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紀元】 - 【行惡揭示】40

４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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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為甚麼你每次都可以把那麼緊張刺激、一種接下來即將展開大戰的場合都變成了順手一下的日常。」

「雖然你說的比喻很奇怪但我聽得懂喔。」維斯放下手中的平板，他剛剛在和關靛聊天，對方十分想要知道整個事情的詳情，只可惜他沒辦法提供任何照片相關，只能文字述說：「如果都知道有危險了不趕緊解決危險才比較奇怪？」

「等敵人放完大招是共通禮儀吧？」

「才沒那種禮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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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等魔法少女變完身才動手一樣莫名其妙。

他在異世界跟魔法師對打時也沒等他們吟唱完後才動手，等到對方念完整個咒文才動手什麼的道化師聽了都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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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斯喜歡速戰速決。」路德坐在沙發上聽著兩人的對話，至少他所看過的戰鬥過程都是如此，因此才得以下此結論：「維斯不喜歡把戰鬥時間拖太長。」

「因為會很麻煩。」維斯抿抿嘴：「非得等人放出大絕招才反擊比較怪吧？如果真的這樣我以前早就死過不知幾百次了。」

「但爸爸也不會馬上放大招啊？」

「我沒甚麼大招喔？」

「好喔！招招都是大招。」

「……而且這次花了比較長的時間呢！畢竟穆木說要活體……有點難辦。」轉開雲星的話題，維斯悄悄的把鍋推在穆木桐身上，雖然本來就是他該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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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廢棄工廠回收與清理完的軍人們不知道怎麼跟戈亞元帥報告的，當時戈亞元帥來找他時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

大概是看到了比想像中還要獵奇的現場吧？畢竟軍人們都有拍下當時的現場照片作記錄保存，想必戈亞元帥也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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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是連環獵奇殺人兇案現場。」戈亞元帥是這樣評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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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麼說呢，他也不是故意要搞成那樣子的，有一半以上的慘狀是穆木桐搞出來的，藥蝶本身沒甚麼攻擊性，但是穆木桐調出來的藥腐蝕性強烈的可不少。

至少裡面的溶屍現場是穆木桐做的，維斯可不背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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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說不要放縱他們。」路德也聽了整個事情的過程，光是穆木桐一個人就很難搞了，現在還跑出個醫療官，怎麼想怎麼麻煩：「以後遇到這種事情直接回絕比較妥當，那兩人你越退讓他們越得寸進尺。」

「嗯～但他們說的也有道理呀！活體好像對於研究比較有幫助。」

「他們倆個就是看準了你容易被影響這點才這樣說的。」尤其是穆木桐，他們認識了那麼久穆木桐對於維斯的性格摸得一清二楚，這種事情過去都發生了不知道幾次，但維斯還是容易被拿捏，真是令他無奈。

「我還是有底線的啦！」

「爸爸，這個世界上壞人可是很多的。」

「……我沒那麼容易被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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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月在一旁看得好笑，爸爸被自己的弟弟勸導要多加注意怪怪的人和險惡的世道怎麼看怎麼有趣，父親在一旁也不幫忙，讓她不禁拿起手機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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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當時真的蠻危險的，再讓牠這樣下去德拉雷格斯就會親自出來解決了。」

所有人看著電視前的紅色小龍，祂也聽到了這句話，鼻孔呼出氣，聲音十分不悅：「那東西才不是龍。」

「嗯……畢竟是照著德拉變出來的……」「那醜東西才不是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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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雷格斯可不悅了，當時看到那黑色巨獸變化，知道當參照的原形是祂的時候祂真的想衝出來撕爛那個醜東西，順便一把火燒掉整個存在。

要不是維斯拼命地阻止加上受限於維斯，不然會出現連結界都沒法承受住，導致整個區域陷入火海的危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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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好被抓住了，不然那種能力真的蠻麻煩的，如果當初牠能量夠變成完全體，應該會更麻煩些。」

「軍統怎麼說？」

「他說他也沒遇過這種類型的，所以把牠關在警戒度最高的實驗室裡讓醫療官負責。」

「其他昏過去的人呢？」

「身體檢查沒問題的人都接受了輔導和保密協議，受害者們基本上不會受到監視，但其他和亂碼人合作的人都受到了嚴格的監視。」

「我還以為會消除記憶甚麼的。」

「以前會啦，但現在決定不那樣做了，因為軍統決定讓所有人知道現狀，所以讓慢慢地讓這些資訊讓人看到。」

「欸？那監視的原因是什麼？」雲星以為是不讓他們亂說，不過也不對，如果打算讓人知道狀況，為什麼還要先保密協議？

「怕直接造成恐慌與培養出不該有的信仰。」路德回答：「其實後者才是主要原因，人們總是會對於一些現象產生好奇與恐懼，更有些人會把它當成信仰，往前一步就是組織成宗教，這方面如果成為私人斂財或是滿足自我的工具對於社會十分的危險。」

