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紀元】 - 【行惡揭示】29

２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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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沒想到你真的會打電話來呢！」

「……抱歉，原本想要更早一些打電話的，但出了一些事情。」

「沒事沒事！話說這位是？」

「這位是我朋友，溫旬。旬，這位是穆木先生。」

「您好，穆木先生，我叫溫旬。」

「你好～不用那麼拘謹，放輕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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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幾天終究還是打電話給了穆木桐，即使溫旬沒有來上課陸瑤還是和對方每天都有訊息聊天，這次的事情也是偶然聊到的，一星期悶在家裡也挺無聊的溫旬也跟著一起去了。

看著眼前的男子，真的很難想像他的年紀已經近８０，雖然說現在人壽命平均可達２００，但這也不太像是中年人該有的青春與光滑度。

同樣個性也如同陸瑤說的那般，十分開朗、不拘小節，有時候這種人對溫旬來說最難相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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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木先生，謝謝你來接我們。」

「畢竟你們還是學生，光是坐車到五區就要一筆錢了，到這邊的錢我來付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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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三個人約在五區的一家甜點十分著名的咖啡店，那個位置十分的的好，左右住商辦區，行人比比皆是，整個外觀十分的有韻味，整個店面其實不大但卻十分乾淨簡約，加上從外也可以看到裡面，十分的開放又安全的店面，加上裡面有餐點，還能夠一邊先聊一邊享用美食，是個很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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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門，傳來的是清脆的風鈴聲，裡面的布置跟外面的風格差不多，古色古香，今天是星期六所以即使還沒到用餐時間也有些許客人在裡面享用甜點了。

這家咖啡館是先到櫃台點餐結帳的，穆木桐雖然不是常客但也來過幾次，熟練地帶著兩個學生走到了櫃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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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要一個栗子蒙布朗～」

「嗯～那……我要一個蘋果千層！再來一杯檸檬蘇打！」

「那我要再多一杯熱可可。」

「那，我要一杯熱美式。」

突然插入前面一男一女的點餐

，男的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轉過身一看，雖然臉上表情沒多大起伏但口氣卻超微顯得愉悅了些：「穆木叔叔！」

「唷！星！和女朋友約會呢？」

「在說甚麼呢我單身！這位是我高中同學，華宮響。」

「您好！我是華宮！」雖然小響在中央生活，但每年寒暑假都會回京上城看祖父祖母，因此對穆木這個姓氏不陌生。

「嗯～穆木叔叔怎麼帶著陸瑤和溫旬呢？」

「喔？認識？」「啊！是那個被跟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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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木桐和小響同時開口，而小響的話更讓人感到莫名其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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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跟？」

「是啊！啊！不過我們先找個位置好了！站在這邊太久了……」看到後面有新來的客人，小響意識到他們這樣站在櫃台聊天是不太好的行為。

「也是呢！那穆木叔叔，我和小響先去找位置，你們先點餐～」

「沒問題沒問題～」

「順便幫我付帳─」

「行啊！之後我會向路德請款。」

「欸～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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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說的被跟是甚麼意思？」最後他們選在偏角落的位置坐下，所有人都點完餐後雲星好奇的問華宮想剛剛她說的是甚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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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華宮響並沒有馬上就回答，只是看了另外三位，她很糾結是否該說出來比較好？

因為這件事情雖然跟其中一位有所關係，但本人並不知道的情況下直接把這種還算是機密的事情說出來似乎不太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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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了華宮響的糾結，穆木桐沒有強迫，而是提問：「是被幽靈跟嗎？」

「痾……不是。」

「那，是黑漆漆的生物？」

「嗯……」

看到華宮響的表情，穆木桐心中確信了不少：「眼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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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宮響不是個會說謊的女生，她沒有否認也沒承認，但表情已經出賣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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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響，穆木叔叔也是相關負責人喔。」

「啊！你不早說！」華宮響聽到雲星這樣說頓時放鬆了點，但她還是沒有開口說清楚，畢竟還有兩個學生似乎真的甚麼都不知道。

察覺了華宮響的猶豫，溫旬直接回問：「請問你說的被跟是指我對吧？」

「嗯，對。」

「既然如此我就是當事者，我認為我有權利知道真相。」

「是沒錯啦……」

「不要緊啦～華宮同學妳就直接說吧！」

「沒問題的！直接說吧！」

聽到雲星也這樣說，華宮響微微皺起眉頭抿抿嘴，最後還是嘆了口氣的開口：「是眼睛喔。」

「眼睛？」

「對。」華宮響點點頭：「上次我不小心在路上撞到溫旬同學時把他的書弄掉了，然後不禁意發現有甚麼東西在跟著他，就順手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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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華宮響的話，溫旬想了想，確實不久前有一次在路上和人相撞弄掉了書，只是那時候他在想別的事情，加上也是只偶然間的意外，所以並沒有記住華宮響的樣貌。

