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傳說 - 第十二章《流水之罪》-1

《水之皇妮薇邁入死亡途中的最後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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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六十三年前，弒月之戰前十一年，水之王國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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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學員，請跟緊我，接下來就要到封印湖泊附近了，請務必遵守守衛和我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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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紫色襯衫的男人這麼說，在他的身後是一群十一歲的男孩女孩，各個眼中都閃爍著不屬於這個年齡的成熟光芒，其中當然包括了年幼的妮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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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之王國選出水之皇的方式不是世襲，也不是選舉，而是在全國尋找有潛力的小孩加以培養，並再從無數菁英青少年中找到脫穎而出的，再培養成水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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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菁英」的選拔標準，包括學業成績、實戰技巧、國家大事看法、遇到問題的策略與選擇…等，要真的被選為水之皇可是很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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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教官帶著一眾菁英孩子們參觀封印湖泊，除了觀察他們的態度表現外，也想知道他們對於水之王國歷史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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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出示證件…好，可以了，請進吧，小心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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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衛檢查過教官的證件後，就放一眾小孩進到封印湖泊的管制區，裡頭到處都是規則擺放的水之結界和封印符文，這些無非都是為了壓制封印湖泊底下的兇獸——達傑恩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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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湖泊是封印達傑恩龍的設施，在水之王國剛有雛型時，我們的祖先不斷煩惱該在哪裡建國，最後，有人找到了位於特殊湖底空間的『水域界』，就是現在水之王國所在的特殊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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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時的水域界是達傑恩龍的棲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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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詳細講解著封印湖泊、達傑恩龍和水之王國交錯成的歷史，一旁的孩子們有的聚精會神聆聽，有的低頭抄著筆記，唯獨妮薇的視線死死盯著一旁的水域結界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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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在心裡暗暗記下沒有專心聽的人，包括妮薇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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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妮薇，靠著對水之魔力的林瑞感知，她能感覺到一旁的其中一個水域結界符文其實處於非常不穩定的情況，雖然異常小到機器也檢測不出，但不穩定確實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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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符咒來說，小小一個字寫的比較歪就會大大影響發揮效果，更別說封印符文了，不管異常多小都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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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有些不穩定的水域結界符文，妮薇有種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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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之後的符咒設計和房屋建築設計，其實都有把達傑恩龍納入考量，比如說遇到襲擊時怎樣才不會一次就倒塌…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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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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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小的爆裂聲傳來，不出妮薇所想，水域結界的符文爆裂，接著像連鎖反應一樣，周遭的封印符文開始一個一個崩解，整個封印湖泊開始警鈴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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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達傑恩龍兇暴的魔力震盪迅速蔓延，像是惡夢的前兆即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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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臉色鐵青，停止了解說，迅速揮手示意小孩們離開，而小孩哪在現實中見過這種緊急事件，個個要嘛驚恐要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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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薇妳在幹嘛！！走了！！」所有小孩依序離開，唯有妮薇站在破裂的封印符文前不為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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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幕天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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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薇伸出稚嫩的小手，放出了不屬於她這個年紀該知道的複雜符咒，頓時，一大堆新的水域結界符文取代了原先破裂的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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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在幹嘛！！這可不是演習也不是鬧著玩的！！達傑恩龍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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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的聲音停下來了，訓斥的表情轉為驚愕，在妮薇的修補下，封印符咒重新恢復作用，警報聲停下了，達傑恩龍的魔力也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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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怎麼…」教官不可置信地問到，照妮薇對符文魔力的理解程度，當水之王國的結界研究員還綽綽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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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很簡單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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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薇簡單解釋符文結界的運作與不穩定處所在，講解深入淺出，比起孩童，此時的她更像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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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妳做的很不錯，先歸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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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這次事件，或許是她出色的魔力掌控技術，妮薇在選拔中脫穎而出，成了下一代的水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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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以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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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當時沒有參加選拔、當時沒有展露實力解決問題、要是沒有當上水之皇，一切都會不一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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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和羅雷斯交手、不用帶領水之王國反攻、不必費一千年的心力截殺禹玉晨的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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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當時做出不一樣的選擇，現在就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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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當時的狀況截然不同…自己也就能作為一個平凡的女性過完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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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好…還是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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