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 - 第三章:說不出口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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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今天你不是要找我嗎?」陳凊站在教室門口。1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H6Cd6W0mY

「喔對吼!我忘記了，抱歉抱歉!久等了!」

今天中午到放學，我和陳凊跟劉子昂都要討論研究。

老師也個別向學校請了公假，讓我們可以好好做。

「咦?不是有一個學長要加入我們的研究嗎，人呢?」

「等一下你就會知道了，我叫他在圖書館裡等。」

過了一個禮拜，陳靜她才說今天中午有空。

其他時間好像都拿來寫研究報告了，真厲害······

因為我也有下個月學校舉辦的科展要處理，下禮拜就要展出，也差不多要弄好了。今天就先來幫忙。

「科展怎麼樣了?都處理好了嗎?」

「大致上都行。不過好累人，老師要求那要求這的。」

「倒是你，研究有遇到什麼困難地方?」我問。

「這個嘛······也不是沒有啦，只是資料比較多要查。去圖書館一本一本的翻又慢了，所以老師允許我可以帶家裡的筆電來查，這樣比較快。我在家可是很努力的寫資料喔。」

原來如此，黑黑的那一袋是電腦後背包呀······

不過也是辛苦她，這段時間都是她一個人負責的。

「啊!看到了，喂，劉子昂。」我走向圖書館門口。

嗯?他的表情，有點怪怪的。

等······等一下，那是什麼眼神?

那是不是要把我殺掉的眼神呀?好可怕······

還是先假裝沒看到他，帶陳凊去用研究方案·······

「喂!馮陌，你給我站住。」他的表情陰森恐怖。

令人不寒而慄，毛骨悚然。

「痾······劉同學，有什麼是嗎?」我心驚膽戰的回頭。

「你還有臉說這些，昨天是你吧?」他死死的盯著我。

昨天?我昨天又沒有做什麼事，他幹嘛要生氣呀?

「你······昨天亂跟我奶奶說話。怎麼?你忘了?」

「啊!我想起來了!那是你奶奶呀!他跟我說很多······」

在我還來不及反應，他朝我的肚子狠狠一拳······

我重重的摔在地板，大叫一聲。

「學長!」陳凊連忙扶助我的身體說:「喂!你太過分了!」

「學長，要不要去保健室?痛不痛?」陳凊查看起我的傷勢。

當然很痛······痛到快死翹翹了······

「哼!下次還敢這樣你試試!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劉子昂，你這是什麼死亡警告啊?真是!

「研究就下次再說，我現在沒心情。」他陰沉著臉。

說完，劉子昂轉身就走了。

陳凊回頭看著劉子昂說:「研究?該不會他是······」

我摸摸肚子，回答:「是啊!他就是這次新加入我們的人。」

「學長你瘋啦!邀請這種人加入!」她扶我起來。

「是他說他自己要加入的，我也不知道。」我忍痛說。

明天一定要找他問清楚，不然我消不了這口氣。

「好啦!別管他了，我們趕快用完快點交差。」

「你的傷······沒關係嗎?」陳凊擔心的看我。

「沒事沒事!這點傷還不能把我怎麼樣的!」

話是這麼說，但回家要快點擦藥才行······

陳凊跟著我，到圖書館排邊的長椅，幫她把背包放在桌上。

陳凊從背包拿了好幾個資料夾給我。

「嗯!整理的很詳細，但我們有辦法在今天內完成嗎?」

「這我就不確定了，全部查完，起碼也要再一個禮拜。」

打字聲傳遍走廊，陳凊很認真的在紀錄資料。

「學長，抱歉!」她停下手邊的動作。

「怎麼了?」我扭頭看向她。「痾，那個······」

「可不可以，不要請那位學長參入我們的研究?」她低頭。

「你不喜歡那傢伙?」我問。

「嗯······是的。」她的聲音顫顫巍巍。

「不好意思，給學長添麻煩了。」

「呵，你不喜歡那傢伙挺正常，他平常就是那個樣子。」

「在班上老是不能好好跟別人說話。」我苦笑道。

我雙手靠在椅背上，微微揚起頭。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樣，但我······其實並不討厭他。」

