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八焚劍訣,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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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一股劍風襲來,李承風迅速轉身,長劍反手一擋,鋼鐵交鳴之聲頓時響徹狹窄的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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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李承風低聲喝問,目光如電,劍尖直指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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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者腳步無措,迅速退後幾步,哐啷一聲,是兵器掉落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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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風定睛一看,眼前之人竟是魯青青,她的臉上滿是焦急與不安,眼神中閃爍著些許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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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姑娘,怎麼是你?妳沒事太好了!」李承風心頭一鬆,見魯青青沒事頓時露出欣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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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青青見是李承風,眼中帶著一絲歉意與急切道:「承風少俠,這事說來話長。自你我今晨分別後,我立刻趕去魯府替魯老爺女兒把脈,本開了一些藥方,卻發現府中缺了幾味藥,只得前往藥行。待我回到府中時竟發現情況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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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風眉頭微蹙示意魯青青繼續說下去,魯青青接著繼續說道:「近日暮時分回到魯府時,發現大門外一片寂靜,竟連一名僕從也不見。空氣中隱隱有一股血腥味,我便繞道從後門進入府內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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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曾見到兇手?」李承風一語中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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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了。」魯青青語氣略顫,臉上露出一絲驚恐:「進入府內後,不僅血腥味更為濃烈,還有一股奇異的香氣,一聞之下讓人頭暈目眩。我立刻運功,才得以壓制那股異香,繼續進入側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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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廳之中,魯夫人早遭毒手,兇手正在廳內翻箱倒櫃,似乎在尋找什麼重要的東西。我正欲退出,不料被芸兒從後悄然摀住嘴巴,她示意我不要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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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風心中一凜暗自想著:“兇手定是在尋找奇書古劍八焚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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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青青接著說:「那兇手戴著青鬼面具,身著青色錦衫、身材高大,動作極為迅捷、手上還掛有一個篆刻的陳字印記」魯青青回憶起當時的情景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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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字印記?聽聞師父說過有字印者為某姓家奴,興許這是條線索“李承風心一緊,預感有股未知的陰謀正悄然對他們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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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趁兇手不注意,打算悄悄從側廳的後門逃走。沒想到芸兒姑娘身體虛弱,在逃跑途中不慎踢倒了一旁的擺設,發出了聲響。」魯青青無奈地嘆了口氣:「兇手立刻察覺,便追殺過來。於是,我們只能拼命逃跑,最終逃進了這條暗道,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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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芸兒姑娘……她因逃跑途中過度勞累,肺病發作,已經不行了。」魯青青的眼中泛起了淚光,顫抖著從懷中取出一卷古老的竹簡,遞給李承風道:「她臨死前將這卷竹簡交給了我,說這是兇手所尋之物,務必將其交給禮部尚書楊玄感大人,完成家父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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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風暗自想道:”沒想到花大人的背後是禮部尚書楊玄感,看來朝廷是真的在四處尋找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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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竹簡,仔細查看,發現上面印有“古劍八焚”四個大字,篆體古樸蒼勁,透著一股歷史的滄桑感。他心中一震,暗自思忖:「這正是花大人所說的奇書之一,難怪會引來殺身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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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姑娘,暗道外頭郡守大人有重兵把守,我們必須立即將此事告知郡守大人,相信那位花大人會幫忙處理一切。」李承風沉聲道,內心已然明白此事非同小可,必須盡快告知花志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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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此時,通往河道的入口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李承風與魯青青對視一眼,兩人都感到了一股不祥預感。李承風迅速將竹簡藏在袖裡,那時遲那時快,一把利劍已隨風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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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接近,李承風側身一躲,情急之下一手推開魯青青。一個照面,青峰劍出鞘迅速迎了上去,兩劍相交,傳來鏗鏘聲響,一時之間竟過不下五六招。