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傳說 - 第十二章《流水之罪》-3

「嗚嗯…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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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從噩夢中嚇醒，直射臉上的陽光有些刺眼，在旁邊是面露憂心的葉世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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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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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不過是個惡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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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坐起身，四周的街道已大致恢復正常，之前的洪水只剩下零星的水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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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瑩柔的腦中自動開始回放奧維羅普公爵消滅水牆的火焰攻擊，那鮮亮的赤紅，和惡夢裡的大火有些許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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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突然有了不祥的預感，她趕忙甩甩頭，希望就這樣把那股不祥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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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頭痛嗎？還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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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不用擔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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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之皇妮薇死亡的最後一個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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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弒月之戰一千零四十四年後，格奧尼亞大陸某處水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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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之前蘿蘿爾揭示真相後妮薇決定以水模載體潛入和平協會起，時間已不知不覺過了八百年，花開花謝物換星移，已沒人記得羅雷斯的事情了，妮薇製造的水模載體也在和平協會中前前後後換了四十七個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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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水模載體的身分是璃彤，年紀七歲，身分設定上是和平協會在某處湖泊救起來的溺水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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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璃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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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亞拉琳，很高興認識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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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薇和水模載體的感官共享，璃彤看到的、聽到的，妮薇也看得到聽得到，而現在進行的就是和平協會安排成員和他們的夥伴見面，這個過程妮薇已體驗過四十六次，這次是四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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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和以前不同的，這次「璃彤」的夥伴是和她同齡的年幼夢鬼，之前都是大水模載體年齡二三十歲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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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有過一千年的歷練，和小孩交流、當朋友對妮薇來說還是第一次，她無法控制地感到緊張，緊張到她自己都覺得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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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們的新宿舍在那邊那一棟大樓，旁邊有地圖，現在時間留給你們，要記得回去喔。」負責接洽的導師講完話後就從旁退開了，留下有些尷尬的亞拉琳和「璃彤」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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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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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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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在幹嘛啊…只是個小孩我在緊張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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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薇這麼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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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逝，「璃彤」和亞拉琳也迎來了朝夕相處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U3tyoG3AF
的第八年，亞拉琳從稚嫩的小孩長大成了頗有氣概的青少年，「璃彤」也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雖然本體依舊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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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妮薇感覺她遭遇了一千年了最大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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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妮薇的生命經驗中，幼年時期心無旁騖的為了水之皇的位子努力，而當上水之皇後又迎來了羅雷斯的發跡與戰爭，羅雷斯死後又緊接著躲入水中操控水模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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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來說，妮薇長達一千年的人生經驗中沒有交過任何一個知心好友，更別說愛上別人或被別人愛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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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薇知道這是荒謬無比的，她只不過是操縱璃彤的人，竟然在和亞拉琳的朝夕相處中對他萌生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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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什麼鬼啊！！我可是一千年的老女人欸！！對方可是連她年齡的五十分之一都不到的少年，我到底為什麼會喜歡他？？這也太荒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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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薇這麼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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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初戀這種東西，不管是十六歲的亞拉琳還是一千多歲的妮薇都無法抵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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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打從心底的甜蜜、那種臉頰一紅的害羞、那種無法阻擋的溫情…就像毒品一樣，一步步讓妮薇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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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讓「璃彤」和亞拉琳談戀愛是極其荒謬且不道德的，不管如何發展，最後璃彤都必定會離開亞拉琳，也不可能陪他一輩子，亞拉琳喪失戀人的傷痛欲絕，是一開始就註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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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和亞拉琳相處一天，就得拉開距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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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天。