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唯一的偏航 - 75.新年快樂，女朋友

一行人收拾完東西下山後，街道上依舊熱鬧非凡，到處都是等著跨年的人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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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越三人很有眼力見，從纜車下來開始，便默契地與他們拉開了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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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走在謝斯南身旁，整個人雖然已經從剛剛那種「輕飄飄」的心情緩過來，但她還是有種不真實的輕微脹感——那種感覺就像心裡被灌滿了冒著泡的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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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偷偷瞄了謝斯南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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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面容清俊，側臉沉靜，睫毛在燈光下投出一道淺淺的影子。風從他領口灌進去，把連帽外套吹得鼓起一點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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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帥的人現在居然是她的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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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嘴角忍不住往上揚，心裡莫名的有些得意與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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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隨後往下滑，落到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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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手修長、骨節分明，指節輪廓乾淨好看，此時隨著步伐自然地垂在身側，離她不遠不近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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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著看了一會兒，心裡突然生出一個念頭——想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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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念頭起初只是一閃而過，但越走越近、他那隻手就在旁邊晃啊晃的，她就越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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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偷偷深吸一口氣，視線仍盯著人潮湧動的前方，裝作若無其事地將自己的手往他那邊挪了挪，再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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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像是在做什麼壞事一樣，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小指，勾住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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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住的那一瞬間，她整個人都緊繃了一下，耳尖發熱，心跳也亂了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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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動靜，謝斯南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勾住的小指，挑了挑眉，輕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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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少年微微歪了歪手，反過來將她整隻手握進了掌心，十指交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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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乾脆得讓江語柔有些反應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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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識看向他，結果看到的是少年嘴角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和一句低低的問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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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忍不住了？」不枉我剛剛在旁邊一直晃手想引起某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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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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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把手抽回來又不太甘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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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她只能輕哼一聲，把頭別到一邊，假裝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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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著自己被緊扣的左手，江語柔心裡還是像泡在蜜裡一樣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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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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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牽著手走到公園時，周圍的氣氛愈發熱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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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正舉行著跨年演唱會，舞台燈光閃耀，人潮洶湧，前排早已被擠得水洩不通。他們幾人乾脆站在後方草地上，跟著音樂有一搭沒一搭地晃著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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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越跟何銘宴跟著節奏搖擺，賀南溪則跟著台上的歌手一起喊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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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江語柔則安靜地站在謝斯南身旁，時不時隨著歌曲點幾下頭，牽著他的那隻手始終沒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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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新年只剩五分鐘，舞台上的主持人情緒高昂，誇張又激昂的語調透過擴音器響徹整個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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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準備好了嗎！倒數馬上就要開始了哦！用你們最熱烈的聲音，把過去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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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開始躁動，身邊人紛紛舉起手機、準備錄下倒數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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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被這氛圍鼓舞，也不自覺轉頭看了看身旁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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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那裡，專注地看著台上主持人，手還牽著她，表情平靜卻帶著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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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他，突然有個想法像煙火一樣，在心裡「砰」的一聲竄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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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真的很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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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真的很想跟他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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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鋪陳，也沒有遲疑，那個念頭就這麼安安靜靜地占據了她的整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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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倒數還有不到一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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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煙火升空前的一秒，江語柔忽然踮起腳，悄悄在謝斯南的臉頰啄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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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完後，她像是怕他反吻過來，立刻退回原位，語氣又輕又急：「……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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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怔了一下，轉頭看她，眼裡閃爍著笑意：「謝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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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主動跨過那條線朝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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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裝作沒聽見，舉著手機假裝專心錄著煙火。只是她耳尖那抹紅，以及少年臉頰上尚未散去的餘溫，都像是變相證明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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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少女那副「裝死」的模樣，謝斯南無奈又好笑地勾了下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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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再逗她，默默拿出手機，打開相機，然後往後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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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蹲低些，調整角度，把她和遠處即將綻放的煙火一同收入鏡頭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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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算著新一波煙火差不多要來了，謝斯南語氣懶散地開口：「江語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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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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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同時，聲音、人與煙火在畫面中交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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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裡，少女聽見他的聲音，下意識地回過頭來。