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紀元】 - 【行惡揭示】05

０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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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咪好可憐……」

「我明明看到了，卻沒有去救牠。」

「牠應該也看到了我，一直喵喵的叫。」

「但我什麼都做不到。」

「……我看不到他的臉，只知道是學生。」

「……明明有好幾次機會……」

「這樣的我，果然不是個好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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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有錢人的學校真好啊─」沈天祥走在校舍內，先不說光外面運動場上的器材幾乎全新的，連校舍內的教具也都是最新款的，像是電腦、視聽器材、上課用平板，他都覺得連鋪在地上的磁磚都閃閃發亮了：「而且學生餐廳也太高檔了吧？為什麼會有牛排？還高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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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誇張，學生餐廳真的是比他們大學還要好，要知道他們大學不僅是公立，還是全區頂尖的學校，但也沒到與高那麼誇張。

每一個位置不僅看得出來有好好規劃動線，整個空間都是被好好設計過的，點餐區和等餐區全自動化，廚師們所拿的廚具都是頂好的，材料也都是當天新鮮送來的，就連廁所也都非常漂亮乾淨。

沈天祥覺得搞不好這所學校即使是給動物住的小屋，都比他租的房子好上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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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難得，等等我們去吃高檔牛排吧！」

「不是，這個可不給報銷啊？」這次的參訪只給報銷車前和一天的住宿旅費，其他的都是他們自己出的，沈天祥想想自己可憐的錢包，看來好一段時間又要吃泡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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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祥的痛雲星自然不會懂，現在學生們都在上課，他們所到的是視聽樓，上課的班級並不多，加上視聽課程基本上都是帶耳機或需要看螢幕，學生們大多專心，所以他們在外面東晃西晃也不怎麼會影響到老師們的教學。

反正校長都說了，自由參訪。

校長說這話的時候似乎很忙，一臉想要送走他們的表情。

雲星大概也知道在忙什麼，不就是要處理帖子的事情嗎？畢竟都燒起來了！雖然這火蔓延得不算太廣，但有不少與高的學生家長也正視了這件事情。

畢竟自己的孩子在這所學校念書，也不是各個有錢的孩子品行都差，更何況是家境普通的學生家長們更加擔心自己的孩子是不是會像那位跳樓女學生一樣被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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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管怎樣，這對他們來說都是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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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還是查不出來『壞孩子』是誰創的。」

「搞不好他們用收到的錢拿去請黑客早就找出來了！」

「我覺得他們一定找過，畢竟他們那麼有錢。」沈天祥不認為學校真的會乖乖放著他不管，一定是做了很多嘗試但依舊無果：「你說，會不會是跳樓的學生回來報仇了啊？」

「真的要報仇的話直接報仇不就好了？」

「得先讓他們身敗名裂之累的？是說我以為你會說這世界沒有鬼。」

「怎麼會？我相信這世界有鬼喔！」異世界都有了，怎麼會沒有鬼呢？當然這種話雲星不可能說，他用著最常套用的一句話回覆：「畢竟沒有科學能證實這世界上沒有鬼。」

「但也沒辦法真的證實有鬼啊？雖然說有驅魔師、道士那些。」

「所以囉，沒辦法完全證明某一方是絕對的，那麼兩種可能性都有吧？」雲星想了想：「至少我覺得有鬼會比較好。」

「為甚麼？很恐怖耶？」

「因為這樣失去親人的人們才可以有寄託啊。」雲星接著說：「你看，像這次的女學生，如果這個世界上有鬼，他的家人們或許會想說自己的女兒在另一個世界生活並且看著他們，所以他們要振作。」

「你這人真正向。」

「謝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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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樣在走廊聊起了天，偶爾看看教室裡面的情形，不得不說雖然是貴族學校，但也很看重課業這點也沒騙人，學生們都很專心的在聽著老師的授課，幾乎看不到有學生們打瞌睡或事做其他事情。

不過也不是所有學生都如此，還是能夠看到一些比較與眾不同的學生偷偷摸摸的做自己的事情或事傳紙條聊天，時不時看到外頭有人還會緊張得藏一下，可能怕是教官經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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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巡邏都是突襲式的，這種沒規律的巡邏檢視行為是最讓學生膽戰心驚的。

途中他們也看到了一位正在檢視的教官，看了看他們掛在脖子上的參訪政後也只是點頭示意隨後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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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時間的走廊十分的安靜，除了老師們的聲音以外幾乎沒有其他雜音，明媚的陽光從玻璃照入，一切都如此安穩祥和。

不過這樣他們一直在教學樓也沒意義，所幸下樓走到前面的中庭，那邊還有一個噴水池，裡面養著幾條肥大的錦鯉，尾巴不斷的晃動，這在侷限的範圍內隨意的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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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們感覺真的沒受到甚麼影響呢……」沈天祥東張西望，隨後伸手指了指一棟大樓：「那棟就是學生跳樓的地方。」