妮薇都和自己這麼說，但同樣的她沒有一天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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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日子一天一天過去，「璃彤」和亞拉琳也來到了註定的分別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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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就是妮薇感覺自己身體內的原罪靈魂開始湧動，是時候去雲青島殺掉禹玉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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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的私情和阻止羅雷斯的大計畫間，妮薇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儘管這個決定會讓兩個人傷心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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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踏出偏僻湖泊前往雲青島的路上，妮薇流淚了，這是她一千年來除了打哈欠以外的第一次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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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亞拉琳，再見了，亞拉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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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和那短短八年的溫情，就這麼被封在妮薇的記憶深處與那偏遠湖泊之中，接下來到達雲青島的她，將會和一千年前帶領水之王國的她一樣，冷酷、嚴肅、要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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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消失前還給我看這個…這也太殘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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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對不起你…亞拉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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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機會…等我下輩子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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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談一場…貨真價實的戀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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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薇如風中殘絮的意識這麼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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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迅速暗去，最後一個追憶就此結束，迎接妮薇前往另一個世界的，是無盡的黑暗與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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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完全消散，靈魂崩解殆盡，操勞一千年的水之皇妮薇，就這樣帶著她的一切從此消失在人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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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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淒厲的咆哮聲響徹天際，褪去甲殼的流水之罪行動模式完全改變了，他捨去了勢大力沉的猛攻與防禦力，所換來的是更加敏捷的身手與難以防備的水滴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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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鴉行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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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絲以極快的速度向前突進並揮出黑暗斬擊，但此時的流水之罪不同方才，僅一個閃身就像泥鰍一樣躲過攻擊來到貝絲羽姬禹玉晨的背側，在他的身後，無數即將炸裂的高壓水球已然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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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侵犯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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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噠噠噠噠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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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剛撐起銀光屏障，無數形似子彈的水滴就乒乒乓乓打在上面，也在這個時候，羽姬發現了流水之罪的身影消失在他們的視野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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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快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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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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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的呼喊還是遲了一步，流水之罪從下方猛地竄升，前肢一左一右緊緊按住圓球形的銀光屏障不讓三人逃脫，隨即蛇嘴張開，壓縮到極致的水球在蛇牙間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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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劈啪啪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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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壓水柱激射而出，就算是無可侵犯的月光，也沒辦法承受這麼短距離的高壓噴射，銀光裂成碎塊，禹玉晨羽姬貝絲就這麼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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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之罪的眼裡只有身懷月光力量的禹玉晨，他沒有理會從旁脫逃的羽姬貝絲，蛇頭向下一貫精準咬住禹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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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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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禹玉晨把神殤晝夜擋在身前，還是有一根尖銳的蛇牙貫穿了他的手臂，鮮血汨汨而出，致命的牙尖也越來越靠近他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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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域收刀．神流斬！！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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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心一橫，將月光魔力灌注於左肩強化力量，一拉一扯把左臂從手肘處硬生生扯斷，血肉橫飛的痛楚讓他幾欲暈厥，但他還是強撐著揮出神流斬逼退流水之罪拉開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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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柔和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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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裂的左臂重新復生，但也進一步消耗禹玉晨本就所剩不多的魔力，在他的對面，流水之罪已重整態勢並弓起身體，像是蓄勢待發的危險彈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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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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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流水之罪的長嚎，長長的身體以肉眼難以跟上的速度像禹玉晨猛衝，禹玉晨完全來不及反應，只能勉強擺出「水域收刀」的架勢看能不能格擋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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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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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你猶豫什麼！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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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之罪的身軀就像被拉住牽繩的狗一樣定在禹玉晨身前約三公尺處，原來是遠處的羽姬莉絲分別拉住他的後肢，硬生生阻截了他的咬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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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流水之罪對準禹玉晨大大張開嘴巴卻前進不得，就是最好的進攻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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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局夷滅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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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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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厲的銀白光束直直射進流水之罪的咽喉，和他體內湧動的混沌魔力引發了連鎖魔力爆炸，長長的身軀痛苦地扭動，從外層的鱗片透出的光芒可以隱約瞧見裡頭的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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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