陳凊一邊打字邊回答我:「這樣子呀······」

「總覺得看到他，就好像看到以前的自己。」

那個把自己封閉起來，只為了不要再次受傷的自己。

她沒有回答，只是點點頭。

我輕笑說:「每個人其實都像長不大的小孩，都有自己所認為的自己。都會為了自己所重視的事情而衝動，為了自己珍惜的人而不顧一切的去保護，為了自己而願意。」

這也是，屬於所有人的任性吧。

不論你是誰······

「抱歉!說了一堆不該說的，繼續加油!」我拍拍臉。

就這樣寫了快四個小時的資料，背好痠·······

陳凊只是打了哈欠，感覺她都不會累。

「學長，你那的資料都寫完了嗎?」，「都好了!」

「好，那接下來資料整合完就好，辛苦了!」

咦?還沒完啊?我想回家休息一下了。

「這樣子這些資料用完大概還要多久?」

陳凊盯著筆電螢幕說:「應該，還要一個小時。我今天會先帶回家處理。學長，你就把資料夾裡的資料先整理好。」

「好!交給我，沒問題!」我認真的回答。

「呵呵，我感覺學長你變好多喔!」陳凊摀著嘴笑。

「這要是在以前，你是絕對不會這樣說的。」，「是嗎?」

是啊!我不自覺的做回最原本的自己了。

但這次，是不是因為有你在我的身旁呢?

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最放得開、最自然、最輕鬆，毫無顧慮。

可以做回真實的我。陳凊你算是······

我現在心裡最特別，也最為重要的一個人。

就是你這個女孩。我藏在心裡，最喜歡的······

「學長!我差不多用好了，可以回去了!學長?」，「學長?」

我看著陳靜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啊······抱歉!我們可以回去了，走吧!」，「好。」

想要緊緊抓住，不想放開手的人。

「大哥·······」陳凊不敢想像眼前這人站在這。

陳凊眼角流下了淚，身體微微的顫抖。

她快步往前走，撲到那個人的懷裡，抱住他的腰。

「喂!陳凊你幹嘛!放手，好痛!」那個男人不知所措。

「我不要!我就是不鬆手!」她充滿任性的回應。

「大哥!好久不見了!」她抬眸，對上那個人的視線。

他也同時溫柔的擁住她，「好久不見，陳凊!」

所以，現在到底是怎樣，我又又又被丟下了?蛤?

「等我一下!大哥!」陳凊鬆開手，走向我。

「學長!對不起，今天我大哥回來，我想跟他一起回家，所以今天沒辦法陪你一起走了，明天見!」她笑盈盈的說。

那個人穿著黑色夾克，戴著黑色的鴨舌帽，很成熟的樣子。

這兄妹倆的顏值果然不是一般的高啊。

他是陳凊的大哥，所以，陳凊她還有一個哥哥囉!

真是，劉子昂的事就讓我夠頭疼的了。

現在有多了個陳凊和她的大哥跟二哥，沒完沒了。

可謂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現在不是管這種事的時候了！要快點回家。

看看傷的重不重，晚上再去買藥來擦······

▲

「實在很抱歉！馮陌！」劉子昂跟我鞠躬道歉。

下課，這舉動迎來了全班同學的視線。

「不是······昨天那事沒關係！我不要緊的！」

「好啦！趕快坐好！同學都在看呢！」我尷尬的回應。

他的頭越來越低，「不行！還沒正式獲得你的原諒，我是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他這是什麼口氣？

