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唯一的偏航 - 77.突飛猛進

兩人從早餐店走出來時，天色已然亮透，時間也逼近早上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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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的人比剛剛更多了，學生、上班族匆匆穿梭，汽機車的喇叭聲此起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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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一個又一個穿著北一中制服的學生從他們面前經過，謝斯南眼簾微垂，心底泛起一點說不上來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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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接下來，是沒辦法牽著手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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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正這麼想著，忽然感到掌心一暖，有什麼柔軟的東西悄悄貼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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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愣，下意識低頭一看——是江語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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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手指纖細，指尖輕輕勾住自己掌側的位置——她的手掌比他小不少，骨節卻清晰漂亮，指甲修剪得乾淨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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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著他手的力道並不重，但卻牢牢地、確確實實地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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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盯著她看了幾秒，沒說話，耳尖卻慢慢泛起了紅。他低聲咳了一聲，努力裝作鎮定：「你不怕被看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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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聽見，這才緩緩看他一眼，隨即輕笑出聲，眼神亮得像太陽底下的水面，「怕什麼。現在又不是在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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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知道謝斯南在擔心什麼，江語柔又自顧自接下去：「你是不是怕有人當『抓耙子』*，把我們早戀的事情告到教官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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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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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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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想知道，請問他女朋友是會通靈嗎。為什麼總能準確地猜出他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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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謝斯南胡思亂想的這幾秒，江語柔也沒少用餘光觀察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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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微垂著眼、安靜地望著地面。耳尖紅得明顯，像熟透的櫻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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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裡忍不住竊笑，心想著明明這人告白時那麼勇敢，怎麼交往後動不動就臉紅耳朵紅脖子紅。怪讓人想欺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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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著，下一秒，江語柔忽然湊近，在他耳邊壓低聲音，氣音極輕地說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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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不覺得組排第一跟組排第二一起談戀愛什麼的……很刺激嗎，我們這是在給他們平淡的的校園生活創造樂趣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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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原本還維持著努力鎮定的神情，聽到這句話時，耳朵先是一抖，緊接著嘴角止不住地往上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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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終究沒忍住，輕輕笑出聲來，側頭瞪了她一眼，卻怎麼也瞪不出狠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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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突然感慨，或許這就是長得太好看的人的通病吧，生氣起來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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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臉無辜地回看他，唇邊還殘留著笑意，「怎麼了？你不覺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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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無奈一嘆，什麼都沒說，只是將手掌微微收緊，反握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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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街道人聲漸雜，兩人在匆匆的上學人潮中並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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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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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段考悄無聲息地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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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配合學測總複習的進度，這次的考試範圍格外龐大，幾乎涵蓋整個高二下學期的內容，比前兩次段考都還要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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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們在課堂上都是挑選重點章節進行教學。這也意味著，剩下那些沒被點名的單元，全靠學生自己在課後默默補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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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禮拜六早上七點，兩人即將迎來交往後第一場約會——在圖書館複習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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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挑了靠窗的雙人自習座，窗外陽光斜斜地落在書桌一角，柔和不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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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一落座就熟練地翻出筆記本、講義與整理用的便條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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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邊打開筆記本邊小聲抱怨道：「你英文單字背完了嗎？這次範圍超級多，還有雜誌，根本背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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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抱怨時嘴巴會微微撅起，講話也因此變得嘟嘟囔囔的，模樣有些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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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剛坐下，才把筆從筆袋裡拿出來，就聽見她那句帶著點委屈的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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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偏頭，目光下意識落在她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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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唇瓣柔軟、粉潤，唇形隨語速微微起伏。又因為剛剛喝完熱豆漿，嘴唇還泛著細微的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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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盯著那片軟軟的地方看了兩秒，喉結下意識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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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在聽嗎？謝斯南？」見對方許久沒出聲，江語柔側頭看他一眼，聲音壓得極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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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自己盯著她的嘴巴看太久，謝斯南趕緊收回視線，含糊道：「……我有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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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像是為了證明自己似的，從書包旁邊掏出一個小東西，「我還做了單字小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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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接過，頗為意外地輕笑一聲，眉毛微挑：「沒想到你還會做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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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會做。」謝斯南莫名不敢看她的臉。他撇開眼，用力咽了口口水，假裝若無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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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好厲害喔。」身旁傳來不知道是誇獎還是棒讀的少女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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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少年的唇角還是略微向上彎了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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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後，他聽見旁邊傳來一陣細微的響動，沒多久，江語柔把一份用長尾夾裝訂好的資料推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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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疑惑地順著資料向上看，恰好對上少女的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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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從沒對別人說過，其實他一直覺得——江語柔的眼睛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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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靈動的杏眼總透著光，眼神一轉，就像裡頭藏了幾顆星星似的，亮晶晶的，很容易讓人一不小心就陷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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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他忽然發現，這個「一不小心就陷進去」的位置，好像得改成其他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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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圖書館自習室，周圍安靜得針落可聞，江語柔用口形無聲向他傳達了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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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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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愣了一秒，沒立刻反應過來她的意思。