貝絲對視一眼，在同一時間做出了同樣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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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芷逆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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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鴉行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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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絲從蛇腹突擊而上，把失去平衡的流水之罪向上打飛，而同一時間，羽姬也拍動蘭花翅膀來到蛇身後段，劍尖瞄準了毫無防備的後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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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虹亂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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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啦…喀擦…嘩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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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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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光斬擊伴隨著漫天的花瓣橫掃而過，流水之罪的兩隻後肢就這麼硬生生的被切斷，失去肢體的痛苦讓他淒厲尖嚎，無數的黑色濁漿從傷口噴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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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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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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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咆哮伴隨著魔力震盪把貝絲彈開，經歷了如此漫長的戰鬥，靈敏兇惡的流水之罪也已露出疲態，在兩方狀態皆不佳的情況，下一次交手就將決定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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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之罪揮動前肢，將所有能操控的水全部聚集於身，過了半晌，水球迅速膨脹延伸，變成了直徑接近一百公尺，包裹禹玉晨羽姬貝絲和流水之罪的巨大水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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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招，和妮薇的水幕天華極為相似，一樣是孤注一擲的最後絕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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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之罪的身軀在巨大的水幕邊上迅捷穿梭，產生的漣漪引發巨大的魔力震盪，無數水花嘩啦嘩啦向內濺射，被禹玉晨揮劍一一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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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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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之罪大聲咆哮生死一戰的絕命宣言，最後的攻勢即將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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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啦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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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之罪由下而上環繞球形水幕，所經之處水滴聚集，整個水幕逐漸進入不穩定的「魔力激發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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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之罪一圈一圈繞著水幕向上游動，羽姬看著他的動作，突然了解他想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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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之罪的絕招，就是製造巨大的球形水幕包裹三人，待水幕的水滴全數進入魔力激發態後，便離開水幕將其一口氣引爆，如此招式，沒有任何類型防禦或迴避方式能倖免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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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你能確保用出水域收刀的格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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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可以…但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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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時間解釋了，擺好水域收刀的架勢，流水之罪的目標是你，你負責擋下他的攻擊，我跟貝絲會製造機會給你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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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雖然不知道羽姬到底在計畫什麼，但她可說是禹玉晨最信賴的人，不管在任何情況他都願意相信羽姬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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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騎突進的月光！！水域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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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召出月光天馬並站於其上，微微蹲低擺出了「水域收刀」的居合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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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流水之罪也一圈一圈繞著水幕來到了圓頂並即將離開水幕，羽姬知道是時候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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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絲，送我上去，能的話幫我牽制流水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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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命令我！！我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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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貝絲嘴上這麼說，但她還是將黑暗鐮刀——神殤夜的尖端伸到了羽姬的腳尖下方，羽姬則用一片蘭花花瓣阻隔讓自己的腳趾不被割傷，從一旁看起來二人就像馬戲團的雜技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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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幕極為巨大，流水之罪已到了三人上空約七十公尺處，也只有這種方法能突進到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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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永暗耀秘晝夜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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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虹芷．芯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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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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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絲將全身魔力灌注於手，像棒球選手一樣猛力揮動鐮刀把羽姬揮出去，其力道之大，連周遭的空間都為之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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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將長劍直指向前，像一顆粉光流星一樣以超高速度頂著風壓朝流水之罪飛去，只消一眨眼的時間，神殤血蘭便刺入了正在穿越水幕的流水之罪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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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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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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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之罪不停搖動身軀，試圖把身上的不速之客甩下，羽姬在劇烈搖晃和水幕的衝擊下幾欲暈去，但她按著神殤血蘭劍柄的手卻如鐵鑄，不見任何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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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水幕的沖擊減緩，羽姬成功附在流水之罪身上來到了水幕外頭，從上而下看，巨大的球形水幕還真是壯觀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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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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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之罪不再理會身上的羽姬，將魔力聚集於嘴，準備射出高壓水柱一口氣引爆下方的巨大球形水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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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要來了！！！」