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紀元】 - 【異世執妄】26

２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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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典橋段永不滅─雲星絕望著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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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環顧了一下四周地況狀，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罩著黑色生物的巨大鳥籠，再看了一眼維斯和雲星便大致明白了。

那是『囚籠者』，可以把目標關進籠內無法出來的道具，漆黑的鳥籠用著未知的特殊材質所製造出來，除非有著超越幻想種的力量，不然是別想突破了

同樣的，使用期間，使用者是無法自主性的移動，算是雙面刃道具，這種狀況下要是被人突襲，想要閃躲就要放走目標，不想放走目標就要接下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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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雲星身邊，一手扶起維斯，確認對方沒有受什麼傷，精神也穩定後心中也鬆了口氣，伸手擦了擦對方臉上乾枯的血汙，抹了過去，痕跡也憑空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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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很想訓上你一頓，但這件事情有比我更適合的人，所以我不會多說些甚麼。」路德看了看坐起身，臉上帶著訕笑的雲星聽到他說完這句話後臉色便糾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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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星早就知道了，他只是一直假裝沒看到。

那個一直站在父親身後，臉黑得跟女鬼一樣的美女姐姐，一句話也沒說，死死的盯著他。

無命休矣─他在內心哀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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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月的步伐生彷彿宣告著雲星的死亡倒數，走到他的面前，伸出纖白的手，往他耳朵上就是用力一捏：「雲‧星！」

「痛痛痛！姐！親姐！別轉！」

「我看你就是欠揍！」死命的轉著又捏著弟弟的耳朵，捏紅捏腫都是活該！雖然十分生氣，但她也很擔心，眼睛來回看了看，確定眼前人精神很好，又想到她這幾天多麼膽戰心驚頓時更加憤怒了：「你這混蛋知不知道我多擔心你！？這幾天你過得很開心嘛！？嗯？」

「冤枉啊！我親愛的姐姐，我有跟妳說我去異世界啊！」

「你那樣說誰會相信啊？」雲月不知捏了多久總算放過了弟弟的耳朵，弟弟一邊吃痛一邊求饒的樣子讓她心情好了一點：「你看你做人多失敗？說的話連姐姐都不信！下次要去哪邊給我清清楚楚地說清楚！不准打哈哈！」

「對不起啦～」

「……真是的，你知不知道我這三天多來多擔心你……」

「嗯？三天多？」雲星聽到睜大的眼：「我還以為快一個月呢……」

「你還想失蹤一個月是不是？」

「沒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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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聽到雲月說的時間也有點驚訝，但每個人驚訝的卻不同。

雲星和小響以為他們去了快一個月，白晴、傅隊和陳永傑則是以為才一天左右，晴人因為來得更早，所以對於自己失蹤的時間多少有猜測。

維斯也有點訝異，他以為今天頂多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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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晚上就斷了聯絡。」路德碰了碰對方耳朵上的耳環，仔細看那紅色寶石不知何時碎裂了：「原本從軍統那聽說時有想說要不要回來一趟，不過我想你既然都答應了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但星期五晚上突然就斷了聯繫。」

「哇……我都沒注意到。」這顆紅寶石是當初他們四個人在異世界一起買的道具，沒想到壞掉了，維斯感到些許遺憾，但同時也感到很抱歉：「對不起啊……我沒想到會拖那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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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對方是當下失去聯絡後就第一時間坐星航回來的，搞不好連原本安排好的行程都因此打亂了……

哇……越想越愧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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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對方的心思，拍了拍眼前人的頭：「沒事就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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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雖然表情依舊嚴肅，但熟悉的人都知道他現在是放下心中大石的狀態，從小到大的表情管理再多完美也無法掩蓋心中真正的想法。

兩人之間的氣氛十分和諧，明明就沒有過多的舉止，但就是一種讓人無法介入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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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沒，這才是狗糧。」雲星低咕著，而陳永傑表示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雲星，你兩個爸爸都好年輕喔……」

「只是看起來年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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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隊在一旁思索，他覺得很奇怪，如果真的過了那麼多天，照理來說他們隊上的人應該會以他們失蹤的地方為中心開始搜索才對，但環顧四週都沒看到搜索後留下的記號，難道是這邊還沒搜索到？但也不應該，兩個警察在同一個地方失蹤，對於警局來說是十分嚴重的事情，因此會派出搜尋的警力不會少，雖然青海森林大，但也不可能沒有任何跡象。