直到放學，他每一節下課，都這樣跟我道歉······

「馮陌！既然你都不願意接受我的道歉，那今天要不要來我家，我會做很多好吃的料理補償你的！」他又低頭。

「我就說沒關係了，你是有溝通障礙嗎？」

他最後還是硬把我拉到他家裡來了······

「子昂！回來啦！」奶奶接過他手上的書包。

奶奶看了我說:「唉呦，這不是上次那位好同學嗎？」

「歡迎歡迎，快點進來坐，別在這站著！」

這句話，讓我感覺到了。家的溫暖與和諧。

奶奶帶著我進到他們家廚房旁的餐桌上。

「來來來，快坐好！我去看看子昂好了沒。」

餐桌是一個深色的木製圓桌，上面鋪著簡單的格子桌布，桌上還擺著精緻的小花瓶。

坐在椅子上，我能感覺的到。這裡，是真的很溫馨······

飯菜的香味四散，整個廚房都可以聞的到。

這是什麼香味，有種很熟悉的味道。

劉子昂將一盤簡單的蛋炒飯端到我的面前。

「來！你吃吃看吧！很好吃的！」，「好，那我開動了！」

炒飯的香氣撲鼻，直衝雲霄，食慾瞬間被點燃。

只是吃一口，粒粒分明的米飯像是吸收了各種食材的精華。

醬油的焦香味、蔬菜的清甜滋味、雞蛋滑嫩的口感，非常協調的纏繞我的味蕾，每一次的口感都非常完美，無可挑剔。

這一盤炒飯，徹徹底底顛覆了我對炒飯的認知。

「謝謝招待!」看著被我清空的盤子，意猶未盡。

「馮陌，你覺得好吃嗎？」劉子昂冒著冷汗。

「我覺得······這真的是······真的是······」

我站起身，拍著劉子昂的雙肩。

「太～好吃了！我這輩子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炒飯耶!」

見我笑了，劉子昂也勾起嘴角。

「呼，太好了！你喜歡我就放心了，因為實在不知道你的口味是什麼，所以我也只好做這道我很有自信的蛋炒飯！」

這傢伙太厲害了！會讀書也會做飯，不像我······

每天只能自己騎腳踏車自己去買東西吃，不然就是隨便煮個泡麵來解決一餐，都沒有想過要好好學煮飯。

收拾完，我和劉子昂坐在客廳看電視，休息片刻。

「你知道那天我打你，是為了什麼嗎？」，「為什麼？」

他垂頭，「因為，我很怕奶奶像之前一樣，被別人······」

原來，他轉到我們學校的原因，是因為他的奶奶。

據他所說，他上一所高中同學，對奶奶做了無法饒恕的事。

把她的枴杖故意搶走，奶奶一時沒有站好，結果腿骨折了。

他一氣之下，狠狠教訓了那些傷害奶奶的傢伙。

受不了那間高中，所以才決定轉到我們這來。

「我很擔心，奶奶的人身安全。怕下一次，就不是雙腿骨折這麼簡單的事，畢竟她都七十幾歲了。」，「這樣啊。」

我很可以了解他，那時候為什麼會那麼衝動了······

才打一拳而已，已經算便宜我了。

「那些搶我奶奶拐杖的人，還都是我最好的『朋友』。那也是，我第一次品嘗到，被背叛的滋味······」

「他們是故意想要找我麻煩，想讓我不好過。」

憤怒、憎恨和無助，同時從他的眼中閃過。

但是，劉子昂，你有想過嗎？

「我不知道你到底經歷過那些事，但我想說······」

「或許那些刁難你的人，其實過得比你還要痛苦。」

你現在可能還無法明白，但我說的，千真萬確。

「他們的悲傷與憤怒無從發洩，每天過著比你還要壓抑的生活。那些霸凌者，也有你不為人知的一面······」

他並沒有說話，好像在思考些什麼。

「我知道你很恨他們，連我也是。但換個角度想，他們其實很可憐，只能用這種方式發洩自己的不滿。」，「······」

「你也許覺得我很奇怪，為什麼要去同情一個霸凌者？

他們就是壞人，我為什麼要去了解他們的內心？」

無依無靠的感覺，我相信你是很懂的。

「他們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歸屬感，可以讓自己暫時逃離，無

助、痛苦、絕望和悲傷，讓自己暫時忘記，折磨······」

「折磨自己的生活。」我看著劉子昂說。

「你也是樣的吧？有的時候，真的很想逃。」，「······」

空氣很安靜，只剩下電視機發出的聲音。

「謝謝你，馮陌。」他開口說。「也許就像你說的那樣。」

「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一面。我很明白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我不是不懂，只是······有時候，真的沒辦法好好的控制自己，那股憤怒的心情。」，「我知道，我懂那感覺。」