羽姬朝水幕用盡全力大喊，內心暗暗希望禹玉晨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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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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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壓水柱擊中水幕，青藍色的魔力閃光迅速從擊中點放射狀蔓延至整個球形，所有處於魔力激發態的不穩定水滴都已來到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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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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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流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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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感覺耳膜一陣劇痛，超巨大水幕的爆炸聲音就算是吸血鬼的身體也難以承受，強大的衝擊波讓她眼前一黑腦袋暈眩差點從流水之罪身上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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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那撼動天地的爆鳴聲中，羽姬隱隱約約聽到了禹玉晨揮出「神流斬」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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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力爆炸的餘光散去，禹玉晨只穿著一條內褲披頭散髮地站在方才爆炸中心的位子，強大的沖擊波讓他的全身衣物灰飛煙滅，但看來他還是成功格擋了流水之罪的絕招，身體並沒有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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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全身的肌肉痠痛不已，感覺四肢的肌腱都在抽筋，連轉頭眨眼都難如登天，握住神殤晝夜的手指僵硬疼痛，格擋了這種毀天滅地的攻擊，他已無再戰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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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來了！！花虹劍豪．落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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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盡所有魔力使出絕招的流水之罪此時無力避開羽姬的攻擊，就這麼被「蘭緹」、「蘭切」、「蘭芯」從空中打落，龐大的身體朝禹玉晨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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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動啊…快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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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知道現在只要攻擊就能解決流水之罪，但渾身的酸痛讓他無法行動，感覺身體變成了石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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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之罪的身體已飛到眼前，這樣下去反而會變成一人一蛇一起墜落，突然間，神殤晝夜微微抖動飄起，手指本就無力的禹玉晨只能看著大劍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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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你，下次這種攻擊不要自己逞強，在解除我的封印之前我們都還是夥伴關係，你可以請我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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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絲一邊說一邊從神殤晝夜中出現，剛才水幕炸裂之時，她躲進了神殤晝夜中才讓自己毫髮無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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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順帶一提，你要抄襲我的鴉行千萬跟夜行千萬就算了，不要用的這麼半吊子，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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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ㄏ……ㄠ……」禹玉晨想說「好」，僵硬的嘴唇卻只吐出不成形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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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鴉行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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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絲高舉黑暗鐮刀，身形裹上一層黑霧，看起來就像是無月黑夜中的索命烏鴉，靈敏迅捷，鋒且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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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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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的時間，貝絲就來到了流水之罪身後，無數破金斷鋼的黑暗斬擊結結實實地打在無力反抗流水之罪身上，流水之罪眼眸中的兇光也隨著這一擊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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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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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之罪一聲不吭，長長的身體逐漸化為黑煙消散，讓羽姬禹玉晨耗盡力量血戰的混沌兇獸就這麼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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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看著眼前流水之罪的死亡，內心比起勝戰的歡愉，更多的是無盡的疲憊，他現在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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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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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灼痛感出現在禹玉晨的手背，一個黑色月形印記像刺青一樣烙印在手，現在禹玉晨的手上有三個黑月印記了，分別是擊敗虛幻之罪、群星之罪、流水之罪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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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的力量開始變弱了，沒辦法繼續待在這裡，下次你要破壞羅雷斯的靈魂的時候，我會再出來幫你的，再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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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ㄉ…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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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絲沒有理會禹玉晨未出口的「等等」，就這樣回到了神殤晝夜的封印中，少了貝絲在場，禹玉晨的魔力與體力完全枯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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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ㄅ…ㄨ…ㄏ…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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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禹玉晨當然無力維持月光天馬，就這樣像個石雕一樣從千米高空自由落體，強風擦過他的身軀，肌膚又乾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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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諷刺啊…打倒了妮薇打倒了流水之罪解決了暴雨保護了雲青島…最後竟然以這種姿態摔死…搞不好還會被當成暴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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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有些絕望又有些好笑地這麼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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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準備認命閉上眼睛等待投胎之時，一雙強而有力卻又無比溫柔的雙手托住了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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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ㄩ…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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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硬接那種攻擊真是抱歉…你沒事吧？