不過他現更在好奇的是她口中的〝眼睛〞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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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妳說的眼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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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這個吧？」穆木桐把自己的手機放在桌上，螢幕中的照片所顯示的是一顆長著眼珠的畸形肉塊。

「啊！對對！就是這個！」

「嘿～不錯嘛！這東西速度可快了！要不是剛剛好我也抓不到。」

「啊……因為之前發生過一些事情，所以身體多少有點變異。」

「原來如此！所以這顆眼珠呢？」

「痾……我……把牠捏碎了……」

「那，屍體呢？」

「咦？沒有耶！我捏碎時牠就變成顆粒了。」

「喔？真有趣！」聽到華宮響的回答，穆木桐摸了摸下巴：「我這邊的抓到解剖後並不會變成顆粒，而是完整的實體呢！是跟進化度有關嗎……」

看著眼前兩人的一言一語，溫旬不禁打了個岔：「那個，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下，這個究竟是……？」

「「「眼睛。」」」除了陸瑤，其他三個人很有默契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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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想問的不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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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究竟是甚麼生物？」

「嗯～新物種！我這樣說你會相信嗎？」

「通常會這樣問的話，答案一定不是正確的。」溫旬微微皺起眉頭，他雖然不是好奇寶寶，但被這種奇怪的東西跟蹤過還是多少讓人感到不適：「所以陸瑤也是被這東西跟蹤嗎？」

「沒錯。」

「嗯……？」聽到溫旬這樣說，華宮響覺得疑惑：「可是我現在並沒有看到啊？」

「這麼說起來……」穆木桐從口袋拿出感應器：「這東西也沒響耶……上次在陸家時有響所以我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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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嗎？

聽到穆木桐這樣說，陸瑤才知道當時為何這個人會那樣對自己說。

他現在的心情有點複雜，雖然不是看到甚麼靈異現象讓他放鬆了不少，但照片中的黑色生物也明顯不是甚麼正常的存在或是新物種，一想到每天都被一顆眼珠從後面盯著，那畫面想想也是挺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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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奇怪啊～明明剛剛見面時還有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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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邊陸瑤眉頭抽了一下，他真不想知道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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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眾人各自思考的時候，咖啡廳的員工端著餐點走了過來，逐一放上，並且用著熟悉的聲音無奈地開口：「我說啊……這裡可不適合說這種話題吧？」

「呀！維斯！」「爸爸！」

「我還想說你怎麼改了回程的時間，原來是因為這件事情嗎？」維斯無奈地看著穆木桐，他待在這家咖啡廳打工有很長的時間了，剛才他來回幫忙把點心放到甜點櫃時剛好和正要去位置上的溫旬與陸瑤擦身而過，直到剛才完成後聽到他們的對談才接過了其他服務生手上的餐點親自端上：「雖然軍統不是太介意，但多少還是要注意一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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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木桐的回答是一個俏皮的媚眼，雲星也學了一下。

華宮響則是看著眼前的紅褐髮服務生，跟多年前一樣真的完全沒有改變，不禁覺得自己在保養上要更加注意了。

而溫旬和陸瑤回過神來第一時間比較訝異的是雲星的那聲「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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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兩個學生內心的震撼並沒有影響到其他人，維斯嘆了口氣後從口袋中拿出甚麼，放到了桌上：「你們說的是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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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顆被黑色線死死纏繞住、不斷抖動卻無法掙脫的生物，上面還有一顆大大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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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旬和陸瑤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吃驚，這東西雖然長得奇怪，照片中看起來也十分詭異，但直接看到實體卻沒有想像中的那麼衝擊，但這種東西應該不適合這種公共場合拿出來吧？

穆木桐則是雙眼頓時來了神，伸手不斷戳弄著那個黑色生物，沒想到有機會在入手一個實驗體他十分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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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維斯！上面是影子嗎？」雙手蠢蠢欲動，不只戳弄著那顆大眼珠，穆木桐還想把上面纏繞的黑線試圖拿起來研究，然而怎麼樣都無法觸碰到。

「等等穆木！」出聲阻止了穆木桐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不顧時間地點擺弄行為，維斯趕緊開口：「至少不要在這邊研究啦……被看到可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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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木桐想了想，也是！他從一旁的包包內拿出了透明容器，直接把這顆新的活體給裝了進去。

在座的所有人對他的舉動一言難盡，而維斯則是已經習慣了對方這種行為，再三叮囑後便離開繼續在店內裡幫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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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了攤手，穆木桐招呼的所有人用餐，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不管溫旬、陸瑤還是華宮響有甚麼想問的問題，在對方的爽朗笑容下還是默默的把話吞了回去。

行吧！現在就先乖乖吃飯，享用網上評價五顆星的甜點。

至於那顆說了可能會有點倒胃口的生物就晚點在詢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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