「邪教啊……」總覺得跟以前發生過的事情很類似，雲星不禁這樣想著。

「要警戒的還有一些不法團體，這些都可能成為他們犯法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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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這件事情中有多少人得到了教訓？

自從黑色眼球─也就是亂碼人被活捉後『壞孩子』和『壞東西』就不再是無法動彈的網站，前者被學校網站給刪除，後者則是被封鎖回覆且刪除比較不適合孩童觀看的照片影片，不知道是有著甚麼樣的考量，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如果刪帖會被人質疑是妨礙言論自由，所以才這樣做的。

但不論是哪一種，這事件都被做成了無數的懶人包和分享帖到處再往上亂竄，無法完全清除，不如讓它隨著時間慢慢讓人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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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凌的主使者癱瘓。

推人的國中生最終進了教化所，雖然他雙親不斷說孩子只是惡作劇不是故意的，但這言論永遠蓋不過譴責聲。

殺夫的婦人再一次次的審判與調查，讓不少人知道了她的艱辛與苦衷，但這些終究不是殺人的理由，酌情量刑後關在輕刑監獄三十年，二十年內不得假釋，雖然雙方家庭都有在上訴，依舊是維持原判。

國小到出社會的霸凌者們沒有真正露出自己的相貌和聲音，但也因為如此不少年齡層的霸凌事件被人放大關注，甚至出現了不少訴說親身經歷的人們出現，雖然不知道霸凌者們是否會停手、而受害者們是否會繼續隱忍，這次的經歷也會在他們心中留下深深的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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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穆木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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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事件中最恐怖的果然還是明明真的做了，但卻因為受到官方保護而成為了被人誣陷、為世界著想而無罪又獲利的穆木叔叔了吧？」

「……世界真黑暗。」

「不，沒有用活人做實驗啦……啊，也不能算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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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裡面確實有一些原本是活人的生物存在，好像不管怎麼樣說都是會被人權團體組織反對且控訴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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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穆木沒那麼喪心病狂啦，大概。」

「爸爸，你的大概毫無說服力喔！」

「那個男人哪一天成為世界公敵都不為過。」德拉雷格斯哼了一聲，祂也差點成為穆木桐手下的受害者過。

「不會啦，還有路德和靛在。」

「二比二，更沒說服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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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斯覺得自己盡力了，關靛和穆木桐雖然探求事物的手段不一樣，但那強大的求知慾與好奇心都惹出過不少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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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些屍體不是會化成霧嗎？萬一實驗中不小心死掉了怎麼辦？」

「好像會從機器分離粒子之類的吧？我對這方面不是很清楚。」維斯想了想：「但是那些碎裂的黑色物質好像有打算用來研發新的裝備，至於肉體則是可以用來研究疫苗與藥物。」

「用途還真多啊─」

「至少不是漫無目的的浪費經費與實驗，穆木偶爾也會來中央協助進度。」雖然據穆木桐本人來說很想要長待在中央研究，奈何京上城那邊不能沒有他，所以平時最多只能視訊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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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生物神出鬼沒，佐元理亞所提供出來的靈異照片也證明了這點，如果不想辦法做出能夠探測到牠們存在的機器一定會讓這顆星球陷入長期的混亂，因此各環各區的科學家和醫學家們都瘋狂的在研究、協助。

或許有人單純的好奇、有人是為了親朋好友、有人是為了世界，不論是哪一種，現階段只要能夠研究出個成果都是足以令人雀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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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不管怎麼，在完全公開之前做好萬全準備這點我還是贊同的。」有無事前準備這點差很多，維斯雖然沒有協助研究那方面，但在另一方面也是有和軍方合作的：「所以星、月。」

「嗯？」「怎麼了？」

維斯看著兩個孩子，溫柔的笑著說出最讓他們感到發疼的話：「要加強訓練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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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以往的回憶正在攻擊著他們姊弟倆，彷彿回到曾經訓練時所受到的攻擊。

雖然現在也持續著，但那〝加強〞兩字給了他們不好的預感。

死傷不至於，但真的痠疼，簡直慘絕人寰。

無助地看著路德，只見路德跟剛剛一樣沒打算幫忙，只是默默地看著平板上的文件。

他才不滲和進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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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星，我事後在找你算帳。」

「我是無辜的啊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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