直到江語柔那雙眼睛又笑著眨了眨，伸手指了指他面前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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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慢半拍地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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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略翻了一下，裡面是少女用工整的字跡親手幫他整理的《段考英文單字必殺集錦》——從這次考試範圍裡，她把所有開頭或結尾相同字母的單字全都歸類好，他只需要照著背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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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給我的？」他低聲問，語氣裡有些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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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沒正面回答，只是看著他，笑得有點得意：「要不要？不要我就收回去了。」說完，她作勢要伸手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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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眼疾手快一把按住那份資料，不讓她拉回去，語氣盡是藏不住的笑意：「誰說我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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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見他一臉寶貝似的翻看著那份資料，突然覺得，昨晚的夜熬得真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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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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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人專注安靜地埋頭複習，有時交換彼此的筆記，有時碰到不會的就低聲討論解題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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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學習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已經到飯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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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圖書館出來時，太陽被厚厚一層雲層遮蔽，似乎快下雨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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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兩人都沒帶傘，於是他們選了距離圖書館最近的麥當勞當作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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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該來的還是會來，好巧不巧，正當他們吃完準備回去圖書館時，雨就這麼猝不及防地「刷啦」下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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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盯著天空，無聲一嘆，「我賭我住在北臨的這十七年，這雨一時半會是不會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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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無語：「那現在該怎麼辦？要去買傘嗎？」說完，她手指點了點對面的便利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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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兩人匆匆跑到對面，一進門，卻只見店員滿臉歉意地端起賠罪笑容，看著衣袖與肩膀都濕透的兩位客人說道：「不好意思，我們今天雨傘都賣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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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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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倒霉，連天都攔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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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掃了一眼外頭越下越大的雨，又看了眼江語柔的頭頂，沉默半秒，隨即動手拉開自己的拉鍊，乾脆地把外套脫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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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江語柔看著他把外套舉到頭上，連忙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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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用這個當雨傘吧。反正圖書館離這裡不遠。」他笑了笑，把外套往她那邊稍稍傾斜，湊近一步，「我們要全力奔跑，讓雨下來的速度不及我們奔跑的速度。」少年的語氣一本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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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江語柔笑罵。但還是乖乖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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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好了。」語畢，謝斯南用外套蓋住兩人的頭頂，兩手緊抓著外套邊角，腳步極快地往圖書館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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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貼得極近，幾乎可以聽見彼此急促的呼吸聲與雨點砸在布料上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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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外套終究不是傘，當雨勢突然加大時，原本勉強能遮住兩人的衣角也開始濕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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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那邊有騎樓！」江語柔抬頭看見前方不知道是哪裡有一小塊騎樓，她扯了扯他的衣角試圖引起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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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腳步一轉，迅速衝進騎樓下，終於暫時躲開了傾盆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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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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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聲仍劈哩啪啦地落在騎樓外的地面上，空氣中濕氣濃重，瀰漫著剛剛落雨的草地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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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簡單整理了一下濕透的外套，拍掉身上的水珠，接著轉身低頭替她撥了撥額前沾濕的髮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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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望著他靠近的臉，一時沒能移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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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著眼，睫毛被雨氣沾得有些濕，唇上還殘留著未乾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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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原本沒想做什麼，但這種近距離，又帶著微微濕氣的氛圍實在太像什麼電影情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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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如果在這種時候主動親他一下……好像也不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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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段安靜的空白中，某種心照不宣的情緒迅速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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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吻，其實一直都有預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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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慢慢靠近，還是她先傾了身體，已經無從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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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下一秒，距離就那麼自然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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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手扶上她側頰，輕而穩，他低下頭，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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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吻上來的那一瞬，江語柔原以為會是過去那種青澀的觸碰——笨拙、怯生、像是小狗舔吻般的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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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次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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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起初仍是輕輕地觸碰她的唇，像是給她一個緩衝的機會。可沒過幾秒，他就開始改變角度，輕微地傾斜頭部，讓兩人的唇更好地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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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的吻輕柔得像是風掠過湖面，接著在她稍微鬆懈的空隙中，少年忽然加深了力度，舌尖極輕地碰觸她唇縫邊緣，像是想進又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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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江語柔整個人像是被電流穿過，背脊一僵，手指下意識抓緊了他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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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像被誰奪走，變得又淺又急，心跳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像是胸腔裡住了一隻不安分的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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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理智一點點被他溫熱的氣息與細膩的技巧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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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腦袋一片混沌，只覺得整個人快要溺死在這場突如其來的親吻風暴裡，無從招架，只能任由他牽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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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無意識地攀住了他的肩膀，指尖輕顫，像是本能地尋找著一個支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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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親到意識迷糊的她，只剩下一個念頭在腦中飄啊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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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從哪學的這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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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學霸的好處就在這裡，什麼東西都學得快，~~包括接吻~~1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SQNCRsOpA

至於什麼時候學的，怎麼學……盡情期待番外篇囉😚1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RgsPYmf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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