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薇這麼想著，意識緩緩消散，肉身的死亡無可避免，精神上的死亡對她而言有些緩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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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明亮起來，死亡途中的第二個追憶即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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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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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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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之罪的全身塑型完成，外形像一隻渾身散發惡氣的巨蛇，粗壯的身體周遭長有兇殘的四肢，整體外型酷似電玩《魔物人獵》中的泥翁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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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之罪看向二人，黑漆漆的雙眼如地獄的魂燈，光是望著就足以將人拖入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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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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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也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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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眼前的流水之罪，禹玉晨更在意的是周圍環境，和之前虛幻之罪、群星之罪不同，這次竟然沒有出現隔離戰場與現實世界的黑暗異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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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代表，如果羽姬禹玉晨在戰鬥中稍有不慎讓流水之罪使出過大的招式或離開天空湖，就會對正下方的雲青島造成難以估算的傷害，這可不是淹水可以比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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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控制天空湖的妮薇已被擊敗，而自己創作黑暗異空間似乎太不切實際。現在二人只能祈禱天空湖能維持穩定狀態直到結束戰鬥，這也是目前唯一能和流水之罪放心交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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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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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之罪再次大聲咆哮，尖銳的噪音劃破耳膜，從中，禹玉晨感覺到了些許原罪靈魂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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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罪靈魂其實就是羅雷斯分化出去的靈魂，但不同於羅雷斯什麼都不在乎、玩世不恭的形象，原罪靈魂陰沈、負面、帶著滿滿的陰冷執念與足以令人抑鬱的負面情緒，怨恨、不甘、憤怒、悲傷都是其中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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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巨蛇型態的惡靈，就是引起一切災禍的罪魁禍首的部分力量，其主人羅雷斯在過去引起腥風血雨，流水之罪自然難逃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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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現在雲青島的安寧、為了貫徹蘿蘿爾阻止羅雷斯復活的計畫、為了替一千年前的勇敢少女芭芭恩、為了過去水之王國無數破碎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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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無數個原因，必須在此將流水之罪速速斬殺！！想到這裡，禹玉晨的身體覆上了一層洶湧的月光魔力，手中的神殤晝夜也閃動銀光化為了「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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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羽姬，也在同一時間準備好了起手架勢，蘭翅全張，神殤血蘭的粉光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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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蛇惡靈，銀光利刃，粉血凝蘭，惡戰方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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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騎突進的月光！！月落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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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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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禹玉晨一左一右朝流水之罪包抄，二人的身影在天空湖投下了炫目的流溢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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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流水之罪身前，禹玉晨猛地跳起，對準了流水之罪的頭部就是一招「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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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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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現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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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之罪的身體突然向下穿過了凝固的天空湖湖面，避過了禹玉晨的攻勢和羽姬的追擊，隨即長長的蛇身在天空湖中迴旋游動，身側的短小四肢不祥地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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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域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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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側身躍起，將大劍置於腰間，擺出了芭芭恩的拿手招式，目標對準了湖面下的流水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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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之罪繼續在湖面下迴旋，羽姬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她想阻止禹玉晨，卻為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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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流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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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切割鋼鐵的拔刀斬結結實實地打在湖面，但奇怪的是，湖面只是像果凍般晃了晃，就像是把一盆水潑進池塘中，自然造成不了任何實質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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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嘩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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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之罪向上竄升突破水面，長長的身軀彎曲成螺旋狀，身上的混沌逆鱗攪動湖水並以陰惡魔力加以控制，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螺旋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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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於水花正中心的禹玉晨自然避無可避，就這樣被流水之罪拋飛到空中，與此同時，流水之罪也張開了血盆大口向上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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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痕．米拉恩維特克絲的三角炫光！！」禹玉晨知道已來不及使用幻象消逝的月光迴避，只好劍尖朝下奮力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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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心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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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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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流水之罪的無數尖牙即將貫穿禹玉晨身體時，一道粉光閃過，羽姬以肉眼無法跟上的速度將禹玉晨一把拉走，流水之罪只咬到了一嘴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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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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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一點！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要是真的被攻擊到，搞不好連柔和的月光都放不出來就會直接被侵蝕殆盡！！」