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身後盛開的煙火照亮了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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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卷的長髮被夜風輕輕拂起，眼睛還睜得圓圓的，睫毛被光影打出細細的弧線，唇角還來不及收回那抹沒藏好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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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人透著一種不設防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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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一大片紅的、金的、銀白的煙火，如流星雨般綻放在夜空之中，把她的剪影襯得格外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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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看著鏡頭裡的這一幕，手指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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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按下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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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你在幹嘛？」察覺到對方的動作，江語柔疑惑歪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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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他把手機收起，笑了笑，「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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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樂，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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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也跟著展開笑靨：「嗯，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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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經凌晨一點，江語柔洗完澡躺在床上卻怎樣都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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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今天多巴胺分泌得有點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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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棉被把自己捲起來，左右翻滾著，試圖讓自己增加一點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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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著滾著，江語柔的思緒也逐漸滾到了謝斯南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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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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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盯著天花板發呆，房間很安靜，只聽得見牆上的時鐘滴答作響，還有偶爾窗外傳來的幾聲遠方尚未散盡的煙火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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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在空中隨意比劃了幾下，像是在回憶剛剛他們十指交扣的觸感。那隻手溫熱、乾淨、力量感剛剛好……像是握住了什麼，就絕不會輕易鬆開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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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一刻，江語柔臉頰又熱了幾分，忍不住把臉埋進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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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靜謐無聲，襯得她的心跳聲像被擴音器放大了十倍，一下一下震耳欲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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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江語柔掀開棉被一角換氣，順手撈起放在一旁的手機，看看有沒有新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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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還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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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慈：新年快樂哇小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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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慈：你今年一定要超級超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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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笑了笑，飛快在螢幕上戳字，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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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謝謝，你也是。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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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家長里短閒聊了幾句，話題很快偏到宋慈最感興趣的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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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慈：是說，你有沒有祝你喜歡的人「新年快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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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心說，何止這些，他們甚至都親過、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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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表面依舊風平浪靜，穩當地打出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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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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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這個回覆怎麼就戳到對面宋大軍師的點了，下一秒，宋慈的電話直接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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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接起：「喂？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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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慈開門見山：「你跟他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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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語塞：「……」不是吧。這都能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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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對方沉默良久，宋慈估摸著自己大概率是猜對了，興致勃勃地往下發問：「什麼時候在一起的？誰告的白？牽手了沒？抱了嗎？親了嗎？還是已經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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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說完，江語柔耳根一熱，猛地打斷她：「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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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剛出口，江語柔就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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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一秒，然後用力把臉埋進枕頭裡，像是想把剛剛那句話也一起埋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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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宋慈靜了半秒，然後爆出一聲幾乎能把人耳膜震破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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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再說一次？！親了？！江語柔你居然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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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聲一點啦！」江語柔驚恐地看了眼房門，壓低聲音急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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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現在太激動了，我要冷靜一下……」宋慈語氣破碎，有些慌亂，「不對，我冷靜不了，你等一下，讓我尖叫個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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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江語柔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連串像被什麼東西摀住的悶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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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笑不得：「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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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鐘後，冷靜下來的宋慈已經化身成八卦女王，語氣賊兮兮：「男生的嘴親起來是什麼感覺？我聽說男生的嘴嚐起來很像『果凍』是這樣嗎啊？爽嗎？誰主導？是蜻蜓點水還是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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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夠、了。」江語柔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口，臉頰感到前所未有的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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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是你親的他吧？」宋慈自顧自說著，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麼，「靠！不會吧？！真的是你主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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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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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實在受不了，把手機從耳邊拿開了一點：「我現在有點後悔接你電話了，宋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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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啊別啊我閉嘴我閉嘴！」宋慈笑瘋了，趕緊安撫自己的遠距閨蜜，「我就問最後一個問題，就這個就好！我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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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沒說話，只用沉默代表了勉強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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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停頓一秒，才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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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技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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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慈！！！」江語柔崩潰地嚷了一聲，紅著臉直接把電話掐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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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問吻技，~~以後就是問床…（x~~

純口嗨，謝謝大家，你們想看的不會發生謝謝（？）

~~因為我不會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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