「所以有時候也會懷疑自己。」我和他同時說出。

異口同聲的這句話，反映了最真實的內心。

我們相識而笑，像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彼此心意相投。

「謝謝你們今天的招待!那我先回去了！奶奶，您也要好好注意身體！」，「好，好。謝謝你，馮陌同學！」

「那劉子昂明天見，別忘了明天的研究！」，「好。」

隔天早上，我才剛剛到學校。

又被自然老師叫去辦公室了，陳凊也在。

「你們處理研究的狀況還好嗎？需不需要我在多加人？」

「老師不用了！我們人手很足夠了！」陳凊回達。

「那就好，今天到下一個禮拜，我都會幫你們跟學校請公假。好好研究，如果有任何需要，記得立即反應。」

好好，老師，我們會努力的······

「老師，劉子昂今天會跟我們一起來嗎？」我問道。

「子昂嗎？我有問過他了，他今天應該是會過去跟你們一起，我想這樣研究進度應該會比較快一些。加油吧！」

一個禮拜都要用研究，想想就累······

「喂，劉子昂！這麼早到呀！」我朝他揮揮手。

「你們好晚喔，我都把資料分類過了，直接開始就行了。」

看到分類好的資料，陳凊大吃一驚。

「哇······分類的比我們還要詳細。」陳凊忍不住說。

劉子昂看著明顯比自己嬌小的陳凊，問道:「對了！馮陌，你還沒有跟我介紹這位學妹！她叫什麼名子？」

他故意把我拉到一旁，小聲的問我。

「喂！你拉我幹嘛啊？」，「拜託！馮陌。上次我在她面前揍你一拳，我這樣直接問，她不怕就見鬼了！」

也對，這樣也比較好。

因為從剛剛到現在，陳凊好像就不敢正臉看他的樣子。

「是你自己控制不住要揍得耶······真是！」我嘆氣。

「她的名子是陳凊，是一年一班的學妹。別小看她小小一隻的，可是一年級裡小有名氣的學霸。班級第一和年級第一，這兩個排名可是從來都沒有掉下來過。」

「那個······兩位學長，你們講完了嗎？可不可以先來用研究報告，繳交期限快要到了。」陳凊突然插話。

「好，來了！」我對著陳凊說。

「等等我們忙完之後，再跟你說。」

有了劉子昂，速度果然快的很多，不愧是他。

「劉學長，這邊有個部分你可以幫我看一下嗎？這段好像有點怪怪的，需要進行修改嗎？」陳凊問道。

「哪裡？我看一下······嗯，我來改，你先去用桌上的資料，等我改好了你再來紀錄。」「好，謝謝學長。」

總覺得，這兩人的氛圍，好奇怪？是我的錯覺嗎？

陳凊也一直都很安靜，沒說什麼話。

「啊！好累喔～」我哭喊，「馮陌，這樣就累了？」

我不像你們兩個學霸一樣，都不會累的。

「今天這樣就好，謝謝兩位學長的協助，我先回去了！」

「我也要先回去了，就麻煩你收拾了，明天見。」

這兩個狠心人，都只丟下我一個，過分!