「過去看？」

「不會太明顯嗎？」

「反正是校長叫我們自由參觀的，而且他應該沒空管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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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了眼神，隨後十分有默契地站起身走向那棟教學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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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個封鎖線都沒有，可能是拆掉了吧？雖然是命案現場，但被定義為自殺。

教學樓的採光位置十分的好，校舍內也不會蓋出甚麼幾十樓的學校，最多高的一棟就是在校舍中間的校長室與職員辦公室，但那最多也只有到七樓，其它棟最多不過五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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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樓上的陽光十分的刺眼，四周的用具也十分整齊乾淨，完全感受不到命案現場該有的陰暗。

不過說來也是，只要誰不說，很多命案現場都不會給人那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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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有人還記得這位女同學呢！」雲星發現欄杆旁有一束百合，已經乾枯得差不多了，想來是放了一段時間了：「有一種說法是，人只要沒有被遺忘，那麼就不會真正的死去。」

「謝囉！你這說法讓這個世界上有鬼的可能性增了不少。」

「不客氣。」雲星走到欄杆旁往下看，五樓這個位置其實不算矮了，但跳下去不一定會死，有研究指出５樓以上５０％機率身亡，那麼５樓以下身亡機率大概五成，但活下來基本也是重傷，而且即使沒當場死亡，那種疼痛也不是常人能想像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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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去跳樓的呢？

有想過沒瞬間死亡的話，後續的疼痛是否自己能夠承受嗎？

還是內心的傷痛更加令人難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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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沒說話，只是站在頂樓靜靜的看著學校的風景，等待下課鐘聲的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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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到達學校時已經是十點多了，這個鐘聲是學生們期待的午休時間，不少學生陸陸續續從教學樓內走了出去，與朋友一起去餐廳用餐，但也有不少學生趁這個時間一起打球。

他們早上也沒什麼吃，肚子也有點餓了，正處於大學年紀的他們雖然不像高中生是正需要營養成長的年紀，但還是需要食物的養分來讓供給他們活動。

雖然學校有超商也有合作社，但一想到那高檔的餐廳，雖然價格對校外人是可能沒提供優惠，但來都來了，不好好品嘗好像有點對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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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牛排，不知道是哪個域出產的。」

「……你還真的要吃啊？」

「當然！」雲星走向門口：「既然是貴族學校，那麼廚師的手藝一定也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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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要打開時，門早先一步從另一邊打了開來，兩方人馬面對了面，是兩位學生，似乎被頂樓有人這點給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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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痾……你們是？」

「啊！我們是今天來參訪的大學生。」晃了晃脖子上的參訪證，雲星臉上露出親切的笑容：「好像佔到你們的位置了？」

「不，沒這回事，我們也只是上來拿一下東西的。」溫旬向雲星解釋了一下，微微的點頭後走到了那束乾枯的百合花面前把它拿了起來。

「……花是你放的嗎？」

「嗯，之前放的，因為前一段時間太忙忘記了。」溫旬輕輕的碰了一下，溫枯萎的百合不再像當初一樣的漂亮。

「……是你的朋友嗎？」口中的人是誰在場的人都很清楚，溫旬和陸瑤兩人並不訝異對方會知道這邊發生過甚麼，畢竟這幾個月來新聞一直有播報。

「勉強算是吧……雖然我和她不同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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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何景夏算是朋友嗎？

兩人不同班，也只有在夜自習的時候交流過，大多都是課業上的互動。

即使他注意到對方最近成績下滑、被人欺負而問他，得到的永遠是一個笑臉加上一句「我沒事」。

如果自己真的是他的朋友，那還真是個差勁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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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同學，我們好像說了什麼讓你難過的事情。」沈天祥道了個歉。

「沒這回事。」溫旬搖了搖頭：「其實我也沒多難過，這樣說是不是太冷漠了點？」

「沒這回事喔！至少你帶了花來看她，她一定很高興的。」雲星安慰著眼前的學生，想了想他們的目的，又開口詢問：「我叫雲星，他叫沈天祥，如果兩位同學不介意的話要不要一起去吃個飯？剛剛好我也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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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朗的表情與直率的語氣讓眼前的學生們不再那麼緊張，兩人對視一眼，原本也就是打算把乾枯的花拿去丟掉後就去用餐，因此答應了這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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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陸瑤，他叫溫旬。」

「好喔！陸瑤、溫旬！走吧走吧！是說你們學校餐廳有甚麼推薦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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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四人一路邊聊邊走，雖然一開始都是雲星和沈天祥在拉話題，但在靠著雲星的和藹可親和沈天祥的平易近人，溫旬和陸瑤漸漸地放下了警惕心，漸漸地開始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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