羽姬一邊後撤一邊訓斥禹玉晨的魯莽，後者順從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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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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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之罪的修長身軀在空中畫過一道弧線後重新進入湖中，禹玉晨羽姬無法進入的天空湖對它而言無非是最佳的伏擊和進攻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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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禹玉晨還來不及討論該如何應對，流水之罪就從天空湖的另外一側浮起，用巨大的尾巴拍打湖面，足以吞噬汽車的巨大波浪如猛獸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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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人躍起躲避時，羽姬的眼角瞥到了下方的湖面出現了些許黑影，不用多說，正是流水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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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盛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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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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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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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魔力塑型的巨大蘭花在禹玉晨羽姬之間盛放，強大的衝擊力把二人往相反方向噴飛，但也因為如此，才在千鈞一髮之際躲過了流水之罪的向上噬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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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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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攻擊未果，流水之罪再次潛入天空湖中，巨大的身軀狡猾地四處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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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心知肚明，要是再讓流水之罪用這種方式消耗二人，自己和禹玉晨遲早會耗盡魔力而敗陣，但如果要摧毀天空湖將流水之罪逼出，就勢必會傷害到下方的雲青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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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破解此局的最佳人選應該是用火的瑩柔和破魔的葉世宇…但他們都不在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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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局夷滅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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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將手心對準湖面下的流水之罪，凌厲的銀白激光噴射而出，羽姬想阻止他的莽撞行為，卻為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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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要是這樣就能突破的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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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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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湖的湖面像是鏡子一樣，將終局夷滅的月光反彈直接打在禹玉晨臉上，要不是禹玉晨體內本來就是月光魔力，早就被這反彈一擊打得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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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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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之罪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時機，扭動身軀從天空湖的另一側躍出水面，長長的軀體在空中畫出一道拋物線，張開的血盆大口對準了暈頭轉向的禹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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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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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拍動翅膀迅速向前，一腳把禹玉晨向旁邊踢去，隨即身形一閃高舉神殤血蘭，鋒刃對準了流水之罪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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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啦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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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之罪龐大修長的身體在躍出水面後喪失了靈活難以轉向，就這樣被羽姬拿劍在身體側邊開出了一道超級長的撕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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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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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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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黑色濁漿從流水之罪的傷口噴湧而出，盡數濺在羽姬的手臂上，黑色濁漿像是劇毒一般，不僅侵蝕她光潔的手臂還沿著肩膀一點一點往上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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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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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果斷揮劍斬去漆黑不堪的左臂，斷臂掉在地上後立刻冒煙並變為惡臭的焦炭，要是讓黑色濁漿的毒素蔓延身體，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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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忍著劇痛用花瓣重塑左手，並拍動翅膀驅散周遭湖面的黑色濁漿，然後迅速趕到一旁拉起還在眼冒金星的禹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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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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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指著不遠處湖面逐漸消散的黑色濁漿和一半化為塵埃的斷臂問到，剛才被自己的魔力打到造成的耳鳴暈眩暫時失明讓他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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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種程度上來說，那應該是流水之罪的…血？那個東西有非常恐怖的劇毒，盡量避免跟他近身戰，我剛剛就是被那個東西弄到手，只能砍掉手臂再恢復。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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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有些扭扭捏捏地看向禹玉晨，嘴裡吸血鬼的尖牙閃露著飢餓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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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非常消耗體力，所以…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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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禹玉晨回話，羽姬向前一步緊緊抱住他，隨即一口咬進了他的脖頸處，溫熱的鮮血就這樣流入羽姬有些乾渴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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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羽姬意外有份量的雙峰壓在身體上的柔軟，禹玉晨感覺到的更多是失血的暈眩感和視野昏暗，雖然說十七歲的他平時身體還算強壯，但短時間內被吸兩次血還是有點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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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踉蹌後腿，被羽姬一把撈住，後者攝入新鮮血液後精神飽滿，看著有些乏力的禹玉晨面露愧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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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如果你真的不舒服…要跟我說喔…我就不會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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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妳放心打倒流水之罪要緊，小心，他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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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羽姬吸血的時候，流水之罪再次潛入天空湖中迴游，天空湖的特殊湖水像是生命藥水般治癒了他的傷口，剛剛羽姬留下的刀傷連個痕跡都沒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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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雖然流水之罪的傷口恢復了，羽姬禹玉晨也找到了他的破綻所在，流水之罪在湖水外的動作遠不如在水中靈活，所以他的攻擊大部分都會從水中起手，牽制二人的動作後再躍出水面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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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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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之罪大聲咆哮，將蛇身上段露出水面，和粗大身體不相稱的短細前肢凝聚出點點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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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之前遇上妮薇使用滴水穿石的經驗，禹玉晨對水珠沒有任何好感，和羽姬對視一眼後同步發起了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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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相粉碎的月光！！