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唯一的偏航 - 47.妹夫

漁港離酒店不算遠，走路大約二十分鐘，沿途有不少漁具店與海產店，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鹹味，混著日曬過後的木頭與海風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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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手拿著粉色編織包，漫不經心地四處張望，偶爾停下腳步，看看店裡掛著的乾魷魚或是擺在店門前水池裡的各種海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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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郁青被放在玻璃水槽裡活跳跳的螃蟹吸引，湊過去看得津津有味，還問老闆：「這些要怎麼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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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蒸最好，原味最鮮。」老闆笑呵呵地說，「要不要買幾隻？我可以幫你們處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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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郁青猶豫了一下，看向聞祁，「哥，要不要買回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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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祁瞥了周郁青一眼，似笑非笑地開口：「你會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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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郁青一頓，乾咳一聲：「……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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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江語柔失笑，「不然買回去也是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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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繼續往漁港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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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碼頭邊，視野驟然開闊，停泊的漁船在陽光下搖晃著，遠處幾隻海鷗在低空盤旋，偶爾俯衝而下，啄走漁民丟棄的小魚。碼頭邊擺著幾個藍色塑膠桶，裡面裝著剛撈起的魚蝦蟹貝，攤販們熟練地分類、包裝，聲音此起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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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挺熱鬧的。」聞祁環顧四周，順手拿起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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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魚都是剛上岸的，新鮮得很。」謝斯南看著江語柔，「要不要買點東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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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想了想，視線掃過幾個攤位，最後停在一個賣烤魷魚的攤子前：「這個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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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買。」謝斯南說完，走過去排隊，江語柔站在原地等他，忽然看到不遠處有幾艘觀光船，船的旁邊站著一個青年，青年舉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港口遊覽」的字樣，青年面前有不少人正陸陸續續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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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下巴示意：「那是遊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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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周郁青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要去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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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沒說話，倒是謝斯南拿著剛買好的烤魷魚回來，聽見這話，順勢問她：「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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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接過魷魚咬了一口，被燙得呲牙咧嘴，緩了好幾秒後才微微頷首：「來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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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就去問問。」謝斯南朝遊船方向走去，江語柔慢悠悠地跟在後頭，嘴裡還咀嚼著魷魚，餘光瞥見謝斯南線條流暢的側臉，睫毛被陽光染上一層金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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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她開口叫住他：「謝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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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沒有回頭，「嗯？」一聲示意他在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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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看著他的背影，唇瓣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只是低下頭，又咬了一口魷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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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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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想問，為什麼要跟她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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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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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船的票很快買好，他們登上甲板，船在片刻後啟動，緩緩駛離港口，海風迎面而來，捲起些許鹹濕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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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在陽光下泛著粼粼波光，海浪層層疊疊地拍打著船身，遠處的漁船時隱時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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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站在欄杆邊，拿起手機隨手拍了幾張風景照。風從海上吹來，揚起她的長髮，她微微側身，指尖在手機螢幕上滑動著，檢視剛剛拍下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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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光掃到謝斯南站在一旁，他的身體微微前傾，懶洋洋地趴著欄杆，視線落在遠方的海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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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灑落在他側臉，勾勒出銳利而流暢的輪廓，睫毛在光線下投下一小片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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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垂下眼睫，手指若無其事地在手機上點了一下，鏡頭緩緩轉向自己這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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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著手機稍稍變換了下角度，讓自己和謝斯南一同映入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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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裡的她只占據整個相片一角，嘴角彎起一道不明顯的弧度，風掀起她的髮絲，露出一小截白皙的頸側，而她身旁，謝斯南仍然倚著欄杆，視線落在海平面，絲毫沒有察覺自己被拍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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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按下快門，螢幕輕輕閃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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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們的第一張雙人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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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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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繞完整個漁港一圈後，緩緩駛回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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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船上下來，江語柔的肚子不受控制地發出一聲腸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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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忙捂住自己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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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見狀，輕笑一聲，清朗的笑聲混著海風遞送到她的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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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狠狠斜他一眼，眼神裡滿是「再笑就死定了」威脅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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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謝斯南瞬間斂起笑容，抬起下巴往一旁建築物的方向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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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帶你們去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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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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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場內攤販林立，地面偶爾有未完全蒸發的水漬，空氣中瀰漫著潮濕的鹹味與海鮮獨有的鮮香。一旁的攤販正在處理剛捕撈上岸的魚貨，砧板上魚鱗閃閃發亮，三兩下便被俐落地刮去。還有攤位販售新鮮的螃蟹、蝦子，活蹦亂跳地泡在水槽裡，偶爾揮動著鉗子，引來遊客駐足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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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市場裡不僅有生猛海鮮，也有各種當地的漁產加工品，例如魚乾、烏魚子、手工魚鬆，甚至還有醃漬的海鮮，裝在透明玻璃罐裡，看起來色澤飽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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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目光掃過這些攤位，正準備再往前走，卻見謝斯南低頭看了一眼手機，隨即抬起頭來：「差不多了，我剛剛在生魚片店線上領了號碼牌，應該快輪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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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魚片？」江語柔露出幾分興趣，「是很厲害的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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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領號碼牌基本上吃不到。」謝斯南嘴角一勾，語氣透著一點得意，「你們今天有口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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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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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市場最深處，一家低調的生魚片店門口擠滿了候位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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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店沒有顯眼的招牌，只有一塊大木牌立在店門前，上面寫著「本日漁獲直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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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看著手機螢幕裡的號碼，「90，快輪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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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站在謝斯南身旁，看著店門口或坐或站的一群人，眉梢微挑：「這麼多人等，確實挺熱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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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家每天的魚貨都是漁船剛上岸後直接送來的，保證新鮮。」