可惜手機因為經過了幾天沒有了電，他無法確認是否有人電話連絡過他，連訊息都無法確認，一旁的陳永傑也是如此的狀況，他還想著下次要買高檔點的智能手錶，能夠顯示日期和通訊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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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這位先生，打斷你們一下，請問你有手機可以借我一下嗎？」

「請問有什麼需要協助的嗎？」路德看了看傅隊，手機裡面有許多叫為私人和重要的訊息，即使是警察他也沒打算輕易借出。

「我想通知一下我們局裡的人我們的位置，我們來之前有告訴過他們，他們可能還在附近搜索。」

「我來的時候並沒有警車在附近。」

「甚麼？」

路德和雲月十分確認，祝秘書載著兩人來到青海森林的入口，但別說警車了，連聽警笛聲或是封鎖線都沒有：「更何況我和月也是一路走來，聽到這邊有聲音才走來的，如果真的有其他警察在這邊搜索，我認為不可能不會注意到。」

「怎麼會，這不應該。」「啊─是我攔截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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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十分清脆，緊接著一身軍裝的美男子走了出來，那金髮在微光的照耀下無比閃爍，一綠一藍的雙眸，玩世不恭的笑容，身後還跟著數十位軍人。

是軍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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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小隊的人很緊張你們呢！在路上都飆起了車，紅單應該是少不了吧！」軍統看了所有人一眼，瞄到白晴時挑了挑眉，隨後一邊往巨籠前走一邊回答傅隊的疑惑：「不過路上被我們阻止了，說這是軍方秘密行動，請他們回去，當然他們一開始是不配合的，但打通電話後即使他們在不甘心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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濫用職權啊這人。

看著眼前令人無法忽視的美男子，傅隊皺起眉頭，即使是軍統也不應該這樣妨礙警方辦案，從一開始到現在都如此，多少有些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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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表情，他們來了只會造成更大的麻煩。」看了看籠中無力卻憤恨的黑色生物，軍統笑了笑：「其實還有一些漏網之魚呢！要是他們來的話可是會變成這東西的夥伴哪！你該感謝我。」

「等等！居然還有那些東西？應該要趕緊通知並且緊急疏散居民才對！」

「都清光啦！你當我是誰？」軍統所帶來的人都是他的親衛隊，各個都是知道『虛無空間』與其中怪物的存在的菁英，他們一路上清掉了所有的怪物，一隻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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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不知道軍統是怎麼知道那些怪物的位置，誰也沒去疑問。

他們從來不會懷疑眼前這位至高領導人的每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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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真有趣哪！」仔細端詳了黑色生物，這與他以往知道的東西完全不同：「吃了人類的靈魂後融合了人類的意念，最後還可以靠著吸食能量來扭曲空間嗎？」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它的脖子，無數的嘴慘叫著，那刺耳的聲音並沒有打斷他的興致：「明明只不過是幼體。」

「……那還只是幼體嗎？」維斯感到疑惑，如果幼體就能造成如此的場面，那麼成年體又會是如何？

「正確說法應該是虛弱得跟幼兒一樣的生命體啦！」軍統手一用力，怪物頓時尖叫停止，喉嚨間傳來破碎的聲音，彷彿在求救。

「那算虛弱嗎？」

「虛弱喔！只是進化了。」看著怪物痛苦，他臉上冷笑：「繼續叫吧！我會把你們一個個從這顆星球上剷除。」一個用力，他捏碎了怪物的頸部，那生物瞬間失去了頑強的生命力，從中開始破碎，最後崩解成一地的碎片。

「嗯？這是甚麼？」軍統看到眼前地上殘留的物質，伸手戳了戳，硬的，很像某種金屬：「有趣！照理來說應該會變成粉塵一般的東西消失才對……喂！來個人把這些東西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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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軍統的命令，其中一位高大的軍人拿出了一個袋子，拉開拉鍊，帶著手套的手從裡面往外的把殘留物質掃進了包裡，確定沒有殘留後便小心翼翼的護在手上。

囚籠者總算可以收起來了，維斯總算從不能移動的狀況解放了，既然軍統來了基本上就沒他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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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你要怎麼處理呢？」

「嗯～首先先把死掉的人的屍體找出來，活著的人看狀況，但基本上想過回以前的生活是難了。」

「咦？」「什麼意思？」

看到小響和晴人一臉錯愕，軍統聳了聳肩：「你們已經被這玩意兒給汙染了啊！若是放著不管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以前沒這種案例嗎？」