無可侵犯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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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芷汀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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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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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力道強勁的水珠激射而來，雖然單顆強度沒有滴水穿石這麼霸道，但其可觀的數量仍造成無法忽視的威脅。禹玉晨引發銀光爆炸轟散水滴，並迅速用月光屏障包裹羽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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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幾個墊步就迅速來到流水之罪身前，長劍散發出耀眼的粉光，蘭花花瓣撒落周遭各處。與此同時，流水之罪也舉起了前肢抵擋，上頭的利爪有如鋼鐵般堅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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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鏘鏘鏗鏗鏗鏘鏘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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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殤血蘭如暴風雨般打擊在利爪之上，金屬碰撞聲不絕於耳，流水之罪微微仰頭，隨即蛇頭像是鐵鎚般砸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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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想！！無可侵犯的月光！！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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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豁出去了，將全身的魔力灌注於羽姬身上的屏障，「碰噹」一聲彈開了流水之罪的頭顱，只要羽姬成功突破他的前肢防禦，斬殺流水之罪的目標就唾手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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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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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片巨大的黑色物體擊打在禹玉晨身側，像個超大巴掌將他一把拍飛，不用多說，那正是流水之罪露出水面的尾巴，因為禹玉晨羽姬都專注於蛇身上段的激烈交戰，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尾巴已悄然從背後的湖面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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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被打的幾乎暈厥，自然也無力再維持無可侵犯的月光，於是流水之罪的蛇頭砸下，「砰」地一聲把羽姬擊飛，二人雙雙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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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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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之罪整個身體躍出水面，龐大的身軀橫越空中，直直朝禹玉晨羽姬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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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星痕．米拉恩維特克絲的三角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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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鈞一髮之際，禹玉晨強忍著半身的疼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帶著羽姬朝一旁突進，下一秒，流水之罪的龐大身軀「砰」地一聲重重砸落在二人剛剛所在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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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沒有即時避開，二人造早變成了一灘肉泥，羽姬利用吸血鬼的力量治癒斷裂的肋骨後不禁為剛才的危機冷汗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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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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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之罪很快打直身軀，再次躍入水中，隱隱約約的狡猾黑影，像是對羽姬禹玉晨的嘲諷，也像獵手對獵物的兇殘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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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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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絞盡腦汁，還是想不到擊敗流水之罪的具體方法，照現在狀況來看，將他引出水面擊殺應該是最好的方案，但流水之罪長到不可思議的身軀又會在暗中偷襲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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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水域收刀能追加其他動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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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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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不知道我的推測是否正確…我們要是無法突破天空湖的湖面，就只能一直被流水之罪在水裡水外來回消耗，這樣子遲早會魔力耗盡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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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最釜底抽薪的方法應該就是突破天空湖了，天空湖是由妮薇塑造，而水域收刀是芭芭恩的招式，兩者的性質應該相近，如果能在水域收刀後派生其他動作，應該就有機會突破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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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生動作…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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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我所知，收刀這個招式是來自於武士刀招式的『居合』，收刀的意義在於定心專注，並強化下一次的攻擊…所以…你能不能試試看在水域收刀後做出神流斬以外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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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也沒有其他方法了，就試試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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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討論之時，流水之罪也從另一側冒出頭，蛇頭微微傾斜，壓縮到極致的水球從黑暗的喉嚨深處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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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回頭看去，不出她所料，流水之罪的尾巴緩緩伸出了水面，她握緊神殤血蘭，蘭花花瓣一一掉落在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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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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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之罪用力咬破嘴中的壓縮水球，像雷射炮一樣的高壓水柱從中激射而出，由左而右朝禹玉晨掃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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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這招對原罪靈魂有沒有用，但還是姑且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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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晶百相的月光！！