謝斯南語氣慵懶，「而且這裡的生魚片分量很足，價格又比外面便宜，懂吃的人都會特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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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剛落，店內的店員便探出頭來，喊道：「下一組，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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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謝斯南抬腳率先走進店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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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內空間不大，裝潢簡單，只有幾張鐵桌與鐵椅，每張桌子上還附有一張菜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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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櫃檯後，師傅正熟練地切著各種魚肉，刀鋒在魚肉表面一掠而過，留下細膩光滑的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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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入座後，謝斯南熟練地點了招牌綜合生魚片拼盤，外加一盤炙燒比目魚。江語柔挑眉看他：「這麼熟練，你以前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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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謝斯南瞥了她一眼，繼續道，「之前偶然跟江知越吃過一次，之後就再也吃不了其他家的生魚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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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店員端上來一盤色彩鮮豔的生魚片——鮭魚、鮪魚、紅甘、旗魚、甜蝦一一鋪列整齊，魚肉油光透亮，隨著燈光閃著微微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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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夾起一片鮭魚，蘸了一點芥末醬油送入口中，細膩的魚肉在舌尖化開，帶著鮮甜的油脂香氣。她咀嚼幾下，輕輕點了點頭：「確實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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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可是限量的。」謝斯南微微一笑，語氣帶著點不動聲色的驕傲，「你看看那邊。有些人就算排到了，還不一定能點到所有的品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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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果然看見其中一桌客人正低聲詢問著店員什麼，在得到答覆後露出一臉失望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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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運氣不錯。」謝斯南托著下巴，看著她，「能吃到最完整的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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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沒理他，繼續專心吃著，但後知後覺感到臉頰有點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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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燒比目魚上桌時，店員特意提醒：「這個不用蘸醬，入口即化，單吃最能感受魚本身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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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照做，夾起一片送入口中——魚肉被微微炙燒過，表面泛著金黃的光澤，一接觸舌尖就幾乎化開，油脂濃郁卻不膩口，還帶著淡淡的炭火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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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很好吃。」她難得給出明確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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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小姐賞光。」謝斯南笑了一下，也用筷子夾起一片炙燒比目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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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比之前幾次還要好吃，是錯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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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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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邊吃邊聊，市場內的喧囂聲伴隨著海港獨有的鹹濕空氣，讓整個用餐體驗格外有漁港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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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最後，江語柔拿起手機，隨手拍了幾張餐桌上的畫面。她目光一轉，又看到對面的謝斯南正低頭回訊息，神色專注，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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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著螢幕上的拍攝畫面，食指不動聲色地滑動，調整了一下焦距——畫面裡，生魚片拼盤仍然是主角，而旁邊，謝斯南的側臉也恰好入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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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按下快門，然後若無其事地把手機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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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確認沒有人發現她這邊的動靜後，她才緩緩打開那張剛剛拍下的「曠世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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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張照片，內心裡那一點點莫名的喜悅也漸漸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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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市場外的天色已經漸漸轉為橙紅，晚霞在海面上灑下流動的光影。遠方停靠的漁船隱約能看到漁民忙碌的身影，為明日的航行做準備。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Oguav6Dv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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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祁看了一眼天色，忽然提議道：「要不拍張照吧，紀念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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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什麼？」江語柔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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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我們四個啊。」聞祁抬手指了指自己和周郁青以及站在江語柔旁邊的謝斯南，「相逢自是有緣嘛，一起拍一張？」說完，他瞥向謝斯南，像在徵詢他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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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謝斯南點點頭，算是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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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來拍？」周郁青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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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路人嗎？」江語柔看了看四周，但這個時間碼頭邊的人不算多，還真不好找人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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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我的手機，設倒數計時。」謝斯南說著，已經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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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麻煩你了。」聞祁點點頭，幾人後退幾步，讓謝斯南把手機放在合適的地方，看著他不停地調整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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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嗎？」江語柔側頭看著少年的背影，關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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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可以。」謝斯南按下計時，快步走回人群裡，站在江語柔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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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幕閃爍著數字，倒數開始：「5、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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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笑一個！」聞祁說著，擠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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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放鬆了臉部肌肉，露出明媚的笑容，眉眼間漾著輕快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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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謝斯南依舊懶懶地站著，嘴角抿起一點弧度，神色自然而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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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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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拍完後，謝斯南走回去拿起手機，看了看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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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映照下，四人站在碼頭邊，身後是無盡的海平面，晚霞將天空渲染得絢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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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站在落日余暉下，逆光將她的輪廓鍍上一層溫柔的金邊，長髮被微風輕拂著，笑容純粹而耀眼，像是在夕陽下閃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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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不自覺地將照片放大又縮小，盯著江語柔的面龐好一會兒，又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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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聞祁湊過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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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行。」謝斯南順手鎖了屏，沒再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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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就先走啦。」周郁青看了眼時間，對聞祁說：「該回去了，還要拿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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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差點忘了。」聞祁趕緊掏出手機叫車，然後看向江語柔和謝斯南，「那我們先撤了，你們回去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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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送你們到車站嗎？」江語柔關心似的多問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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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們從這裡回家應該也要不少時間吧？」聞祁微微一笑，語氣平穩，「更何況馬上就到寒假了，之後有的是機會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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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輕笑一聲，覺得他說的話有道理，點點頭，「那好，你們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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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祁叫的車很快停在路邊，兩人朝江語柔和謝斯南揮了揮手，上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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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計程車緩緩發動，聞祁降下車窗，朝一旁站著的謝斯南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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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夫——今天謝謝你了啊！下次你來T市換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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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前提是你要好好對待小語——唔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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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謝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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