來者劍法凌厲,招招致命,顯然不是一般的江湖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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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風目光之間隱約看見手背有個燙疤,燙疤上的確印著“陳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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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風本就俠義心腸,自雲綿谷山匪襲擊,魯老爺命喪當場,又見魯家爾今慘遭滅門,頓時心中怒火中燒,劍法更加凌厲,力圖將兇手斬於劍下。兩人劍光交錯,劍鋒冷冽,激戰之下,一時難分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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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子越戰越強,一開始不熟悉李承風的劍法仍有所顧忌,經過數招對壘後,對李承風開始猛攻,李承風越處下風,隨時都有落敗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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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利一劍定睛一出,黑衣男劃破李承風胸口,炙熱的紅色液體竟噴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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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俠!」魯青青見情況危急,拿起一旁的石子運勁一丟,男子以劍回防,哐一聲、緊接著李承風瞬間運功一劍飛出,黑衣男子輕功一躍向後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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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李承風抱著魯青青往身後的水道一躍而下,順著河道向外遁逃。黑衣男子見來不及阻攔,只能眼睜睜看著兩人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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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渠道複雜,兩人在河道內不知道漂流到哪,魯青青率先清醒,將一旁失血過多的李承風從河道上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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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青青把著脈,隨即運起內力,一股暖流從百匯穴奔湧而去,李承風呼哈一聲緩緩從昏迷中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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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俠,你沒事吧?少俠......」魯青青一邊運功一邊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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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風傷口不深,只是運功之下血也逐漸止住,這是艸碧堂的特殊功法引療術,透過內力催動活化對方的血脈以達到簡易止血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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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青青見李承風逐漸轉醒,便停止運功道:「我們還在河道內,這河渠有數十道出入口,我們不知道漂流到哪,那名黑衣劍客也未追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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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風傷口隱隱作痛,但眼下不是擔心傷口的時候,而是該尋找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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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休息一陣便開始尋找離開河道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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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風和魯青青在昏暗的渠道中摸索前行,狹窄的空間讓他們的步伐變得愈發小心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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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渠道是自東漢時期淮陽郡縣內疏通水患所用的渠道之一,共分為上、中、下三層。如今他們所在的正是中層,因為最下層的蓄水池早已積滿泥沙,幾乎無法再通行。隨著他們的腳步聲在狹窄的石壁間回蕩,李承風不斷在心中推測,他們是否還有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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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陣微風吹過,李承風敏銳地察覺到風源,便帶著魯青青朝著那風口走去。他們一路沿著石壁行走,隱約感受到風勢的變化,最終來到一處沉重的水閘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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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水閘由堅硬的玄武岩切砌而成,光滑而冰冷,給人一種無法逾越的壓迫感。魯青青輕輕摸索著水閘,眉頭緊鎖,心中暗暗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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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是從這裡傳來的,這水閘外定是出口了。」魯青青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希望,但隨即她又露出黯然的神情:「只是這水閘乃是玄武岩所砌,尋常武功根本無法破開,難道我們真的無法脫困要死在這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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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風並未放棄,他的手不禁沿著水閘的邊緣摸索,試圖尋找任何可能的機關或隱藏的把手。然而,石壁光滑無比,毫無任何特殊之處。他心中一沉,眼前的困境讓他倆不禁感到一絲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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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計可施之下,兩人只得在水閘前坐下暫作休憩。李承風點燃了一支火折子,微弱的火光在暗道中閃爍,勉強照亮了周圍的石壁。他深吸一口氣,試圖緩解此時的不安氣氛,他轉頭看向魯青青,開口道:「青青姑娘,方才你用的可是艸碧堂的引療術?果然神妙,竟能夠治療這樣的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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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青青輕輕一笑,神情中透著一絲自豪,但很快又被無奈所掩蓋:「艸碧堂的功法確實有其獨到之處,可師父說醫者並非以內功自詡,而是須佐以藥輔之,傷勢才能根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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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風點了點頭,隨後道:「我們軒轅派自古以拳、劍出名,我師父曾說武功分完臻、大乘、造極、純青、小成、初窺等境界,尋常武學乃至完臻也足夠能與各派造極武學一爭高下,可方才跟黑衣男子交手,方知我的劍法境界仍遠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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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青青聽後,略感興趣地問道:「軒轅派歷來名聲顯赫,聽說你們的劍法講究一個快字,特別是”軒轅醉月劍“更是名動天下。