「有是有，但以前『虛無空間』的怪物只會在０區出現，而且還不是現在這種進化過的，以前如果有人被汙染了做點處理就好，但也不是完全就沒事了，就像癌症一樣，即使好了也無法保證不會再出現症狀，更何況這種進化過的。」

「那孩子們會怎麼樣呢？」

「如果不嚴重的話應該還是能恢復正常生活，只是要接受軍方的管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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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每一位受汙染者都是定時炸彈，不可能放著不管。

小響是所有受到轉化汙染最輕的人，但手指上的怪異觸感讓她十分害怕。

如果沒辦法恢復原來的樣子該怎麼辦？如果擴散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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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的不安軍統也發現了，或許是因為對方還是孩子又是中央的居民，他難得的說出安慰的話：「也別那麼擔心，我們這邊是有最好的醫生和生物學家，萬是沒有絕對無解的。」

「啊……好的。」

「至於一些還活著但已經不是人的東西……」他用頭示意了一下地上看不出原型的生物：「雖然很抱歉，但也只能讓他們成為醫學上必要的實驗品了。」

「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陳永傑多少有些不忍，他們曾經都是人，如今卻變得如此。

「親屬方面我會請人處理，當然這些人算是為中央犧牲的，該給的補助我不會少給。」軍統對於這樣的事情已經習慣了，很多事情無法告訴親屬事實，但他也不會輕易了事：「比較麻煩的是像這種半人半怪物的傢伙們。」他指了指和田和龐士德：「不管是他們的親屬還是後續處裡都很麻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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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田和龐士德不噢，他們現在也很迷茫。

人不人、鬼不鬼的，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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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都先安置在軍方吧！對了維斯你也要來一趟。」

「我嗎？」

「在場的人都要，做個全面的檢查，雖然你和白小姐應該沒問題，但該有的程序還是要，不然以後有人拿這點煩我我可能會一個不小心幹掉對方。」

「這不是軍統該說的話啊……唉，就當作是售後服務吧！」

「嘛─畢竟你的酬報可是人民的稅金哪！」

「……你這說得……害我都不敢使用了。」

「稅金就是拿來用在刀口上的。」軍統順口抱怨：「而且如果不好好確認你沒事，你那三個朋友又會輪番的來煩我。」

「嗯？」

「先是路德，再來關靛，最後連穆木桐都打給我抗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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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一提，穆木桐是被關靛要求打給軍統並且抗議的，但他本人也只是意思意思一下，更多的是向軍統要求提供大量且可實驗的活體。

這不就有了嗎？量多，而且不同程度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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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他們也只是關心我。」

「這是您先做錯的。」路德對於自己的行為並沒有感到抱歉：「雖然正如您所料的那樣沒變得想像中的嚴重，但也只差一步了。」

「哇，你……還真的很有禮貌呢。」軍統對於眼前的男人真的沒法子應付，有禮貌不代表真禮貌，至少他一口一個『您』只讓他覺得被針對了：「算了！反正都結束了！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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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多說，軍統轉過身，其餘的軍人聽令，一一上前把所有的生物回收，已經暈眩過去的人也一個個抬到不遠處的車內。

其他清醒的人也上了另一台車，準備回０區接受檢查與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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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被帶上車前，和田看了看自己的手，看了看一言不語的龐士德，最後又看了一下那些不知生死和安好的人，他用著乾啞的聲音問著：「……這個世界真的沒有異世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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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不久前和雲星打鬥時，對方的那巨「那你怎麼會認為有異世界呢？」

但如果真的沒有，後來的一切又算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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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喔異世界。」雲星笑了笑，其實這句話也只是當下他打壓隊方氣焰所隨便脫口的一句話：「先說一下，我沒去過異世界，但他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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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田沒有回答，只是緊緊地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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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即使是異世界，也是和我們一樣，要賺錢生活、要吃飯睡覺、人會生病死亡，雖然有魔法，但他們也有屬於他們自己的天災人禍。」

「異世界雖然很酷，但我覺得我們的世界也很棒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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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能夠想到要如何回答，和田被身後的軍人帶上了一台堅固的軍用車上，坐在冷冷的椅子上，一動也不動。

或許真的如他所說的一樣吧！

雖然不知道今後他會如何，但已經無法恢復到以往的生活這點他很清楚，但或許這也是一個分岔口，雖然做錯了不少事情，但今後還有時間讓他去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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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要活著，並且還有自我，那麼未來的路就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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