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 | 主家教］卯時之花與兔 - ［卯時之花篇］第四節 • 結蕾

　　目標是黑曜町一名混混，據說是招惹到了當地的黑道，才被下了委託。

　　混混住在一間宛如廢墟的單身公寓，水泥牆龜裂的十分嚴重，卯手中拿著往日用來割草殺魚的小刀，悄悄從窗戶潛入了混混的住所。

　　天色還早，遊手好閒的混混還未回來，卯找了一處進門後不會立即看見的死角，稍作休息。

　　時間隨著卯越跳越烈的心臟前進，待到夕陽西落之時，他的汗水早已浸濕小刀的刀柄。

　　「媽的！那群傢伙！既然瞧不起老子！」身形虛胖的混混似乎喝了酒，搖頭晃腦的打開門，走到矮櫃前開始翻找「看老子怎麼弄......隔......弄死他們！」

　　卯悄悄探頭，目標背朝著他，正是下手的好時機。

　　他小心翼翼的踏出藏身地，見已經足夠接近，便不再掩藏腳步聲，舉刀向男子心臟的位置刺去。

　　「什麼人！」

　　聽見聲響的混混轉過身，正巧躲過卯顫抖的這刀。

　　「嘿，小鬼，怎麼？來老子這偷錢？」混混握緊拳叫囂「看老子怎麼打死你！」

　　虛軟的拳向著他襲來，卯反射性的矮身躲過，手中的刀隨著躲避的動作劃開了混混的右臂。

　　......這就是，傷人的感覺。

　　「渾蛋小鬼！」傷口很淺，卻十分有效的激怒了混混。

　　憤怒的混混動作更加打開大合，加上人醉的不輕，很快便讓卯找到了空隙。

　　卯將人推倒，隨後咬牙狠下心，將小刀刺入眼前之人的心臟，旋轉，拔出。

　　殺人的感覺令卯感到噁心，但他卻不得不習慣，卯看著死去的屍體與一地的血跡，呆愣到了血液流盡，屍體涼透，這才想起兩年前，自己離開家裡的時候，父母也是這般，躺在血泊之中，身軀冰冷。

　　......原來，這就是死亡嗎？

　　找到混混家中的衛生間，卯機械的將自己身上與手上的血跡清理乾淨，換上帶來的衣服，接著將衣物用刀切成碎片，一部分沖入馬桶。

　　隨後，他踏著乾涸的血，從男子翻找的矮櫃中，取走了發現的匕首。

　　做完這一切，他稍稍回過神，卻發現卯之花烈早已離開，而委託的費用，被放在門口。

　　帶上那袋並不算少的現金，卯回到了曾與烈同住的木屋。

　　『等阿綱的頭髮變得像Timoteo 爺爺一樣，白白的，我跟媽媽就來接你。』

　　說出這句話的人的面孔，早已在卯的記憶中模糊。

　　「頭髮.....變白了，就會來接我嗎？」

　　卯將踩過血跡的布鞋丟棄，換上烈準備的布鞋，往背離晨曦的方向走去。

　　「您好，請問這裡能染髮嗎？」

　　近中午，卯才在名為百江白的町內，找到了理髮店。

　　「哎呀，真年輕啊，小朋友。」上了年紀，頭髮花白的老奶奶笑道「可以呦！你想染什麼顏色？」

　　「跟奶奶您一樣的白色。」說著，卯之花拿出準備好的現金，交給老人「拜託您了，奶奶。」

　　老人為卯及肩的亂髮上了漂白用的染劑，在等待的時間內，向卯聊起了天。

　　「小朋友今天是自己來的嗎？」

　　「嗯。」卯之花本想點頭，卻怕影響到染色的效果，僵硬的回應。

　　「哎呀，不用這麼拘謹，稍微動一下不會有影響的。」

　　「謝謝。」

　　回答完諸如今年幾歲，家住哪裡，來這裏是來看親人還是來旅遊等等問題後，老人領著孩子坐上沖洗頭髮的椅子，將染劑洗去。

　　「對了，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熱風輕輕吹拂著髮梢，卯之花看著鏡中的自己，一頭白色的髮，淡淡道。

　　「我叫卯，卯之花卯。」

　　吹完頭髮，夕陽已然西下，卯之花靜靜的向店主奶奶表示感謝，隨後與之道別。

　　......說好了，等頭髮白了就來接他。

　　果然，作弊是不行的吧。

　　等他的頭髮真的變白了，爸爸媽媽真的會來接他吧？

　　會的吧？

　　......已經答應了老師，要帶故事給她了。

　　那就再加油一陣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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