少俠方才是否就是使得這一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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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風嘆口氣謙遜地說道:「目前各師兄對於軒轅醉月劍還只是造極之境而已更別說我了,這軒轅醉月劍乃是我派最高深的劍法,只有內門弟子可修習,師父說我目前造詣不過小成還需多磨練,才能真正掌握其中的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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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邊交流各自門派的武學心得,一邊互相訴說著在門派中的趣事,這讓他們暫時忘卻了眼前的困境。隨著交談的深入,彼此之間的隔閡逐漸消散,心中那份焦慮也漸漸被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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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雲綿谷一事相遇到如今兩人在這困境談天說地,魯青青對李承風好感倍增,聊天之中青青也覺李承風不過比自己大一歲,因此從原本地少俠稱呼,漸漸也以李大哥稱呼李承風了,而李承風自是沒有覺得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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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武學、門派再到一些童年回憶,不知聊了多久,又聊到奇書的話題,李承風靈光閃過,他想起袖中那本古劍八焚訣,目光深邃,仿佛在思索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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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姑娘,我一直在想,這本奇書究竟有何玄妙,為何會引得武林中人如此瘋狂爭奪。」李承風的聲音低沉,隨後他緩緩翻開竹簡,借著火折子的光芒,仔細翻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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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卷在火光下泛著淡淡的金光,仿佛每一字每一畫都蘊藏著無盡的力量。李承風越看越驚,隨著書中的劍意逐漸展開,他的心跳也越來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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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簡直是絕世神功!」李承風壓低聲音,心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撼。他轉頭看向魯青青,低聲說道:「青青姑娘,或許我們有一絲希望了!若能練成此書中的劍法,足以開山闢石,或許我們還有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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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青青看著李承風激動的神情,心中也不禁燃起一絲希望。她輕聲道:「李大哥,我不懂劍法,若這奇書真能助我們脫困,那就真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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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風點了點頭,隨後集中精力,將書中的內容一字一句地記下來,並開始運用書中所述的方法以劍指在空中比劃嘗試掌握這門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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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理解後,接著站起身子將手中的長劍舉起,按照書中的步驟,緩慢而專注地演練每一招每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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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劍法運轉,李承風運起內功提起勁氣,感覺到丹田的真氣湧出一路傳導至劍尖,就像是人劍合一之勢,舉手之間彷彿內勁都被長劍吸收、纏繞。他內心激動不已,這古劍八焚訣果然名不虛傳,僅僅是幾個簡單的口訣與動作,便讓他的內功和劍法產生了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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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青青在一旁靜靜看著李承風演練,心中暗暗驚歎於這套劍法的奧妙。她雖然不懂劍術,但也能看出這古劍八焚訣果然非同凡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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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李承風已經反覆演練了數十遍,終於對這套劍法有了初步的掌握。他長舒一口氣,隨後轉頭看向魯青青,眼中閃過一絲堅毅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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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姑娘,我已經掌握了這套劍法的一些精髓,或許可以嘗試破開這金剛石的水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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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青青點了點頭,眼中充滿了期待。李承風站起身來,深吸一口氣,將內力凝聚於劍尖,隨後運轉古劍八焚訣,猛然一劍刺向水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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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光如雷霆般炸裂,轟然聲響中竟有劍勁擊出,頓時石屑四濺飛射、掀起不小砂塵,那原本堅不可摧的玄武岩水閘,竟然在這一劍之下,出現了數道細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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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效!」李承風眼中閃過一絲喜色,他再次運轉內力,劍法更加凌厲,連續數劍擊出,隨著劍光的閃爍裂痕逐漸擴大,最終竟裂開了一道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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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青青看著水閘上的裂縫,眼中充滿了激動。她連忙上前,用力推開裂縫處,隨著一道沉重的聲響,水閘終於被推開了一道足以通行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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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朝陽透過樹叢直接映射進來!兩人從廢棄河道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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