幻象消逝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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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彩光芒閃動，流水之罪的動作變得有些遲緩，在高壓水柱擊中身體之前，禹玉晨化成一道銀光瞬移到流水之罪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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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禹玉晨的視野死角，流水之罪的巨尾橫掃過來，但和剛剛不同，一旁的羽姬早有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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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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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擲出一道粉紅光束擊中流水之罪的尾巴，像是閃光彈一樣讓尾巴的攻勢停滯了，粉光隨即爆開，在尾巴周遭散出了三朵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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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在之前與禾融對戰時用過的招式——百花劍豪．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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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秀英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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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之罪的尾巴朝著羽姬的方向掃去，但擊中的不過是一團花瓣塑成的殘影，羽姬的身影瞬移到了尾巴左後方的蘭花上，神殤血蘭的粉光更加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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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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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迅速向前，粉光長劍由下而上在尾巴上挑出深深的傷痕，不出她所料，劇毒的黑色濁漿從傷口湧出，但這次她早有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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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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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濁漿撲了個空，羽姬的身體再次化為花瓣瞬移到了另一朵花上，隨即向前突進，對準尾巴的棘刺送上了斷鐵破鋼的二連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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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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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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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刺崩裂，更多的黑色濁漿噴湧而出，羽姬瞬移到了最後一朵花上，對準了尾巴的根部連續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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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了！！汀芷逆蘭．花虹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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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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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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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橫向斬擊揮過，流水之罪的尾巴就這樣被削斷一截，發出淒厲的咆哮後彎身潛入了天空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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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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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交給我！！水域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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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擺出居合的姿勢，將全身的魔力匯聚於手中，對準了湖面下流水之罪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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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覺得不太可能成功，但還是試試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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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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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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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的銀光斬擊飛射而出，和羽姬推測的相同，以「水域收刀」起手的「千萬」成功突破了天空湖的湖面，剛才神流斬之所以無法突破的原因僅僅是因為力道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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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啦！！接下來我來！！落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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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拍動翅膀墊步向前，躍入了天空湖的破洞中，劍尖直指下方的流水之罪，又是剛剛的那招「百花劍豪．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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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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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之罪天大聲嘶吼，和剛才的吼叫不同，這次的聲音中彷彿灌注了魔力，輕輕鬆鬆就把逼近的羽姬給震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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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變突起，流水之罪身上的混沌魔力迅速膨脹，強大的威壓讓禹玉晨羽姬無法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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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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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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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抱住我！！」敏銳的羽姬以預料到即將發生的事，連忙呼喚禹玉晨動作，後者聽話地緊緊抱住了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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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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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失重感傳來，二人腳下一空，要不是羽姬擁有蘭花翅膀，二人都會從千尺高空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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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看向流水之罪，恐懼與絕望不爭氣地浮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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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之罪像是廟宇壁畫的神龍飄浮空中，天空湖被他的魔力震盪導引，在他周圍形成許多懸浮水球與環繞水環，不用多說，有了這些惡水纏身，流水之罪的攻擊與防守能力大幅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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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騎突進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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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放開了羽姬的腰，召出月光天馬凌步於空，同樣也被眼前流水之罪的樣貌嚇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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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現在的流水之罪多強悍，禹玉晨羽姬的使命也不會改變，二人的意志也不會有絲毫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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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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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局夷滅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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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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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流水之罪狂妄的咆哮，百花劍豪的蘭花與凌厲銀光同時出手，守護雲青島的戰鬥進入白熱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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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流水之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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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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