的成功了，未來的和平必定有你的一份功勞，雖然世人不會記得你，但你是真正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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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也是，不用擔心，我是絕對相信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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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對視了幾秒，彷彿在將彼此的身影盡可能印在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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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幾百年後另一個世界再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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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在天堂再見吧。起步電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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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青光閃過，萊特寧以光速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穀倉，不過幾秒他就離剛剛的邊陲村莊幾百公里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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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百年裡，萊特寧創建和平協會，多次率領旗下人員和主張消滅禹玉晨存在的原罪之人交手，每一次無論大大小小的事件，他都能從筆記本中得到協助和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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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筆記本中有些指示也會讓萊特寧面臨人性考驗，犧牲明明能救下的人只為換取更長遠的成功，多次讓他質疑自己所遵循的是否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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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來到了今天，整本筆記本的內容已經到了最後幾頁，禹玉晨成功出生了，一切也將在一年內宣告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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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蘿爾，不用擔心，我會完成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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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事長辦公室裡，將旋轉椅轉會正面的萊特寧這麼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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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境域之罪．心色之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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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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