晚上七點，陳凊傳了簡訊給我。

「學長對不起，今天的態度突然很反常。」

「因為劉學長也在那，我很怕你們打起來，所以躲著不敢講話，希望學長可以體諒我一下。」

我就知道，陳凊還在怕劉子昂。那是一定的······

「沒差，只要你願意跟他好好溝通，其實他沒有你想像中的可怕，老實說，他人還怪好的勒！」

「但他有一種，可以壓迫人的氣場······」

「?」他的壓迫感有很重嗎？我倒是感覺不到一點。

經過長達三個月的研究報告，終於在昨天完成上傳。

雖然很累，但是有滿滿的成就感！

希望可以獲獎，但是機會應該不大。參加的高中生將近一萬名，想要在其中脫穎而出，難如登天。

只希望評委們，可以注意到我們的報告。

距離放學還有半小時······

「馮陌，今天你可以跟我繞個路，去一下便利商店嗎？」

我轉轉筆，「你要幹嘛，又要拉我去哪了。」

「我請你吃東西，我想拜託你一件事情。」，「?」

放學，我和劉子昂從校門口經過。

又是那個穿黑色夾克的人，跟陳凊手牽手走在一起。

可惡，明明不關我的事，我怎麼越看他們越不爽。

陳凊已經一個禮拜都跟他走在一起，都不甩我的······

「馮陌，你是怎麼啊，表情那麼恐怖？」他回頭問。

「沒事，有點『不舒服』。」我強忍憤怒說。

劉子昂心想:「分明就是看到自己的小學妹被搶，這傢伙嘴硬不說。奇怪，平常不是很會說，還不快去告白?」

他瞅了我一眼。「看我幹嘛？」

他似笑非笑，「沒事！只是原來你也有不為人知的一面。」

「你說啥？」我一頭霧水，不懂他要表達的意思。

還沒到便利商店門口，劉子昂就先塞了五百塊給我。

「你這是要?」，他滿臉通紅的說:「你先別管這個！」

「你就先幫我一下······隨便你要買什麼，就幫我問問······櫃台那個女生幾歲就好，如果可以的話······」

唉呦，這個傢伙竟然對櫃台小姐有興趣，有意思。

「你要怎樣啦！」，「幫我問問她有沒有男朋友!」

哇······臉紅的跟番茄一樣。

「歡迎光臨！」甜美的笑容映照在她的臉上。

水靈靈的大眼睛，烏黑亮麗的長髮，帶點稚嫩的甜美。

難怪劉子昂不敢進來，這看到誰不臉紅？

「好的！一共是四百五十五元，找您四十五元！」

員工姓名牌上面印著的三個字，是她的本名嗎？

「謝謝！」我拎著一大袋零食走出來。

「問到了有沒有，她幾歲？有沒有男朋友？」

「你要我怎麼問啊？人家都還在工作，要問自己去。」

「喂！我都請你吃東西了，好歹你也有發現些什麼吧？」

我打開剛剛才買的罐裝咖啡，「我有發現喔！」

「她的名子，你知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搖頭。

看他那滿臉期待的樣子。好好，我說我說。

「她的名子······好像叫沈昕雲。」我喝了口咖啡。

「昕雲是嗎？真好聽······」他一臉癡傻地笑。

認真的去喜歡一個人，用心的想了解有關她的一切。

默默關注著她，又害怕被發現。

「但這也不一定是她的本名，從去年開始，便利商店就有修改了規定，名牌上不一定要用本名。」

基於跟蹤、騷擾等風險······

「可以放我回家了嗎?」我將空罐丟入回收籃。

他擺擺手說:「好好!明天見明天見!」

我湊到他耳邊，小聲提醒:「實行跟蹤騷擾等行為者，處一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新臺幣十萬元以下罰金。」