我帶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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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ㄋ…ㄝ…ㄓ…ㄉ…ㄚ……ㄓ…ㄕ…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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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聽著禹玉晨不成字句的話語，露出了溫柔的微笑，運用即將耗盡的吸血鬼力量，拍動翅膀帶著二人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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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就這麼降落在雲青島地勢最高的觀景台上，這裡一個人也沒有，羽姬把禹玉晨放在長椅上，讓他靠著自己的身體保持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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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的力量散去，粉色長髮變回棕色，突出的虎牙變成正常人類的牙齒，羽姬眼眸中的粉光也褪去了，少了吸血鬼的力量，一股濃濃的睡意與倦怠感襲捲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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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瀝瀝瀝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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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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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之罪消失了，天空湖的湖水也變回了一般的水滴落下，整個雲青島，下起了這個乾季最後一次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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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轉頭看向禹玉晨，後者早已負荷不住身心的極度疲累，靠著羽姬的肩膀沉沉睡去，羽姬輕輕解下自己的上衣批在禹玉晨身上，生怕他因淋雨而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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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禹玉晨平穩的呼吸聲，羽姬看向了前方，雲青島此時大雨滂沱，但這次的雨景不同先前，飽含了寧靜與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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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我們要一起來這個地方，看真正的雨景喔。」羽姬輕聲說道，不知道是說給禹玉晨聽還是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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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禹玉晨有沒有聽到…就連他本人也不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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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青島大雨結束後的第三天，禹玉晨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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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亞拉琳你要回和平協會了嗎…啊…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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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心我，我沒問題的，何況我上次交信件給妳的任務已經完成，也是時候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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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有些還是有些擔心亞拉琳的狀況，畢竟璃彤消失這件事情他應該是最受傷的人，但此時亞拉琳的神情、語氣完全看不出失去摯愛的傷痛與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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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亞拉琳本人也不是很確定自己是否走出了璃彤消失的陰霾，他的情緒不再對此有任何波瀾，頂多有時候看到成雙成對的東西會想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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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結果來講，自己應該沒事了吧，也是時候繼續過自己的生活了，亞拉琳這麼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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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這樣子啦，謝謝你們讓我暫住，我要去機場了，掰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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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啦亞拉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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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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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欸！！！這個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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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看著眼前被禹沐萍硬塞了一大堆伴手禮的亞拉琳，內心百感交集，在這種年紀就遇到璃彤這種事情，對他來說還真是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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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身為當事者的他現在如此豁達，局外之人的自己和羽姬好像也無從置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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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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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關上，亞拉琳就這麼離開了禹玉晨家，禹玉晨看向一旁的羽姬，後者同樣也看著亞拉琳剛剛站的地方沈默不語，應該也在想同一件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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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們中午去吃附近的火鍋店好不好！我之前就很想去了但一直下大雨…好不好？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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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沐萍看到冰箱上貼的火鍋店折價券後突然想起什麼似地這麼說，之前禹玉晨羽姬要不是在曲瞳島就是在雲青島奔波，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好好陪禹沐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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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待在家裡倒是很輕鬆啊…禹玉晨在心裡默默吐槽著妹妹，但他也知道某種程度上他並沒有善盡哥哥的責任，於是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走到冰箱前把折價券收到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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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我們中午就去吃這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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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快輕鬆的氣氛瀰漫在客廳裡，接連處理群星之罪和流水之罪兩個原罪靈魂讓禹玉晨和羽姬疲憊不堪，擁有平靜的生活是他們所渴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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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既然禹玉晨答應了蘿蘿爾的計畫，寧靜的生活就註定與他無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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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禹玉晨偷偷把自己的芋頭夾到妹妹的鍋中而被羽姬瞪的時候，一場動搖和平協會的災難正在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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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知道，接下來等著他的會是什麼，他也不會知道，下一次和亞拉琳見面竟會是兵戎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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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罪之人一個接一個，滅頂災禍接二連三，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就是蘿蘿爾口中禹玉晨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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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走到飲料區裝紅茶的禹玉晨可不會想到這些，對他而言，好好享受現在的平靜才是首要之舉。

——第十二章《流水之罪》-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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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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