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hGOWu3xVR
今天是週日,又剛好沒有活動,幾位少年終於在百忙之中抽得清閒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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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酒精的作用,AA到了中午十二點半才醒,他沒有心情去惋惜難得的一天在他睜眼時就已逝去一半,只是呆坐在床上,滿腦都在回想昨晚雙唇上溫熱的觸感,但又想到Phu離開前說的話,那個吻是AA這些年的回報,卻也代表著他的初戀被葬在回憶的黃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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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一聲門鈴不合適宜地響起,喚回沉浸在失落氛圍中的AA。
「誰?」「AA!是我!」AA只聽聲音就認出了門外的人。
「你明明就知道密碼!」幾秒後,Phu就進來了。
「嘿嘿,我想說禮貌一點嘛~」Phu一邊說一邊到廚房把剛買的粥倒出來加熱,「你先坐著休息一下,等等把粥喝了」。
AA就在餐桌旁看著在廚房為他忙碌的Phu,好像回到了出道之前的日子,「只要忘記他昨天離開時說的那句話,按照現在這種狀態,我想我們還能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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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u把粥放到桌上湯匙卻依然握在右手上,他用左手把一張椅子拉近AA,坐下後用湯匙輕輕翻動著熱騰騰的粥,撈起一匙、吹涼再送到AA嘴邊。
「不用啦,我自己來就好。」說罷就要伸手。
「啊啊啊!要掉了!要掉了!!!」Phu突然大叫,AA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湊過去把湯匙裡的粥喝掉。
「這樣就對了嘛~」Phu被AA的反應可愛到了,臉上浮出一抹得逞的微笑,警覺自己被騙的AA生氣的皺了皺眉頭,但還是乖乖地一口一口被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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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
在Phu洗碗時,AA就在客廳看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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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u洗完後走到AA的旁邊坐下、拿起桌上的搖控器把電視關掉,「你幹嘛關⋯⋯」AA正要罵Phu,可一轉頭卻對上一雙極為認真的眼神。
「Phu你怎麼了?」
「你還記得昨天⋯⋯」Phu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想假裝不記得的AA被迫面對這件事,臉色一下變得陰沉。
「我不記得了。」AA以為自己偽裝得很好,孰不知忽變的表情出賣了他。
「AA,我知道你還記得,我能知道你的想法嗎?」Phu不想再猜了,他迫切的需要一個答案。
沉默了許久,AA突然站起身,「我的想法?這很重要嗎?我對你超越友誼的情感早就該結束了。」
AA俯視著坐在沙發上的Phu,這個畫面與五個月前的畫面漸漸重疊,只不過兩人換了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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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u也終於體會到了AA的疼痛,那種痛難以描述,像是腳下的地面在一瞬間被抽離,整個人墜入無盡,「我才意識到自己喜歡他沒多久就會這麼痛嗎?可他喜歡了我整整三年。」Phu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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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爆發出潛藏的力氣,把Phu從沙發上拉起來往門口推,「我已經很努力去忘記了, 你別再逼我想起來了!」Phu被AA推到門外的走廊上,「不是,你聽我解釋!我親你是因為⋯⋯」
「碰!」Phu還沒講完門就被AA用力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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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心痛的一幕,換作誰也無法承受。
「他放下了,我沒資格逼他想起來。」Phu離開了這棟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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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段開始就象徵著結束的感情,如果現在只有我一個人感到悲傷,上天啊,那就讓故事在這裡完結吧,我看不得他再次為我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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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
Phu回到家,一言不發地坐在書桌前,一坐就是一個下午,直至天空褪去色彩,你說他虛度美好的假期?但他卻實實在在的上了一堂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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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開手機相簿,把所有兩人的合照和他偷拍的AA加進一個相簿裡,照片的數量是「7137」再看看另一個只有自己照片的相簿「816」,手機可不會說謊,和AA相處的回憶對他而言比自己重要多了。一起參加學校活動、一起去公司練習、一起和對方的家人旅遊,如果現在逼他刪除這些回憶,他的大腦是不是就會空曠不少?就像電子產品店的展示機,不屬於任何人所以極度空曠,但同時也被綁上鐐銬,再也找不到新鮮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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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一直向左滑,眼前的相片從青澀的學生到能在舞台上散發魅力的藝人,AA的臉沒怎麼變過,永遠單純卻又看起來心事重重,但每張兩人私下拍的合照裡,Phu看見了自己從未注意到的眼神,自卑怯懦的AA曾無數次勇敢地用那雙眼睛看向他,那雙被愛意盛滿,滿到只裝得下Phu一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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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翻到一張一起去吃飯的照片,Phu的滑動照片的左手拇指停了下來,身體僵硬地坐直,改用右手的食指與拇指,把AA鎖骨上的項鍊放大,「這不是那條小熊項鍊嗎?」快一年前的照片,Phu到現在才發現AA也幫自己買了一條,AA對他的喜歡,從來就不是像粉絲一樣的喜歡,AA喜歡的不只是「他」,而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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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u關掉手機,靠在椅背上雙眼閉了又睜、睜了又閉,不管是多少遍,眼前永遠是AA今天下午俯視自己那雙冷漠的眼。「他真的想放下我了嗎?我好想留住他,好希望想他身邊只有我,我想把AA藏起來直到他眼裡只剩我一人⋯⋯」Phu從椅背上彈起來,明顯是被自己齷齪的想法嚇了一跳,「原來我想佔有他的心已瘋狂到不能公諸於眾。」他終於看清自己究竟多麼的喜歡,不,應該說多麼的愛這位對他來說一點也不一般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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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拿起手機發了一則簡訊:「AA,我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但我還是想跟你說清楚我昨晚沒說出口的後半句,昨天我要說的是『一個吻,應該足夠彌補你三年的喜歡了吧?如果不夠,那請等等我,讓我用盡餘生去愛你。』你不用動,這次換我追你!我會讓你重新愛上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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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教不會他放棄,他只能自學怎麼「爭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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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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