「劉子昂注意囉!小心一點!別做傻事了!」我笑說。

「馮陌!你這傢伙······」他把剛剛的咖啡空罐丟到我身上。

「好好，不鬧你了，自己加油啊。」，「······」

經過街道，我停下腳步，又是······

陳靜跟那個黑帽子的······裝作沒看到吧。

陳凊不經意間看到了馮陌，「學長!午安!」她朝我揮手。

「喔。」我並不是很想回她，「馮陌學長?」

跟他那麼親密的樣子，看一眼我都討厭······

她突然出現在我身後叫住我，「幹嘛?」我沒有回頭。

她抿嘴，「要不要跟我大哥還有我一起去吃飯呀!」

我愣住，斜視著左手提著的一袋零食。

「不行嗎?」，「等我回一趟家，十分鐘就好。」

完話，我徑直而去。

什麼啊?為什麼要邀請我?我剛剛竟然還答應她······

馮陌，你真的是瘋了吧?那麼在意她······

▲

一樣的街道，一樣的風景。

不一樣的人，不一樣的感觸。

「大哥!學長!這邊這邊，好漂亮喔!快來快來!」

陳凊還真有活力······

吃完飯，我們在附近的些上走走。

午後的陽光很柔和，帶著一絲慵懶的氣息。

「小心點，不要跌倒了!」陳凊的大哥說，「好!」

到頭來，我也不知道陳凊大哥的名子。

我也只是靜靜的站在他旁邊，開不了口。

「你是······馮陌，對嗎?」他突然轉過頭問我。

「我是。」我沒有看他，「我妹妹，很常跟我說到你。」

他將手靠在欄杆上面，「她說，你是一個很有趣的人。」

他看我的眼神，略帶幾分笑意。

「我?」我看著他，「謝謝你在我妹妹住院那段時間陪她。」

「我因為出國念書，沒時間回台灣，也沒辦法照顧陳凊。」

他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我是陳子榤，你好!」

陳子榤伸出右手，我也握手表示友好。

「子榤哥!幸會幸會!」，「馮陌，很榮幸認識你。」

該怎麼說，陳子榤有種與外表不相稱······

友好、友善的一顆心。

「馮陌，你有想過，你的目標嗎?」他拋出問題。

我毫不猶豫的回答:「有，一定的，我有。」

「這樣，是什麼呢?」他把手放在胸前交叉。

「那是一個······」

我停頓了一下，「我現在正在做的事情。」

陳子榤沒有說話，點了頭，好像是早已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從前也有一個目標，跟你一樣，只是······」

「現在成為了現實中的泡影。」他無奈開口。

「那時的我，如果可以勇敢一點、堅持一點、更努力一點，應該就能夠抓住，我最喜歡的那個女孩。」，「······」

「我知道你很喜歡陳凊，你是個很好的人，我蠻喜歡你的。你願意傾聽他人的心聲，了解別人需要什麼。」

「這種特質難能可貴。」他又再次看向我。

「謝謝你，子榤哥。」我難得一笑。

他低首，我無法捕捉他，當時空洞的眼神。

像是釋懷，又像是在懷念。

「我不想讓你跟我一樣，對我的過去感到後悔。」

他似笑非笑，宛如已經歷了人生中的第一場風時雨。

它來得快，去得也快。剛剛還是豔陽，就在一瞬間，大片烏雲猛然移到頭頂，一陣昏暗，接著一陣涼風，就是大顆大顆的雨滴猛烈地從天而降，還伴隨電閃雷鳴。

雨，把自己淋得措手不及。滂沱大雨，遽然而至。

太陽可以公平的照耀所有人，帶來溫暖。

大雨，也可以讓任何人，感到寒冷。

「你們快來這裡拍張照片!我發張限動!」

陳凊拿起手機，喊我們過去一起拍。

「來了!」陳子榤將插入口袋的手伸出，「過去吧!」

他收起眼裡的脆弱，轉為堅定與溫柔。

「嗯。」我微微點頭。「好了，快來!」他搭住我的肩，笑容裡多了幾分輕鬆，有種如釋負重的感覺。

「啊啦啊啦，你們兩個什麼時候感情變這麼好的，我都沒發現，剛剛不還都不講話的嗎?」她笑笑，拍起兩人的合影。

「陳凊!你不要亂拍啦!」

「有什麼關係，難得跟哥哥還有你一起出來玩玩，拍一兩張沒關係吧?」，「來，起司!」她擺起手勢。

一聲喀嚓聲响起，相機不只記錄了我們三人的回憶。

還一起記錄了，不想錯過的風景、想永久保存的價值，彷彿又一次度過了那珍貴的瞬間，無法取代。

也許就是這些寥寥無幾的珍貴，造就出現在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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